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冷卻完整後續

2025-03-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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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往常一樣,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桌邊。

他說:「你看,我們的日子過得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了。

「我們要不要分開試試?也許會比在一起更有新鮮感。」

1

祁竹修話說得隨意,可態度格外認真。

他說我們要不要分開試試,我沒覺得他是在和我商量。

就像是分手是他蓄謀已久的事。

如果有那麼點糾結存在,估計也是想分手理由。

新鮮感,聽起來荒誕又無可厚非。

畢竟,我們實在是在一起太久了。

不怪他,不怪我,只怪時間太久了,久到我們不像情侶,像夫妻。

而我們還沒有結婚。

我不覺得我挽回或者糾纏有什麼意義。

他覺得我們在一起沒意思了,那肯定就是有無聊的地方存在。

所以我點頭告訴他:「行呀。」

然後看見他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大概他以為我會痛哭流涕,和我分手是一場持久戰。

我回屋子去整理東西的時候,他站在門口看著我。

我聽著他淡淡地、沒有感情地留我。

「沒那麼急,明天再走也行。」

可我想走,也沒那麼不識趣。

真的是在一起太久了,總感覺東西怎麼也收拾不完。

所以我改變策略,簡單地收拾了重要的東西和必備品。

剩下的我全部拖到門口,我告訴他:「我會聯繫物業明天來清理。」

他依舊是站在不遠處看著我,也許是我表現得離開過於緊迫。

他說:「歲吟,真沒那麼急。你明天來拿也行。」

哦,他倒是提醒我了,我從包里拿出鑰匙放在鞋櫃那裡。

「指紋你有時間就刪掉吧。」

2

我把車開出小區的時候,才從這場倉促分手中回過神來。

我很少有這麼晚還從祁竹修家裡出來的時候。

按照往常,大多時候都是他在書房忙,我給他遞了溫水以後去給他整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我朋友們都說我把祁竹修照顧得太周全了。

他們笑我:「小心他不領情,反而覺得你煩。」

沒想到會一語成讖,竟真的煩了。

到了這個年紀分手以後搬出來,也不至於無家可歸。

我很早之前就買了自己的房子,是祁竹修說想住在一起,這樣我們可以天天下了班見面。

那個時候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陳歲吟,我今天又想你了。」

也許說多了就真的煩了。

見多了也就真的膩了吧。

所以當時他是怎樣迫切地希望我搬過去和他一起住,如今又是怎樣迫切地希望我離開。

我很懂他的,他站在門口的時候不停地做吞咽的動作。

他緊張的時候會這樣,可他興奮的時候也會這樣。

也許他一邊興奮一邊又怕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反悔說憑什麼他說分手就分手。

他不是沒見過朋友分手的時候鬧得撕破臉皮,糾糾纏纏耗了好多年最後成了仇人。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祁竹修也鬧成這樣。

畢竟,我對於他來說還有新鮮感的時候,他也是真切地好好愛過我的。

就不去談遺憾了。

無關本事,無關歲月。

聚散人之常情而已。

畢竟,我也有時候會看祁竹修不順眼。

只是從來沒有往分手這一步上想過。

我把屋子收拾好以後,已經是凌晨。

我取消了那些沒必要的鬧鐘。

真的累極了,所以洗漱完以後倒頭就睡。

3

我是被祁竹修的來電吵醒的。

早上七點,如果不是他的來電我還可以繼續睡一個小時。

我接通以後聽到他問我:「歲吟,你把衣服放哪裡了,我怎麼找不到?」

「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找找?」

昨天走得突然,他的換下來的衣服依舊放在洗手間衣簍里。

新的我還沒能拿出來幫他熨好。

他大概是剛剛睡醒迷糊了,所以才會給我打電話。

現在反應過來了,告訴我:「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我說「好」,掛了他的電話。

我得承認,沒有祁竹修的來電我也已經接近生物鐘的邊緣。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找不回睡意,乾脆躺在那裡看天花板。

我們住的那間屋子是祁竹修特意裝修過的。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奢華透亮,好看得很。

他說那是他送給公主的水晶球。

然後我們就笑著數那盞燈上有多少個水晶球。

卻總也數不對。

我打算重新再數的時候,他抱著我笑:「歲吟,別數了,都是你的。以後我還會給你更多。」

4

祁竹修有些幼稚,特意發了一條恢復單身的聲明。

搞得他的評論下和我的對話框里一連串的:【鬧呢?怎麼可能!】

他大概發完以後就去忙了,眼看著下邊共同好友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

我只好出面在下面回覆:【是的,昨天分的。】

你瞧,多快。

我們分手都已經是昨天的事了。

可還是有朋友不死心,得到了答覆還要繼續追問我。

「陳歲吟,別開玩笑。你和祁竹修那緣分是一般人能遇到的嗎?」

我還是堅持:「是真的,有緣分也不一定就是合適的對吧。」

我不知道祁竹修看到這樣的勸誡以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我只是覺得唏噓不已。

我們當初驚訝於奇妙緣分的時候,大概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分開。

並且被拿來當成勸和理由的時候,也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他應該比我更堅定地回絕那些關心我們的朋友的好意。

那句話怎麼說來的?

想離開的心,怎麼都攔不住。

5

我和祁竹修有過三次一面之緣。

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個城市的特色餐館玻璃窗前。

他背著雙肩包,站在外面,敲了敲窗。

我抬頭看的時候,他拿出手機。

上面寫著:【漂亮小姐姐,可以拼桌嗎?】

也許是怕我拒絕,他又連忙打上新的字舉給我看。

【我今晚趕火車,還沒來得及吃當地的特色菜。希望美女幫幫忙。】

那個時候我正享受我的年假,一個人到處旅行。

沒想到遇見了同樣單人旅行的祁竹修。

我是看他著急又惋惜的模樣才答應讓他進來坐一起。

他進來以後也是向我不停地道謝,說時間太緊一天要轉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差點錯過當地的特別菜。

他說,為了感謝我,今天的飯菜他請客。

我擺手拒絕了,說各自算各自的就好。

後來也沒有怎麼交流,他大概是真的趕時間,飯菜吃得有些急。

真是可惜了,我來之前做過攻略,這家飯菜在本地很有名,照他這樣吃,估計也嘗不出美味來。

第二次遇見的時候,已經是在另一個不同的城市。

我坐的公交車和他的那輛並排地停在路口等紅綠燈。

這個城市的建築風格出名,我東張西望的時候正好看到同樣看過來的祁竹修。

大概都有些意外,他詫異過後隔著公交車對我揮揮手。

我讀懂了他的唇語。

他說:「好巧呀。」

他伸出手指了指右上角的方向,示意我去看。

被風吹動的樹葉間閃現出那座很有名的紅房子。

我本來也是要去這裡看看的,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窺見它的一絲風采。

我回頭去看祁竹修,他得意地對我說:「好看吧。」

路燈亮了以後,我們被各自的公交車載向不同的地方。

第三次相遇的時候又換了一個城市。

現在想來,我和祁竹修大概就是人們嘴裡的城市竄竄。

熱衷於短時間內在不同的城市打卡。

那個時候突然下起了急雨,我跑到一個小房子屋檐下躲雨。

然後看到祁竹修撐著一把傘走過來。

他站在我面前:「好巧,又見面了。」

他問我:「想去哪兒?我可以把傘送給你。」

雨滴砸落在傘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我說:「不用,我不著急。在這邊等邊看雨也挺好。」

他收了傘,陪我站在屋檐下一起看雨。

也許是感慨緣分的神奇,這次我們聊的話題多了些。

比如我先開口問他:「你今晚還要趕火車嗎?」

他說:「不了,假期馬上用完,明天在這個城市再轉一轉就走了。」

他問我的行程。

我告訴他:「我這次時間緊,今晚的火車。」

他問起我生活的城市,說還沒有去過。

大概是覺得有緣,所以互留了聯繫方式也加了好友。

雨停了,我往外面走的時候,他喊住我。

他問我:「陳歲吟,如果我去你那個城市旅遊的話,你能當我的導遊嗎?」

我笑著對他揮手:「隨時歡迎。」

他是突然來找我的。

打電話開口就是告訴我已經落地我這個城市的飛機場。

他說:「陳歲吟,麻煩你來接我一下吧。」

我開車去接他的時候都有一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虛幻得無法讓人判斷真假。

我們回到各自城市生活以後,並沒有斷了聯繫。

大概是猜到對方愛旅遊,所以會時不時地分享上一次旅行拍的照片,以及自己生活城市的風景。

我還記得祁竹修前幾天還對我說過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他問我要怎麼辦?

我說喜歡就去追呀。

他問我,沒在一個城市怎麼辦?

我說那你要問女孩子喜不喜歡異地戀,如果不喜歡那就問自己值不值得為這段戀情犧牲自己的事業。

我甚至還勸他要深思熟慮。

結果他突然飛來我這裡,看到我的時候突然奔跑過來抱住我。

他說:「陳歲吟,我拋棄一切來找你,你可不能不要我。」

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是在幼稚的年齡做夠了幼稚的事。

卻足以感動一顆心,願意說一句「好,我們在一起」。

而這樣讓我們驕傲了好久的事後來也隨著時間的消磨,想一次當時的激動就少一次,最後成了讓人厭惡的蚊子血。

我不知道祁竹修有沒有後悔為我拋棄一切留在這個城市。

我是不後悔的,輕而易舉地被他感動。

6

我在祁竹修身邊這些年養成的習慣並不好改。

我下班回家了以後依舊是研究新的甜品或者飯菜做法。

我和祁竹修的共同愛好有很多,比如旅遊,比如夜跑,比如美食。

只不過他是愛品嘗美食,而我愛做美食。

沒有祁竹修在身後催著喊肚子餓,我反而能靜下心來跟著教程一步一步地來。

距離夜跑時間還早,所以我還抽時間琢磨了雪媚娘的做法。

以前都是失敗告終,沒想到這次成功了。

我打算髮朋友圈慶祝的時候,刷到了祁竹修發的朋友圈。

他去喝酒了。

我以前總是會提前勸他少喝酒,免得回來胃疼。

這次倒是該恭喜他,終於不用聽我嘮叨了。

我準備出去夜跑的時候,接到共同好友的電話,問我祁竹修喝多了我過不過去接他?

這一片路燈不太亮,我打算折回了。

正好回去的路上買個冰鎮西瓜汁喝。

我說:「我很忙,沒時間。」

我知道好多人還存了勸和的心思。

大概都覺得我們兩個都在意氣用事,因為某些事吵架,彼此僵持著不給對方台階下。

所以他們來給我們遞台階。

只是我不需要,祁竹修更不需要。

我剛才明明聽到了祁竹修喊乾杯的聲音。

我聽著那邊突然從嘈雜恢復安靜的聲音。

我知道朋友怕我聽到祁竹修高興慶祝反而更生氣,我猜到他應該走出包廂了。

多說無益。

所以我告訴他:「以後有關祁竹修的事找他就行,我幫不了。」

我睡不著,乾脆拿了本書窩在沙發里看。

我很愛看《唐詩三百首》,總是願意在裡面拆分那些有意思的字組成更好聽的詞,混成名字。

祁竹修笑我:「估計起名機器都沒你反應快。」

我和祁竹修是在一個有風的季節在一起的,所以我那個時候極度痴戀「風」字。

於是我們的客廳名字叫聽風吟。

主臥室名字叫等風來。

側臥室名字叫聞風眠。

我們經常喂的路邊的那隻流浪貓叫風緣。

現在我住的房子什麼名字都沒有。

大概是江郎才盡,實在想不出了。

我不知道祁竹修為什麼又給我打電話。

我把正在看的那一頁倒扣在茶几上,接聽了他的電話。

他問我:「歲吟,你那個暖胃湯是怎麼熬的,能不能教教我?」

我知道他喝得過量,胃又疼了。

他比我更忙,很少下廚,再加上沒有做飯的興趣,所以廚藝不精。

我不確定我把教程說給他聽以後,他這個醉酒狀態能做出什麼來。

暫且不說能不能喝,就怕把廚房弄得著火。

所以我告訴他:「電視櫃左邊第二個抽屜里有胃藥。我寫了用量的,你去找找。」

他沒掛我的電話,我聽到他走路的聲音,不太穩。

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想他這是喝了多少。

以前的時候我勸了他以後他多少還會注意。

朋友打電話讓我去接他的時候,我就把暖胃湯放進保溫壺裡。

他脫好衣服和鞋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的時候,我就跑去廚房去給他端湯。

如今這些都沒了,我能做的只是告訴他,我還在哪裡放好了胃藥。

他應該是找到了,對我說:「謝謝,這麼晚打擾你了。」

掛斷電話以後我重新去看那一頁,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我就放棄看書,躺床上和失眠對抗去了。

7

我出差回來以後聽說祁竹修正在接觸新的女孩子。

不算意外。

分開也已經有段時間,而且他明確地說過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新鮮感。

所以我以外的任何女孩子都是讓他感到新鮮的、好奇的存在。

朋友們也已經漸漸地接受我們分開的事實,撮合的聲音逐漸地減少。

所以極力地避免我和祁竹修碰面的可能。

幸運的是分開後真的再也沒見過。

不幸的是今天第一次遇見了,而且還是他們兩個約會的時候。

如果不是我們點的飯菜已經上桌,我肯定會知趣地離開。

我叫來服務員問能不能幫我們調個單間。

他抱歉地對我說裡面都已經滿了。

所以我只能坐在那裡,和我的一個朋友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談情說愛。

我問朋友能不能和我換個位置。

我和祁竹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相當於間接面對面地坐著。

我覺得尷尬,而我的朋友卻不成全我。

只是告訴我:「趁熱吃,要走也是他走,要換也是他換。你又沒跟蹤他,沒必要心虛。」

聽朋友說話的時候,真的會不可避免地注意到祁竹修那裡。

反而故意不去看的時候,朋友會笑我:「陳歲吟,累不累?光明正大地好奇怎麼了?」

然後轉過身子和我一起光明正大地看。

我看到祁竹修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大概也早早地就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

只是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的情況。

他談戀愛,我和其他朋友盯著。

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不同之處,不都是吃吃、喝喝、聊聊的套路。

只是到底是剛開始,兩個人客氣還是有的。

比如祁竹修不能吃辣,女方在他的盤子裡放了一塊辣子雞丁,他也吃掉了。

朋友說:「多沒勁,你吃飽了沒?吃飽了就走吧。」

我回去以後自己做了一道辣子雞丁。

剛和祁竹修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胃還沒有這麼脆弱,我又是無辣不歡。

就連我們第一次相聚的那個飯店,那個時候我們都是一道道辣菜擺在面前。

他那個時候還同我說:「看來咱倆喜好相同呀。」

所以我們在一起以後我也經常鑽研川菜做給他吃。

他那個時候下班回來以後第一句話就是:「歲吟,我餓了,飯菜快做好了嗎?」

後來他因為應酬多胃開始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就慢慢地把這些辣菜撤下桌面,換成其他的。

我吃了一口菜的時候,久違的麻辣溢滿整個口腔。

我已經好久沒吃過了。

我突然覺得和祁竹修分開也是一件好事。

8

我聽說祁竹修又換了幾個聯繫對象。

朋友笑我動作慢吞吞的,現在都還沒有聊上一個。

我最近很忙,報了個烘焙班,打算把愛好好好地培養一下。

大概是真的沒有人管,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瀟洒。

所以喝酒、吃飯的場合祁竹修總在。

自然,為了避嫌我就不會去了。

我最近沒有再接過他的電話,他自己也逐漸地摸清了家裡什麼東西放在了哪個位置。

或者他可以去問別人了。

日子向前走呀走,我不數著就快要不知道我們分開多久了。

我從烘焙班畢業,拒絕了一個男人的示好。

我計劃著在愛情這條路上暫停一下,在其他賽道上先奔跑幾年。

把那些因為祁竹修被迫停滯的東西重新拾起來。

大概是最近提起他的次數多了些。

所以我才會在我家門前看到祁竹修。

恍若隔世的感覺,看到他的一瞬間才會有點陌生。

有些滄桑,看起來並沒有比我離開的那個時候好到哪裡去。

我不會多想,我只是覺得他應該是喝酒喝多了。

我問他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他說:「家裡的那些藥不頂用,吃了還是胃痛。」

我提醒他:「看看是不是過期了,過期了重新買就好。」

我越過他去開門,想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攔住我。

我沒想到他這樣的動作,所以看起來更像是他單手在擁抱我。

我後退幾步抬頭看他:「不走嗎?」

我拒絕的意思太明顯了,他臉上露出苦笑。

他說:「歲吟,我想喝暖胃湯了。」

我拿出手機,找出整理的暖胃湯做法發給祁竹修。

我告訴他:「你回去按照流程試試,應該味道不會差的。」

他彎腰靠近我:「歲吟,你能不能做給我喝?」

我很討厭他這樣的動作。

以前的時候他這樣喊我,只要我抬頭他就趁機吻我。

那個時候應該是他最愛我的時候,所以他會不停地問我:「陳歲吟,你會給我做一輩子飯吧。」

見我沒反應,他繼續喊我的名字。

「歲吟。」

我不敢抬頭。

不想和祁竹修接吻。

我不知道他突然來找我,又表現出需要我的原因是什麼。

可我沒想過再回去的。

我注意到祁竹修的褲子和鞋子都是當時我給他買的。

我還以為他那個時候會把有關我的東西都扔掉。

我覺得我不能再和祁竹修待在一個空間裡了,他一出現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我們的過往,接著就是他告訴我對我膩了。

我說:「你回去做吧,我忘記怎麼做了。」

已經好久沒有做過了,所以手生。

我們兩個現在做出來的結果應該差不多,所以沒必要爭他做還是我做。

他沒再攔我,我關門把他擋在門外。

9

我還記得我成功地做出第一份剁椒魚頭的時候,祁竹修吃完第一口以後誇我技藝精湛。

他總是說我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驚喜。

他前幾天說了想吃什麼,過幾天我就能鑽研出來。

飯菜的香味飄滿屋子的時候,他從後面抱住我。

他喊我:「歲吟。」

我埋頭翻炒著菜,不去看他。

他抱得我更緊了些。

「歲吟,你抬頭看看我。」

我抬頭看他,他的吻落下來。

他說:「歲吟,我運氣真好是不是?」

後來只要他靠近我喊我,我抬頭就會有吻落下來。

有時候我也會故意敲他書房的門喊他。

「祁竹修。」

他抬頭看我。

我彎下身子和他高度持平。

我笑著繼續喊他。

「祁竹修。」

他看我的時候我就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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