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冷舍友單方面身體共感。
他吃飯,我飽腹感十足。
他洗澡,我像被人摸。
他解決生理反應,我咬著枕頭難耐嗚咽。
某天我實在受不了,委婉建議他要節制。
高冷舍友朝我緩緩逼近。
「那我忍不住怎麼辦?」
1
感覺肚子有些撐脹時,我無奈睜開眼。
想翻身緩緩卻突然打了個飽嗝。
睡是睡不著了,我只能挺著個圓溜溜的肚子下床去走走。
像極了孕婦遛彎。
唉……
真是造孽啊。
我一個窩囊的小零,不知怎麼地和那位高冷直男舍友周景淮單方面產生了身體共感。
短短几天,我簡直快要崩潰。
他吃飯,我飽腹感十足。
畢竟我和他體型差明顯,食量自然差了很多。
即使很撐,我也不能不吃。
營養跟不上,幾天就瘦了五斤。
而且有時他打球和人有身體碰撞,我身上次日絕對青一塊紫一塊。
最關鍵的是他每晚一洗澡,我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撫摸。
全身就沒有不起雞皮疙瘩的。
從頭到腳,又怪異又羞澀。
以至於他在衛生間沖澡,我就只能縮在床簾里無聲喘息,咬牙忍耐。
生怕自己舒服得叫出來。
幾天下來,我看見他都下意識一顫。
敏感得不得了。
我好幾次想和周景淮溝通溝通。
但這事怎麼說呢,著實有點怪力亂神。
我委婉地讓人家少吃飯?
不洗澡?
別運動?
不可能。
直接挑明更不行。
就怕我一說共感,人家不信我就算了,還反手給我聯繫精神病院。
我更懨了。
就這樣吧。忍著吧。
只要他不被人刀了,其他都是小事。
2
我挺著肚子在宿舍里一邊晃蕩,一邊看其他兩個舍友打遊戲。
溜了一會兒覺得睡褲實在有點勒。
我就下意識往下扯了一節,把上衣掀起一點,直接開天窗露出半截肚子。
哎,沒有束縛就是舒服多了。
忽然,宿舍門被人輕聲推開。
周景淮回來了。
看到我裸著肚子站在那裡,他一頓,視線似乎很快掃了眼我裸露的腹部和腰。
與此同時,我感覺心跳開始突突加快。
那並不是我的心跳。
而是周景淮的。
奇了怪了。
自從共感以後,每次周景淮一見到我,我就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跳得非常快。
有時候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心律不齊或者心臟早衰,又或者我的樣子能把他嚇一跳?
也不至於吧。
可此時心跳雖已爆表,但周景淮的神色依然淡淡。
他收回視線,點了下頭,繞過我徑直走到他衣櫃前。
放包,脫鞋。
手一翻,把身上的短袖脫了。
剛剛運動完後的肌肉還有些充血感,線條分明,有點汗津津的。
宿舍頭頂的光打在他身上,視覺衝擊力拉滿。
講真,周景淮這個類型的帥哥,簡直是我們 gay 圈裡的頂級天菜 1。
只不過他極度恐同,揍過一個騷擾他的男同。
我為了不暴露性取向被他揍,一直和他刻意疏遠,保持著直男作風。
他這個驕傲的校園高冷男神,更是不會主動和我一個小舍友有什麼深交。
所以我們僅僅保持著禮貌上的舍友情。
只是沒想到單方面共感這個東西,直接給我整麻木了。
現在周景淮不出意外要去洗澡了。
我不僅得忍著撐意,還得忍住那種羞恥的敏感。
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我一時間幽怨不已,目光變得委屈巴巴。
「孟然,怎麼了?」
許是我的視線過於突兀,高挺的男生突然回頭看向我,眸子漆黑。
我立馬尷尬地擺手。
「沒、沒事,我發獃呢,你快洗澡去吧,熱水要斷了。」
周景淮沒追問,點了點頭便去衛生間洗澡。
我悻悻地拍了拍軟乎乎的肚子,轉身回床上準備忍著。
沒一會兒,還是熟悉的撫摸感,熟悉的戰慄觸碰。
只不過今天周景淮洗澡的時候好像有些長。
平時都是十分鐘戰鬥澡,今天都十五分鐘了吧,怎麼還不出來?
再洗都要禿嚕皮了。
我茫然地掀開床簾想探頭看看什麼情況,結果下一秒,我的腰驟然一軟。
差點栽下去。
因為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
3
夜晚十一點的宿舍。
我滿頭大汗地蜷縮在床上,無力咬著自己的枕巾。
唾液似乎順著臉頰流了下去,濕答答的。
但是我根本顧不上擦。
我一手無助捂著眼,一手死攥著床單。
渾身全是細汗,心跳是雙倍的急促,刺激也是雙倍的刺激。
周景淮看著禁慾不近人情,但他怎麼在宿舍衛生間裡偷偷干這種壞事啊!?
都半個小時了,他是不是身體有點毛病啊?!
我一邊流淚一邊嗚嗚哭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感覺才平息下去。
我吐出枕巾,大口又無聲地喘著氣。
聽著周景淮從衛生間裡出來,還低聲和大壯他們聊了兩句遊戲,聲音清冷。
一切如常。
像是沒幹壞事一般正經。
行,只有我狼狽的世界達成了。
我緩了一會兒坐起來,打算去洗個澡。
不洗不行,睡衣和褲子已經汗濕到黏膩,難受得要死。
都怨周景淮!
我內心罵罵咧咧地翻身下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來了這麼一遭,我手腳發軟。
一個不小心沒踩實,整個人都要從床梯上往下摔。
!
臥槽!
但下一秒,我就被人攬腰抱住了。
男生剛洗完澡後殘留的沐浴露清香撲鼻而來。
我無措回頭,哭到濕潤的眼睛就和周景淮對了個正好。
然後我就看到他的喉結莫名地動了動。
接著心跳又開始加速,怦怦的,震耳欲聾。
除了我受驚猛然拔高的心率,還有周景淮的共感心跳。
「小心,下次抓穩。」
男生平靜地叮囑我,同時鬆開攬在我腰上的胳膊。
打遊戲的舍友大壯回頭也關心了一句。
「是啊小然,你剛剛那一出可是把我也嚇了一跳,幸虧周哥接住了你。」
確實怪嚇人的,把高冷男神都嚇得心跳失常了。
我尷尬抬頭和周景淮道謝。
「周景淮謝謝你呀。」
「客氣。」
他頓了頓,有開口。
「你要去洗澡?」
「是的。」
我尷尬地扯了扯褲子,生怕他這麼近看到我下半身的窘況。
「嗯,麻煩快一點,我可能還要洗一次。」
「有點熱。」
啊?
我他麼整個人都喵喵喵了。
今天才二十度的天,哪裡熱了?
4
結果當晚我躺在床上,第二次被迫髒了褲子。
整個人眼神渙散。
周景淮不愧是 a 大 gay 圈必吃榜榜首。
硬體不是普通人類水平。
簡直是男性楷模。
雖然很牛逼,但我真的很想創飛他。
誰好人一晚上干兩次壞事不帶休息的啊!
啊!
也不怕腎虛嗎?!
聽著周景淮輕聲上床睡覺時發出的窸窣聲,我累極般閉上眼。
不洗了。
明天早上再洗。
髒就髒吧,反正我是虛了,動彈不得。
不得不說,我竟然意外地未雨綢繆了。
次日天剛剛擦亮之際,我就一聲嗚咽脫口而出。
在安靜的宿舍里分外突兀,大壯的呼嚕聲都頓了片刻。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我的手就已經急忙把枕巾塞進了嘴裡。
艱難擋住所有不堪的聲音。
大壯的呼嚕聲才又響起。
我哆哆嗦嗦地掀起床簾,看著周景淮空著的床鋪和亮燈關門的衛生間。
人麻了。
你們直男都這麼氣血方剛的嗎?
5
周景淮出來時和衛生間外的我對了個正好,目光交匯。
他神色淡然,眉眼隱隱有點愉悅。
而我拿著新褲子面紅耳赤,好像我才是做壞事的那個人。
我沒忍住磨磨後槽牙。
這必須得提醒他一下。
不然他沒腎虛,我倒先吃上腎寶補身體了!
「周景淮,我、我有話和你說!」
「嗯?」
他垂眼看向我,眸子黑漆漆的,卻能把我窘況透得一清二楚。
莫名地,我剛醞釀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就滅了。
支支吾吾地。
「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
完蛋。
我不敢說,也說不出口。
隨即肩膀一軟,臊眉耷眼道:「你能不能讓讓,我尿急。」
周景淮狐疑地挑挑眉。
應該也是不理解我這前後莫名其妙的一出。
「好。」
周景淮抬腳走出衛生間。
我沒精打采準備進去。
忽然,胳膊被一隻大手拽住。
茫然回頭,發現周景淮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睡衣領口處,語氣不明。
「孟然,你談戀愛了嗎?」
6
我蒙了下,不知道他突然問我這個幹什麼,但還是實話實說。
「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
嘴上說沒事,可周景淮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他沒再問,轉身走向自己的衣櫃。
我隱隱感覺他心情很不好,側臉陰沉。
不是,我也沒惹他吧,他突然生什麼氣?
難道我又把他給嚇著了?
茫然地撓撓鼻子,我準備關門洗澡。
結果無意間抬眼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時才恍然大悟。
哦,周景淮應該是誤會我了。
他自己皮糙肉厚的扛造,洗澡時力度偶爾會重一點,我卻受不了這個力道。
因為每次除了怪異的舒服,其實還有點痛。
身上就會留下被人捏過和掐過的紅印,和打球撞擊留下的青紫疊在一起。
那個畫面,怎麼說呢。
像是被人曖昧又無情地蹂躪過一樣。
有點澀,有點少兒不宜。
搞得我這段時間都不敢穿短袖,在宿舍都裹得嚴嚴實實。
現在被周景淮不小心看到,他大概就覺得我這人平時溫暾無害的,其實背地裡浪蕩不堪。
野得很。
我幽怨地脫掉衣服,衝著澡。
沒事,誤會就誤會吧。
只要能把我性取向的小馬甲捂好,其他都是小委屈,我忍得了。
唉,只是這個共感,什麼時候才能消失呢?
總不會等他和妹子約會時,我也身臨其境吧?
7
等我心事重重地洗完澡出來,周景淮正要出門。
這個點,他肯定是要去食堂吃飯。
想到昨晚那恐怖的撐脹感,我急忙開口喚他:
「周景淮,你要去食堂嗎?」
他覷我一眼。
「對。」
「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呀?」
我扯出一個討好又友善的笑,生怕被拒絕。
不跟著去不行,我得讓他今天少吃點。
否則今天上午的一千米體測,我不僅心率會爆表,還絕對會跑到吐出來。
原以為周景淮會拒絕我,可他卻點了點頭。
眉心微松。
仿佛剛剛冷臉的不是他一般。
「可以。」
我有些意外,立馬笑吟吟點頭。
「那麻煩你可以等我下嗎?」
「嗯,去換衣服吧。」
「好的好的。」
我忙不迭躥回去套了件衛衣背上包,屁顛屁顛地跟著周景淮往食堂走去。
內心醞釀著一會兒怎麼才又能勸他少吃飯又不會被他揍。
不得不說,和校園男神一起走在學校里,這個回頭率簡直不要離譜。
旁人看向他時也會不經意地掃我一眼。
讓我這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小透明有點汗流浹背了。
我悄悄地後退他兩步,拉開距離。
周景淮卻腳步一頓。
偏頭平靜地看向我。
「孟然,怎麼了?」
「沒、沒事。」
「過來。」
他語氣很淡,卻讓我下意識不敢違背。
我慢吞吞地挪過去,周景淮就直接抬手把我的衛衣帽子扣了上去。
帽兜寬大,一下子遮住了大部分看向我的視線。
「可以了,走吧。」
我頓了頓。
該說不說,周景淮的心還挺細的。
要是他不恐同就好了,我也許會和他成為挺好的朋友。
想到這兒,我不動聲色地貼近了他一點。
沒注意到周景淮嘴角稍稍揚起的弧度。
8
早上的食堂,人有點多。
我特意只買了一根油條省肚子,而周景淮買了幾個大包子和一大碗粥。
不得不說,他要是全吃了,那我今天上午的胃都頂得受不了。
看到我手裡的小油條,周景淮頓了下,眉心蹙起。
「孟然,你就吃這麼點?
「飯卡里沒錢了?」
他的話點了我一下。
我急中生智,立馬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
「是的,錢不夠了,沒來得及沖。
「周景淮,你可以施捨給我一個包子嗎?」
周景淮點點頭,臉色莫名有點溫。
「吃吧。」
「謝謝。」
我感激地接過包子,慢吞吞咬著。
雖然不要臉了點,但是沒有辦法。
我咬了幾口,抬頭一看,男生又準備吃另一個大包子。
「等等!」
周景淮撩起眼皮看向我。
「怎麼了?」
我扯出一個笑,結結巴巴道:「能不能把你這個包子也給我呀……
「我挺喜歡牛肉餡的。」
周景淮挑眉,眸子漆黑。
我頓時緊張不已。
完蛋,他不會以為我故意在找碴吧?
就在我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又把包子遞給我。
「好,吃吧。」
我羞臊接過,這個啃一口,那個也啃一口。
故意吃得很慢。
周景淮神色不明盯著我看了片刻,準備喝粥。
我咽下嘴裡的包子,不時瞥一眼他的粥。
只要他喝得超過半碗,我就想辦法阻止他。
可能是我的目光過於炙熱,周景淮剛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就有點好笑地抬頭。
「孟然,這個也要喝嗎?」
我咬著包子,乾笑兩聲:「那我……我能喝嗎?」
「可以。」
他把粥推到了我面前。
這下子,他的早餐全部成了我的。
而他則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
我就是再不要臉,此時腳趾也已經尷尬地摳出三室一廳。
總之一頓早飯下來,周景淮就喝了口粥。
而我每個都吃了一半,肚子半撐。
雖然過分了點,但是起碼沒有那種恐怖的撐脹感了。
一時間心情頗好。
周景淮的心情似乎也不錯,完全沒有被我搶了早飯的鬱悶和不爽。
這讓我對他不近人情的性格有了點改觀。
也沒想像中那麼冷,人還是很好。
要是別人這麼搶我早飯,我早給他來個暴扣了。
所以等共感結束後,我一定要請周景淮吃頓大餐,彌補他。
如果能和他成為朋友,也不錯。
其他的,我都不敢奢望。
畢竟我只是在默默地喜歡他,不敢讓他知道。
9
和周景淮來到早課教室時,舍友大壯已經到了。
平時我都是和他坐一起,周景淮則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坐在教室角落。
但即使這樣,他依然是教室里的焦點所在。
今天不例外,他往角落走去,我則去找大壯。
只是大壯的身邊竟然多了一個挺清秀的女生。
「小然,今天心情不錯啊,哥給你介紹個妹子怎麼樣?」
大壯笑得猥瑣,旁邊的女孩有點羞澀。
我心裡暗叫不好。
之前為了裝直男,口嗨讓大壯給我介紹妹子。
沒想到他還真幫忙啊。
我一個基佬和女生談戀愛那算什麼?
我頓時頭大了。
正不知道怎麼拒絕,身後突然傳來周景淮喚我的聲音。
「孟然。」
我回頭,發現周景淮坐在不遠處,目光涼到有些尖銳。
讓人脊背一寒。
「怎麼了嗎?」
「過來一下。」
我乖乖點頭。
「那個大壯,等我回來再說吧。」
不等大壯挽留,我忙不迭往周景淮那裡走去。
「周景淮,叫我有事嗎?」
「有點餓。」
「啊,那怎麼辦?」
「你把我的早飯吃了,你說該怎麼辦?」
男生一隻手撐著臉,罕見地有些懶懶散散。
我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急忙提出彌補措施。
「那我去樓道的販賣機給你買瓶八寶粥吧。」
「不想喝。」
「麵包呢?」
「不想吃。」
我:「??」
那他叫我來幹嘛?
10
我剛想問他究竟要吃什麼,教授就進來了。
這個教授人稱滅絕師太,她只要一進教室,就沒有人敢亂走動,亂玩手機。
平時分扣得相當狠。
搞得我們一群大學生乖得和高中生一樣。
於是我只能悻悻地扭頭詢問周景淮:
「周景淮,我能不能在你旁邊坐一節課呀?」
只見周景淮緩緩地、慢慢地勾起一點嘴角。
「可以,坐吧。」
感激地坐下後,不遠處的大壯和妹子回頭幽怨地看了一眼。
我都不敢給回應,埋頭裝死上課。
大概是昨晚被迫操勞過度,我身體虛得厲害。
上課沒一會兒就感覺眼皮很沉,困意襲來。
強撐著聽了一會兒課後,我慢慢闔上了眼,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面朝清冷的男生。
聲音又輕又不安。
「周景淮……」
他垂眸睨著我,我隱隱好像覺得此時的他好像有點溫柔。
「怎麼了?」
「我想睡一會兒,教授看過來的話,你就把我拍醒可以嗎?」
「嗯,睡吧。」
我緩緩睡著了。
所幸在角落裡,前面又有一個高壯男生擋著,教授暫時看不太清我的小動作。
袖口的棱把臉壓出一道痕跡。
有點疼。
但我也顧不上換姿勢,很快睡了過去。
睡意矇矓間,我感覺有人托住了我的臉。
這人手心寬大溫暖。
而我的手心,同時也感覺軟綿異常。
11
課後我醒來時,周景淮已經不在了。
我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和暖乎乎的臉蛋,茫然發獃。
大壯走過來,恨鐵不成鋼地摸摸我的頭。
「小然,人家妹子看你的頭頂看了一節課。
「你是一個眼神都不回,咋的不滿意啊?」
我回神,不好意思道:「是我的錯,你以後都不用給我介紹了。
「大壯,我知道你是看我一個人可憐,但是真不用,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
大壯八卦地笑笑,沒再堅持。
「行吧,那我以後不給你介紹了。
「走,咱們班該體測了,周哥已經領著不少人去操場集合了。」
「好。」
我搓了把臉,急忙跟他往操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