玫瑰往事完整後續

2025-06-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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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姐姐逃婚了,我頂著一張與她有八分相似的臉,替嫁給了滬圈太子爺沈留舟。

我模仿著姐姐的習慣與他相處,從沒露餡。

成婚一年,我們處處合拍。

尤其情事,他矜貴染著欲色的眉眼望向我時,我總會不自覺地驚顫。

原以為要這麼一直錯位,姐姐一回來,沈留舟就人間蒸發了。

種種跡象表明,他正和姐姐在一起。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

我慌了,連夜收拾東西跑路。

這一年,他晚上服務周到,白天我大手大腳花他的錢,過得實在瀟洒,不吃虧。

當我在會所點了帥氣的男模,正欲享用時,包廂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砸開,門口站著臉色陰沉的沈留舟。

我上下掃視了他一眼,輕蔑淡聲道:「我喜歡年輕的。」

他將我按在牆上,刻意壓著聲音道:「那小子沒我帥,沒我有錢,也只有我才能滿足你,想清楚些。」

1

人人都說我和沈留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清貴優雅,是年輕的集團總裁。

我貌美端莊,是出色的舞團首席。

看家世,看容貌,我們二人稱得上是郎才女貌。

沈留舟不但才貌上佳,還十分細心體貼,每一個節日都會為我準備驚喜,昂貴的珠寶首飾,名牌包包,這些物質上的東西,他從不吝嗇。

我自認沒什麼可挑剔的。

他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古板禁慾,不苟言笑,有時候目光冷冷地,看得我發毛。

沈留舟其實很有些斯文敗類的意味,平時高冷不易接近,可脫下那身西裝,他那帶著侵略性的目光便有如實質,在我身上流連,好幾次,我都被他親得腿軟,喘不過氣。

尤其是纏綿時,十分霸道,不容拒絕,總喜歡狠箍住人的雙手,不許動彈,只任他予取予求。

我得承認,他的技術確實不賴。

早晨,我揉著酸痛的腰,睡眼惺忪地起來,看見沈留舟正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衣服。

男人寬肩窄腰,僅著深黑色西褲的雙腿,修長筆直,上身還未穿衣服,美玉瑩光的後背肌理分明,只是有幾道指甲抓痕,那是我昨晚的戰績。

我自嗓子裡嚶嚀一聲。

男人側過頭來看我,細碎的劉海還沒有打理,垂在柔和的眉宇之上,形狀優美的眼睛,如一汪深潭,直直看進人心裡,挺鼻薄唇,下頜是偏冷硬的線條,但他眉眼帶笑,便顯得整個人氣質都柔和了許多。

沈留舟自椅背上拿起襯衫,一粒一粒系扣子。

明明都一起同床共枕過那麼久,看著這張臉,我還是忍不住心裡悸動。

我下床,光腳踩在地毯上,走過去環住他的腰身,有感而發:「沈留舟,你是我的。」

沈留舟輕笑出聲,拍了拍我的手,嘆道:「好好好,我是你的,那能不能讓我先把衣服穿好?」

我嗯了一聲,縮回手,看著他穿衣服。

抬手,正衣襟,理袖子,怎麼這麼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都是這麼帥氣呢?

察覺到我的目光,沈留舟正要系領帶的動作頓住。

他把領帶遞給我,溫聲道:「幫我系。」

「啊?」我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領帶,接過來,伸手往他的脖頸處去。

沈留舟個子高,我只到他的胸口往上一點,他便配合地低了一下身,讓領帶能夠環過他的脖子。

最簡單的平結怎麼系來著?

正犯難,頭頂的男人嗓音淡淡傳來:「系溫莎結。」

我撇嘴,我連平結都記不得怎麼系了,系錘子溫莎結。

我悶悶開口:「我不會。」

2

沈留舟聞言,不生氣,反而笑意加深,「我教你。」他說完,扔開領帶,牽著我的手,讓我環住他的脖頸。

沈留舟目光定定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十分認真,大概是真的想要教會我:

「大端在前,小端在後,成交叉狀。」

「大端由內向上翻折,再從中抽出。」

「翻向左邊,大端繞小端旋轉,再由內向右翻折,右邊同樣。」

「整理,拉緊。正面向左翻折,成環,最後從內側抽出。」

「……」

溫莎結真難,不愧是紳士結,但凡脾氣暴躁點兒,沒有耐心,都系不成。

步驟繁瑣,翻來覆去地折磨人,好在總算是系好了。

之後的沈留舟依舊是西裝革履地出門。

我看著他的背影,暗罵一聲:「衣冠禽獸。」

3

中秋家宴,我和沈留舟的父母都在。

長輩們推杯換盞,熱鬧寒暄,我就左手拿叉子吃東西,另一隻手在桌下捏著沈留舟的左手,一下輕一下重。

被我這般逗弄,他始終面色平靜,甚至能在沈父問起生意上的事時,滴水不漏地回答。

我心中暗嘆:「高手。」

期間我去了一次洗手間,回來時,母親語氣閒聊一般,提起她的另一個女兒梅瑰,說是我的妹妹,學成回國。

暫時沒找到心儀的工作,想請沈留舟幫著參謀參謀。

我身子如被凍住,呆愣愣地看著母親。

她卻像是沒看到我一般,繼續殷勤向沈留舟說起梅瑰。

我看向沈留舟,他在聽母親說話時也只是微微頷首,卻在聽到梅瑰這個名字時蹙眉頓住。

他側頭看著我,神色淡淡。

他不高興了。

我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只能硬著頭皮,展顏笑道:「梅瑰要回來了啊?媽您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我好去接。」

坐在我對面的美婦,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說了你也不會上心。」

話里話外都是冷漠。

大家都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於是一餐飯匆匆結束。

回去的路上,沈留舟一言不發。

車內本來就空間狹小,又都沉默,顯得更加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有心打破這樣的沉默,便開了幾句玩笑,沈留舟半張臉隱在黑暗裡,看不清神色。

他語氣淡淡地附和了我幾句。

真沒意思。

我側過頭,打算裝睡算了。

沈留舟正開著車,忽然開了口,聲音裡帶了期許:「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說什麼?」我一頭霧水。

他接著道:「關於梅瑰。」

我心裡一緊,他問這個做什麼,難道發現了什麼端倪?

不可能。

我語氣輕快,狀似無意說道:「梅瑰啊,我這個妹妹可厲害了,人也漂亮,又是搞文藝的嘛,畫畫不賴,拿了不少獎呢!」

沈留舟看了我一眼,神色更淡了,冷冷應了一聲。

嘁,是你要問的,我說了,你又這麼冷淡。

狗男人的心,真難猜。

到家後,沈留舟洗漱後徑直去了書房。

一夜都沒出來。

第二天直接去上班。

我醒來時,身旁空無一人。

摸摸身邊的床鋪,冰冷的,沈留舟沒回臥室。

我嗤笑一聲,你敢冷暴力我,你會失去我的。

4

吃完早飯,收拾書房的時候,忽然見桌面上是沈留舟的錢夾。

估計走得急,正要打電話叫陳助理來拿。

忽然瞥見錢夾的透明框內有一個女孩的相片,錢夾是攤開的,我一眼便瞥見了。

我拿起來看,但見相片中的女孩只有一個背影,一頭粉發及腰,穿著白襯衫百褶裙,立於草地上,柔荑如藕的雙臂背於身後,青春又有活力。

這不是我,是安梅雪。

沈留舟真正的白月光。

而我只是一個贗品,一個演技拙劣,處處模仿她的贗品。

晚間的時候,沈留舟還是沒有回來。

我讓阿姨不要再熱菜了,我一個人慢慢享用。

燕窩、魚翅、銀耳雞……

全都是好東西,怎麼能浪費。

快十點的時候,沈留舟給我發了一條微信,說他要去 A 市出差,行李待會兒陳助理回來取。

滾吧,滾遠點,冷暴力的男人不值得留戀。

我還是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那天,我擰著逛街買的新衣服回到別墅,累得癱倒在沙發上。

晚上的時候,還泡了一個香澡。

頭髮還滴著水,我裹著浴袍走出浴室,床上手機螢幕突然亮了,我拿起來。

是安梅雪發來的微信。

「小妹,我在 A 市,還遇見了老熟人。」

十分熟稔的語氣。

A 市,老熟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想起她明媚妖冶的容顏。

不會這麼巧吧。

見我沒有回覆,安梅雪又給我發了一張圖片。

圖片中,大概是在一個包廂內,光線昏暗,斑斕地照在人臉上。

安梅雪的臉在右下,她眯眼朝著鏡頭甜笑,整個人顯得生機勃勃。

而左上是一個男人的側臉,只露出下半張臉,冷硬的下頜線條,半明半暗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男人手指修長白皙,正慵懶地舉杯湊近唇邊。

放大圖片,我看見了男人手上熟悉的腕錶品牌。

手機自手中無聲滑落。

我怔了怔,才想起來撥打沈留舟的電話。

冰冷的機械女聲響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的心揪了一瞬。

又想起沈留舟但凡出差,陳助理一向會跟著。

我嘗試撥打陳助理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心中一喜。

我剛要開口,下一瞬電話另一頭被人火速掛斷。

傻子也看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頹然坐到床上。

沈留舟和自己的白月光在一起。

說不定他們正做著最親密的事。

多大事,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有濕潤的東西滴到了手背上,我愣了好一會兒。

這才抬起手,抹去淚痕。

不過就是騰個位置。

我是很有作為替身的覺悟的。

4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來忙活,收拾了六個行李箱。

沈留舟送我的名貴首飾、包包、衣服通通打包帶走,撿貴的拿。

拖著行李箱下樓的間隙,許阿姨奇怪地問我:「太太,您帶這麼多東西,要出遠門?」

看吧,還是太顯眼了。

我側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啊,我去旅行。」

許阿姨正在打掃的動作一頓,擔憂地看向我:「不等先生一起嗎?」她印象中,每次旅行,先生都會專門抽出時間和太太一起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要是給沈留舟知道,我捲走了這麼多貴重財物,他指不定會怎麼著我呢。

我訕笑著答:「這次我自己去。」

許阿姨見狀,便沒追問了。

將東西拖回自己的小破公寓後,我長嘆了口氣。

躺在床上,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心裡突然有點空。

5

一年前,雙胞胎姐姐安梅雪逃婚。

母親辛意不想失去沈留舟這個財力雄厚的女婿,情急之下找到我,因為和姐姐八分相似,她要我替嫁。

「梅瑰,雖然你十歲的時候,媽媽離開了你,但你上貴族學校,學藝術的昂貴支出,可全是我掏的,現在你也該回報媽媽了。」這是她那時對我說的話。

母親辛意和父親謝紹宏從前也是被人羨慕的一對。

辛意是舞蹈演員,美貌優雅,梅紹宏年輕發跡,管理著一家上百人的工廠。

算起來也是中產。

更是在結婚不久之後生下一對雙胞胎。

一胎雙子,子宮內營養有限,因此便易一強一弱,一聰慧一笨拙,而我恰恰就是弱小的那個。

姐姐梅雪從小便展露出了舞蹈天賦,手長腳長,身骨柔軟,人也聰明,學什麼都很快。

我則不同,四肢如剛裝上一般,僵硬笨拙,辛意演示了一個動作,我裝模作樣半天,還是做不出來。

辛意曾經十分恨恨地拍在我的背上,「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笨的女兒!」

久而久之,我很抗拒跳舞,也很抗拒辛意。

她見我不是這塊料,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培養梅雪上。

時間一長,人人都知道梅家大女兒身姿優美,人也大方明媚。

小女兒木訥寡言,沒繼承到辛意的舞蹈天賦,只會在梅雪身後當個小跟屁蟲。

十歲那年,家中突逢變故。

父親梅紹宏破產了。

我們家變窮了,搬了家。

男人得意時,你是優雅體面的舞蹈演員,兼之漂亮,是錦上添花的存在。

男人落魄時,你的一切體面,出眾的容貌,反倒使他害怕。

他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你,認為你瞧不上他,在外勾搭野男人。

梅紹宏就是這樣,越是窮困潦倒,越是對辛意惡語相向,甚至拳腳相加。

辛意忍不了,起訴離婚。

爭撫養權的時候,辛意帶走仿佛完美打造的梅雪,而我沉悶呆板,則被留給了梅紹宏。

後來,辛意帶著梅雪嫁給了富豪安志坤。

6

升高一的時候,梅紹宏找到我,說自己沒錢,供不起了,叫我輟學打工給他還債。

我很怕。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敲開了安家的門,請求辛意為我支付學費。

辛意看見我時很是震驚,但安伯伯人不錯,和辛意商量了一下,送我進了 T 市的貴族學校。

也是在這時,我遇見了沈留舟。

那是個晴日,他作為高三誓師大會的學生代表,上台發言。

我還記得主持人對他的一長串介紹。

沈留舟成績好,高中三年次次都是第一,還在省物理競賽中取得第一名,已經獲得了 T 大的保送資格。

當時任是新生的我,忍不住驚呼:「好厲害。」

融金的日光,少年帥氣的臉龐和清冽擲地的嗓音,就這樣撞進了我的心裡。

我後來選擇曲線救國,學習繪畫,終於和沈留舟上了同一個大學。

只是大學四年,沈留舟對我也沒有很深的印象。

所以在辛意提出替嫁時,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我喜歡他。

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與他有交集的機會了。

7

回憶遠去,閨蜜顧夢上門,摟著我好一陣感慨。

「我的小瑰瑰啊,你終於脫離苦海了。」

「天曉得,為了你不露餡,這一年我都不敢找你。」

「也就是你腦袋抽抽了,居然敢聽你媽的話,干出替嫁這麼大的事。」

……

顧夢跟個豌豆射手似的,一直突突。

害我沒能插進嘴。

顧夢一把鼻涕一把淚抹在我衣服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擔憂地看向我:「沈留舟不會找你麻煩吧?」

我撓撓頭,吶吶地答:「應該不會,他人挺大方的,而且他現在得償所願,憑什麼找我麻煩?」

顧夢點了點頭,擺手道:「也是,他們那些人,有錢有勢,也不至於斤斤計較。」

說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在行李箱面前一陣翻找,一陣驚呼。

「哇塞!限量款,這得不少錢吧?」

「我靠,這麼大的鑽石,多少克拉啊!」

……

她翻了一會兒,突然問我:「你現在最想幹什麼?」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顧夢驚地唰一下站起來,喜道:「當然是找漂亮的小哥哥玩耍啊?」

剛說完,她不由分說,拉著我打扮起來。

她拉我去酒吧蹦迪,美其名曰要我開啟人生第二春。

瘋玩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後腦鈍痛地從床上起來。

然後接到了監獄那邊的電話。

梅紹宏出獄了。

三年前他被債主追到家裡,著急上腦,從廚房裡掏出菜刀,傷了人,進去蹲了三年。

我接他回了公寓。

三年不見,他又老了些,頭髮幾乎都白了。

我遞給他一張卡:「爸,這裡面有五萬塊,你先拿著用。」

梅紹宏接過,嗯了一聲,又問我最近在做什麼,我搪塞著回答了。

我們之間相處,總是隔了一層。

呆了兩天,梅紹宏就說自己在這裡不太自在,怕打擾我,想自己出去住。

給他找了地方,付了房租,就離開了。

那五萬塊錢,夠他過一陣子了。

8

在畫室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打來電話,十分兇狠,說是再不還錢,就要剁了梅紹宏的手指。

我趕到的時候,小出租屋內已經擠了五個彪形大漢。

有一個正將我爸的頭按在桌上,手裡的刀就擱在他的手上面,仿佛隨時要切下來。

有兩個人站著,眼神兇狠看著我。

還有兩個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目露凶光。

見我來了,梅紹宏紫脹的臉色終於活絡起來,口中對我道:「梅瑰啊,你不是爬了沈留舟的床嗎?快幫我還錢。」

我冷眼看了看他。

其中坐著的一個男人,沉聲對我道:「你爸出獄那天借了我們二十萬,說好的,今天還二十二萬,拿不出錢,我就先剁他一根手指頭。」

聞言,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梅紹宏,才短短兩天,我厲聲道:「你又去賭了?」

梅紹宏自從破產後就染上了賭癮,他盲目地以為自己還能一夜暴富,東山再起。

梅紹宏心虛,閉了閉眼。

那人接著又問:「還不還?不還現在就切。」

他們以為我會嚇破膽,恨不得趕緊掏出錢來。

然而,我解下包,坐在旁邊的桌上,冷冷地看著,擺手道:「剁!現在就剁!別耽誤大家時間!」

梅紹宏殺豬般的聲音嚎叫起來:「梅瑰,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敢要老子的命是嗎?」

眾人一看,都有些傻了,不知道面前這姑娘到底什麼路數。

「不剁我可走了啊?」我對他們道。

話剛落,那按著梅紹宏的大漢,一用力,只聽「啊,啊,啊,啊」的數聲慘叫,梅紹宏的右手食指已經被切下。

梅紹宏冷汗淋漓,目光如噴火一般看著我。

我自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輕聲道:「卡里有十萬,你們切梅紹宏一根手指,怎麼著也是值十萬的,現在帳清,你們可以走了。」

那些人站了起來,目光不善地看著我。

我好心提醒:「不會真以為我一個人隻身就敢來吧?警察快到了,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脫不了干係。」

不過是要個帳,沒必要鬧出人命官司。

他們見狀,只得離開。

那些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道:「你們剛才也聽見了,沈留舟是我男人,他在 T 市認識很多人,打個招呼的事,也請提醒身邊的人,別再借錢給梅紹宏,否則我會讓沈留舟叫你們在 T 市混不下去。」

人走後,我伸出汗濕的手,顫抖著從包里掏出手機。

給小何警官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這邊沒事了。

剛才一番嚇唬,不過是色厲內荏,外強中乾,實則我心裡發怵。

梅紹宏已經疼暈過去了。

他這個人不長記性,再不長記性,所幸把所有手指頭剁沒了,他才不會賭。

把人送進醫院後,顧夢開車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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