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沉沉完整後續

2025-02-24     游啊游     反饋
2/3
「許意林,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我保證。」

劃清界限,永遠。

我不會礙他的眼。

過往就應該永遠成為過往,突然從記憶里跑出來都是唐突。

他的生活重回正軌,溫馨美好,事業蒸蒸日上,有一同奮鬥的好友。

他已經可以很好地生活,在沒有我的日子裡同樣開心充足。

周沉沉,你該消失的。

許意林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掉頭原路返回。

7

「周沉沉,你不要命了!」

三個月,時顏又來醫院幫我出院。

我淡淡地一笑:「這筆訂單如果成了,父親的產業就沒那麼艱難,好歹不用再看叔叔他們的臉色。這很值得啊。」

時顏瞪了我一眼,嘴硬心軟:「值什麼值,身體健康換工作?我看是得不償失!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行不行?」

我知道她不過是心疼我。

時顏翻了個白眼:「你就哄我吧,下一次還是要我來,我都在你媽面前撒了多少謊了,你這剛出院,明天的慈善晚宴怎麼辦啊?」

我挽住她的手臂:「當然是要去的。」

時顏蹙眉,十分不悅。

她肯定是要教訓我了。

我忙道:「我不喝酒,保證不喝。」

時顏不信:「周沉沉,再騙我是小狗。」

「嗯嗯,小狗小狗。」

走出醫院,外面應該是剛剛下過雨。

我搖頭:「不去了,我好久沒去見父親了,送我去墓園吧。」

時顏嘆了一聲:「好。」

工作日的墓園,清靜無人。

原本溫潤慈祥的父親現在只有一張定格的照片。

被印在墓碑上。

雲京最刁蠻任性的小公主周沉沉是他寵出來的。

甚至可以說,在遇見許意林之前,父親從來沒有拒絕過我任何請求。

他苦口婆心地勸我,一個窮小子展現出來的愛意不是十分真心。

他說一個人從什麼都沒有變成一個什麼都有的人,整個人全都變。

所以他極力地反對我和許意林之間的感情。

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父親找上了許意林。

我執迷不悟,他就讓許意林知難而退。

可是父親沒想到,許意林對我的決心,比我的決心更大。

即使說出了讓他在雲京寸步難行的話,許意林都不曾對我後退。

他差一點就用雷霆手段,針對上許意林的家人。

他說公主受不了苦日子,養虎為患更加危險,許意林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除非折斷他天之驕子的雙翼。

可是許意林那樣優秀的人,怎麼能被囚住。

等我發現的時候,我來不及和許意林解釋,只能用那樣的方式讓許意林死心,然後阻止父親的行動。

在警察局的時候,我哭著說:「父親,我不明白。」

父親說,我以後肯定會懂的。

墓園開始下起綿綿細雨。

這一次我沒有帶花來看他。

「他離開我過得非常好,他現在財富、地位非昨日可比,可是我不配出現在他身邊了。

「是我負他,誤他。

「如今我們的公司也有了新的開始,您的心血我努力地守住了。

「我和他天各一方,都有各自遠大的前程,這是您當初想看到的嗎?」

雨水細細地飄在大理石上。

時光如白駒過隙,物是人非。

「呵—」我自嘲地一笑,釋然道,「女兒可能走不出來了。」

「但是那又怎樣呢。

「相逢已是上上籤,愛而不得才是人間常態。」

我拭去照片上的雨水:「父親,很抱歉,女兒沒有你希望的那樣堅強。」

可是我不想再為難自己了。

忘不掉他,我懶得掙扎。

我已經完完全全地從他的世界退出,我和回憶擁抱生活。

時顏舉著傘在等我。

我眼眶還微紅著。

她問:「哭過了?」

我整理一下情緒,笑笑:「嗯嗯,每次來不都這樣嘛。」

她眼眸閃過一絲心疼:「你和許意林之間,徹底地結束了嗎?」

我點頭:「結束了,但是我也不去強求自己去忘記他了。

「還好,上次見面他對我還保留了一絲餘地。」

時顏拉開車門:「你啊,你們啊,只能說一句世事無常。」

世事無常,世態炎涼。

誰能想到許意林走了沒多久,周氏就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擁有過就行了,何必占有強求。」

時顏淡淡道:「你看得倒是開,明天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

8

不在慈善晚宴上喝酒?

我挽起長發,慈善晚宴可是一場名副其實的招商活動。

怎麼可能不喝酒?

我心中暗暗地對時顏道歉,一邊坐在台下想著去敬哪位商業大亨的酒。

頂好的招商引資機會,我相信時顏一定會理解我的。

我心裡的算盤剛開始撥動。

燈光聚集的台上,主持人突然宣布了一個新消息。

「這場晚宴我們還有一位貴賓,是來自 C 市一位年輕有為的總裁,短短三年就成了行業新貴。

「讓我們歡迎,許意林許總!」

侍應生正端著酒從我面前走過。

紅酒被我拿在空中。

意識卻被「許意林」三個字猛地炸響。

我空白了一瞬。

卻看見許意林從容不迫地走上講台,矜貴風範盡顯,站在聚光燈下,毫不遜色在場的所有人。

他終於站上了萬眾矚目的高台。

這場頂級的慈善晚宴,他被當成貴賓,說明他的地位得到了雲京資本家的廣泛認可。

在這之後,他的事業將沒有上限,所有人的資源都會為他傾斜。

許意林矜貴有度,談笑風生。

台下看向他的人都難掩欣賞之情。

我手中的紅酒杯差點脫力,忙穩住杯身。

侍應生問:「您還沒喝,需要我給您換一杯嗎?」

侍應生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生,但是能出現在晚宴上的人都是訓練有素。

但是,也不乏旁門左道之人。

侍應生接過酒杯時,漫不經心地擦過我手指的指尾。

他粲然一笑。

我閱人無數,怎麼會不懂這種動作的意味。

但是可惜,他可能對周沉沉的傳說還停留在兩年前。

我語氣疏離:「不用了。」

我的拒絕也是雙面的。

侍應生笑容一滯,尷尬地撤回:「好的。」

我的視線重新回到講台之上。

我的位置在第二排,許意林在講台正中央,越過距離看著我。

驀然,我和他視線相接。

我想起來,三年前的酒吧。

那也是一個侍應生用同樣的手段對我發出邀請,許意林恰好出現在酒吧門口。

許意林當時剛走出實驗室,他熬通宵做實驗,然後還要來管我。

而我,一動不動地盯著雙眸通紅的許意林。

一邊漫不經心地伸手抬起侍應生的下頜。

剛喝過烈酒的紅唇,就印上了侍應生的嘴唇。

許意林瘋了。

我卻笑著不知悔改。

剛剛卻和那天晚上的場景不謀而合。

只是許意林不過短短頓了一瞬,便繼續鬆弛自然地介紹自己的公司。

我一愣。

那人解釋:「我看許總往周小姐這裡看了好多次,我還有以為……抱歉,希望不會冒犯。」

我搖頭否認:「沒有,我和許總也是第一次見面,您誤會了。」

我話音剛落。

台上的許意林正在用遙控筆翻頁著大屏。

螢幕上的圖片突然轉化到一張我的照片。

是我兩年前戴著口罩,偽裝自己的身份,和許意林瀕臨破產的公司簽訂合作。

那天接待我的正是許梵。

那是我父親下葬的日子,也是許意林在 C 市最困難的時候。

遺囑生效當天,我拋下亂成一鍋粥的周氏,一意孤行地飛往 C 市。

沈行初告訴我,許意林情況很糟糕,似乎得罪了地方大佬。

我作為投資人,給許意林還創立不到一年的公司投入了五百萬資金。

五百萬,對當時已經落魄的我來講,是最後的現錢,但是也恰好可以讓許意林東山再起。

可是我自認為當時沒有任何破綻,我簽的也是以沈行初的名義,甚至從頭到尾許意林都沒有出現過,我速戰速決,都沒在 C 市逗留。

他居然不僅知道,還留下了當時我的照片?

許意林開始站在台上講起我和他的往事。

「兩年前,我還是一個青澀到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心比天高,於是撞得頭破血流,差一點就讓自己陷入不得翻身的境地,但是這個時候,我的貴人出現了。

「每一次都是她來扮演拯救我的角色,大學時期是她陪著我,後來分開了,沒想到還是她來救我。

「她以為她偽裝得很好,戴個帽子和口罩就讓人認不出來,簽別人的名字就以為別人不認識字跡,就像是壞學生不聽課就以為別人也不聽課一樣。」

底下人聞言被逗笑。

旁邊的世家公子尷尬地深看我一眼。

我被許意林的話砸得回不過神。

許意林繼續道:「但其實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我和她都是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我當時躲在角落裡,偷偷地拍了這張照片,也是為了防止她不認帳。

眾人也齊刷刷地把視線轉向我。

「沒有她,也沒有今天的許意林,她為我做的事情,許意林永遠不會忘記,也會替健忘的周小姐一一記下來。」

他在所有人面前,大大方方地介紹我。

大大方方地公開我和他的過去?

可是他起初對我,不是怨氣橫生,厭惡滿滿?

我開始被人簇擁著上台。

炙熱的鎂光燈照在我身上,久違的感覺,我卻與許意林相比,顯得無所適從。

許意林笑容可掬:「周小姐,滴水之恩應該湧泉相報,所以,我想邀請你成為許氏的合伙人,您願意嗎?」

我和他共同被雲京商業大鱷注視著。

他瘋了嗎?

他那樣大好的前程,現在卻偏偏上趕著送我一半。

我囁嚅半晌。

許意林卻直接幫我回答:「我就當周小姐默認了,還請在座的諸位一同幫我見證,許氏公司和周小姐達成的合作。」

末了,他輕輕地和我擦肩:「周沉沉,我沒瘋。」

媒體一擁而上,見證這樣歷史的時刻。

他抬手把我背直起來:「周沉沉,把你的驕傲撿起來,面對鏡頭。」

我沒有任何餘地拒絕。

記者的話筒幾乎就要塞到我嘴邊。

熟悉的感覺,兩年前,父親去世,周氏醜聞遍布。

我被堵在機場,沒有見到醫院裡父親最後一面。

那個時候他們字字誅心,每一個問題踩著我的尊嚴,嘲諷十足。

我自此最討厭的就是記者,甚至於畏懼於閃光燈。

現在,許意林在我的身邊,手臂撐著我的後背。

都在翹首期盼我的答案。

「好。」

9

許意林的演講完畢。

我被他牽住手走下台。

躲開窮追不捨想要熱度的記者。

我被他帶到晚宴的一個角落。

「許意林,你要還就還五百萬給我,讓我當合伙人,你是想不開嗎?」

許意林的距離和我湊得極為貼近。

「我已經在演講台上說了,改不了,周小姐,我們現在是利益捆綁的合伙人,你不應該對我換個語氣和態度嗎?」

我蹙眉:「什麼態度?」

他突然抬起我的下頜,拇指摩挲著我的紅唇。

兩人鼻息相交。

我被迫仰頭看他。

「周大小姐,我們的舊帳太多,需要一筆筆地來算。」

不等我反應,他卻猛然低頭。

微涼的唇不是一觸即離,而是慢慢地擒住我的呼吸,撬開貝齒,長驅直入。

帶著獨特的煙草味,和微微的酒澀意。

唇齒相交,纏綿繾蜷。

直到我呼吸困難,他才肯放過我。

「這是第一筆。」

他控訴我三年前我吻上侍應生的仇。

剛剛我坐在台下,和侍應生間短暫的拉扯,被他盡收眼底。

身後的門陡然被打開。
溫澤峰 • 717K次觀看
溫澤峰 • 12K次觀看
徐程瀅 • 17K次觀看
徐程瀅 • 45K次觀看
徐程瀅 • 19K次觀看
徐程瀅 • 28K次觀看
溫澤峰 • 12K次觀看
溫澤峰 • 15K次觀看
溫澤峰 • 11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10K次觀看
徐程瀅 • 9K次觀看
徐程瀅 • 15K次觀看
徐程瀅 • 9K次觀看
徐程瀅 • 32K次觀看
喬峰傳 • 24K次觀看
呂純弘 • 21K次觀看
溫澤峰 • 19K次觀看
溫澤峰 • 7K次觀看
溫澤峰 • 8K次觀看
溫澤峰 • 9K次觀看
溫澤峰 • 12K次觀看
溫澤峰 • 19K次觀看
尚娥媛 • 39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