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你如初完整後續

2025-02-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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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使喚貧困生周野給我暖腳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段我死得很難看的劇情。

震驚過後,我捏了捏他的臉:

「小狗,你以後有錢了會弄死我嗎?」

少年面容冷淡,眼神卻狠戾:

「會,我一定會弄死你。」

和劇情里別無二致的話。

我刻意湊近他,蜻蜓點水般吻過他乾燥的唇,撒嬌央求他:

「別嘛,以後我給你當小狗,你別弄死我好不好?」

他耳朵猛地紅了起來,厭惡的眼神頃刻凝滯。

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呀,初吻沒有了呢。」

他氣得轉身就走。

不久後,我隱姓埋名到了別的城市。

一走就是六年。

再相見時,他果然被我奶奶認祖歸宗,成了百億大佬,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我笑得沒心沒肺:「小狗,好久不見呀。」

咦……他怎麼哭啦。

1

父母死後,我成了商家唯一的繼承人,所有人都來捧著我。

除了班裡的貧困生周野。

他毫不掩飾地嫌棄我,厭惡我的嬌縱。

在他又一次拒絕我的告白,還當眾將我給他織的圍巾丟進垃圾桶後。

我哭著扇了他一耳光:

「周野,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回來求我!」

這話只是狠話罷了。

我還沒想明白怎麼繼續把他搞到手,就被遊戲里的豬隊友氣得升天。

剛摔了手機,就接到周野的電話。

「商虞,你有什麼沖我來,別動我媽。」

我大腦宕機:

「誰動你媽了。」

他怒極了,聲音都在顫抖:

「你敢做不敢認!要是我媽有一點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我氣瘋了:

「汙衊!這是赤裸裸的汙衊!我做壞事從來都是拿著喇叭宣傳的!」

門外敲門聲響起,是與我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沈恪:

「商商,周野和你道歉了嗎,哥哥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

「他母親在我家的醫院住院,拖欠了一年的醫藥費,我讓人將他母親送出去了。

「他敢當眾羞辱你,就該想到後果。」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興奮地拍手:

「沈恪,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周野缺錢!我有錢啊!我有的是錢!」

我立馬下床打扮自己。

沈恪皺眉: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去找他?」

他逼近我,聲音冷了下來:

「商商,你喜歡他什麼?」

我只顧著對著鏡子塗口紅,沒注意到身後沈恪陰沉的臉色,笑著說:

「不知道啊,好像我就該喜歡他一樣,從我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他了。

「沈恪,感情的事情,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呢?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順心而來,就好了。」

他眯了眯眸,薄薄的鏡片擋住了他黑眸流轉的情緒:

「商商,口紅溢出來了。」

他湊近我,唇邊勾起溫柔的笑,冰涼的手指擦過我的唇周,低聲喃喃:

「商商,你的口紅,很甜的味道。」

「你喜歡啊。」我將口紅放在他手裡,拿起包就準備往外沖,「送你啦!」

「商商。」沈恪笑著扣緊我的手腕,很輕的力道,卻充滿桎梏。

我掙不開。

我疑惑地歪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

他眉目清潤,嗓音溫和:

「商商,你知道為什麼周野不喜歡你嗎?」

我泄了氣,失落地問他:

「為什麼?」

他扶正我額前因為奔跑有些凌亂的髮絲,喑啞的嗓音透著漫不經心的引誘。

「因為你不了解男人,但是哥哥了解,讓哥哥幫你好不好?」

他一如既往地溫柔可靠。

我眼前一亮,毫不猶豫地乖乖點頭:

「好!」

沈恪彎了彎狹長的眸子,喉結滾動,摸了摸我的頭:

「那你乖乖聽哥哥的。」

2

我帶著沈恪給我的合同直奔周野家裡。

我捏著鼻子嫌棄死了:

「周野,你這住的什麼地方啊,破死了,這能叫房子啊!

「我家狗都不住!」

他臉色發白,床上的女人昏迷不醒。

我拿出合同,小人得志般朝他威逼利誘:

「你把這個合同簽了,我就讓我爺爺請最好的專家團隊給你媽媽治病怎麼樣?」

周野視線掃過我合同上的「主僕協議」四個字,瞬間握緊了拳頭。

他閉上眼,苦苦掙扎,最終艱難道:

「我簽。」

我壓抑著心裡的激動。

沈恪果然說得沒錯!

男人就是賤!就不能好好對他!就要狠狠虐他!

虐得越深他才會越愛我越離不開我!

我在合同的最後一頁添加了一句話。

是我在網上刷到的一條高贊萌犬下面的評論。

——【小狗終身不能背叛主人,小狗一輩子只能有一個主人。】

周野看見這行字後,果然如我所料失控,雙目被羞辱的赤紅。

他捏著協議的手指發白,黑眸死死地瞪著我。

卻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刷刷地寫上自己的名字:

「滿意了嗎?」

力透紙背的憤怒,令我有點兒心虛。

但是瞬間我就理直氣壯起來!

商家可是富可敵國!周野不過是一個窮得要死的貧困生,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我現在可是他的金主!他的主人!他竟然敢用眼神凶我。

我討厭他漆黑冰冷的眼睛,看我猶如看死人一般冷漠無情。

他從未對我笑過。

他為什麼不能乖一點,順著我一點。

若他願意依著我,這一輩子只愛我,那該多好。

那他要什麼,我就會給他什麼。

可他不乖,也不聽話,他總是讓我生氣。

我討厭他。

我左手搭在他的肩上,抬起右手扇了他一巴掌。

距離太近,他滾燙的呼吸與我的鼻息交纏。

他卷翹分明的睫毛映入我的眼底,微微戰慄,似蝴蝶振翅。

最深處,是他晦暗深邃充滿憎惡的眼眸。

我心裡一窒,海潮般的難受淹沒了我。

沈恪說了,男人不聽話,就要打!

還要狠狠地打!

可我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落在他臉上的力度如同撫摸。

我居然被他嚇到了。

我再次抬起手,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他看著我抬起的手,黑眸更加冰冷,仿佛要一口把我吃了。

「商虞,你試試。」

我退後一步,色厲內荏:

「你……你看什麼!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你……你不許這樣看我。

「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母親的救命恩人!」

他深吸一口氣,摁下了怒火,被迫忍氣吞聲和我道歉:

「對不起。」

我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不滿地看著我漂亮鞋子上沾上的泥點,命令他:

「都怪你住這麼偏僻破爛的地方!這是我最喜歡的鞋了,你快跪下給我擦乾淨!」

他眼眸瞬間猩紅,捏緊的拳頭噼啪作響。

我嚇得後退一步,想著要不然算了。

他卻冷冷地說:

「你讓他出去。」

沈恪陰冷地挑了挑眉,道:「憑——」

我連忙把沈恪推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反鎖了。

大燈泡!礙眼!

沈恪被鎖在門外後,周野果然單膝跪了下來,白色的校服褲子瞬間沾染灰塵。

他低頭彎腰,屈辱地用袖子給我擦鞋。

我越來越心虛,收回腳:

「好……好啦……嗯?」

「還不夠。」

他強硬地握緊我的腳踝,手背浮現青筋。

他脫下我的鞋子,用手指擦掉我腳背上不小心濺到的泥點,目光冷然。

男生指尖滾燙的觸感燒得我暈暈乎乎,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想收回腳,他卻不鬆開一分一毫,手指慢條斯理地摩挲我的肌膚。

我心跳如擂鼓,昏暗迷濛的空間熱得我喘不過氣。

終於,他抬眸,微笑看我:

「現在,才算好。」

我連忙抽回腳,心臟異樣的抽搐感令我牙齒上下打架。

怎麼辦?

我既害怕他又想招惹他。

他溫馴地為我穿好鞋,是從未有過的聽話。

3

我把周野帶回了別墅交給管家時白。

時白父親是跟著我父親長大的上一任商氏的管家,也是我父親最信任的夥伴。

而時白是這一任的商氏管家,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他比我大不了幾歲,卻什麼都能替我安排好,將我照顧得好好的。

時白會替我馴服好周野這只不聽話的惡犬。

我睡醒後,周野已經穿上男僕的衣服推著十幾種不同的早點到我臥室里。

他彎腰替我換上拖鞋,洗乾淨手將牙刷遞給我,拿著帕子沉默地站在一旁。

收拾完後,我坐到餐桌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他坐下。

他搖頭,一板一眼,裝模作樣:

「傭人不能和大小姐一起吃飯。」

我冷笑:

「自作多情,誰讓你吃飯了,給我暖腳。」

我從小就畏寒,一雙腳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有地暖也還是不行。

以前都是時白給我暖,他沉默寡言,卻會將一切都做好。

他會先拿東西將自己的腹肌暖熱,然後再抱著我的腳放進去,還不忘朝手心裡吹著熱氣,照顧我裸露在外的小腿。

和周野的不情不願完全不同。

時白是一個沒有脾氣沒有自我的人。

他同我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我是為大小姐而存在的人,只要大小姐開心,時白就會開心。

像個人機。

周野半天沒動靜,我抬眸看他。

他又露出屈辱的神情。

我哼了聲,看著他緩慢坐下。

我毫不留情地將赤著的腳放在他的大腿上。

他瓷白的指骨,難耐地彎曲。

我微挑眉目,用眼尾乜了他一眼,居高臨下地命令:

「用手暖。

「我昨天就發現你的手暖乎乎的,超級熱。」

莫名其妙地,他的手忽然更燙了,呼吸聲也加重了。

我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咬了兩口甜甜圈,故意把我咬過的地方送到他嘴邊,羞辱他:

「小狗,吃。」

他薄唇抿得緊緊的,一雙眼又黑又冷。

我又害怕又亢奮地瞪了回去:

「吃!」

反了天了。

竟敢忤逆我。

他啟唇,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眼尾漸漸泛紅,手掌越發的燙。

我笑眯眯湊近他,頑劣地抬起他的下巴端詳他滾燙的臉頰:

「我的口水好吃嗎?」

他喉結滾動,艱澀地咽了下去,偏過了眸,聲音發緊。

「閉嘴。」

我踢了他一腳,哼道:

「還是不乖,罰你今晚跪在我床前為我守夜。」

他很低地嗯了聲。

時白把他教育得不錯,連跪在床前為我守夜這種傷自尊的事情,他都能答應了。

外頭傳來討人厭的喊聲。

我不開心地指揮周野:

「抱我過去。」

他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拒絕了我:

「自己走。」

我又生氣了。

我氣呼呼地抓著周野的耳朵,質問他:

「你為什麼不抱我去,因為你的舊情人來了是不是!你不許和她說話,以後也不許和她見面,你現在是我的了!」

他垂眸,不情不願,任我在他身上作弄。

「嗯,你的。」

外面的喊聲沒完沒了,我在周野耳邊撕心裂肺地嗷嗷大叫:

「快抱我去!我要你抱著我拒絕林瀟瀟。」

他深呼吸一口,艱難地站了起來,身上紅得要命,尤其是脖子那處:

「我能換身衣服嗎?」

我思索幾秒,腦子裡天人交戰:

「那你快點。」

周野穿男僕裝的樣子,只有我能看。

我才不會便宜林瀟瀟那個壞女人。

周野換了身衣服,我朝他張開雙臂,催促他:

「愣著幹嘛,快點抱我啊。」

他不情不願地嘆了口氣,全身僵硬地將我抱了起來。

我戳了戳他不是很明顯的胸肌:

「好硬,咯的我難受,你下午沒事去樓上好好練練。」

他皺眉:

「你喜歡那樣的?」

我笑嘻嘻地掛在他的脖子上:

「不,我喜歡你這樣的。」

他面無表情,一點兒反應也不給我,身體越發僵硬。

好沒意思,好古板,好喜歡。

我捧著他的臉,甜甜一笑:

「周野,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的樣子,我特別喜歡。」

他腳步頓了頓,黑眸冰冷:

「商虞,你真是有病。」

我埋在他脖子處蹭了蹭,感受他滾燙的體溫,打了個哈欠:

「怎麼辦,好像只有你能治我了,他們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你呀。」

他冷冷道:

「我不喜歡你。」

似是覺得不夠,他一反常態,惡狠狠地補充:

「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你。」

好絕情的話,好讓我難過。

我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口腔里傳來絲絲腥甜。

他被我咬出血了。

壓抑的悶哼聲在我耳邊放大,他的眉峰因為疼痛緊蹙。

我鬆開尖尖的虎牙,舔了舔唇邊暈染的血跡:

「你要和我一樣疼,我才會開心哦。」

他又罵我有病。

嘿嘿。

我只當是情話了。

4

林瀟瀟腫著兩隻核桃大的眼睛在我家別墅門口喊周野的名字。

她一邊喊周野,一邊罵我。

喊周野的時候,聲音婉轉,如同杜鵑啼血,哀婉淒涼。

罵我的時候,中氣十足,連面相都變了。

可怕!太可怕!

她是周野的小青梅。

也是我最討厭的人。

誰讓周野對她溫柔,對我沒好臉色的。

每一次,明明都是她先招惹我陷害我,周野卻從來都不信我。

死林瀟瀟,竟然還和周野說我是個美麗惡毒的廢物,物理化統統不及格,肯定腦子有問題。

這就算了!

居然還說商家到了我手裡肯定會破產!

我會變成超級無敵負二代。

我一氣之下,就讓校董會停止了對她的資助。

周野冷了我許多天,見到我就躲,卻為了她,主動走到我面前,和我見面,譴責我不懂事。

想到這些,我摟緊了周野的脖子,狠狠掐了他一把,朝著傻眼的林瀟瀟做了一個鬼臉。

她尖叫起來:

「商虞!你對周哥做了什麼!」

我笑吟吟地蹭了蹭周野通紅的脖子,埋在他的肩窩處,得意又惡劣地說:

「如你所見,他是我的了。」

我滿意地看著周野和林瀟瀟難受的表情,添油加醋:

「我蓋戳了懂嗎?以後這個人就是我商虞的人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我伸長脖子恨不得埋在林瀟瀟的臉上,看她掉眼淚:

「哭啦!哭啦!小哭包掉眼淚啦!」

我哈哈大笑。

周野結實的手掌摁著我的後腦勺。

我整張臉被迫埋在了他的胸口,呼吸困難。

他溫柔地對林瀟瀟說:

「你回去吧,好好學習,以後不要再來了。」

林瀟瀟哭著跑了回去,周野才鬆開手。

我氣得破口大罵,捶著他的肩:

「你是不是喜歡她!這個醜丫頭有什麼好的!」

「商虞!」他的聲音重了起來,「不許罵人。」

我氣死了,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跑去了沈恪家裡。

周野果然被時白責罰打了戒尺,還學著給我做了小蛋糕賠罪。

他拎著忙活了一個下午才做好的成品來沈恪家裡接我時。

我和沈恪正在泳池裡玩水。

周野的臉色一下子鐵青。

我又來了興致。

我將浴巾丟在他手裡,躺在椅子上,閉上眼:

「給我擦乾淨。」

他臉頰又紅了起來。

我摸了摸他的臉,拿過小蛋糕開始品嘗,催促他:

「快點呀。」

他擦到我的腳時,我故意用腳抬起他的下巴,壞笑著咬住蛋糕叉子,惡意道:

「看久了,有點膩,我好像也沒有多喜歡你。」

他臉色一下子慘白。

我滿意地笑了笑,將一雙腳探入他的衣服裡面,在他的腹肌上滑來滑去暖腳。

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腦子忽然被塞入了許多東西。

機械的聲音在我耳邊播報,說我是這本書里的惡毒女配假千金。

而被我羞辱欺負的周野才是商家的真少爺。

當初商家夫婦在輪渡上遭遇綁架,商夫人逃亡時獨自一人生下了孩子。

而我從出生就被檢查出來先天性心臟病,我媽沒錢給我治,竟然趁商夫人昏迷時將我和周野換了過來。

周野認祖歸宗後不久,就掌握大權。

很快,他就和女主相識、再到相愛、訂婚、結婚。

而我被他囚禁在家裡。

我寫給爺爺奶奶的信被撕毀。

一貫疼愛我的兩位老人也厭憎地問我怎麼還有臉活著,問我怎麼還不去死。

一直偏愛我的沈恪也站在了女主身後,他說我愚蠢惡毒,嬌縱跋扈,不如女主聰明溫柔。

可是,我不是第一天就讀書不好。

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脾氣驕縱跋扈。

我一直都是這副模樣。

我從未變過。

變的只是沈恪。

他只是喜歡上女主。

於是厭惡我了。

於是,我那些往日他可以忍耐包容的缺點,如今一點點被放大。

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

就連一直說著為我存在的時白,也走向了女主:

「你只是一個冒牌貨,你不配得到我的忠心。」

我所擁有的一切,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不。

準確地說是物歸原主。

我原本就什麼都沒有。

周野和女主結婚那天,他的手下將我帶到海域,喂了鯊魚。

書中我的結局潦草,讀者拍手稱快。

我死無全屍。

5

我緩了好久,才從震驚里緩過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假的!

這一定是林瀟瀟在詛咒我!

而且!我怎麼惡毒了!我哪裡惡毒了!

我給周野吃給他喝我還給他媽媽看病!

我根本不惡毒!我又善良還美麗還善良!

我不服氣地捏了捏周野的臉,故意喊他小狗,報復般地凌辱他:

「小狗,你以後有錢了,會弄死我嗎?」

少年面容冷淡,眼神卻狠戾:

「會,我一定會弄死你。」

和劇情里別無二致的話。

我刻意湊近他,蜻蜓點水般吻過他乾燥的唇,眨著眼睛,撒嬌央求他:

「別嘛,以後我給你當小狗,你別弄死我好不好?」

他耳朵猛地紅了起來,厭惡的眼神頃刻凝滯。

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呀,初吻沒有了呢。」

略略略!

我才不給他當小狗呢!

他氣得轉身就走。

從那天起,我便頻繁地做夢。

夢裡都是那天下午灌入我腦子裡的東西,和那道機械的聲音。

它一遍又一遍地告訴我,我是惡毒女配。

等到女主出現,我就會死無全屍。

我自然是不信。

為此,我還請了不少大師來家裡驅邪。

直到一個月後,爺爺從國外的總公司回來,帶回了一個溫柔懂事的女孩。

她叫溫棠。

和我夢魘里的女主名字。

一模一樣。

6

溫棠比我大三歲。

在國內最好的大學就讀商學院。

爺爺說,他出事的時候溫棠正好路過,救了他。

絮絮叨叨的話一堆,終於到了最後那句。

「溫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無父無母,她學業非常好,會成為你日後接管商氏最好的左右手。

「商商,爺爺已經認她做了孫女。

「以後,你和溫棠都是爺爺的乖孫女。」

我如遭雷劈,渾身冰涼地退後一步,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虛影,仿若在那場我怎麼都醒不過來的夢裡一樣。

我被魘在了裡面。

溫棠笑吟吟地同我伸出手:「商商,你好啊。」

我機械地伸出手,與她相握。

夢裡也是這樣。

溫棠住進了我家。

一切好像沒有改變,一切好像又有了改變。

二小姐這三個字在夢裡出現得越來越多。

我驚慌地環顧周圍。

沈恪的目光被她吸引,就連一向無波無瀾沒有情緒的時白也因為她的到來有了情緒。

爺爺奶奶一個人握著她的一隻手,同她笑盈盈地說話。

他們這些人在我面前被定格成了一幅畫面。

而我,置於之外。

我忽然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如果是夢境,為什麼我都把掌心掐出了血,還醒不過來。

腰間的手越發滾燙。

我紅著眼睛回頭,看見的是周野滿是擔憂的眼眸。

他撐著我搖搖欲墜的身子,少年冷淡的嗓音含著少有的關切:

「商虞,你哭什麼?」

壓下去的驚慌與未知的恐懼再次襲來,我帶著哭腔,無助地哽咽:

「周野,你會殺了我。」

他目光陡然冷了下來。

我看著在人群里左右逢源的溫棠,顫著聲音說:

「你會為她,殺了我。」

周野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

冷嗤一聲。

破天荒地罵了句:

「商虞,你又發神經。

「第一,我是市第一,如果沒有意外,我會成為一年後的省狀元。

「第二,殺人犯法,我和你不同,我有腦子。」

我愣住了。

連哭都忘記了。

7

吃飯的時候,爺爺代我和周野道了歉:

「我這個孫女嬌縱慣了,實在是對不起,你原諒她。

「你母親的病商家會負責到底,你只需要好好念書,你有這麼好的成績,我願意無償資助你。

「小伙子,你以後會大有作為的。」

我咬著筷子,沒注意爺爺在說什麼。

我的注意力都在溫棠身上。

她坐在時白和沈恪中間。

她與沈恪搭話,一開始沈恪愛搭不理,後來她提到沈恪感興趣的攝影,拿出她在國外攝影比賽得的獎……

我的心隨著沈恪驚喜的目光提到了嗓子眼。

他激動得放下了筷子。

捧著溫棠的手機:

「這是你拍的!我是你的粉絲你知不知道,我還給你私信過,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中年男人……」

他們越聊越投契。

我緊緊捏著筷子的手慢慢無力地鬆開。

夢裡也是這樣。

沈恪和溫棠因為攝影越來越熟稔。

他們越走越近。

對未來一無所知的我,甚至單純地為他找到真愛高興。

他是我的竹馬,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髮小。

我希望他幸福。

直到一場全國攝影展覽,溫棠將我參賽的照片,換成她拍攝的。

一時之間,我被安上小偷罪名。

群起而攻之,人人喊打。

而沈恪。

在我父母雙亡那一年,牽著我的手和我許諾的沈恪:

「商商,你別哭,我是哥哥,我永遠是你的親人。」

在我被溫棠陷害的時候。

他卻是第一個站出來在網絡上譴責我的人。

他說:

「我比誰都清楚商虞幾斤幾兩,她下輩子也拍不出來這種照片。」

「她性格嬌縱,被寵壞了,其實她什麼都不會,她就是個小偷。」

我解釋給他聽。

他冷漠地把我拉黑,認定我有罪,給我判了刑。

他說認識我,真噁心。

可是明明小時候,我被爺爺生意場上夥伴的孫子欺負時。

是他背著哭到臉通紅的我跑到那家人面前去,把那個男孩揍了個半死。

商家富可敵國。

那個男孩家裡也不差。

最後的結果是沈恪險些被繼父打死,壓著去賠罪。

我倉皇地擦淚,因為手指顫抖,連擦藥都擦不好。

他笑著握住我的手,拿走棉簽,替我擦眼淚:

「別哭了商商,我是哥哥,哥哥就是要永遠保護妹妹的。

「我是哥哥啊,商商。」

為什麼女主出現,哥哥就不再是我的哥哥,反而變成一把刺向我的利劍。

為什麼?

我不知道夢裡的一切究竟是否是真實存在的。

但只要我一想起來,心臟便疼得厲害。

我埋頭,淚水無意識地掉在我的碗里。

我擦了把淚,下定決心般跑了出去。

周野沈恪和時白都追了出來。

他們喊著我的名字。

慢慢地又變成厲喝。

他們問我,為什麼要陷害溫棠,問我是不是活夠了。

我分不清夢和現實。

我分不清。

8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醒著的周母。

我仔細端詳她的五官,試圖找出和我相似的地方。

可她因為病痛骨瘦如柴,已經脫了相。

她看見我的那一刻,死寂的眼忽然亮了起來,繼而滿是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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