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綜合症完整後續

2025-02-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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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計劃回一趟爸媽家。

段時聿臨時決定和我一起,還拎了不少禮品。

……有女婿上門那味兒了。

老爸一看到小叔來了,開心的不得了,臉都快笑爛了,馬不停蹄地跑去廚房一頓忙活,招呼我媽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普洱。

我媽笑盈盈地將沏好的茶遞過來,段時聿連忙起身弓腰去接。

「快坐下、快坐下,客人來了我倒個茶是應該的。」我媽都惶恐了。

我和段時聿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裡的尷尬。

趁著我媽去廚房幫忙,我悄悄把段時聿拉進了我房間。

坐在床上,我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紅腫的膝蓋,斟酌著要不要現在告訴爸媽我和段時聿的事情。

「弄疼了?」他瞟了一眼,沉吟道,「看來以後不能在浴室了……」

彈幕飄過。

【媽媽,這是我可以聽的嗎?】

【為什麼不能在浴室?那以後要在哪裡?廚房?書房?還是小叔的辦公室?】

【小叔叔雖然悶,但也是真的騷。】

【這要讓女配爸媽聽到可不得了。】

我的臉有些燙,故意重複彈幕的話,「為什麼不能在浴室?那以後要在哪裡?廚房?書房?還是你的辦公室?」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段時聿的眼神變了。

他勾起唇,「你喜歡的話,我都可以。」

……媽的我又輸了。

為了扳回一局,我衝過去把他推倒在床上親了起來。

段時聿沒有反抗,閉上眼睛任由我胡作非為。

門開的一瞬間。

我清晰的看到,爸媽的表情裂開了。

12

事情就在這種令人尷尬之極的情況下不得不公開了。

我爸媽知道之後,倒是意外的開明。

只是結婚的事情,就必須得提上日程了。

領證前,我發現一件無語的事,我的戶口本落在段焰家了。

我只能給他打去電話,詢問他能不能幫忙用同城快遞寄給我。

段焰冷冰冰地說他不在家,讓我自己去取。

好吧。

我下了車,對段時聿說,「我自己上去拿吧,你在這裡等我。」

他點點頭。

智能門鎖的面部識別並沒有被更換,我很順利地就開了門。

只是進門的一瞬間我才發現,段焰和黎音都在。

且,兩人正在親熱。

沙發上。

黎音騎跨在段焰身上,吻得難捨難分。

聽到開門聲的瞬間,段焰推開了黎音,看向我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絲慌亂。

我沒有在意,「抱歉打擾你們,我以為沒人在家的,我拿完東西就走。」

【男主不是說不在家嗎?】

【不會是特意在這裡等女配的吧。】

【大膽揣測一下,男主在這裡等女配,女主吃醋,所以故意掐著時間在房間裡上演這一出,所以男主剛剛才會那麼驚慌?】

【感覺樓上真相了。】

我徑直走進臥室,在衣櫃里找到了戶口本。

這大概還是我當時為了跟段焰領證拿來的。

段焰站在我身後,語調冰冷,「你什麼時候搬走的?搬去了哪裡?」

我沒有回答,視線落在他腳邊躺著的格子圍巾上。

【我記得這是男主和女配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女配纏著他買的情侶款圍巾吧?一條粉的,一條藍的。】

【對啊,每年天氣一涼,女配就會歡歡喜喜地戴上,然後纏著男主也戴上。女配說這樣一起走在路上的時候,哪怕風再大,也會覺得很暖和。】

【好過分啊,女配很珍惜這兩條圍巾的,現在就這樣被隨意丟棄在地上。】

是啊。

好在,我已經不想要了。

我平靜地收回視線。

也許是我的反應太過平淡,段焰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不悅。

「你搬去了哪裡?」他重複問道,語氣不自覺加重。

我嘆了口氣。

「和你無關吧。」

13

拿上戶口本,我火速和段時聿去民政局領了證。

按照我媽的意思,可以等年後再辦婚禮,抓緊先把證領了。

感覺她比我還急。

一直到回家,看著手裡的紅本本,我還是覺得很不真實。

「那個,小叔……」

段時聿抬眸看我,「你叫我什麼?」

我一愣,「啊?」

【小笨蛋,現在該叫老公啦。】

【老公老公~】

【哈哈哈哈哈也許叫小叔更有情趣?】

「呃……老公?」我試探著開口。

段時聿嗯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

他神情鎮定,語氣也算得上平淡,我不由得有些失望。

【別看小叔表面淡定,實則耳朵已經紅透了。】

【這張合同他剛剛不是已經看過了嗎?怎麼又拿起來了?】

【人在害羞的時候,會裝作很忙的樣子。】

看到彈幕的話,我認真觀察段時聿的耳朵,發現確實紅的不行。

他還有這麼純情的一面的嗎?

我突然起了壞心思,蹲下身把腦袋放在他腿上,眼巴巴的說,「老公我這裡雨下的好大,你那裡大嗎?」

他低下頭,默然不語地注視我幾秒。

就在我反思自己這樣亂開黃腔會不會讓他討厭的時候,段時聿握住我的胳膊把我拉進了他懷裡,男人的胸膛堅硬,肩膀寬闊,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的氣味。

他的心臟,跳的好快。

就連下方,也是火熱的……

段時聿喉頭微鼓,沉沉的嗯了一聲。

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是在回答我的話。

在彈幕的尖叫聲里,我的世界天旋地轉。

段時聿把我扛了起來。

事後回憶起來,我只想咬著被子哭。

床很大。

好辛苦。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段時聿去了公司,餐桌上給我留了早餐。

很豐富。

看來他也知道我透支了。

吃早餐的時候順帶掃了一眼微信,發現我收到了好友群的艾特。

點開消息一看,原來是黎音發了一張她和段焰一起去北海道看雪的照片。

所以這就是段焰最近消失這麼久的原因。

黎音喜歡雪,早在段焰車禍前,他們就買好了去日本的飛機票。

只是後來,卻因為黎音的失約未能如願。

孫寒曉:不錯啊,這是去彌補遺憾了?

沉沉:好浪漫啊,這不在一起說不過去了點吧?

夏凝:是我羨慕的愛情了。

陳秀: 喬蔓,怎麼?嫂子沒跟去?

淼淼:搶來的屎更香?挺難懂的。

繼上次看到群里的聊天后,我私信了幾個幫我說話的朋友,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也表示已經和段焰分手,退婚的事情也已告知雙方家長,只是礙於兩家的顏面不能把事情鬧得太難看,還在協調解決中。

她們大概是看到群里的消息氣不過,忍不住出頭幫我頂兩句。

也好,借著這個機會說清楚吧。

我:我和段焰已經分手了,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情吧。

孫寒曉:呦,這是退位讓賢了?

陳秀: 淼淼,話不用說的這麼難聽吧,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

沉沉:音音當年的離開本來就是情非得已啊,某人又真的光明磊落嗎?怎麼不算趁虛而入呢?

夏凝:有情人終成眷屬而已,是你的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再怎麼舔也留不住。

我的手放在鍵盤上思索了幾秒,原本只是想簡單的申明一下分手的事情,省得之後再多一些無謂的口舌。

有些事情,他們自己都不在意,我也沒必要給他們留所謂的臉面了。

我:我和段焰已經分手,他再和誰在一起做任何事都是他的自由,這原本已經與我無關了,我要說的也不是這件事。

像陳秀說的,大家相識這麼多年,沒有情分也有本分,

生病的事情我也很惋惜,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是所謂的苦衷,所謂的情難自禁,都不是堂而皇之插足其他人的理由。

畢竟身體已經生了病,腦子不能再有病了。

發完這些,我退了群。

淼淼給我發來私信:罵得好,解氣。

【就是啊,生病就是傷害別人的理由嗎?】

【所有人都在同情女主的遭遇,但誰又在意過別人因為她經歷了什麼?】

【如果那晚來得不是小叔叔呢?女配被下藥又被一個人留在會所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但凡她不是那麼幸運,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已經完全無法直視男女主這一對了。】

段焰給我打來電話,我接通了。

那頭沉默了許久。

我本以為他是來指責我的話傷害了黎音,卻聽他沉聲開口,「我怎麼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分的手?」

我禮貌性地忍了一下,沒有忍住,「傻逼。」

不等那邊回應,我掛斷了電話。

14

大概在三天後,我在常去的咖啡店門口碰見了段焰。

他身邊站著黎音,兩個人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快,黎音的眼眶泛紅,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裡甚至生出了一抹怨懟。

我和他們並不是再見面能相安無事打招呼的關係,所以我無視了他們,拎著打包好的咖啡準備離開。

段焰卻抓住了我的手腕,眉心蹙得很緊,「你不想問一下我那晚的事情嗎?」

察覺到不遠處段時聿的視線,我抽開手,「我已經猜到了。」

我覺得我的語調甚至能算得上真誠,「破鏡重圓不容易,恭喜你們。」

段焰抿著嘴不說話,表情卻陰鬱了下來。

黎音握住他的手和他說話,他都沒有聽到。

夜裡,我又接到了段焰的電話。

他追問我搬去了哪裡。

我沒辦法,只能告訴他我結婚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靜默,再開口時,他的嗓子像被粗礪的砂紙划過,「別和我開這種玩笑。」

跟他說真的,他非要覺得我開玩笑。

掛了電話,我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實在是,有點煩了。

再見面是在半個月後的一場商業晚宴上。

我不太適應這種場合,但沒辦法,現在是段太太了,有些應酬逃不開。

交談間,我總感覺有道視線若有若無地注視著我。

抬頭看去,恰好落入段焰眼底。

很難得,他身邊竟然沒有跟著黎音。

我沒再深究,為了穿進禮服裙我連早飯都沒敢多吃,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眼見宴會進行的差不多了,我端著盤子馬不停蹄地開始夾吃的。

段時聿從背後摟住我的腰,詢問我今晚的餐點是否合口味。

他身邊站著 H.p 晶片公司的亞太區域經理詹姆斯,同時也是段氏目前重要的合作對象,此刻正含笑睨著我,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中國話,「夫人吃東西的樣子很可愛。」

我正在給他推薦面前的栗子蛋糕,面前突然插進來一道身影,段焰隔開我們,寒著臉指責段時聿不應該對我動手動腳。

段時聿鎮定的望著他,「這是我的妻子。」

段焰神情凝滯。

段時聿繼續道,「按照輩分,你應該叫她一聲嬸嬸。」

【蝦仁豬心,蝦仁豬心啊。】

【小叔叔是懂怎麼戳心窩子的。】

【親老婆變長輩,以後見面不僅得眼睜睜看著他們秀恩愛,還得畢恭畢敬的喊嬸嬸,也難怪男主臉都白了。】

【心疼男主/狗頭 jpg。】

剛剛的動靜太大,眾人的視線紛紛匯聚過來。

詹姆斯望著段焰,似乎覺得很有趣味,「咦,為什麼看起來這位先生似乎不太情願接受這件事?」

我尷尬地將頭髮挽到耳後,和藹的開口勸他,「就叫一聲嬸嬸吧。」

【女配更狠。】

【殺人啦殺人啦。】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扎心的話。】

【男主還好嗎?我不忍心看。】

段焰盯著我脖頸處未能完全被粉底遮蓋的淤痕上,臉上的血色寸寸褪去,眼神逐漸空洞,他僵立在原地,似乎動彈不得。

15

黎音的離開,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幾乎每個人都以為,在去除掉我這個阻礙之後,她和段焰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她這次出國,卻是為了追隨江澤。

也許是像彈幕說的,黎音對段焰又何曾不是刻進骨子裡的執念,兩個人的感情早就變了質,只是人啊,總要依靠失去後的痛覺來辨別愛意的深淺。

江澤的不告而別,讓她看懂了自己的心。

婚禮前夕,段家。

段焰跪在會客廳中央,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和小臂上青筋賁張。

任憑段老怎麼疾言厲色的責罵,他依然不肯喊我一聲嬸嬸。

段老氣急,抄起戒尺狠狠抽打在他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緊貼皮肉,直到白色的襯衫映出血跡, 他才氣喘吁吁的收手。

「你不叫可以, 明天的婚禮你不許去, 也不許你以後再見她。」段老將戒尺摜在地上, 指了指我,又指向他, 手指不斷發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懷著什麼心思, 那是你嬸嬸!段家怎麼會有你這樣沒皮沒臉的子孫?我明天就讓你父母把你送到國外, 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回來!」

段焰伏在地上, 唇色暗淡,額際浸滿冷汗。

他仍然不肯鬆口。

段老走後, 我蹲在地上望著他,有些無奈,「你這又是何必呢?只是叫一聲嬸嬸。」

段焰靜默許久, 終是開口, 嗓音嘶啞不堪, 「那一晚,我什麼都沒有做。」

黎音說她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好。」

她說她能堅持到現在,都是為了我。」

她說想去北海道看雪, 也許是最後一次。」

「我以為,我們還有時間,但是她沒有了。」

我點點頭, 又搖搖頭, 「我已經不在意了。」

那種時刻, 他的動搖, 他的選擇, 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段焰的身體微微發顫, 「那小叔呢?」

他抬起頭, 布滿血絲的眼底儘是執拗, 「你跟他結婚,但是你愛他嗎?」

【男主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在他眼裡女配除了他,根本不會愛上其他人。】

【說到底是因為女配曾經給他的愛太滿太滿, 讓他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

【本來看他死活不肯喊女配嬸嬸還有點觸動, 現在一下子又覺得好噁心啊。】

是啊。

他能將被下藥的我一個人丟在會所, 能不告而別地帶著黎音去北海道看雪,讓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痛苦而煎熬的等著他回心轉意。

就是篤定我太過於愛他。

我忽然就想不起, 當初自己喜歡上那個男孩的原因。

「段時聿這個人, 要愛上他不是多麼難的事情。」我站起身, 若有所思, 「誰又知道呢?也許以前就有一點喜歡吧,只是我自己沒敢往那上面想。」

婚禮上,段焰還是來了。

也許是經過那一夜,他終於想通了吧。

他站在台下, 看著我穿著盛大的婚紗,在爸爸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我的丈夫。

滿屏的彈幕都在刷 HE 撒花,悠揚的現場奏曲中,他倒在了地上, 引起了小範圍的混亂。

我抽空瞥了一眼,看見他灰白著臉在安保的攙扶下被帶出婚禮現場。

後來,我才知道他昏倒的原因是應激型心肌病。

學名也叫心碎綜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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