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為愛完整章節

2025-03-05     游啊游     反饋
1/3
我對我哥一見鍾情了。

雖然他有一個omega初戀。

但是沒關係,他不給我,我就去爭,去搶。

愛嘛,做一做就有了。

卡在那個地方成結的時候,我覺得我哥也是愛我的,不然beta退化的那裡怎麼會對我打開。

而且第二天他就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嗯,我哥一定是愛我的。

1

「哥,beta也是可以懷孕的吧。」

我按了按他小腹的位置,「這裡,弄進去很多的話,就能懷上吧。」

陳嶼被我按得發出小貓似的聲音,他求饒似的叫我的名字。

我加重力道,糾正他,「不對,在床上你要叫我老公。」

陳嶼抓住我的手,漂亮的眼睛裡漫著層水霧,還有點兒難堪。

我笑了一下,親吻他的眼睛和嘴唇。

然後用犬齒咬破他後頸乾癟的腺體。

明知道不能標記他,我還是熱衷於這個充滿占有欲的動作。

狂熱的信息素注入,身下的人承受不住地抖著。

「陳、陳年……」

「我在,哥哥。」

我舔過那塊沾滿信息素的地方,「給我生寶寶好嗎?」

陳嶼因為我的話抖得更厲害了。

「不、不要開玩笑了……」

我擦去他額角的汗,逗他,「哥,要是你能生的話,方圓十里的小孩都得姓陳。」

2

我哥要和一個omega相親。

是他的媽媽,我的繼母介紹的。

她並不知道她的寶貝兒子已經和她的繼子滾了很多年的床。

在我分化成alpha的那一年。

相親的前一天晚上,我壓著陳嶼,進到那個退化的地方,讓他渾身上下都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陳嶼扣著襯衫的扣子,不經意露出一大片青紫的痕跡。

我倚著門框,問他,「哥,你還會回來嗎?」

他低著頭整理衣服,沒看我,只是帶了點不明意味的笑,「難道我還能逃跑?」

我選擇忽略他那讓我不舒服的語氣,和他強調,「要拒絕那個omega,最好和媽媽說……」

陳嶼充耳不聞,徑直從我身邊走過。

我拉住他,叫他的名字。

他終於看向我,淺褐色的瞳孔里印著我不自知的執拗身影。

他說:「我會拒絕那個omega的。」

我滿意地放開他,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那我去接你吃晚飯。」

3

和陳嶼並肩走出咖啡廳的omega,是我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一張臉。

我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怎麼會是他,他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打給陳嶼的電話直到自動掛斷都沒有被接聽。

那兩個人走得非常靠近,說著話,看起來很登對。

陳嶼的臉上,掛著久違的,輕鬆的笑容。

他多久沒有對我這樣笑過了。

那個omega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見我哥。

開車撞他吧,死人就不會纏著我哥了……

我擰動鑰匙。

「陳年?」

「陳年!」

陳嶼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剛才還在輕鬆說笑的人,現在正站在車外,皺著眉頭看我。

那個omega沒在他的身邊。

「你怎麼回事?」陳嶼問。

「哥。」我的聲音沙啞,那些癲狂的念頭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消失殆盡,「你怎麼不接我的電話?」

陳嶼狐疑地看了我一會,才從口袋拿出手機,「哦,靜音了。」

「是嗎?」我點了點頭,打開車鎖讓他上車。

「相親對象怎麼樣?」

陳嶼扣安全帶的手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不怎麼樣。」

撒謊。

明明笑得那麼開心。

匯入車流之後,我看了一眼陳嶼,他的表情很自然。

在我面前,他的表情總是很少。

床上會多一點,但還是不夠。

我問他,「拒絕他了嗎?」

「拒絕了。」

撒謊精。

相親對象是自己曾經愛而不得的初戀,怎麼會捨得拒絕他。

我調轉車頭,開了一會,陳嶼察覺出不對勁,說這不是去吃飯的路。

嫉妒和憤怒讓我抓著方向盤的手控制不住地痙攣。

我吐出一口氣,跟著笑了一聲,「哥,我現在只想回家,吃你。」

4

「陳年,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

折騰到午夜,陳嶼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無力地抵在我的胸口。

釋放的時候,我咬破了他的後頸。

陳嶼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在我的胸前留下好幾道紅痕。

他失神地看著頭頂的吊燈,眼尾的淚水搖搖欲墜。

我舔去他眼角的淚水,吻到他的耳邊,問他:「哥,時嘉是不是回來了?」

還沉浸在餘韻中的陳嶼身體瞬間僵硬,「什麼?」

「時嘉,你高中時的男朋友。」

我撐起身,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或者說,你現在的相親對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避開我的視線,推開我,想要下床。

我拽著他,把他按倒在床上。

陳嶼突然變得激動,掙扎著想推開我,「陳年,你別發瘋。」

「我發瘋?」我氣笑了,虎口卡著陳嶼的下巴,讓他只能看著我。

「我只是提了一下他的名字,你就這麼激動?你還喜歡他嗎,哥哥?相親的時候他有聞到我的信息素嗎?你身上的痕跡敢給他看嗎?被一個alpha干到……」

清脆的巴掌聲突兀地響起。

陳嶼喘著氣,他連嘴唇都在抖,「你閉嘴。」

我頂了頂腮,理智的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我強硬地分開陳嶼的雙腿,整個人壓上去,「哥哥,我們一起死在床上吧。」

5

陳嶼是17歲那年跟著他的omega媽媽嫁給我父親的。

我對這位繼母並沒有什麼牴觸的心理。

但是已經分化成beta的陳嶼卻讓我像個愣頭青一樣傻傻地盯著他。

他說,「你好,陳年。」

逆著光,但他嘴邊那個很淺的笑卻直擊心臟。

原來這就叫做「怦然心動」。

陳嶼遺傳了他母親的美貌,五官是讓人一打眼就驚艷的漂亮。

大眼睛,鼻子高挺,唇珠飽滿,說話的時候像在邀請人接吻。

身型也比普通beta高挑,腰細腿長,皮膚白皙,卻很健康。

也許是他的媽媽交代過,陳嶼對我很縱容,什麼都依著我。

情緒穩定,客氣疏離,對我,對任何人。

但很快,我發現他對著別的人笑了。

發自內心的,真摯的笑容。

那張漂亮的臉更加生動了。

很好看,但又很礙眼。

為什麼不是對著我笑的。

那個叫時嘉的omega,會親昵地挽著陳嶼的手。

每天放學一起走一段路,偶爾分享一邊耳機,一杯奶茶。

然後在一個下雨天,他和陳嶼躲在傘下,接吻了。

那天我的雨傘折成了兩段。

渾身濕透的回家時,把那個omega繼母嚇了一跳。

我接過她給的毛巾,擦著頭上的雨水,問她:「媽媽,我哥呢?」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陳嶼,「他說去同學家玩了,要晚一點回來。」

「是嗎。」

該不會和那個叫時嘉的omega上床了吧。

那麼冷淡的一個人,床上是什麼樣子的。

會叫嗎,會哭嗎。

不對,那是在下面的人才會有的表現,他是個beta,那他要……

啊,不能再想了,頭好痛,腺體一跳一跳的,好熱。

「小年,你還好嗎?」

omega的臉晃動模糊,聲音聽起來很擔憂。

我張了張嘴,想說沒事,卻突然眼前一黑。

然後失去了意識。

6

我分化成了一個alpha。

在親眼目睹我哥和別人接吻的那天。

沒有什麼關聯,又詭異地讓這場分化多了點別的意味。

在醫院裡被發熱折磨的那幾天,我總是忍不住想,陳嶼和那個omega發展到哪一步了。

焦躁不安的情緒在看到陳嶼時平靜了下來。

他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顆蘋果,用小刀轉著圈,削了很長的一段蘋果皮。

分化之後,我對信息素的味道愈加敏感。

陳嶼身上若有似無地飄來一絲柑橘香味。

他是beta,不會有信息素。

那麼就是能和他很親近的人沾染上的。

陳嶼把蘋果切成小塊遞給我,我才發現他的嘴唇上還結了一小塊痂。

得做些什麼。

陳嶼既然不能給我,那我就去爭,去搶。

愛嘛,做一做就有了。

7

陳嶼的房間在我的對面。

凌晨的時候,我敲響他的門。

他睡眼惺忪地開門,我就像支撐不住似的倒在他身上。

「哥,我好難受。」

陳嶼雖然是個beta,也比我大一歲,但還是矮了我大半個頭。

他吃力地把我架住,人也瞬間清醒。

「你怎麼了?!」

我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頸邊,悶聲說道:「好像發燒了。」

陳嶼沒有信息素,但是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從他的脖頸處散發出來。

暖烘烘的。

我的鼻尖蹭在他溫熱的皮膚上,整個人興奮到顫抖。

但陳嶼卻誤會了,以為我已經燒到在發抖。

「我送你去醫院嗎?爸媽今晚都不在家。」

「不用。」我的嘴唇貼在他的耳朵旁,聲音放得很低,「你幫幫我就好。」

陳嶼不習慣我這麼親昵的動作,只能極力偏過頭避開我,「怎麼幫?」

我抓著他的手腕,往身下探去。

碰到那處硬熱的時候,陳嶼突然反應過來,掙扎著想掙脫我的手。

「陳年!」

我把他的手反剪到身後,順著力道,按著他的腰貼向我。

兩個人的下身緊緊貼著。

我又朝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在呢,哥哥。」

陳嶼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

「想*你,哥哥。」

alpha有著天生的,對beta和omega絕對的壓制力。

陳嶼再怎麼掙扎,也無法掙開我的鉗制。

我摟著他,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床。

8

陳嶼的床頭放著條領帶,是時嘉送給他在聯誼舞會上用的。

而舞會那天,我在醫院裡。

被分化期的發熱折磨得狼狽不堪的時候,還在想陳嶼和時嘉會不會在舞會後上床。

情投意合的兩個人,跳完一曲曖昧的華爾茲……

我坐在陳嶼的腰上,拿過那條領帶,把他的雙手捆在床頭。

他的抗拒很激烈,枕頭和被子都被踢下了床。

我用手指一寸寸撫摸著陳嶼,眼神是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痴迷和狂熱。

他因為難堪而泛紅的眼尾,脖子上的青筋,掙扎時掀起的睡衣下露出來薄韌的一段腰腹。

在我撫過他圓圓的肚臍眼時,陳嶼僵了一下,又很快掙紮起來。

平日裡淡定從容的臉被恐懼和憤怒占據。

他罕見地罵了髒話,白皙的手腕被領帶勒出紅痕。

「陳年!你快點放開我!我是你哥!爸媽明天就回來了!」

我脫下自己的短袖,撕下來一截,團成一團,在塞進陳嶼的嘴之前粉碎他的心存僥倖。

「不,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而我會在爸媽回來之前做完的。」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我哥的床上,我哥的身上。

回應我的,是陳嶼被堵住唇舌,羞憤到漲紅的臉。

嘖,剛才應該先接吻的。

不過我哥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是第一次,忘了也是沒有關係的吧。

……

結束的時候,陳嶼昏睡了過去。

他的後頸被我咬得血肉模糊,渾身上下都是我的信息素。

塞在他嘴裡的布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他闔著眼,睫毛無意識地顫著,嘴唇紅得像要滴血。

被綁在床頭的手腕被領帶磨得破了皮,在解開之前,我給這雙手拍了照片。

深藍的領帶,白皙修長的雙手無力地垂著,手腕一圈又紅又紫的勒痕。

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這雙手的主人剛剛經歷了一場多麼激烈的情事。

欣賞一番之後,我用我的手機給時嘉發了簡訊。

圖片附文:【謝謝你的領帶,很結實。】

然後拉黑了他。

天剛微微亮,距離爸媽回來還有一個白天的時間。

剛好可以幫我哥換衣服,再把衣服和床單洗了。

我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補上一開始就忘記的吻。

9

時嘉拿著我發的那條簡訊找上門來。

他憤怒的表情在看到我滲著血的嘴角時呆住。

陳嶼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了我一拳。

我舔了一下傷口,有點疼,但不影響我現在的好心情。

尤其是我看到時嘉手裡攥著的手機。

「你找誰?」我明知故問。

他反應過來,又恢復那個怒氣沖沖的樣子,「陳嶼呢?我要找他。」

嘖,好討厭,好刺耳的聲音。

「他不……」

「時嘉。」

聲音從身後傳來,陳嶼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二樓下來了。

他臉色發白,走得很慢,長衣長褲,連脖子都裹得嚴實。

時嘉好像被陳嶼虛弱的樣子嚇到,呆得好像一隻鵪鶉。

也不知道我哥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而我在陳嶼的眼裡仿佛和空氣融為一體。

他繞過我,牽著時嘉的手走了。

我從大門的監控里看到陳嶼停了下來,他放開時嘉的手,好像對他說了什麼。

監控離得遠,畫面模糊,更聽不清對話。

只能看到時嘉把手機拿給陳嶼看。

不知道是不是起風了的原因,監控的畫面抖得有點厲害。

但下一秒,我發覺不是畫面抖,而是陳嶼在抖。

像對身體失去了控制,整個人貼著牆往下滑。

心跳變得沉悶。

我關閉了監控,坐在陳嶼的房間等他。

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更久,陳嶼回來了。

他的臉色比出門的時候更白,眼眶泛著紅。

「滾出去。」

他的聲音其實沒有什麼起伏,但能聽出壓抑著的憤怒。

好像還不夠,把那個照片發給時嘉還不夠把陳嶼留在我身邊。

「哥。」我叫他,「你不會以為我只拍了那個照片吧?」

「你真的是個混蛋……」他揪著我的領子,用力到青筋暴起。

我被迫地仰著頭看他,他的指骨抵著我的喉結。

他在發抖,而我笑了一下。

「媽媽懷孕了你知道嗎,要是我把照片發給她……」我停頓了下,滿懷惡意地看著他,「你是要破壞我們這個美滿的大家庭嗎?哥哥?」

10

那天之後,陳嶼就和時嘉分手了。

沒多久,時嘉也轉學出國了。

我和陳嶼背著爸媽擁抱,接吻,上床。

我不確定陳嶼愛不愛我,但我不在乎。

我只要他在我的身邊,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但我沒想到,時隔多年,時嘉的出現,還是讓我和陳嶼之間再一次爆發了爭吵。

甚至間接導致我進入了易感期。

我像頭野獸,焦躁不安,渴望著伴侶的信息素安撫。

但陳嶼是個beta,他安撫不了我。

他的後頸布滿齒痕,一次次的深入和標記,還是阻止不了信息素在他體內短暫的停留。

我的腦子和理智被嫉妒和慾望侵占。

把他*成omega,再永久的標記他,讓他只能依附我,順從我。

……愛我。

在懷裡的溫度變得滾燙的時候,緊閉了不知道多久的房門被破開。

魚貫而入的人戴著口罩,穿著防護服。

領地被陌生人闖入,我把已經失去知覺的陳嶼抱得更緊。

「陳年!」

人群的最後,是滿面怒容的父親,他攙扶著像隨時要暈厥的繼母。

「小嶼……」她的聲音抖得不行,無法想像自己的寶貝兒子遭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毫無生氣的閉著眼,一身不堪入目的痕跡,像個沒有生氣的玩偶,被他的alpha弟弟圈禁在懷裡。

我戒備地盯著靠近我的人。

他雙手上舉,說:「我是醫生。」又指了指我懷裡,「他好像休克了,可能需要幫助。」

易感期的alpha絕對不允許別人靠近自己的伴侶。

我讓他滾,用被子把陳嶼包得更緊了。

誰也別想分開我和我哥。

只盯著他,忽略了後面的人,等察覺到有人靠近時,一陣刺痛伴隨著冰涼的液體注入我的後頸。

陷入黑暗前,我看到剛才那個人在探陳嶼的鼻息。

我哥,真的死在我的床上了嗎?

11

消毒水的味道。

我緩緩轉頭,看見我的父親坐在我的床邊,腰背挺得很直。

「醒了。」他說。

平淡的語氣,可是眼下一片青黑。

「我哥呢?」我想坐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束縛帶綁著。

有點好笑,我也笑出了聲,「有必要嗎。」

啪的一聲,很用力的一個耳光。

剛進門的寧馨一進門就撞上這一幕,嚇得她連忙拉住陳之榮,「小年剛醒,你別這樣。」

我扯著嘴角和她打招呼,「媽媽好,哥哥也來了嗎?」

不問還好,一問她的眼眶迅速地紅了。

父親摟著她的肩,讓她坐在椅子上。

他半彎著腰安撫她,語氣溫柔體貼。

我對生母幾乎沒有印象,也從未見過父母相處過的模樣,不知道他是否也這樣溫柔地對待過我的母親。

在我還在回想著母親模糊的面孔時,父親問我,「這不是你第一次那樣對小嶼,對嗎?」

醫生和他們說過陳嶼的情況,似乎是一直被迫承受作為beta不應該承受的。

後頸上除了這次的傷痕,還有許多經年累月,多次噬咬形成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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