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出圈火爆全網後,害父親在老戰友面前丟臉。
他嫌我缺少陽剛之氣,把我塞給他戰友剛回國的兒子。
「聽說俞司是散打冠軍,跟他多學習男子氣概。」
幾個月後,父親打來電話詢問情況時俞司正揉我腿,輕聲哄我。
隔著電話,我哀求父親接我回家。
男人一手奪過,神情嚴肅:「叔叔,我想娶你兒子,需要什麼聘禮。」
1
室友管我借錢,查看餘額竟然為零。
兜裏手機瘋狂震動,是我爸。
「錢都給俞司了,表現好,他自然給你。」
我爸怕是瘋了。
居然把他寶貝兒子的生殺大權交給從小和我不對付的人。
想讓我搬俞司家,天天面對他那張死人臉。
沒門。
我當即抱室友大腿:「你打工那個酒吧還招不招兼職,我要勤工儉學。」
室友說他放假時會去酒吧打工,可誰能想到是Gay吧。
老闆看我膚白長相陰柔,抽了口煙,指指桌子:「想掙得多,就上去扭。」
在去俞司家和桌子上跳舞,我咬牙選擇後者。
帶著口罩衝上桌子。
底下看我捂得跟木乃伊的客人,大聲起鬨:「不脫下去。」
我怕被摸,沒敢全脫。
只解開外套拉鏈,半脫露出背心。
沒成想,欲拒還迎,惹得眾多男生尖叫。
大學參加的社團是動漫社,加之我cos海賊王女帝,對男生扯脖子喊習以為常。
扭到興起,我主動和他們合照收取小費。
感覺背後有一道目光,盯著我脖頸冷嗖嗖的。
循著目光過去,突然眼前一黑,充滿薄荷味清冷的外套遮住頭。
2
男人將我騰空抱起。我下意識抓緊他的肩膀。
這個舉動,讓箍住我腰的手更緊了。
周圍人不停起鬨,讓我以為是Gay吧即興活動。
直到門被「啪」關上,我才反應過不對勁。
真皮沙發質感激得我汗毛乍起。
絲絲涼涼的東西纏上手腕,禁錮我逃脫動作。
「他媽的,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
「我警告你,我哥是散打冠軍,你敢動我,他肯定把你腿打折。」
陷入黑暗五感會被無限放大。
我聽見男人輕不可聞的嗤笑聲。
明顯不把我的威脅放在眼裡。
我突然有點後悔,當初還不如乖乖去找俞司。
胡亂蹬腿,試圖拉開距離。
那人力道比我大太多了,大掌輕易握住我的腳踝。
覆蓋頭上的外套掙脫間滑落,可眼前依舊陷入無盡黑暗。
我連滾帶爬要跑,那人找准我的位置,反握手腕舉起抵在牆。
大腿壓制我的瞬間,我真怕了。
放軟語氣:「我給你錢好不好。」
「放過我吧,我是直男,我有女朋友。」
可他顯然比起錢更想得到我。
「那就分了。」手掌不輕不重打在我的屁股。
屈辱在那刻達到頂端。
我氣憤,抬手扇在他臉頰,清脆的巴掌,引得空氣凝固一瞬。
「你媽的是變態……」
我的後腦勺被人死死扣住,冰冷卻柔軟的觸感將剩下的話堵於唇齒。
帶著懲罰,由淺入深,直到我喘不過氣。
我聽到他落在黑暗中不怒反笑的聲音。
「怕了?下次再不好好穿衣服我會做得更過分。」
聲音被刻意壓低,但我還是覺得莫名熟悉。
等回神,房間已經沒了人。
3
摸索打開房間燈,我才看清,現在身處於gay吧包房裡。
出去時,室友在樓下舞池興奮熱舞。
我氣憤跟他說了這事。
他居然一臉羨慕。
「Gay吧發生這種事很正常,就被親了一下大驚小怪幹嘛。」
瞧瞧說的是人話。
我震驚:「你怎麼不早說。」
「我看你挺積極的。」
我……
我那是想掙錢,誰能想到會遇到這事。
「我被綁的時候,你真沒有看清那個人嗎?」
室友說,當時他尿急去廁所了。
我找到老闆強烈要求:「調監控。」
老闆說,這種場所,為了讓大家放開,誰會安監控。
還以我沒幹活找藉口,工錢都不給,就給我攆出來。
折騰一晚,錢沒掙來多少,飯也沒吃上。
我安慰,都是男人,就當被豬啃了。
可一照鏡子,被咬破的嘴高高腫起,任誰都能明白髮生了什麼。
同寢室的兄弟還不明所以:「處對象怎麼不告訴兄弟。」
我更委屈。
覺得羞恥,一直躲在寢室躺屍。
我猶豫找別的兼職,就收到陌生人點的營養餐。
葷素搭配。
我沒敢吃,直接丟到垃圾桶。
隨後幾天。
參加動漫社演出,暴露的COS服直接被偷。
那變態還留下「不許穿女裝給別人看。」
晚課下雨會有同學遞來雨傘。
冷得天會有人直接把外套塞我懷裡。
問就是有人給錢讓這麼做。
某天下午,我收到匿名快遞。
是和我平時走得比較近的幾個女生,她們都是社團成員。
照片背面,筆觸蒼勁有力。
「玩的挺花,哪個是?」
我垂死病中驚坐起。
靠靠靠!
真的……被變態盯上了。
當初怕他對我圖謀不軌才謊稱有女友,沒想到他真的會查,不會對女生下手吧。
4
放暑假那天,室友們一個個背起行李回家。
剩我自己在空蕩蕩寢室。
想到那天黑暗中足以讓人窒息的吻,還是撥通備註為「首席臭臉王」。
儘管我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找俞司,好歹還能活著。
但萬一那個變態趁著寢室沒人,把我綁到沒人的地方對我強制愛……
挑斷手筋腳筋……
越想越害怕。
俞司說他在健身房,並給我發了定位。
言語裡依舊高高在上冷漠。
回來這麼多天,他沒有主動聯繫過我一次,恐怕也在煩怎麼解決我這個累贅。
臨走前我給社團小凱打電話求教。
小凱是gay,閱男無數。
他說討好男生很簡單。
放低姿態,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幫他一把+無論做什麼都要誇他牛批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
我信了。
找到俞司的時候,他正運動完沖澡。
浴室霧氣繚繞,他背對我露出寬肩窄腰的身軀。
晶瑩水滴順著緊實皮膚成股流下。
明明比我大五歲,可看上去比我還有朝氣。
我妒忌扯過架子上的毛巾。
「哥,夠不著後背吧,我幫你搓。」
不過一瞬。
我被俞司反手擰著胳膊。
花灑順著頭澆透我的T恤。
「啊……」
「哥,我是丞澤,疼疼疼。」
這力道,差點把我胳膊扭下來。
四目相對,他那雙比幽潭還深的雙眸,倒映出被水淋透的我。
看他臉,斯文內斂,看身體,強的都可打死一頭牛。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怪不得我爸說我沒有陽剛之氣。
像我這白斬雞的身材,在俞司面前,就像幼童。
「丞澤,你的智商是捨棄你了嗎。」
他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冷下聲音:「不知道敲門?」
「啊?」我內心萬馬奔騰。
還敲門!公共浴室真當他自己家,久不見,活爹還這麼事多。
想起室友說的放低姿態。
我擠笑:「哥,練一身汗肯定很髒,很臭,自己搓多累,我幫你。」
揮舞著毛巾往前湊上去,俞司側身躲開,結果腳下一滑又一滑,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摔大屁股墩的時候。
極具性張力的肌肉線條出現眼前。
他單手攔住我的腰,滾燙的身軀緊貼我被水淋濕的後背。
……
這姿勢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還不如讓我摔地上算了。
尤其男人那張嘴偏偏不合時宜問:「舒服嗎?」
「啊?啊?」
「還不站直滾出去。」
「奧,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我只想往地縫鑽,並沒看見,俞司弓著身子背對我,將自己隱藏在水霧中。
5
俞司出來,遞給我一套他的衣服,讓我換上。
不得不說拋開他毒舌比我爸還愛管教我之外。
對我還算滿關心的。
就像現在看我穿他的衣服有點肥,還特意幫我掖衣角避免我走光。
俞司彎腰瞬間,我看到他脖子上掛了一條銀質項鍊。
我猛地想起,在gay吧那天,那個變態脖子上好像也有這樣一條。
想著,我抬手就要摸。
結果被他冷冷打斷。
俞司戒備盯著我:「幹什麼。」
忘了他有潔癖,最討厭別人碰他這事。
為了緩和氣氛,我錘了錘他胸肌猛夸。
「哥,好久不見,你這身材練得……牛批啊。」
「這肌肉……牛批。」
目光下移。
「這……咳咳咳。」
眾所周知灰褲子絕殺。
我被口水嗆到。
「怎麼不接著說了。」
俞司挑了挑眉,露出很少有的笑容。
從小樣樣都比我優秀。
憑什麼。
上帝到底給他關了哪扇窗。
我妒忌咬牙:「牛……批。」
他指腹突然划過我的嘴,像是才注意到,捏著我的下巴湊近。
「怎麼弄得?」俞司喉結滾動,眼神閃著我看不懂的光。
我看著比以前更顯成熟的男人,腦子一抽:「被狗咬了。」
俞司挑眉:「這狗倒是會挑地方,不會喜歡你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6
我和俞司回了他的家。
看著狹窄只有一張床的出租屋,我實在沒忍住:「你家破產了?」
不是我虛榮,散打只不過是俞司愛好。
這位家裡可是一個產業遍布各地的房產大亨。
不吹牛的說,一天的入帳都夠普通人一年的開銷。
現在跟我說,一室一衛放個屁半天散不去的屋子是他家?
看來俞司根本沒有想留我住的打算。
「單身,方便,你不喜歡嗎?」
眼看下一秒就要說出「不喜歡請滾。」
我扭頭脫鞋脫外套爬上他的床。
「哥,你還記得,咱們倆小時候也是在一張床,我好想重溫兒時感覺。」
我爸不讓我回家,如果惹怒俞司,連他都不收留我,憑著變態知道我所有信息來看,抓住我遲早的事。
必須討好他。
於是我對著不到三十米的房間一頓夸。
俞司單倚在桌角,靜靜看著我。
末了悠悠來一句「久不見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見長。」
「就這麼想和我住一起?」
他從小就喜歡看我低三下氣求他的樣子。
像第一次發現我有喜歡的女生,他奪走我的情書。
我怕被家長發現早戀,求他不要告訴。
他說我求得沒誠意。
硬是讓我晚上放學後,陪著已經實習的他去公司看他加班。
搞得喜歡的女生沒過幾天就和別人牽手成功。
梁子就是在那時候結下。
但現在,我微笑。
「喜歡,當然喜歡,能和哥這麼親近,我做夢都會笑醒。」
之後幾天我拚命討好,寸步不離。
家務活我做。
衣服我洗。
這樣日子好像真的回到兒時。
父母忙於經商沒空照顧,又不放心把我扔給保姆。
俞司大小學習優秀,又懂事出色,就把年小的我交給他。
第一次見到他,是他孤零零站在河邊沉思。
我大喊危險。
這河聽我爺爺說,常年有人淹死。
聽家裡長輩都夸俞家長子聰明,怎麼還犯傻往那靠。
他回過神,眼中的冷意要把人凍死。
「多事。」
「你剛才是想死嗎?」我攆他屁股後追問。
他抬手狠狠拍了我腦袋。
我這才看到他手腕處有沒癒合的傷口。
鮮血滲透紗布,他像沒事人一樣拉袖子遮掩。
後來我就像認了個活爹。
俞司許是報復那日我多管閒事,處處管教我。
掏鳥蛋也管,追女孩子也管,就連我罵髒話,都會學著大人樣子,板起臉抽我手心。
後來長大他突然在某一天變了。
他討厭我洗完澡沒穿衣服就出來,還討厭我睡他的床。
更不讓我接觸他。
甚至有時候視線和他對視,他都會惡狠狠警告別再用那種眼神盯著。
我明白,他覺得我是累贅,照顧我麻煩。
從那後我漸漸疏遠他。
7
晚上,我躺在床上,遠處電腦上的白光遮擋俞司忙碌的臉。
他帶著防疲勞的眼鏡,看上去更加斯文。
有時候我就在想,像俞司這種上帝沒給他關上任何窗戶的男人,到底什麼生物才能配的上他。
想著想著眼皮打架,以至於忽略男人目光早就從電腦移開,死死盯著我因領子寬鬆露出的大片鎖骨。
第二天社長給我打電話。
說有場演出需要我cos女帝,報酬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