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完整後續

2025-03-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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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雷厲風行啊,臨門一腳搶我生意,算什麼英雄好漢?」

江硯輕笑出聲,「兵不厭詐。都是經商的,你與我,算什麼好人?」

我盯著江硯的側臉出了神。

「萬小姐。」

有人發現了我,站在下面朝我招手。

眾人紛紛抬頭,發出驚呼聲。

江硯一秒住嘴,目光順著眾人望過來,暗沉的視線在我的臉上稍作停留,便順著我的下頜一路下滑。

我仿佛被燙到了似的,紅著耳根,微微側身走下樓梯。

然後在江硯的注視中,走向了等在一旁的宋弦。

宋京平一掃方才的鬱氣,朗聲大笑:

「商場得意,情場失意。看來萬小姐,更喜歡年輕好看的。」

我不敢回頭看江硯。

在心裡已經把宋京平抽了八百遍。

他知不知道隨便一句話,我晚上就要遭殃。

宋弦正要朝江硯挑釁,被我一把拽回來,「閉嘴!」

14

從前,我和宋弦最喜歡在小花園裡玩。

時隔多年,小花園仍是鬱鬱蔥蔥。

我盯著宋弦刨東西的身影,問:「你跟宋京平有關係?」

宋弦身子一僵,背對著我,「江硯告訴你的?」

「是。」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錘了他腦袋兩下。

「你有個富豪哥,不早告訴我!」

「你是不是傻逼!」

「是不是傻逼!」

宋弦被我砸蒙了,原本陰鷙的眼神瞬間消散,「禾禾……你……」

我滿臉怒意,「早知道你哥有錢,我就不跟江硯結婚了。」

宋弦表情並沒有變化。

他盯著我看了會兒,那雙綺麗的眼睛裡綻出笑意。

「不行,你也不能嫁給我哥。」

「我更希望,你永遠跟我在一起。」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前世,江硯死後,宋弦蹲在江硯的墓碑前,說出了同樣的話。

我當時心痛欲絕,推開了他的手。

沒多久,我便死在車禍里。

春日暖陽,我卻覺得渾身發冷。

故作輕鬆地開口:「要是我不答應呢?」

宋弦那張漂亮的臉掛著笑。

眼底的淚痣因為笑容,越發妖冶。

「那就只好把你埋土裡咯。」

一股悚然的冷意爬上了我的脊骨。

我僵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

宋弦突然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嚇不死你!萬禾,你才是個傻逼!下次不准罵我!」

我不耐煩地擺掉他的手,「你哥那麼有錢,你不給我搞來花,還想讓我跟你在一起,有病。」

宋弦重新開始挖土,「你想要的話,我去幫你弄唄,反正我哥那點賺錢的本事,我又不是不會。」

我猛地攥緊了手。

低下頭,深吸了兩口氣。

不能再問了。

今天,到此為止。

我收拾好情緒,抬起頭來,對上宋弦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一抖。

「你幹什麼?」

宋弦勾勾唇,「你不問我怎麼賺錢啊?」

「沒興趣。」

我努努嘴,「你到底要送我什麼?」

一個沾了泥土的陶瓷小人塞進了我手裡。

畫風有些稚嫩。

但小人的五官,卻跟我神似。

宋弦說:「這是我出道前捏的,想著有一天,我要是出了名,當了影帝,就把他挖出來送給你。」

「你以前怎麼不送?」

宋弦笑了笑,「孤兒捏的泥人,哪有大明星親手做的值錢啊……我這不怕你嫌棄嗎?」

我本來想說,不論是何地位,朋友的禮物,對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東西。

可想到前世,宋弦的怪異之舉,我終是沒說出口。

只是把泥人收好,「天不早了,回去吧。」

「好。」

……

老人家年紀大了,宴會後半程已早早離去。

我趁著宋弦跟人寒暄的空擋,回到了二樓臥室,打算歇歇腳。

誰知道剛進門,就被反剪了雙手,壓在門上。

江硯的聲音沉到發悶。

「你們去幹什麼了?」

感受到身後濃郁的醋意,我眉眼一彎,聲音都帶了鉤子。

「你猜啊……」

回應我的,是霸道又強勢的吻。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禾禾?你在臥室嗎?」

清澈的敲門聲震碎了旖旎。

我嚇得渾身一抖,低聲提醒江硯:「宋弦來了——」

那隻粗糙修長的手肆無忌憚剝落礙事的屏障。

一秒鐘將我帶入翻滾的慾海。

我猛地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江硯,你瘋了……」

宋弦似乎正在給我打電話。

我正要摸手機,被江硯奪走,強制關機了。

江硯惡劣地叼住我頸後凸起的骨節,輕而易舉地弄亂了我的節奏。

「還敢想著他,你個……壞女人……」

我咬著唇,忍不住逗他,「壞女人你還愛——」

聲音被他撞得四分五裂。

此刻我真的慶幸,這門隔音夠好。

宋弦找不到我,很快離開了。

江硯性感低啞的聲音擦過耳側,如投石在湖,漣漪不斷。

「4 月 21 日,我在江硯的襯衣上弄上了口紅印,他沒有找我。」

「5 月 13 日,新買的齊臀短裙熱辣奪目,江硯沒看我……」

黑暗中,我愕然睜大了眼,開始羞惱怒罵。

「江硯!你混蛋……誰讓你偷看我日記!」

「把我關進你閨房,將日記本攤在床上,不想偷看也難。」

糟了。

昨夜草草寫了一筆,今早忘記收起來了。

江硯似乎格外情動。

他將我帶到日記本前,掐著我的下頜,吐息滾燙溫柔:「禾禾,念給我聽。」

我小臉通紅,寧死不屈,「你休想……」

「啊,禾禾嫌我年紀大,是嗎?」

江硯的偏執勁兒又來了,死不肯放過我,「我身體不好?不能讓你滿意嗎?」

我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地搖頭。

不是。

「不滿意?」

江硯似乎沒看懂,一遍遍身體力行地問我,「現在呢?還搖頭?」

直到我哭出聲。

他在我身上落下綿密的吻。

以指尖處居多。

只因他親眼看著,宋弦拉過我的手。

最終,在他強勢的逼迫下,我十分丟臉地念出了日記本上羞於啟齒的秘密。

江硯沒忍住,低笑出聲。

我帶著哭腔,羞惱怒罵:「你敢笑——」

下一秒,我的指尖被他吻住。

「我笑的是,自己守得雲開見月明。」

15

好在江硯還有腦子,沒弄髒我那條淺金色的連衣裙。

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我冷著臉,顯然處於盛怒狀態。

江硯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巴掌印。

一言不發。

客人們小心翼翼打量著我們倆的臉色,不敢多問一句。

媽媽嘆了口氣,「禾禾,夫妻之間,要懂得忍讓。」

我想起剛才江硯肆無忌憚的行為,恨恨地瞪他一眼,「忍不了一點。」

明明受欺負的是我,江硯卻在長輩面前賣乖弄巧。

真是豈有此理。

因為被他知道了日記本的秘密,我丟盡臉面。

自這天起,我住回了爸媽家。

之前答應江硯,每晚都回家的事,也沒做到。

這次,江硯十分有眼色地保持了沉默。

時間一晃,立了秋。

再過幾天,就是江硯的生日。

我暗自琢磨著給他準備一個驚喜。

我費盡周折,聯繫上了老同學。

「聽說你們那能買星星?」

「……你是說星星命名權吧?」

「嗯,來兩顆挨得最近的,名字我待會兒發你。」

敲定了這件事,我便安心等著江硯的生日那天。

江硯最近忙,天南海北的談生意,回消息都不及時。

我跟宋弦接上了線。

被他帶著見過幾次宋氏的人。

原來不知何時,這群龐大的蛀蟲,早已腐蝕了各行各業。

宋弦遊刃有餘行走其中,早已不是我記憶里的樣子。

我拿到了不少證據。

唯獨宋京平,為人謹慎。

始終沒出現在視野里。

我還想再進一步,江硯卻十分嚴肅地叮囑我:「不要再跟了,剩下的交給我。」

有了這些證據,宋京平的生意損失慘重。

前世的事情,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吧?

我借著生病,暫時斷掉了跟宋弦的聯繫。

今天是江硯的生日。

一大早我捏著兩條槓的驗孕棒,打去了電話。

「今晚你要記得回家,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今天的江硯有些寡言。

我嘰嘰喳喳說了很多。

江硯就這麼聽著。

終於我說累了。

聽著耳麥里傳來熟悉的呼吸聲,不禁笑罵:

「幹什麼呢?怎麼不跟我說話?」

江硯沉吟半晌,「禾禾,能祝我生日快樂嗎?」

我訝然,「你懂不懂浪漫!我為了今晚,準備了好久!」

江硯笑出聲,「等不及了。」

「不說,等今晚。」

見我執意如此,江硯也只是笑。

我悄悄把驗孕棒裝進盒子裡。

「今晚這個驚喜,你一定終身難忘!」

「禾禾,我愛你。」

這句表白來得突如其來。

我紅著臉,飛快掛掉了電話。

我懷孕的事驚動了二老。

兩人喜不自勝。

媽媽攙著我:

「好……好……去醫院,趕緊去!」

我爸拉住她,「可是阿硯剛才叮囑——」

媽媽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微頓,「那就叫家庭醫生,我給老曹打電話。」

曹叔常年顧看二老的身體,又是看著我長大的。

深得爸媽的信任。

他替我診了脈,捋著鬍子笑:「禾禾這次,八九不離十,不過改天要到醫院驗過才好。」

家裡喜氣洋洋,中午留了曹叔吃飯。

我回房午睡時,手機上突然閃過宋弦發來的消息。

架不住睡意昏沉,暈過去前,我隱約看到了一句話。

「禾禾,我們說好一輩子在一起。」

16

這一覺睡得沉。

我從昏睡中睜眼,發現自己正身處行駛的麵包車中。

濃烈的柴油味讓人作嘔。

一隻大手緩慢地撫摸著我的頭髮,宋弦冷淡的聲音傳來:

「宋京平和江硯那邊,派人看住了。」

「狗咬狗,今晚他倆誰都活不了。」

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竟然跟宋弦在一起?

見我睜眼,宋弦展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你醒了?」

「懷孕的事,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打了個哆嗦,猛得打開他的手,縮到角落裡。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宋弦半張臉隱在黑暗裡,拖著懶散的語調,

「江硯真是算得滴水不漏。多虧了曹叔,和他那個生病快死的女兒。」

「不然我想見禾禾一面,還真難……」

見我警惕地盯著他,宋弦猛地掐住我的下頜,拖過去。

笑得陰戾,「因為江硯那個賤種,你就敢拋下我,禾禾,你猜我會怎麼懲罰你?」

一股噁心感衝上來。

我捂著肚子,開始乾嘔。

宋弦臉上陰沉,喊了聲:「停車。」

麵包車打開了。

清涼的空氣灌進車裡。

我奔下車,扶著路面的欄杆吐得昏天黑地。

此刻,遠處的萬家燈火化作閃爍光點。

風吹來,林葉簌簌。

我看清眼前的場景,兩腿一軟。

又是這座山。

前世,江硯葬身於此。

我沿著這條公路,走過無數遍,哪怕閉著眼,都能回憶出眼前的一草一木。

「江硯呢?」

我抓住宋弦,瘋了般嘶吼,「江硯在哪?」

宋弦冷笑一聲,「估計,正跟我哥斗得你死我活吧。」

「他赴我哥鴻門宴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晚得留在那兒。」

我渾身一顫,突然想起今早那通電話。

像是被人攥住了喉嚨。

「禾禾,能祝我生日快樂嗎?」

「你懂不懂浪漫!我為了今晚,準備了好久!」

「等不及了。」

「不說,等今晚。」

我捂著嘴,慢慢蜷縮起身體。

江硯他沒想活著回來。

他眉眼低垂,惋惜道:「今夜過後,宋家元氣大傷,只剩下我領著那群不中用的廢物,不過能讓你陪我死,也挺好——萬禾!」

宋弦的厲喝迴蕩在山澗。

我趁他說廢話的功夫,摸起石頭狠狠撂在司機腦門上。

司機應聲倒地。

我鑽進車裡,企圖搶方向盤。

然而四面八方的車燈瞬間亮起。

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

我最終還是被宋弦拽著頭髮拖下車來。

他滿眼陰戾,怒極反笑,「禾禾,你為什麼就是學不會聽話呢?」

「明明你最喜歡我,為什麼要讓那賤種把玩具熊扔掉?」

在我恐懼的注視下,宋弦咧嘴一笑,「沒有它,我都看不到你了。」

一陣刺骨的寒意傳遍全身。

他……在熊的眼睛裡……

放了監控!

前世我竟然夜夜抱著它入眠。

我惡狠狠地吼道:「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從未害過你!」

宋弦一怔,笑出聲,「我沒說你害過我啊,我不恨你,我愛你啊……」

「可惜,你背叛了我,肚子裡還揣上了孽種,所以跟我一起死,好不好啊?」

「你個瘋子——」

突然有人自遠方跑來。

「小宋總!那頭出事了!」

「慌什麼?」

那人聲音都在顫,「宋總死了!江硯還活著。」

宋弦發出一聲嗤笑,「他不會以為,宋京平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吧?還有一波蠢貨,等著殺江硯呢。」

那人遞過來一張照片。

江硯受了傷,胸口染了血。

低著頭跪在地上。

我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緊急攥著宋弦的手,「我求求你,別殺他!」

我卑微的哭聲迴蕩在山林間。

宋弦面無表情地盯著我,似乎想到什麼好玩的事。

他將我扶起,遞給我自己的手機。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我搶過電話,摁下了 110。

宋弦說:「事鬧得還挺大,警察眼下全在那邊,江硯的命,大機率能保住。」

「當然,你也可以報警,把他們引到這邊來。」

「不過我敢保證,你打下電話的瞬間,江硯會死的很慘。」

我愣住了,耳邊傳來警察的聲音:您好,110,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山間呼嘯的風吹動了我的頭髮。

我死死咬著唇,瞪著宋弦。

明明是生的希望,此刻卻被活生生掐滅。

宋弦笑吟吟地將手機從我手裡抽走,掛斷了電話。

「你騙人——」我拽著宋弦的領子憤怒嘶吼。

宋弦笑了,「你可以不信,大不了就是騙你咯,禾禾,你敢拿江硯的命跟我賭嗎?」

我……不敢。

宋弦捏著我的臉,「禾禾,給你第二個選擇,給江硯打電話,說點……你想說的。畢竟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四周都靜了。

只留下風聲,無情地吹拂著我的頭髮。

我狠狠甩了宋弦一巴掌,「你混蛋!」

他笑了,冰冷的槍管輕輕抵住我的額頭,

「乖,選一個?警察還是江硯?你死還是……江硯去死呢?」

我呼吸粗重,眼前發黑,渾身都在顫抖。

原來前世,我葬身車禍,也出自宋弦之手。

我在他眼裡,就該是一個聽話的玩偶。

倘若不順他的意,那便是死。

很久之後,我閉了閉眼,滾燙的淚水話落下來。

「我給江硯打。」

宋弦的笑容僵在唇角,「那就打吧,記得藏好情緒,要是被他覺察到不對勁,警察來了……你知道後果。」

我撥通了電話。

歡快的鈴聲從聽筒里傳出來。

還是我親自跟江硯換的。

這次,我等了好久。

電話才接起。

江硯氣息有些不穩,「禾禾,怎麼了?我今晚就回家了。」

我跪在淒冷的風裡,緊緊捂著嘴唇。

擦掉了不住滾落的眼淚。

槍一下下點著我的後腦勺。

咔噠,我聽到了槍上膛的脆響。

直到江硯叫了我好多聲,我才咬著牙,笑著說:「江硯,生日快樂。」

對方一怔,輕笑出聲,「不是說等到晚上嗎?」

我咧著嘴,大口喘息著新鮮空氣,「不等了!我是個急性子!」

「那禮物呢?」

宋弦抓住了我的頭髮,拉向後方,用槍抵死。

我喘不過氣來,聲線都打了顫,「沒有了。」

「我根本沒準備禮物。」

「連蛋糕都沒來得及買。」

江硯一頓,「那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什麼?」

很久之後,我閉上了眼睛:「那就限你半個小時回家吧。遲到的話,我會生氣的。」

「好,乖乖在家等我,怕黑的話,就打開燈。」

「江硯。」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螢幕在閃爍幾下後,陷入了黑暗。

我蜷縮下身子,痛哭出聲。

宋弦抽走了我的手機,扔下了山崖。

「上車。」

我心如死灰,上車後,任憑宋弦怎麼開口,我都不再回應他半句。

宋弦開始追憶我們的過往。

隨著他的講述,我才知道,他對我的誤解,到了一種離譜的程度。

哪怕我給他一包零食,宋弦都誤以為我喜歡他。

我的沉默最終惹惱了宋弦。

他發了瘋。

語氣急切又恐怖,在我的唇上又咬又啃。

「禾禾,跟我一起死,好不好?我們合葬……」

我的兩隻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

我不要死在土裡。

江硯看到會瘋的。

倘若我註定要死在今夜,那就跟前世一樣,掉下去,屍骨無存。

行到某一段隧道口時,我突然起身搶奪方向盤。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在夜空下。

車子搖頭擺尾,朝著路旁的圍欄衝去。

世界變成了晃動的光影。

宋弦憤怒的叫囂、司機驚恐的怒斥、此起彼伏的鳴笛以及驟然亮起的白光混雜在一起。

瞬間填滿了我所有的感官。

砰!

巨大的撞擊聲響徹蒼穹。

耳鳴蓋過了一切。

車被什麼東西撞停了。

在短暫的窒息後,我緩了過來,強大的求生欲讓我不顧一切地拉動門把手。

突然有人死死扣住了我的手腕。

回頭,是宋弦。

他胸口插了一根管子。

鮮血混著沫子,從嘴裡迸出來。

「禾禾……跟我死在一起,好不好?」

「我為了你,走到今天。」

「為了你,害了那麼多人……你不能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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