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沉沉完整後續

2025-02-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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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遊戲輸了,賭注是找前任復合。

「沒有電話怎麼辦?」

「沒電話就當面說唄,更刺激。」

1

「周沉沉,你輸了!

「大冒險,去找前任復合!」

閨蜜站起來起鬨,包廂里的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端起酒杯:「別為難我了,我喝酒行不行?」

我面露難色,當初我和許意林分得多難看,幾乎是有目共睹。

我當著他的面和別人接吻,他砸了整個酒吧,最後是在警察局,我和他才正式地分手。

後來閨蜜告訴我:「沉沉,你知道嗎?許意林被員警按住的時候看你的那個眼神,簡直了,像是下一秒就會碎掉一樣,又深情又絕望。」

又深情又絕望。

三年前,許意林從警局離開後,就再沒出現在雲京。

甚至連畢業都沒回來,誰都聯繫不上他。

只偶爾聽別人說過他的消息,聽說他創業了,創業失敗了,被人騙過、被人威脅過,然後又東山再起。

時顏按住我的酒杯:「你別喝了,周大小姐,願賭服輸啊。」

「對對對,怎麼能耍賴呢。」

其他人也附和道。

沈行初開始拱火:「一個電話的事而已,周大小姐不會連他的電話都沒有吧。」

我垂下眼角,故作輕鬆:「誰分手了還留前任的電話啊,優秀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才對。」

說完,沈行初明顯地一愣,連帶整個包廂的氛圍都滯了一下。

我尷尬地笑道:「怎麼了,難道你們都留著嗎?」

時顏笑道:「倒也不至於這麼咒人家。」

「沉沉,你好不容易玩一次大冒險,我們幾個人從畢業後就沒聚過了,打個電話不會影響什麼的。」

我握緊手掌:「我真的沒有電話。」

沈行初冷不丁地開口:「許意林現在的私人手機都隱秘了,查到的都只能是他律師號碼,但是——」

他賣了個關子。

「但是什麼?快說啊!」

時顏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脾氣嬌縱的大小姐暴躁起來。

我注意力不免地也在等待他的話。

「我有他的地址,周大小姐不如當面說。」

時顏捂嘴:「這麼刺激?

「天哪,想看!

「直播直播啊,千金大小姐千里求復合?我們周沉沉啥時候干過這麼窩囊的事。」

聽到這話,我不免地暗自冷笑。

我可不止干過一次窩囊事,現在周家亂成一鍋粥,兄弟鬩牆,子女鬥爭一刻不停,我和母親夾縫中生存。

去年時顏把我從醫院裡帶出來的時候就問我:「許意林在 C 市已經是龍頭企業了,他當初愛你愛得那麼深,讓他幫你一下,你和你媽媽的處境就能好不少了。」

我當時就拒絕了一次:「不要,在人家低谷的時候踹走,現在自己落魄就去找他,他該怎麼看我?」

兩年前父親去世,遺產卻被兩個叔叔惦記侵占,甚至想逼我和母親離開周家,一點股份不讓出。

幸好有父親的遺囑在前,我找到律師打贏了官司,才不讓那群人得逞,可是即便如此,他們對我和母親資產的打壓也愈發明顯,屬於我們的資源也被他們攔截。

我為了穩住父親餘下的心血,在酒局上差點喝到胃出血。

還是時顏把我帶去了醫院,我才緩過來。

2

我硬著頭皮喝下三杯烈酒:「真的不行。」

沈行初退讓一步:「這樣,周沉沉,再來一局,你還輸了就必須得去了。」

許意林的家庭住址被他發到群里。

C 市遠江社區著名的富人區大平層,房價都能與魔都雲京媲美。

我的胃開始火辣辣地疼:「行。」

五顏六色的燈光被我混沌的意識切割成碎片。

「猜大猜小。」

「小。」

安靜一瞬,骰子被揭開。

「大!」

我輸了。

時顏興奮地拿起手機開始記錄,她本來就盼著我能復合。

「天哪天哪,沉沉,我看好你哦。」

沈行初把手機推到我面前,螢幕上顯示的是今晚的航班。

「最後一班飛機,你現在飛兩個小時後就到了,正好十二點到。」

我咬唇,腦海里響起在警察局裡許意林說的話:「周沉沉,你背叛我了。

「你明明跟我承諾過,你永遠不會丟下我的,你說的,周沉沉!你忘了嗎?」

你忘了嗎?你忘了嗎?

我當時說了什麼。

我刻薄極了:「忘了,我就是故意忘的。

「許意林,你在我周沉沉面前算什麼啊,不過一個受寵的床伴都算不上,床上的話你也信啊。」

許意林死死地盯著我,自尊心極強的少年卻當著所有人的面落淚。

他咬牙切齒,卻看著我說不出一個字。

是失望透頂,心都死了的感覺。

我和他的分手可謂傷筋動骨,我被學校處分,他直接遠走他鄉。

「航班即將起飛,請周沉沉旅客儘快辦理登記。

「航班即將起飛…」

我是被時顏直接架到了機場。

機場人來人往,志願者有條不紊地工作。

小孩子端著一杯可樂灑在了地上,大聲地哭泣。

周圍因為他突然嘈雜起來。

我瞥了那小孩一眼,他哭得有點丑。

終於站起來。

「您好,您要辦理登機嗎?」

我拿出證件:「是。」

3

「周沉沉?」

熟悉但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發獃,這裡是一梯一戶,我不是業主根本上不去。

我還想著,24 小時後許意林沒有發現我,我就直接回去。

沒想到,許意林十二點才回來。

也沒想到,他只能看見我坐著的背影,就一眼認出了我。

我轉頭看他:「我…」

闊別三年,他褪去了大學青澀,高級定製的西服加身,被扯松的領帶彰顯著他的成熟。

他變了很多,卻還是依稀地有著當年的模樣。

比如鼻樑上的那一點美人痣。

喜歡左腕戴表,生氣的時候喜歡抿緊唇線。

他還在討厭我。

我喉間生澀,那句話卡在嘴邊說不出來。

他走向我。

雙眸將我盯住:「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眼神躲避,有點語無倫次:「我,我確實……我是……」

「呵。」他突然冷笑。

我呆滯了一瞬。

許意林雙手捏住我的肩膀,帶著怒意:「周沉沉,你想做什麼?

「周氏出事了,你後腳就來找我了,這麼著急,生怕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嗎?」

我沒聽懂他說的話,他誤會我了。

「許意林,我不是……」

許意林手腕用力,把我捏得生疼:「周沉沉,你的床伴你不能幫你嗎?

「現在想起我來了,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怎麼一點沒變。」

我想掙脫他,卻掙不開:「許意林!」

我不想聽他對我的羞辱,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在吐刀子。

「難聽嗎?周大小姐這就受不了?

「求人都不會嗎?」

「放開我!」我忍無可忍,強忍著酸澀的眼眶。

我雙眸通紅地看著他。

他頓了瞬,收斂了怒意,卻帶著苦笑,:「要走了?」

我甩開他的手,壓著哽咽的聲音:「我不是來求你的,許意林,你既然這麼討厭我,我就不礙你的眼了。」

我拿起背包往門口走。

他卻拽住我的手臂。

我想掙卻掙不開:「你……放開我。」

「去哪裡?你怎麼回去?」

酸意逼仄:「回家。」

午夜時分的 C 市,安靜如針落。

「沉沉,你快說呀,解釋一下當年的誤會也行啊。」

沈行初也正看著我的視頻:「周大小姐,怎麼這幾年收斂了這麼多?」

沈行初這人,說話對我一直帶刺。

許意林直到關上手機,都沒有鬆開手,甚至把我往電梯帶去。

「幹什麼?」

許意林按下電梯鍵:「去 A 市的航班已經沒了,最早只有明天上午八點,你回不去。」

我咬唇,心裡的退堂鼓已經打了一陣。

「我可以在酒店待一會兒。」

許意林語氣不善:「周小姐,我不是在關心你,你是你來找我的,如果半夜十二點你見過之後卻不小心出事了,現在的社會敏感度,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用刻薄的語氣把我拒絕的話卡在嘴邊。

周家股市下跌,也是因為把一樁陳年解僱懷孕女性的事情翻了出來,把父親氣進了醫院。

牽一髮而動全身,牆倒眾人推。

周氏再沒了當時鼎盛,同行業的人都心知肚明。

我喉嚨發乾:「知道。」

他在嘲諷我曾經囂張跋扈的家境一落千丈。

三年而已,他就變得這樣能言善辯。

藍黑色的俐落剪裁西服,走線精緻的襯衫,將他商人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成長得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快。

4

指紋鎖被解開。

原木地板,奶白色的窗簾,寬大的懶人沙發。

很溫暖的家,卻……不像許意林的風格。

「沒有多餘的拖鞋,你穿我的。」

許意林卻懶得多看我一眼。

我穿上他的鞋子,心裡卻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耳機里的聲音嘈雜起來。

「我去,這個裝修風格應該不像一個人住吧。」

「可是拖鞋只有一雙誒,許意林喜歡這種風格嗎?」

「許意林的穿衣都不像,桌上還有布偶貓的木藝,唉……沉沉不是養過布偶貓?」

他們的討論聲越來越大。

一杯牛奶遞到我面前。

許意林已經把外套脫下,只有簡單至極的白襯衫,身體流暢的線條若隱若現。

已經秋天,深夜裡他竟然只穿了兩件衣服。

「謝謝。」

我端著玻璃杯的底座,熱的。

他沒說話,卻在我對面坐下。

鬆弛的長腿交疊在一起,目光淺淺地帶著審視。

商人在生意場的運籌帷幄,似乎被他放在我身上。

我接管父親的產業,在會議桌上早已可以從容不迫地面對這樣的審視。

此刻卻如坐針氈,我受不了他對我這樣。

「我不是因為周氏才來找你的。」

許意林挑眉:「不是?那你為什麼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地址?」

我垂眸:「沈行初給的。」

許意林不想放過我:「周小姐,我不想重複我的問題。」

「我……」

我該怎麼解釋,直接說我是遊戲輸了?

「快說呀,他在等你回答他。」

我抬眸看向許意林。

他好整以暇,神色淡漠。

沈行初:「周沉沉,你這麼心虛,不會還做了其他對不起許意林的事情吧?」

時顏:「啊?不可能,沈行初你亂說什麼……」

時顏是個炸藥桶,風風火火的女生,當即就幫我出氣。

我煩躁地把耳機摘下,手機也被我放進口袋。

心口處傳來絲絲密密的疼痛。

沈行初沒有說錯,我除了背叛許意林。

我父親為了逼走他,不止傷害過他一次。

學歷威脅、家人威脅、前途威脅,還有以我的婚姻為威脅。

只是因為父親不允許我陪一個窮小子長大。

「對不起,許意林。」

我錯開他炙熱的視線,他所有的災難都因我而起。

「呵—」

許意林兀自笑出了聲,淡漠地嘲諷。

我恨不得整個人縮進沙發。

遲來的道歉是最沒用的,我最沒資格說抱歉,也沒資格來找他。

可是我頭腦一熱,居然就來了。

三年,他走出了我的陰影,事業蒸蒸日上。

我突然的出現,全是莽撞和冒犯。

我站起身:「我自己會回去,我不會說是來找你的。」

許意林神色不耐極了:「周小姐,你知道我現在的時間多寶貴嗎?」

「我給你買了機票,明天八點,我要看著你進站,我現在有一項政府招標,我不能允許身邊出現一點紕漏。

「尤其是你,萬一你又跑到哪個酒吧里去鬧事,你自己的性格你沒數嗎?」

許意林仰頭靠近沙發,像是疲憊極了,他忙了一天,直到午夜才回。

鼻樑處還隱隱地能看見眼鏡壓出來的印子。

「周小姐,你心血來潮,突然良心發現,就只為了說一句對不起?」

許意林眉眼挑起,疲憊但仍舊不減風度,眼神睨起。

「我現在是一名唯利是圖的商人,不是周小姐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我只信利益交換,周小姐家境複雜,恕我不能認可周小姐這種蹩腳的措辭。」

我站在原地,像是一個在他面前毫無遮掩的小丑。

誰不知道,周大小姐周沉沉,脾氣惡劣乖張,床伴無數。

至今娛樂圈裡的流量,都有和我傳的緋聞。

我欲言又止,無地自容的情緒把我逼進角落。

我破罐子破摔:「我沒有要來利用你,我是因為在酒吧打賭打輸了。」

我受不了他看小人一樣地看著我。

我可以被任何一個人踩在腳底下,唯獨他不行。

我可以在酒桌上喝到吐血,為了一個訂單不要周大小姐的尊嚴。

卻唯獨受不了他這樣對我。

我覺得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帶著刀子,劃開我的血肉,鮮血如注。

「我和時顏沈行初他們聚會,我遊戲輸了,他們讓我找你復合,我拒絕不了,就過來了。」

我打開手機螢幕,上面還顯示著連線畫面。

「許意林,當年的事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要讓你幫我的想法,今天突然冒犯不是有意,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急於自證。

卻沒注意他變幻莫測的表情,手掌被他握緊到發白。

他走到我面前:「遊戲?

我下意識地後退:「許意林。」

「周沉沉,遊戲?」

他一遍一遍地確認。

我不明所以。

他低頭訕笑一聲:「周小姐果然一點沒變。」

我又後退一步,卻沒注意到身後已經沒了退路。

猝不及防地我摔進了沙發里。

柔軟的絨面將我包裹。

許意林居高臨下:「遊戲,讓你來幹什麼?」

「找……找……找前任復合。」我頓了又頓,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許意林沉默地看了我良久。

漆黑的瞳孔,映著我的影子。

我被逼進窮巷,絕路之地,心裡卻莫名地生起一絲希望。

屋內突然靜下,只有我和他的呼吸聲。

良久……

「我拒絕,周沉沉,遊戲結束了。」

許意林轉身看向窗外。

星空寥寥不見星星,只有一望無際的黑色,遠處的高樓大廈沒有一盞燈。

我陷入沙發,下沉。

呵,我怎麼會希望他答應呢。

「好,抱歉。」

意料之中的答案才對。

我從沙發中狼狽地起身,走向門外。

我被嚇到轉身。

許意林站在茶几旁邊,襯衫被牛奶濺到。

壓制的怒氣被他全數發泄。

玻璃碎片四散。

「許意林。」我小心地喚他的名字。

他怒不可遏,不肯多看我一眼,轉身走進了房間。

現在,他厭惡極了我。

5

貓兒流浪,看見人就躲進花壇里,謹小慎微。

我裹緊外套。

時顏給我打來電話:「對不起沉沉,我沒想到他還恨著你,我還以為……」

她一直希望我和許意林能解開誤會,她也沒料到一番好意卻弄巧成拙。

我無奈地笑笑:「沒事,本來就是無解的,不怪你。」

「那你怎麼回來啊,這麼晚了,飛機和高鐵都沒有票了。」

「我找個酒店先住著,你不用擔心我了。」

掛下電話。

C 市是著名的旅遊城市,時運不濟,沒有一家酒店有空房。

凌晨,只有 24 便利店還在營業。

「喵嗚~」

我給流浪貓喂了個火腿。

吃完,它又身手敏捷地躲進草叢。

空曠的街道,只偶爾有車輛經過。

陌生的城市,我竟然發現其實我和那隻流浪貓沒什麼區別。

許意林下車,他像是匆忙地換了一身衣服。

弄亂的頭髮都沒有整理。

他強硬地把我帶上他的副駕駛。

這次是我問:「去哪兒?」

這麼晚,他不用睡覺嗎?

「送你去 A 市。」

A 市和 C 市飛機兩個小時,可是群山圍繞,長途開車可是需要十個小時。

「沒必要,我可以等明天的航班,反正凌晨了,也快天亮……」

不等我說完,許意林自顧自地發動引擎。

他生硬地提醒:「安全帶。」

我回神:「哦,好。」

餘光掠過,他雙目血絲通紅。

是疲憊至極了,卻還固執地通宵開車。

他就這麼害怕我出事纏上他嗎?

我自嘲地笑笑。

也對,我可是他瘟神一樣的存在。

只要我出現在他身邊,他就沒有好事發生。

他應該巴不得我永遠不要再出現了。

平安地把我送回家,他已經仁至義盡。

我在妄想什麼。

A 市還有一大團爛攤子等著我,我不是不可一世的周家公主,不能像從前那樣胡攪蠻纏,蠻不講理。

6

高速路一路暢通無阻,山林寂靜。

天亮了。

許意林電話響起,他沒戴耳機。

「喂,意林。」

是個女生的聲音。

許意林淡淡地「嗯」一了聲,卻沒有一絲面對我時的不耐煩。

「今天招標會上我們擬定的合同和計劃需要開個早會商議一下,大概七點開始,你能不能來?」

許意林回答:「今天的招標會你幫我盯著吧,我不在 A 市。」

「你不在?這麼重要的會議,對家都是全副武裝,打價格戰、打資源戰,沒有你來定奪我們群龍無首的,許意林,這麼多年的心血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政府的投標,對一個剛興起的公司,可是能跨越幾個台階的進步。

許意林沒給她商量的機會:「昨天定下的方案我都看過了,只要你們按照流程走,就不會有差錯。

「許梵,拜託你替我坐鎮一下。」

最後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

是讓人心口一軟的溫柔。

他這麼尊重的人,應該是和他風雨扶持的夥伴吧。

等他掛了電話。

「抱歉,又耽誤了你,我不該貿然來找你的。」

許意林突然冷呵:「你耽誤過我的還少嗎?」

「……」

我兀自垂頭。

我的驕傲和自尊在他面前,已經蕩然無存。

甚至連句抱歉我都沒辦法說出口。

太多事,不是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勾銷。

我再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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