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蓋飯很香,再來一碗完整後續

2025-02-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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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解個屁的毒啊!

昏倒我特麼是裝的啊?!

我本來只是想裝昏遁了……可給他們兩個沒有道德的混蛋找到理由吃上蓋飯了……

我想不明白,兩個這麼有占有欲的男人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成和解???

我欲哭無淚,只能被強制「解毒」。

當然偶爾在份額上兩個男人會吵起來。

被某人趁亂蹬下床的魏霄意猶未盡地舔唇。

「太子學不會尊老愛幼嗎?」

陸折咬著我的後頸:「先來後到懂不懂?」

「先也是朕先,朕把李澤送到邊陲隱姓埋名二十年,你去了不到半日就睡了……」

魏霄嘴上說著,動作卻不停。

真他娘的……我就像塊擺在桌上的糕點,兩人吵架,一人摁著對方腦袋埋進糕點趁亂吃一口。一場仗下來,受傷的只有糕點!

一腳一個,管他什麼身份,通通蹬下床。

「太醫說了,毒三日前就解了!你們再不出去,臣,臣就死給你們看!」

兩隻沒吃飽的狗,雖然知道我不是真的想死,但也知道不能把兔子逼急了。

只能在門口駐足良久,看到裡面並沒有狗骨頭丟出來後,先後悻悻而歸。

送走這兩狗,我才有喘息的餘地。

和蘅蕪把所有的證據重新整合成邏輯鏈,重新提交給大理寺,因為案件時隔太久,驗證起來還需要時間。

但這邊還沒有出結果,我卻得知褚相跑了。

我跟著管著京城的禁軍一道追,馬車顛簸,差點沒有吐在馬車上。

但終於,把褚相逼到懸崖絕路。

褚相年紀大了,並不是我的對手。

「秦澤,你以為真正的兇手只有我一個嗎?殺秦淮遠,是當年陛下的授意,我只是先帝手裡的一把刀。」

他大喘著氣,腳往懸崖之外靠近。

「正如我當時說的,恨秦淮遠的人很多,先帝算一個。探花賜駕,端的是無限風光,卻是秦家權勢滔天,先帝只能避其鋒芒。我是輸了,但你秦家也沒有贏,也不會贏……」

褚相腳下不穩,墜了身,我伸出手,撲過去強行抓住,想把他拖回來。

褚相本是死意已決,此刻眉眼微動:

「你……救我做什麼?」

我咬著後槽牙,使出全身的力氣。

「我要留著你的命,指認先帝。」

「秦澤,我該說你蠢還是什麼?」褚相只覺得可笑,「他是陛下的哥哥,太子的父親!」

「你覺得憑什麼,陛下和太子會站在你這一邊?是,他們或許會支持你查下去,但這是一筆交易,我死,你恢復身份,成了新的權臣,這是他們給你的補償,僅此而已……」

褚相說的是對的,他們才是一家人。

魏霄和陸折沒有立場幫我,先帝身敗名裂,於他們而言,於皇室威嚴而言,沒有益處。

刀掉轉了方向。

在褚相微縮的目光下,我把刀插進了自己的心臟。我咽了咽唇間湧出的血:「是嗎?」

我踉蹌著,在趕來的魏霄和陸祈眼前,拽住他的手一同墜崖,伴著烈風,在半空中朝他勾了勾志在必得的笑,在老人家的耳邊道。

「褚相大人,我賭,他們會幫我。」

17

李澤身死,所有人都以為此案會擱置。

但是沒有想到僅僅是第二日,有人就敲了登聞鼓。出來的侍衛打著哈欠,正要呵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看清來人卻突然跪了下來。

「太后,太后娘娘?!」

外面的人正是太子生母,先帝髮妻秦氏。

她破了只有大喪才能穿素衣的祖制,一身白衣素色,跪在宮門外,聲聲哀慟。

「求陛下重啟當年秦淮遠科舉舞弊案!當年的冤案並非只有褚良所為,求陛下明查!」

當年全家冤死都沒有穿上的素色,隱忍了十數年,終於得以著在日光之下。

登聞鼓的鐘聲極響,錚鳴的鼓聲,即便是在皇宮大內也聽得極其清楚。

一夜未睡的魏霄支著自己的額頭,看向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手指轉動著玉扳指。

「太子以為呢?」

魏鈞紅著眼,乾脆利落地跪了地:

「鈞請陛下准太后所奏。」

玉扳指被細膩的手掌滑過,暴露了他的主人的心裡有多麼地煩躁。

唯有老臣最懂帝王心。天家最薄情,褚相說的,正是魏霄想的。死人和名聲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利用這個往上爬。他會保李澤一世權臣,是補償,也是承諾。

但是他沒有想到,李澤瘋了。

他用自己的死,無聲地拒絕了任何的補償,讓所有人都站在了他的那邊,哪怕是太子。

逼他一個帝王至此,魏霄卻還生不起氣來。

這樣風情的人兒,是他親自教導出來的。

他想起了懸崖峭壁上的爪印,那是特製的銀鉤鐵爪才能留下來的。

思及此,他微微勾了勾唇,那就如他所願。

這是對優秀的孩子,特別的獎勵。

18

三個月後,當年的秦家舞弊案水落石出,先帝聯合褚相,滅了整個秦氏。

皇帝下旨褚相全家下獄流放,由史官代先帝陳罪己詔,將這件事情寫進周朝的史書。

旨意下來的當天,太后一把火燒了皇家宗祠,帶著自己在裡頭,燒個乾淨。

十數年夫妻,從青梅竹馬到相看兩厭。

當年的太后看著自己冷血的丈夫,舉起了屠刀,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母族一家。

隱忍到如今,也算得了個解脫……

所有的故事線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放下了茶碗, 小二熱情來收拾。

「公子,今天又來聽書啊?」

我壓低了帽檐, 抬手放上了二兩銀子。

「書院的事情忙得很, 以後可能不常來了……」

我打著傘, 進了書院。

裡面傳出學子的讀書聲, 裡面書聲琅琅。

一如很多年前,我在書院裡搖頭晃腦,李叔接我回家的場景。

見我來此,學子們紛紛行禮作揖:「先生。」

我點了點頭, 收了傘, 轉身去了臥房。

一推門進去,看到了屋子裡的人,險些以為自己花了眼。

這個人, 不該是高居在廟堂之上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人轉著玉扳指, 居高臨下地望著這隻落入陷阱,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兔子。

「天下的午餐沒有白吃的道理,先生擺了朕一道……就這麼跑了, 不合適吧?」

我下意識想跑, 後背卻同時抵到寬闊的胸膛, 身後的人,實則比眼前的人還可怕。

「孤也很想知道, 先生怎麼忍心把孤一個人拋棄在京城的?孤平白流了那麼多日的眼淚, 可都是會向先生討回來的。

「先生有教無類, 肯定會收下孤這個學生。」

這個……比眼前的人還可怕。

我下意識把求助的目光遞給了魏霄。

但我好像忘了,他們才是一夥的。

魏霄走了過來,抬起手遮住了我的眼。

「既然選了朕, 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我的耳邊最後只縈繞著他安撫的低語聲。

「先生最好祈禱這次, 別叫錯人……」

(全文完)

番外

魏霄第一次見到秦澤是在東宮。

他本來是想找侄子玩的, 沒想到在侄子的邊上撿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小孩子沒有什麼概念,他以為是大哥又添了一個女兒, 嘀咕著抱起來玩。

沒想到他那個從來不吭氣的侄子突然從地上爬起來, 想阻止他的動作。

「唔, 這是我的。」仗著身高優勢, 他才不理會侄子的動作, 抱起來就是親。

我沒想著跑,我得向他報了恩,還了情,對得起這身讀書人的風骨。

「(「」直到侄子哭了,宮人叫起來,他才知道這手裡抱著的,是秦家的小公子。

秦夫人同太子妃是閨中手帕交, 今天本是帶了家中幼子陪小皇孫一道玩的。

沒想到被他抱走了。

難怪從前不吭氣的侄兒急了,兩隻小短腿路都走不穩呢, 就想來追。

原來是把他的小玩具搶走了。

「呵,什麼好的都向著皇侄,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他伸出一隻手,逗著懷裡的小秦澤, 小秦澤乖極了, 抱著他的手指吮吸。

他並不是個多喜歡的孩子的人。父皇和兄弟姊妹生了一個又一個,吵吵的讓人煩心。

唯獨這個小玩具,好玩, 還沒有威脅。

他望著小秦澤的眼睛,在他烏黑透亮的瞳孔里打上自己的烙印。

「乖,你是本皇子的……聽到了嗎?」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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