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尾巴,不能親完整後續

2025-02-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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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室友是個龜毛富二代,還瞧不起給子。

對,他瞧不起我!

我分化那天,他聽信謠言,發瘋跑來莫名祝福我。

「祝你們有情人終成怨偶,夫夫不恩愛,白頭不到老!」

神志不清的我懶得跟他解釋,把他撈進被子裡。

死對頭人是安靜了,但是手不老實,直到在某處停頓。

「你的腿呢!」

我也不裝了,抱起尾巴甩到他臉上。

「吼這麼大聲,嚇到它了怎麼辦?罰你,親它。」

1

一直知道寢室的床很小。

奇怪的是,感覺今天變得更窄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倒吸一口涼氣。

流光溢彩的尾巴,代替了我的腿,連接著我的腰。

八百年不回一次寢室的公子哥陸景棠,出現在我的床上,正抱著我的尾巴,像頭盯著獵物的大貓,滾動喉結緩緩躬身,將唇貼在了上邊。

蹭了蹭還不夠,竟還意猶未盡地張開嘴。

舔......

舔了一口?

我耳根發燙,背脊僵硬,狠狠打了個哆嗦,「你、你干什......」

剛開口,陸景棠抬頭看向我。

漆黑透亮的眸子裡,透著股猩紅。但那抹異色尚未能被我捕捉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捂住了我的嘴,「別喊。」

掌心滾燙,距離好近。

而他的表情,又臭又拽,「我只是想嘗嘗看是淡水還是深海的品種而已。」

哦,那他嘗出來了嗎?

不對,

誰要他嘗了!

我扯開他,沒好氣地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陸景棠瞥我一眼,「這就忘了?」

2

從小就知道,我和旁的小朋友不太一樣。

奈何一直到成年,仍舊沒有出現一丁點要分化的預兆。

我尋思我大概是沒能遺傳到我爹下水就能「嘭」地變出來的漂亮尾巴了。

可掉以輕心沒兩個月,幾天前開始時不時地覺得整個人提不起精神。

早上起不來,上課打瞌睡。

儘管蓋著大棉被,也還是覺得好冷。

昨晚陸景棠的籃球隊拿了第一,大少爺向來豪氣,聚餐請了不少人。

全寢室一起去了。

除了我。

我在被窩裡蒙著腦袋,聽見手機在響,看也沒看清備註,就接了電話。

「林勻忻,你到哪了?該不會又找不到路,躲在角落裡偷哭吧?」

「。」本來就煩,這下更煩。

不就上回找不到下山的路,方向感不好,困在林子裡又好巧不巧被路過的他遇到。

至於老掛在嘴邊。

晦氣。

我也不記得自己對著電話罵了些什麼。

只知道過去沒半小時。

有個巨大的暖爐出現在邊上。

「喂,還在生氣?」

「我飯都沒吃就來哄你,你倒是說話啊。」

「生病了嗎,哪裡不舒服?」

我嫌他吵又怕他跑,當即將他拽到被子裡,死死抱住不肯撒手。

好在他沒有掙扎。

非常順從地環住了我的腰,從後背撫到腰,再小心翼翼地往下。

停頓,「趙勻忻,你的腿呢!」

男人的驚呼震得我耳朵發麻。

我抱起尾巴,甩到他臉上,「吼這麼大聲,嚇到它了怎麼辦?罰你,親它。」

3

天還沒亮,但我是睡不著了。

我和陸景棠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和他沒什麼好聊,更不想被提起半夢半醒時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

我冷冷地趕人:「滾回自己床去。」

陸景棠卻期期艾艾,往寢室屬於他的床位一指,「你好狠的心。」

那兒空蕩蕩只有一張木板而已。

我憋著一肚子氣,尾巴不自覺地小幅度左右甩動。

陸景棠眼眸往下掃了一眼,又看回我,然後我的尾巴被兩膝蓋夾住了。

我瞪著陸景棠:「鬆開。」

陸景棠一動不動,「如果只有我也就算了,可有其他人的時候,也甩這麼歡。」

「有什麼問題。」

陸景棠聳聳肩,「就不怕被發現?我心理承受能力強,倒還好。」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別的人怎麼想,就不太清楚了。朝夕相處的室友,突然變成一條魚,還是挺奇怪的吧?」

我目光一滯。

先前沒想到這層......

想起父母的提醒,輪到我讓陸景棠小聲點,並惡狠狠地警告他:「不許說出去。」

只見陸景棠頂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用手在我尾巴上比劃,越說越惡劣,「有些癖好奇怪的人,會喜歡在家裡擺放標本。你這條魚尾巴,看上去不錯。可以掏空,再把尾巴裡邊也......」

他忽然停了,靜默半晌,問道:「這鰭下邊,怎麼摸起來,像有道縫?」



什麼縫?

呵,還在嚇唬魚呢。

等會肯定會說:就從這個縫切開,然後......

詭異的感受帶著電流襲來,我突然渾身繃緊,需要死死捂住嘴才不至於叫出聲。

4

分化的第一天,幸好尾巴只維持了一夜。

陸景棠被我揪住作亂的手,一尾巴像掃垃圾一樣掃下床。

等再爬回來後,我已經恢復成兩條腿了。

但他不知道,還直直地盯著我,堅持著:「讓我看看。」

寢室里兩個打呼嚕打得正歡的被他吵醒,探出腦袋來詢問:「陸哥?發生什麼了?」

陸景棠把兩顆腦袋塞回他們各自的被子裡,「睡你們的覺,不關你們事。」

然後回來,催促我別磨蹭。

非說要檢查傷口,看有沒有發炎。

我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很是頭疼:「真沒受傷。」

他不信:「我都摸到了,燙的濕的。」

我:「......」

拗不過他,也打發不走他。

我只能掀開點被子,把腿伸了伸,「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能騙你不成。」

白皙光滑,別說傷痕,連紅印子都沒一個。

陸景棠看了一眼,咳了一聲,飛速挪開視線。

不給他看時,非要看。

給他看了,又開始裝瞎。

「哦,沒事就好。」陸景棠跌跌撞撞滾下樓梯,跑洗手間去了。

我不解,不過長舒一口氣。

感嘆躲過一劫。

可第二天。

陸景棠提著行李,往地上一扔再往柜子里一塞,洗完澡就掀開床簾,徑直爬上了床。

「?」他走錯了嗎?

我扯了扯嘴角,好心指路:「你的床在對面。」

陸景棠搶走一半枕頭,還搶走一半被子,「小爺最近都睡這兒。」

仗著知道我的身份,而我不想被別人知道。

被他使喚了一天,又是買早餐,又是幫記筆記,又是籃球場送汗巾送水,現在還企圖霸占我的床?

我攥緊拳頭想往他臉上招呼。

他笑嘻嘻地看著我,「房子最近裝修,在你這兒借宿幾天,你不會介意吧?」

「我很介意。」

「可是我還想著,正好有我幫你,那即使你一個人晚上睡覺,不小心把尾巴給露......」

「行了!」有時候恨自己不夠狠心,沒能毒啞他的嘴。

那雙眼睛眨了眨,很漂亮的桃花瓣形狀。

立體的五官、優越的長相,再加上高挑身材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這裡肌那裡肌,桃花眼一撩,不知蠱惑了多少單純的女生的芳心。

但我拒絕欣賞,拿枕頭隔在中間,「借一半床給你睡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滾遠點,我不想和一個男人挨這麼近。」

陸景棠聽著這話,想到什麼。

嘴角噙著的笑意蕩然無存,「是不想和男人,還是不想和我?就因為隔壁系那個叫什麼成礫的?」

5

我和陸景棠是班上的前一二名。

本來也沒什麼,但他從開學起就經常在我眼前晃。

我懷疑他看我不爽,想找我麻煩。於是我一看到他就掉頭走,一點好臉色也沒給過他。

愈演愈烈,是因為一張夾在筆記本里滑落的便簽。

被走在我後邊的陸景棠撿到了。

那段時間成礫遇到了瓶頸,心情不好,我隨手寫的一些安慰的話,被誤以為是情書。

陸景棠低低地呵了聲,語氣嘲弄:「我說呢,之前打球不小心砸到他,你怎麼那麼生氣,原來是護著暗戀對象啊?」

我確實挺喜歡成礫,對成礫有好感,不然不會經常照顧成礫。

搶回便簽紙,揉成團塞進口袋。

「關你什麼事。」我沒否認,也不想搭理他。

「這當然關我的事,我......」陸景棠擋著道,像是想說什麼。

卻在看到等在遠處沖我招手的成礫,突然把後半截咽下,話音一轉:「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gay,談一對我拆一對!」

神金直男癌。

無聊。

擔心了兩天,說不怕陸景棠把我是男同的事捅出去是假。

不過我多慮了。

他只是很幼稚地在為難我的基礎上,裝作不經意地提起成礫,挑成礫的毛病。

......

只要我倆湊到一塊兒,必定你懟我一句、我懟你一句,針鋒相對。

我懶得和他鬧騰,轉過身,面向牆壁。

不想看見陸景棠那張臉。

怎料,這人明知我是個同,還丟開了枕頭。一胸口貼上我的後背,堂而皇之把手臂搭上我的腰,毫無保持距離的自覺,「擠擠,外側透風,有點冷。」

6

我拉開浴室門。

「......」服了。

差點撞上靠在外邊的陸景棠。

他上下打量我的腿,先是疑惑,很快又不自然地摸摸鼻尖,「你洗澡的時候,尾巴不會跑出來?」

實話說,我也不知道。

起初陸景棠盯得我很緊,等著我看我的尾巴。但一次次擋在我前邊,見我沾上一點水他都著急上火。說什麼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不過我好像並不怕水啊,照常洗手洗臉洗澡,無事發生。

我忍不住笑,拍了拍陸景棠,「那看來你終於可以不用盯著我,也不用和我擠一張床了。」

而我也不用再欠他人情,被要求每天準時準點,去籃球場報到。傻子似的坐在一群迷妹後邊,看他打球還要大喊幾聲加油。

大概是氣的,一整晚陸景棠都表情陰沉幽怨,對上視線更像是我欠了他千百萬。

嘿。

看到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和大周組隊打遊戲時,美滋滋地跟著哼小曲。

然而,人一旦得意忘形,容易出事。

我TM就出事了。

洗個手的功夫,正要走,兩條腿卻邁不開。

低頭一看,變成了魚尾!

走廊上人來人往。

趕在有人進來之前,我慌忙扶著牆躲進隔間,緊緊抱著尾巴縮在角落,屏氣凝神祈禱著能早點恢復。

一個小時,人都麻了,腿還沒恢復。

嗡嗡嗡.....

手機震動彈出個來點提醒:【成礫】

兩個月前買的畫展門票,約好了今天陪他去,讓他下課後順路過來找我。

估計他已經到附近等著了。

可目前這狀態。

我甩了甩沾了灰的尾鰭,把臉埋進手臂,「有空嗎?來幫幫我......」

7

我無措再等了幾分鐘,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隔間門板被敲響,「林勻忻?你怎麼樣。」

門鎖一撥就解開了。

那張眉頭緊蹙的臉在看見我後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陸景棠帶了件風衣,但很顯然蓋不住我過長的尾巴。

他把我抱起,將我的腦袋按在胸口,儘可能攏好不讓人看見。

「陸哥,你看看勻忻哥了嗎?」成礫拿著手機在走廊徘徊,見了陸景棠的身影,當即就追上來,「明明前不久還在聯繫,怎麼突然打不通電話了,你知道他在哪裡......」

成礫的話戛然而止。

我忍不住掀起一點衣角偷看。

成礫指著我的尾巴,很是驚訝,「這,這是?」

陸景棠對成礫向來沒有好語氣,敷衍地回答:「社團準備表演,演出服。」

成礫叫了聲,「好漂亮。」

陸景棠忽然抱緊,側身避開,那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是冷得沒邊:「別碰,一雙髒手,討厭死了。」

「......」我暗暗掐了陸景棠的胸肌一下。

陸景棠嘶地倒抽氣,疼了也不知收斂,好臉色根本給不了一點,「一邊去,別擋著小爺的道。」

他還很嫌棄,哼哼道:「要看畫展就趕緊看去,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一天天跟在趙勻忻的屁股後邊,咯咯噠咯咯噠瞎叫喚。」

「陸景棠!」被塞到車裡。

我一把扯下腦袋上的風衣,「你對成礫能不能態度好點,他又沒得罪你,那麼凶做什麼。」

陸景棠咬著後槽牙,「是,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你打算替他討公道嗎?」

「。」這麼嚴重?

我心口一脹,緊了緊手指。

我尋思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不知道他眼眶紅紅的委屈個什麼勁兒。

算了。

天大地大,救命恩人最大。

看在他幫我的分上。

我默默閉嘴,默默給自己扣上安全帶,默默靠著車窗閉上眼睛。

還是裝睡好了。

8

公寓在學校附近。

大少爺還怪會享受,寬敞的浴室里裝了個大浴缸。

被放進水裡,緊繃的神經和鰭一起舒展開。

我趴在浴缸邊上,尾部在陸景棠手裡。

起初還怕他想起什麼縫不縫的事,我留心著用魚鰭遮蓋好。

不過他似乎早忘記了,目不斜視一眼沒看。

不得不說。

有人伺候的感覺真爽!

經常打籃球的掌上覆了層薄繭,輕輕地舀著水拂過鱗片。

陸景棠正低著頭,躬身半跪在地板。

暖色燈的光落在發頂,濃長睫毛在眼下勾勒出兩片傘形陰影。

嗯,突然有點懂了。

這人安靜專注不說話的樣子,確實還挺賞心悅目。

鼻樑高挺,下頜流暢,嘴唇形狀瞧著也好看,紅紅粉粉的,如果弄點水色潤一潤......

我猛地扭頭。

掩蓋莫名跳得飛快地心跳,裝愜意打了個哈欠。

「睏了?」陸景棠抬眼看我。

「沒,沒有啊。」我摳摳手指,又捏捏浮在水面的小黃鴨。

為什麼覺得好尷尬。

視線放哪兒都覺得有點不對。

餘光瞥見放在一側的手機。

恰好彈出條信息。

啊,是了。

我想起被遺忘的成礫。

爽約不太好,不如趁有空,給個解釋吧?

「勻忻哥?」對方有些小心翼翼。

一直沒能聯繫到我,他肯定是擔心壞了。

我很不好意思,「抱歉成礫,答應了今天陪你去看畫展,結果突然有事......」

「沒事的。」被爽約的是成礫。

他沒有一點怨言,反倒向我道歉。

估計陸景棠凶他的那些話,被他記在心上了。

我更過意不去,「你看看最近還有沒有喜歡的畫展吧,我這次一定陪......啊嘶!」

9

尾巴被逆著鱗撫了撫。

不算疼,但太突然。嚇了我一跳,害得我沒忍住罵出聲。

成礫聽見,著急詢問:「勻忻哥你怎麼了?」

「沒事。」我瞪了眼始作俑者。

怕成礫猜出我是陸景棠抱的那條魚,沒說實話,「差點撞到而已。」

陸景棠兩耳不聞窗外事,好像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還在認真地給魚尾抹上泡泡。

我把心思放回電話。

問了幾句成礫吃飯沒有,玩得開不開心。

再繼續說那關於畫展的話題,「我記得下周好像就有一場......」

又硬生生停住了。



陸景棠什麼時候把上衣脫了?

是不是有點,近得過頭。

一塊一塊的肌肉,直愣愣地在我眼前晃。

滿是泡沫的手好滑。

怎麼還越洗越上......

等等,摸到腰了喂!

我咬緊牙關,癢得實在受不了。

繃著脊骨一哆嗦,兜頭甩了陸景棠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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