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葉潯之家的保姆,我是葉潯之的陪讀。
葉潯之從小就不喜歡我,奈何我和他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19年那年,我騙他吃了易敏期提前的藥,讓他的易敏期和我的發傾期一起來臨。
他還沒醒,我就被他爸媽被送出了國。
六年後再相遇,他撿到了我迷路的女兒。
我們的女兒。
01
再次見到前任葉潯之,是在家附近的公園。
他牽著我的女兒林詩樂,不可思議地問我:「這是你的孩子?」
我看著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入了迷,愣愣地點頭。
「她多大了?」
「五歲了。」
他臉色黑沉的盯著我,問:「你這些年挺能躲啊,一聲不吭的出國,又悄悄回來。」
緊接著他又嗤笑一聲,嘲諷道:
「以前不是還說最喜歡我嗎?怎麼剛得到我就移情別戀了?孩子這麼大了。」
我不太懂他話的意思,但我懂他的表情。
以前只要我像現在這樣入迷的盯著他,他就會臉色陰沉。
我心虛地不敢直視他,但鼻尖傳來的信息素味道卻更加濃郁。
他好像更激動了,看到他生氣,我越發不敢說出詩樂的真實身份。
畢竟我對不起葉潯之,他恨我是應該的,但是詩樂是無辜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這麼近距離的汲取過他的信息素,不捨得放他走。
碰到他手的那一刻,我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嘆息。
「謝謝你送詩樂回來,你要是不介意,我請你吃個飯吧。」
林詩樂也仰著頭看著他,露出純真可愛的笑:「詩樂喜歡叔叔,詩樂想請你吃飯。」
葉潯之揉了揉詩樂的頭,徑直上車離開了。
果然,他還是不肯原諒我。
02
像我這樣卑劣的人,葉潯之對我恨之入骨,是應該的。
他剛剛沒動手打我已經是手下留情。
六年前,他是被人簇擁的天之驕子,而我是臭水溝里無人在意的爛魚爛蝦。
我們之間唯一的關係就是我是他家保姆的兒子。
再者,就是極其高的匹配度。
我情不自禁的愛著他,像個變態一樣珍惜和他的每次相處,抓住一切的機會瘋狂朝他靠近。
某種危險的情緒,在感覺到他態度軟化後,極端爆發。
我能感覺到他好像有點喜歡我,但是只是這點在意,遠遠不夠,我要他愛我,我要他只屬於我一個人。
可我等不及了,所以我做了一件錯事。
我趁人之危,在我發傾期快要來臨的時候,給了他一杯加料果汁。
在那個雷雨夜,他的易敏期提前來臨。
葉潯之討厭背叛討厭設計討厭脅迫,我踩了他的雷區。
他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巴不得把我碎屍萬段。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敢說,顫抖著解開葉潯之的扣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葉潯之猛地把我壓住,犬齒危險地摩擦著我的後頸:
「這麼急嗎,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就這麼想得到我?那就滿足你!」
他將我的臉按進枕頭裡,動作並不溫柔,他很生疏,我忍不住弓起身體。
可我心理的歡愉遠遠蓋過生理的不適,忍不住發出滿足的聲音。
「潯之,我好喜歡你。」
我陶醉地喊著他的名字。
葉潯之像是被我的聲音侮辱到,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發出半點聲音。
可哪怕是這樣我也十分享受。
家裡的大人都出去旅遊了,我的母親作為保姆也一同前往。
那七天,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們不知天地,廝混了七天七夜。
我親吻著他,瘋狂向他索取,巴不得跟他融為一體。
我覺得不像是他占有我,更像是我占有他。
「潯之,標記我好不好?」
這是我不知道第幾次向葉潯之說出這句話。
葉潯之用力捏著我的下巴,力氣大得仿佛想殺了我。
「你玩弄我的心,還敢說愛?別痴心妄想。」
我不想回答他,我就是痴心妄想。
我為我的卑鄙感到痛苦,又為能暫時擁有他而感到歡愉。
只是我沒想到,七天之後,迎接我的是地獄。
我愛賭博的父親欠下了巨額債務,我的母親自殺了。
他的父母看在多年主僕的情誼上,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出國,永遠不要出現在葉潯之的視線。
「潯之,我不想走,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我厚著臉皮去找葉潯之,可連他的面都沒見到。
我還是被送出國了。
03
我是個騙子,我食言了。
看不到葉潯之我會發瘋,我會死。
以前相互喜歡時,我留下了很多照片和視頻。
我還清楚地記得他發現我那些照片時無奈的表情。
他拿過我的手機,當著我的面把那些照片全都刪掉,又揉著我的頭笑著:
「你想看我,我就永遠在這裡,你沒必要拍這些的。」
只靠回憶救不了我,可出國後沒多久,我發現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懷孕時因為缺少伴侶信息素的安撫,我極其痛苦。
無法自控地在網上搜尋著他的各種照片和視頻。
我像個變態一樣看著他的照片露出陶醉的笑,湊近瘋狂吮吸著。
似乎這樣就能夠聞到葉潯之信息素的味道。
「潯之,我好想你。」
這個孩子是我和葉潯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聯繫。
也是因為有詩樂的存在,我的生活里照進了一些陽光。
可詩樂缺少父親的信息素,他從小就比同齡的孩子弱一些,
國內的環境更有利於詩樂養病,在我的事業有起色後,我帶著她回了國。
04
我從小就有畫畫的天賦。
這幾年我在國外,運氣好,拜了一個很有名的畫家當師傅。
這些年竟也漸漸小有名氣。
回國後,我利用人脈不斷地打聽葉潯之的消息。
這天傍晚,有小道消息說葉潯之要參加一個宴會。
我找了一些關係要到了邀請函進去。
我遠遠看到一個漂亮小公子親昵地挽著葉潯之的手臂。
周圍的人都說他們郎才郎貌、天生一對、好事將近。
理智一瞬間被鋪天蓋地的嫉妒心淹沒,巴不得把他身邊的人碎屍萬段。
在葉潯之他們走過來時,我直接問他:「你要結婚了?」
我的心強烈而迅速地跳動著,無比期待葉潯之說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走近了我才看清原來他的未婚夫是朱莉,朱氏集團的小少爺。
他知道我喜歡葉潯之,但根本不把我當做情敵。
葉潯之很冷漠:「關你什麼事?」
朱莉認出了我,嘲諷般問道:「哎呦,這不是林陽嗎?」
「對了,你不知道吧?我和潯之要結婚了。」
我苦笑一聲:「是嗎?」
「我們的信息素匹配度高達百分之八十!大家都說我們很般配呢。」
我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
「那我和葉潯之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是不是直接可以入洞房了?」
這是我唯一配得上葉潯之的地方,並且只有我的信息素和葉潯之如此匹配。
說完這句話,我收到了兩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一個來自朱莉,輕蔑不屑;一個來自葉潯之,惱羞成怒。
葉潯之冷哼一聲帶著朱莉走遠。
遠遠地看著葉潯之的背影,我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拍下,心滿意足地笑起來。
05
這一晚上,我的目光一直黏著葉潯之。
在他獨自一人去上廁所時,我緊跟了過去。
葉潯之似乎料到我會跟過去,在拐角處抱著手臂等我,看我的目光帶著些許複雜。
「怎麼?這麼多年還沒跟夠?」
我啞口無言,但確實沒有跟夠。
過了幾秒又問他:「你真的要和朱莉結婚?」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著問:
「誰規定的只有你可以結婚生子,而我不能結婚?」
「再說了,我結不結婚關你什麼事?」
我試圖解釋:「我……」
他突然撥開了我的衣領,看向我的後頸,滿臉意外。
我感受到他微涼的手撫上我的後頸,又聽到他問:
「你丈夫為什麼不標記你?」
我輕聲說:「他不願意啊。」
我說著,忍不住把手搭在葉潯之肩上。
意外的是,葉潯之居然沒有推開我。
我喜出望外,克制地嗅著他身上的信息素。
他呵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地開口:「你選的什麼狗男人?眼光這麼差!」
「那你願意標記我嗎?」
我被他即將結婚這個巨大的危機裹挾著,著急地想要擁有他。
詩樂因為沒有alpha父親在身邊,身體一直不好。
哪怕是為了詩樂,他也要爭取一番。
葉潯之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已經結婚了!我怎麼和你在一起?你這是讓我做小三?!」
「他已經死了。」
「求求你了,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在幹什麼的。」我繼續言語引誘著,飢餓地吻上他的嘴唇。
「別和朱莉結婚,和我結婚好不好?」
「你把我當成什麼?!幾年前你就把我當狗耍,幾年後讓我給你和別人養孩子!」
葉潯之憤怒地抓著我的衣領,氣得整張臉通紅。
「他死了你才跑來找我,你對得起他還是對得起我?!」
葉潯之說完一把推開我。
「別走!」我地從背後緊緊抱住葉潯之。
「潯之,別走,我好想你!」
葉潯之轉身把我推到牆上,壓抑著怒氣道:
「林陽,你知道你做幹什麼嗎?」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回頭,只是順勢攀上他的肩。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06
葉潯之氣得發抖,用力把我的手從他身上扒下來,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詩樂看出我的情緒,笑著過來安慰我。
「爹地,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到父親身邊?」
「我不是非要父親,有你就很好啦。」
「只是我覺得你不高興。找到父親的話爹地你會不會高興一點?」
看著詩樂憧憬天真的眼神,我怎麼能忍心告訴他他的父親就要結婚了呢。
葉潯之對我們沒有任何責任可言,我去騙他在先,如果再說出來,我瞞著他生下了孩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暴怒。
幾天後羅睿打電話過來,說詩樂的指標突然變差,需要複查。
他是醫生,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檢查完,詩樂想要去公園,羅睿剛好下班,便和我們一同前往。
我沒想過會在這裡遇到葉潯之。
他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旁邊還有正在拍照的朱莉。
詩樂率先認出了他,熱情地和他招手:「叔叔,我們又見面啦!」
葉潯之的目光在我們三個身上停留幾秒後,面上顯露出不悅。
隨後他冷漠地移開了目光,轉頭微笑回答詩樂:「叔叔也記得你,好巧呀。」
他的目光看向我,嘲諷道:「好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老公知道你在外面說他死了嗎?」
「不是,我和羅睿只是……」
我還沒解釋完,就聽見朱莉說:「哎呀,林陽你孩子都這麼大了,看起來和你老公也不像啊,呀不好意思,我並不是說你水性楊花。」
葉潯之微微愣住,深深看了我一眼,帶著朱莉離開。
十月初,道路兩邊的桂花馥郁芳香。
我聽見葉潯之牽著的小男孩說:「小叔,桂花好香哦!」
葉潯之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過來:「是嗎?可我最討厭桂花的香味了。」
像是專門說給我聽的。
因為我的信息素味道是桂花香。
我難過地低下頭,又不舍地抬起頭頂著葉潯之的背影。
07
高中班級組織了同學聚會。
我為了能見葉潯之一面,還是去了。
我推開門進去,沒有看見葉潯之的身影,有的只是周圍人鄙夷的目光。
這些人過了五年,還是一個德行。
哪怕我成為了一個小有成就的畫家,他們也還是看不起我。
但他們不敢惹我,因為我這人夠瘋,不怕死。
包間裡,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葉潯之的到來,心中忍不住落寞。
難道葉潯之是因為不想見到我,所以不來了嗎?
我離開包廂,剛點燃手中的煙吸上一口,便看見高中愛欺負我的一個富家子弟古浩走上前來。
「林大畫家,別來無恙啊。」
「怎麼感覺你變得更好看了啊。」
「葉潯之這輩子都看不上你的,有沒有興趣跟我睡一覺?」
他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想摟我的肩。
一聽到葉潯之這個名字我就反應大,拍開他的手冷冷道:「想挨打?」
「喲,這麼多年不見脾氣還是那麼大。」
「你是不是忘了高中在廁所差點對我下跪的事情了?」
我剛想抬手揮拳打他,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甜膩的桂花味道。
古浩眼冒精光:「你發傾了?樓上有酒店,我們……」
遭了,發情期提前到了。
我開始使不上勁。
古浩的手扶上我的腰,我奮力掙扎還是無濟於事。
就在他扶著我快要走上樓梯時,一個人從後面把我拽了回去。
我跌在了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我日思夜想的懷裡。
時隔五年,葉潯之又救了我。
我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伏特加信息素味道。
我徹底泄了力,像一灘爛泥一樣灘在葉潯之身上,故意往他身上貼去。
「潯之,你幫幫我,我好難受。」
葉潯之沒說話,一把抱起我往外走。
我明白這是我的機會,一直不老實地去親他,解他的衣服。
08
葉潯之把我帶到他的車上,給了我一支抑制劑。
我沒用抑制劑,難受得不得了,想去靠近他想要抱他。
他避開了一點,冷漠中帶著些怒意道:「這多年了,還是只會這一招?」
我只當他以為我在給他下套,連忙否認:「我沒有。」
「葉潯之,我難受。」
「我好想你。」
「你別結婚好不好?」
「你看看我,看看詩樂」
......
我頭昏昏沉沉,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車裡燈光昏暗。
我看不清葉潯之的表情,也記不住自己說了什麼。
只聽清他震耳欲聾的回答: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不是拿了錢遠走高飛了嗎?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他的怒意好像比剛才更上一層樓。
我想解釋想湊過去親他,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是羅睿打來的,我沒接。
沒想到電話又響了一次。
正當準備把手機關機時,我想到到詩樂和他待在一起,便連忙按下了接聽。
葉潯之也看到了來電顯示,出言嘲諷,「你老公給你打電話來啊。」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我老公。」
葉潯之冷笑一聲,「不是老公是什麼?」
我還想解釋,但他沒有給我機會,給我紮下一管抑制劑,把我趕下了車。
好巧,竟然是我家門口。
09
我在家度過了難捱的發情期。
恢復正常那天,看到了葉潯之和朱莉即將訂婚的新聞。
我難過得快要窒息。
難道我和葉潯之永遠都不可能了嗎?難道詩樂只能在沒有父親的家庭里長大嗎?
詩樂放下他的玩偶熊,走過來抱了抱我。
「爹地,你在看什麼?怎麼感覺你要哭了。」
我眨了眨眼睛,故作鎮定地說:「爹地沒事。」
看著詩樂懂事的樣子,我下定決心,無論怎樣,我都要試一試。
哪怕葉潯之會恨我一輩子,我也要告訴他詩樂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跟別人結婚。
可是就算知道了,他會在意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葉潯之不能屬於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我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來到了葉潯之的公司。
前台把我攔在了樓下,告訴我需要預約才能見到他們葉總。
這時候,我看到朱莉提著飯盒向我走來。
「你來幹什麼?」
「你管得著嗎?」
「我馬上就是葉氏集團的主人了,你說我管不管得著?」
我不搭理他,他還來勁了。
「林陽,我勸你死心吧。葉潯之恨你都來不及呢,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
怎麼都說葉潯之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我呢?
一輩子那麼長,萬一他就喜歡我了呢?
就算他不喜歡我,也不許喜歡別人!
我正想著,誰知道朱莉下一秒說出了一個驚天大雷。
「對了,我今天來是來告訴潯之一個好消息的,我懷了他的孩子。」
「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他很喜歡小孩子。」
朱莉摸著他的小腹,臉上洋溢著幸福得意的笑容。
我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我大概是瘋了。
光是想到葉潯之和朱莉牽著他們的孩子一起逛遊樂園那個畫面,我就想把面前的人粉碎。
怎麼能有其他人剩下葉潯之的孩子呢?
10
詩樂生病了。
發高燒加上肺上的問題,需要住院治療。
羅睿也來看望詩樂,為此還數落了我一頓。
「羅叔叔,你別怪爹地,他最近很辛苦的,每天熬夜畫畫,常常發獃,心情也不好。」
「都怪我亂吃東西。」
我本就愧疚自責,看到詩樂那麼乖巧懂事,更是內疚得不得了。
羅睿反而安慰起我來,又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
下午我和羅睿帶著詩樂去做一個檢查,回病房時,在走廊上遇到了葉潯之和朱莉。
詩樂見到葉潯之很是高興,笑著朝葉潯之揮揮手:「叔叔,好巧呀,我們又遇見了。」
我一改往常看見葉潯之就要往他身邊湊的架勢,低著頭一言不發。
葉潯之奇怪地看我一眼,蹲下身,難得朝詩樂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對呀,你生病了嗎?」
「嗯,不過快好了!」
「那你要乖乖的,爭取早日康復。」
「我會的!但是爹地也生病了,詩樂不知道該怎麼辦。」詩樂懊惱地說著。
「詩樂,爹地沒有生病。」我強顏歡笑道。
葉潯之抬頭探究地看我一眼,沒有掃詩樂的興,「是嗎?你爹地怎麼了?」
「爹地最近心情老是不好,肯定是生病了。」
旁邊的朱莉臉色不太好,一直催促著葉潯之快走。
葉潯之又和詩樂說了幾句,站起身,和詩樂說了再見,探究的目光在我和羅睿之間來回逡巡。
他和朱莉離開後,我回過頭望著他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們是來產檢的嗎?
葉潯之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他一定很高興自己即將有一個孩子吧。
做完檢查詩樂也累了,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羅睿看著欲言又止,我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11
醫院天台上。
羅睿問:「剛剛那位Alpha是詩樂的父親嗎?」
「是的。」
「看得出來詩樂很喜歡他,你準備告訴他嗎?」
我沉思片刻,眼中染上些許淚光,「不知道,他即將有一個他自願得來的孩子了。」
羅睿嘆了一口氣,最終什麼都沒說,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個月後,我舉辦了回國之後的第一次畫展。
畫展上人還算多,收到的評價也不錯。
其中一位不知名買家,非常大氣地買了二十幅畫,且出價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