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綜合症完整後續

2025-02-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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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段焰的白月光同時身中媚藥。

她嬌喘微微,我氣喘如牛。

「你要我,還是要她?」問出這句話的人是白月光,她紅著眼,楚楚可憐。

段焰蹙眉猶豫,我眼前突然飄過幾排彈幕。

【惡毒女配躺在男主懷裡還挺得意,不會以為男主會選她吧。】

【唉,女配得意不了多久了,男主很快就會把白月光女主拎到酒店,借著藥性宣洩對女主的恨意和思念,久別重逢,乾柴烈火,女主的大腿內側都被男主撞得紅腫一片。】

【兩人在這夜之後破鏡重圓,只是可憐了戀愛腦青梅,黑化之後各種嫉恨陷害女主,被男主徹底厭棄。怎麼說呢……女配好像也略微有點可憐?】

如彈幕所說,段焰選擇丟下我,懷抱起香汗淋漓的白月光去了別的房間。

我傷心地攥緊了小拳頭,爬到地上吃力地拿起手機給自己點了三個男模。

只是怎麼來的人……是他那個一直對我冷冰冰的小舅舅?

1

我和段焰的白月光同時身中催情藥。

她嬌喘微微,我氣喘如牛。

「你要我,還是要她?」

問出這句話的是黎音。

她的眼睛紅通通的,微抬著下巴,脆弱又倔強。

我清晰的看到段焰眼裡閃過一抹猶豫,攬在我肩頭的手僵硬了一瞬。

胸口漫過一股酸脹,心臟緊縮。

我忽然有些害怕聽到段焰的回答。

漫長的沉默里,他挑起唇,語氣淡漠的近乎殘忍,「當然是要她。」

「你……」黎音不可置信。

段焰將我從沙發上抱起走向會所門口,沒有理會她,「你自己下的藥,你應該知道怎麼解決。」

就在這時,我眼前突然飄過幾排彈幕。

【惡毒女配躺在男主懷裡還挺得意,不會以為男主會選她吧。】

【呵呵,女配以為自己趁虛而入霸占了男主三年,就能取代出國治病的女主,孰不知女主只是紅了紅眼睛,男主就心軟了。】

【唉,女配得意不了多久了,男主很快就會把女主拎到酒店,借著藥性宣洩對女主的恨意和思念,久別重逢,乾柴烈火,女主的大腿內側都被男主撞得紅腫一片。兩人在這夜之後破鏡重圓,只是可憐了戀愛腦青梅,黑化之後各種嫉恨陷害女主,被男主徹底厭棄。怎麼說呢……女配好像也略微有點可憐?】

【啊啊啊我才不管女配可不可憐!我命令男主立刻抱住女主大聲申明自己會選她,女主都快碎了!】



怎麼聽起來我就是那個戀愛腦青梅?

走到門口,身後傳來黎音低低的啜泣聲,「好,你走啊……你走了我就去找別人,反正要我的男人多的是。」

幾乎是立刻,段焰的臉陰沉了下去,「你瘋了?」

他嗓音慍怒。

「反正你也不在意不是嗎?」黎音支起虛軟無力的身體,她穿著淡紫色真絲弔帶長裙,質感光滑貼膚,襯得身材曲線極佳,在會所昏暗的燈光下更是暗藏誘惑,「只要你走出這個門,我馬上就叫江澤過來,讓他帶我去酒店。」

她執拗地昂著頭,還是那副驕傲又脆弱的模樣。

只有一雙淚眼緊緊的盯著段焰。

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子的她。

江澤家世顯赫,又始終深愛黎音,甘願付出。

在國外的這三年,一直都是他陪伴在黎音左右。

曾經是段焰最強勁的情敵。

藥物作用下,我渾身滾燙的躺在段焰懷中,心口卻是一片冰冷澀然。

我能明顯感受到隨著黎音的話說出,段焰手臂上瞬間緊繃的肌肉,以及他雖極力克制卻仍舊劇烈起伏的胸腔。

他目光陰鷙,近乎暴戾的盯著黎音,一貫的自製和理性被黎音輕易擊潰。

【男主醋了,我爽了。】

【爽了+1】

【男主裝不下去了吧,看那表情像是想殺了江澤。】

【挺樓上,男主明明在意死了好吧!】

【是恨不得立刻把女主原地撲倒做恨的程度。】

彈幕像是被戳中了 G 點,肉眼可以的嗨了起來。

這一刻我明白,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像是為了驗證我的想法和彈幕的話,許久,段焰僵持著的身體動了。

他將我放回沙發上,垂眸看了我一眼,眼底有晦澀的歉意。

「我先把她送回去,找她的家人看住她。你在這裡等我回來,除了我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我的胸腔像是被酸澀的海水灌滿,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靜靜望著他。

質問的話擠壓在喉頭,只覺得酸楚又可笑。

真的嗎?

進了她的房間你能捨得出來?

段焰拿毯子蓋住我的身體,逃避似的不敢再看我的眼睛,抱起黎音走向門口。

即將邁出門的那一刻,昏暗的光線下,我看見黎音嘴角浮現出勝利的微笑,她無聲的對我張了張口。

「抱歉啦,我又贏了。」

我沉默了兩秒。

對她回以了一根中指。

黎音臉上掠過一抹愕然。

2

是啊。

我已經輸過不止一次。

卻總是執拗的以為,也許結局會有所不同。

三年前,段焰駕駛的車出了一起嚴重的車禍。

他活了下來,姐姐和姐夫卻死在了這場車禍里。

從昏迷中醒來後,他將兩人的死歸咎到自己身上,陷入到了巨大的愧疚和痛苦中。

偏偏在這個時候,黎音悄無聲息的出國了。

陪伴著她一同離開的還有江澤。

彼時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額頭纏滿紗布,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打了厚厚的石膏,動彈不得,連基本的排泄都需要依靠導尿管和護工的幫助。

這大抵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

連父母都因為怨恨不願意來看他。

我整天守在醫院裡,不敢離開他半步,更不敢把黎音出國的事情告訴他。

害怕他絕望之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想了很多辦法,說了很多安慰的話。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言語開導都是蒼白無力的。

可除了這些,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就這樣過了很多天。

某日黃昏,段焰對我說了他車禍後的第一句話。

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映照在他臉上,讓他的神情顯得疲憊而溫暖,他勾著唇,音色乾澀沙啞,「呆瓜……別再勉強自己笑了,比哭還難看。」

我愣了一下,鼻頭忽然酸的過分,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後來,段焰的父母也許是想通了,來看了他幾次,也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他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就算是為了爸媽,他也要撐下去。

段焰依舊很少開口,但總算不再抗拒醫生的治療。

晚秋的天終於有了一絲涼意,段焰的身體在好轉一些後,可以坐著輪椅在醫院內的公園稍稍活動,我推著他走過紅色楓葉鋪就的小道,段焰忽的開口,「黎音呢?她來看過我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段焰在這股沉默中發覺出了異樣,終於想起向我討要他的手機,「把手機給我。」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遞給了他。

這本來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應該干涉太多。

黎音只給他留了一句話: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段焰血絲交雜的眼睛望著遠處泛青的天際,半晌,吐出一句話,「她有說原因嗎?」

我知道,他在期待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我張口,聲音遲緩,「……有苦衷吧。」

他一頓,莫名笑了笑,「也許是吧。」

那之後的事情,就像彈幕說的那樣。

我在段焰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陪伴著他,在黎音離開的三年里,趁虛而入。

忘記是哪一天的哪一個晚上,段焰攥住我給他遞水杯的手,指尖微微泛涼,「喬蔓,你喜歡我多久了?」

他的態度漫不經心,眼底的笑卻又讓我不敢正視。

我聽見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整張臉幾乎肉眼可見的燥熱起來,但嘴還是硬的,「也沒多久吧。」

他語調輕慢,「哦?」

我的心臟漏跳一拍。

「除了我,還喜歡過誰?」

我搖搖頭,小聲囁喏,「沒有。」

「大點聲,我聽不見。」

我抬頭看著他,「沒有別人。」

他笑了。

那晚他的笑容,眉眼彎彎,格外好看。

我有點結巴,「……你、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嗯。」他微微用力,將我拉扯進他懷裡,「確實藏的一點都不好。」

也許長久以來愛戀成真的喜悅,讓我忽視了他眸底最深處的死寂。

3

段焰對我很好。

比起過去大哥哥似的照顧,更多了一層溫柔和親近。

有時他牽住我的手,或者自然地將我攬進懷裡的時候,我會陡然生出一種「我們現在是情侶了」的不真切感。

隨之而來的是生理性的雀躍與心動。

我們做了所有情侶會做的事情。

一起散步、看電影,旅遊,慶祝各種節日,幾乎所有空閒時間都是和彼此一起度過的。

可是在一起三年。

我們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僅限於親吻。

每次吻到我頭腦眩暈,渾身發熱,癱軟在他懷裡時,他卻又克制地抽身。

明明……我也感受到他的反應了。

連朋友都會打趣他是素食主義。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溫柔地摸摸我的頭,略帶寵溺和嘆息的道,「蔓蔓太乖了,我捨不得碰。」

我抿抿唇,心底有一瞬間的茫然。

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就在我網購了套貓咪白絲套裝,蠢蠢欲動地要穿給他看的時候,雙方家長商談著讓我們在五月訂婚。

段焰同意了。

可就是這麼湊巧。

黎音回國了。

再次見面的那天,是在和朋友的聚會上。

三年過去了,她似乎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更加漂亮,也更加清瘦。

熟悉的臉,熟悉的笑。

目光相對的那一瞬,兩人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黎音的眼裡有傷感,有懷念,有欣喜,也有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起笑容朝段焰伸出手,「好久不見,阿焰。」

相比她的緊張和忐忑,段焰的反應算得上淡漠,張臂自然地環住我的腰,「好久不見。」

他語調平緩,「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喬蔓。」

我有些僵硬地對她點了點頭。

黎音的神情有瞬間的空白,她呆呆的看著他,嘴唇囁喏著,仿佛搖搖欲墜。

幸好江澤及時從背後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當眾失態。

江澤略帶審視的望著我,隨後又看向段焰,眉心慢慢擰了起來,「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段焰的目光落在他搭在黎音腰間的手上,又很快挪開,神色愈發冷凝。

江澤開口了。

「你知道阿音在國外的這三年是怎麼過得嗎?」

「她生了很重的病,只有國外的醫療水平可以治療。」

「被病痛折磨的每一個日夜,她是依靠著至少要回國見你最後一面的信念才堅持下來的。」

江澤的聲音逐漸染上了怒氣。

「……」

我聽完默了三秒。

等一下,這不是金三順的劇情嗎?

所以我的定位是金三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肉肉臉,覺得很是發愁。

又很蛋疼。

4

那之後的日子,黎音嘗試了很多種辦法,試圖修復和段焰之間因誤會產生的嫌隙。

對此,段焰一直表現的十分冷漠。

即使面對黎音通紅著眼軟語哀求,仍然不假辭色。

仿佛無論她做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你為什麼會以為在你離開三年之後,我還會和以前一樣喜歡你?」他揚唇,難掩譏諷,「我和蔓蔓從小一起長大,她幾乎是除了我父母以外對我最重要的人,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為了你放棄和她那麼多年的感情?」

黎音的臉色霎時慘白,她捂住嘴,轉過身一邊劇烈咳嗽一邊蹲在了地上。

段焰眉心微蹙,收回了自己本能伸出的手。

「真的嗎?」半晌,她徐徐轉過身,「那為什麼你們在一起三年,你卻始終不願意碰她?」

這種感情,到底是戀人,還是兄妹。」

「段焰,你心裡很清楚。」

黎音執拗地望著他,隱忍著淚意,連嗓音都透著哽咽,「無論你怎麼說,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喜歡我了。」

她心一橫,給他下了藥。

但是沒想到,卻讓我誤食了。

於是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尷尬局面,

難怪。

原來我只是個不討喜的女配。

而段焰和黎音是命定的一對。

會所里,我渾身燥熱,難言的空虛與癢意席捲了我的身體與神智。

想到彈幕里剛剛說的話,我心裡湧起一股悲憤。

久別重逢?乾柴烈火?

大腿內側都撞紅了??

那我守的這三年活寡算什麼?

我抓起手機,火速聯繫閨蜜,讓她幫我點三個男模。

閨蜜:???你確定?三個?

我:我被下了春藥,還被綠了。

閨蜜不愧是閨蜜,秒懂:……黎音?

我:嗯。

閨蜜:……夠了老子心疼你。

很快,我收到了一個 ok 的手勢。

閨蜜:搞定,全是你喜歡的類型。一個小時後到,等著收貨吧,結束之後我去接你。

這種時候,也有隻有閨蜜靠得住。

我閉著眼默默流淚。

彈幕里一個個都驚掉了下巴。

【臥槽,女配這是轉性了?】

【難道她想用這一招來氣男主?】

【切,男主根本不會在意吧。】

5

藥性在體內發散,我口乾舌燥,身體里升起一股難以啟齒的渴望,沒有餘力再去注意彈幕說了什麼。

血液仿佛在血管里沸騰,整個人又焦又渴,急需八塊腹肌降溫。

不知等了多久,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光透了進來,又暗了下去。

男人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停住。

他似乎在打量我。

我的衣服已經被自己脫的七零八落了。

該露的,不該露的。

剩餘的那點布料,也遮不住多少了。

男人許久沒有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隱覺得他有些不悅。

我沒多想,拽著他的手把人拉到了沙發上,憑著本能騎了上去,「你來的好慢呀……我都快爆炸了……」

男人措不及防,有些僵硬地任我坐在腿上。

好聞的氣息縈繞在鼻端,我更加迷糊了,先是親了他的嘴唇,軟綿綿的,忍不住多親了一會兒。

可男人卻摁住了我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把我推開了。

他的指尖微涼,是令人驚訝的修長,我不滿地低吟一聲,反拽著他的手引到自己身上,光是這個動作就讓我臉紅了,「我、我其實不太會……你來教我怎麼弄……」

接觸到我皮膚的一瞬間,男人卻像是燙到一般把手抽了回去。

我疑惑地抬起頭,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你幹嘛?」

男人開口了,聲音清冷緊勁,很有磁性。

此時語調微澀,壓抑著什麼,「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大腦有些宕機,「啊?我這個步驟不對嗎?」

可他不是已經……

我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只能繼續和他打商量,「那我不動了,你來吧。」

「我來?」男人聲音低沉。

「對啊,苗苗讓你來的時候沒告訴你情況嗎?我還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第一次?」

「嗯。」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好像更不高興了。

朦朧的視野之下,我隱約看到男人深邃俊挺的面部輪廓,他的襯衫被我弄亂了,露出小片纖細漂亮的鎖骨,不知怎麼令我想到了段焰那個生人勿近的小叔叔。

我心口突的一跳,奇異的電流竄過脊椎,忍不住低嚀一聲夾緊了他的腰。

男人眉心微擰,鉗制住我的腰身,像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你吃了什麼?」

「催情藥。」我老實回答。

「誰喂給你吃的?」

「你的問題好多。」他一直晾著我不肯動手,我有點不爽了,「怎麼來的只有你?還有兩個人呢?」

這句話說出口,我明顯感覺到包間裡的氣氛凝滯了。

饒是我現在神志不清,也察覺到了危險。

男人語氣平靜,「你還找了誰?」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理直氣壯,「男模啊,你不也是嗎?」

6

事情好像不太對。

我縮著腦袋,訕訕地想要從他腿上爬下去。

卻被男人用更大的力度按住了腰。

他極力遏制著怒意,聲音像是從後槽牙里擠出來的,「喬蔓,你真是長進了。」

這聲喬蔓一下子讓我的腦袋清醒了過來。

我這才打起精神,仔細看向他的臉。

……

……

我的臉一下子爆紅,濃重的羞恥感擊中了我。

真的是段時聿。

真的是段時聿……

段焰的小叔叔。

我逃也似的想從他身上跳下去,段時聿卻沒有放任我離開。

他褐色的眼瞳略帶審視的睨著我,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臉此刻正以極近的距離貼著我,我從小就怕他,既畏懼他作為長輩的威嚴,也是發自心底里的敬重他。

可是現在……男人的臉色依舊凜若冰霜,嘴唇卻呈現出一種被吸吮過的紅潤,而我正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他身上……

我甚至還能感知到他腿間……

更可怕的是。

在看清他的臉的瞬間,我的尾椎竟然竄起一股奇異的酥麻,連我自己都弄不懂那是什麼滋味……

媽的,我原來是這麼淫蕩的人嗎……

竟然對自己的小叔叔……

我渾身發顫,滿腦子只有兩個字。

想死。

想死。

嗚嗚嗚我已經很慘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經歷這些……

下一秒,平息了很久的彈幕卻突然炸鍋了。

【靠靠靠!這是我能看的嗎?】

【女配好會!小叔叔那麼性冷淡的人都被她弄出反應了!!】

【啊啊啊我頭皮麻了,這一對性張力好強!!】

【樓上,什麼都磕只會害了你。】

【我記得小叔叔在原著里是沒有 cp 的吧?我一直以為他不喜歡女人。】

【給我繼續!!不許停!】

【就是,讓她不乖,讓她叫男模,還一下子叫了三!小身板受得了嗎?小叔叔懲罰她!】

【就是就是,敢叫男模?小叔叔都紅溫了!】

我:「……」

彈幕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小叔……」我牙根打顫,兩腿發軟,「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段時聿眼神複雜,沒有說話。

「能不能……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之後呢?」段時聿戲謔出聲,「找男模?」

我一陣窘迫,「呃……」

就在這時,會所的門被敲響了。

我扭頭看去。

三個肩寬腿長的帥哥站在門口,看見包房裡的一幕,面色微變,「怎麼還有一個?不是說只有我們三個嗎?」

有一說一,苗苗的審美還是很在線的。

段時聿扣著我的下巴強行把我的臉轉了回來,他黑了臉,「滾!」

三個男模不情不願地走了。

我喃喃自語,「你把他們趕走了,我怎麼辦?」

段時聿不怒反笑,「馬上你就知道了。」

6

第二天清晨。

從凌亂的大床上醒來,我不敢多看身旁閉目沉睡中的男人,小心翼翼從他懷裡擠了出來,胡亂套上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昨晚,大概是嫌會所的沙發太髒,環境太雜亂,進行到最關鍵的地方,段時聿強行停止用外套裹住我帶回了家。

然後……

我閉上眼睛,有些絕望的想,我果然對段時聿有不可告人的慾望……

我就說嘛,高中的時候怎麼會做那種夢……

事後還偷偷慚愧了好久。

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滿心愁苦地跟唯一的知心好友,苗苗傾訴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的反應竟然和彈幕一毛一樣,一副磕到了的嘴臉。

我:「……」

我原本計劃在接下來的日子躲著段時聿,想辦法讓這件事遺忘在大家的記憶里,卻看到彈幕興致勃勃的討論。

【女配吃完就這麼跑了?小叔叔醒來會不會氣到失語。】

【沒關係,明天是段焰爺爺的六十大壽,段老從小看著女配長大,把她當成親孫女疼,她不會缺席的。】

【那不是說明,女主馬上就得跟段焰和黎音見面了?】

【嘿嘿,還有小叔叔哦。】

【突然有點心疼女配,女配的命也是命啊。】

【希望到時候女配看到黎音脖子上的吻痕能淡定吧。】

抱著宿醉之後脹疼不已的腦袋,我哀嘆。

……天吶,我竟然把這一茬忘了。

第二天中午。

無論再怎麼不情願,我還是準時參加了段老的壽宴。

因為今年有至親離世,沒有大辦,只請了往來密切的一些親戚在宅子裡吃吃飯。

席間,我看到了黎音。

她穿著得體的小香套裝,站在段焰旁邊笑容柔婉,乖巧親切的和來往的親戚打招呼。

段焰望著她,目光溫柔。

就仿佛,她才是他的女朋友。

不經意對上我的視線,段焰的神情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放開了一直緊握著黎音的手。

我挪開視線,去給段老送賀禮,不曾想段時聿就站在他身邊。

他的目光冷幽幽的落在我身上,狀似不經意的掃過我的脖頸和肩膀,那裡還殘存著一些曖昧的紅痕,我口中的賀詞一下子就打了磕巴,惹得我爸媽瞪了我一眼。

好在段老樂呵呵不在意,還塞了我一個厚厚的大紅包。

「喬蔓這小丫頭出落的是越發標緻水靈了,看著就叫人喜歡。段時聿,你說是吧?」段老噙著笑問道。

段時聿一頓,點了點頭,「是的。」

他微微挑唇,語氣清淡,「確實招人喜歡。」

【是我的錯覺嗎?我看出了意猶未盡?】

【他說的這個喜歡是我想的那個喜歡嗎?】

【應該是我們想的那個喜歡。】

彈幕的起鬨聲,我手指絞著裙子,臉都要紅炸了。

這和當眾處刑有什麼區別?

害怕段時聿繼續說點什麼不該說的,我打完哈哈馬不停蹄地就溜了。

拿著酒杯剛要鬆一口氣,不知什麼時候,段焰走到了我身邊。

我一眼就瞥見,他脖子有一道鮮明的抓痕,不用想就知道昨晚經歷了怎麼樣的一場艷事。

得益於彈幕打的預防針,我心口雖然不可避免的疼了疼,但更多的是對這兩人的厭惡。

厭惡他們無恥又下作的愛情。

「那晚……你沒事吧。」他開口,斟酌著語句,「抱歉,黎音的身體後面出了點狀況,我送她去了醫院,所以沒能及時回去接你。恰好小叔在會所談事,我拜託他照顧的你。」

「嗯,沒關係,我沒事……」我有些恍惚的想,呃……那晚他照顧的確實不錯……很生猛,也很有力氣……

也許是我回答的太過敷衍,段焰蹙了蹙眉,將手伸向我的額頭,「你看起來有點憔悴,是不是那晚的藥有影響?」

我下意識後退半步躲開他的手,搖搖頭,「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向來很少拒絕他的觸碰,段焰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眼神一凜,猛地捉住我的手腕,「你的肩膀怎麼了?」

不好。

我匆忙遮住肩膀上的咬痕,支支吾吾的說,「可能是撞到哪裡了……」

段焰明顯不信,還要追問,好在這時候段時聿的出現替我解了圍。

「老爺子有話要跟你說。」他望著段焰,淡淡道。

我一看到他就尷尬,低下腦袋假裝很忙。

段時聿輕笑一聲,自然地將我放在吧檯上的酒杯拿起喝了一口。

啊這……

我不爭氣地紅了臉。

段焰的眉頭蹙得更深,提醒道,「小叔,那是蔓蔓的杯子……」

段時聿充耳不聞,催促道,「快去吧,別讓老爺子等久了。」

【用蔓蔓的杯子怎麼了?蔓蔓的小嘴他都嘗過了。】

【現在開始有占有欲了?早幹什麼去了。】

【就是就是,不是你親手把中著催情藥的女朋友送到他手裡的嗎?】

【有一說一,從女配的角度,男主真的很渣啊,女主也很莫名其妙。】

彈幕不知什麼時候轉了風向,開始聲討段焰。

我正出神,卻聽到段焰的聲音。

「就這麼跑了?」他問。

我吶吶無語,「對、對不起……」

【女配好可愛啊,這種時候還在道歉。】

【想捏捏她的小圓臉。】

「對不起什麼?」

這要怎麼回答?對不起我不該睡了你就跑?

我發愁。

好在段時聿沒有繼續為難我,「你有東西落在我這裡了,晚上記得來取。」

「什麼東西?」

段時聿沒有回答,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我胸前。

我秒懂,捂臉,「我可不可以不要了……」

他語調平淡,卻也不容拒絕,「不可以。」

7

壽宴結束後,我坐在段時聿的豪華賓利上,被迫跟著他回家取「東西」。

車子飛速行駛在主幹道上,我在副駕如坐針氈。

「還住在段焰家?」他問。

「這兩天在準備搬家。」

段時聿點點頭,「嗯,你現在確實不適合再繼續和他住在一起。」

是啊。

那個家馬上就會迎來它新的女主人了。

我正在哀悼自己破碎的愛情,手機震了震,跳出幾條群消息。

段焰邀請 luna 加入該群。

luna 是黎音的英文名,頭像用的也是自己的照片。

群里幾乎都是跟我和段焰一起長大的髮小,很快就有幾個他的好兄弟出來歡迎。

陳秀:哎呦,我沒看錯吧。

孫寒曉:出逃的白月光回國了?

沉沉:靠,正宮回來了。

蘇蘇:歡迎嫂子~

夏凝:歡迎嫂子~

群里被接連的歡迎嫂子刷屏,段焰和黎音都沒有出來回應。

直到有人看不過眼。

朱穎:你們有病?刷你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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