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之前受了梧潯一掌,現在還沒養好。
衍域擦了擦嘴角的血,笑著說:「烜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時有人坐不住了,站起來大聲斥責:「魔尊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天帝願意將公主嫁給你已經是無上恩賜!你竟然還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衍域面露諷刺,「嫁給我?你不如問問你們的公主事實是什麼?」
眾人看向清蕪。
「父帝,你還要一錯再錯下去嗎?你為什麼要控制我,說我要嫁給魔尊,現在還顛倒黑白!」清蕪大聲質問。
「真的是天帝控制了公主,為什麼啊?」
「該不會是之前的那個傳言是真的吧。」
台下的竊竊私語響起。
「放肆!都給本君閉嘴!」烜宸大怒。
「本君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察覺到魔尊意欲挑起仙魔大戰,所以想將其引至天界就地誅殺,之前死的那些天將就是被魔尊所殺!」烜宸說的冠冕堂皇。
「之前用來對付我父王的手段又要用到我身上嗎!你不覺得你的說辭漏洞百出嗎!」衍域不屑的說。
衍域看著四周面色各異的眾仙,「一群蠢貨,還不知道你們口中仁愛的天帝是個怎樣人面獸心的東西吧!我來和你們說。」
9.
「我父王和這個禽獸曾是好友,甚至把他當做知己。可他——」衍域指向烜宸,「他嫉妒我父王母后之間情比金堅,竟然在我父王母后婚禮前夕強迫了我母后!」
「我母后幾欲尋死,是我父王苦苦哀求母后活下去、天天守在她身邊,母后才漸漸好了。可就在一切都在朝好處發展時,母后有了我這個孽種,偏偏還不能打掉我,否則就會危機性命。」
「可我父王不在乎,他只要我母后。婚後我母后才慢慢解開心結,我們一家三口過了一段幸福生活。」
「但因為這個畜生,他怕自己做的事敗露,就用我的性命威脅母后去見他,又用母后來威脅我父王,就這樣他親自殺了我父王母后!還給他們蓋上了那樣的污名!」
「把我帶上天界後也是三番五次的想置我於死地,要不是有師尊護著我,我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你們說,這樣的人我該不該殺!」衍域滿懷恨意的聲音迴蕩在一片寂靜的大殿中。
我看著衍域,為他感到痛快!
他忍了幾萬年,今天終於能說出真相。
與此同時,那些失蹤的天將被渾身是血帶了上來。
「你們說說,當年是我父王要叛亂嗎?」
「不、不是,當年是天帝——啊!」
還沒等開口的人講話說完,就被臉色蒼白的烜宸割了喉。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景朧何在,還不給這魔頭拿下!」烜宸猙獰的喊道。
沒有人上前。
景朧靜靜地站在那裡,「天帝,你做錯了事,我金龍一族不會助紂為虐。」
烜宸放聲大笑起來,「好啊,連你也背叛我!還有什麼,儘管拿出來!」
衍域將往生鏡拿出來,置於殿前。
「竟然是可辨是非的往生鏡!」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你敢對著往生鏡說你沒有殘害我父王母后嗎?」衍域問道。
烜宸陷入瘋狂,「用不著這個!人是我殺得又如何,就算你殺了我,他們也復活不了!」
「我就是看不慣旭烶,憑什麼他的人生如此順遂,還能娶到自己心愛的人!而我,處心積慮才得到這個天帝之位,和一個不愛的女人裝模作樣!憑什麼,明明我處處比他強!」
「哈哈哈哈,他最後不還是死在了我手裡!」烜宸雙眼通紅,宛若惡鬼。
衍域聽完他的話,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馬上前將人千刀萬剮。
我走到衍域身邊,握住他的手,讓他冷靜,「衍域,靜心。他這是在激你。」
看著喘著粗氣的烜宸,我嫌惡的說:「烜宸,事到如今都是你咎由自取,這幾萬年來你有無數次機會贖罪,可你非但不知悔改,還想著斬草除根掩蓋罪行。你不配為帝!」
「我不配為帝?你就配了嗎,和自己的徒弟搞到一起,你還真有臉啊。」
衍域一下子握緊我的手,我拍拍他,示意他別緊張。
「那又如何,我從未想過隱瞞我們之間的關係。況且我們在一起又沒有危害他人,」我看向殿中的其他人,「我們妨礙到你們了嗎?」
眾仙紛紛搖頭。
衍域興奮起來,「廢話不多說,我要讓這個畜生嘗嘗我父王母后當年受過的痛!」
眾目睽睽之下,衍域先是將烜宸的手筋腳筋盡數挑斷,慘叫聲迴蕩在大殿之中。
原本烜宸還想反抗,被衍域一劍釘在地上。
後又將烜宸的仙髓生生抽出,將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我不會就讓你這麼輕易死了的,我會慢慢折磨你,直到我解了心頭之恨。然後讓你永墜畜生道,生不如死!」
眾仙看著笑著說出這些話的衍域,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10.
事情了結後,衍域就纏著我兌現之前的承諾。
作為師尊我也不好言而無信,只能答應他儘快實現。
「今天你先出去一天,我叫你回來時再回來。」我對衍域說。
衍域立馬就領悟了我的意思,麻溜的走了。
準備好一切後,我傳音讓衍域回來。
走進霽月宮,入目是一片喜慶的紅,和洞房沒任何區別。
衍域一步一步向寢殿走去,心心念念的師尊穿著紅色薄紗面帶笑意坐在床榻上等著自己。
「師尊,這些都是你準備的嗎!」衍域飛奔而來一把抱住我。
「嗯。也算是我給你一場洞房花燭,喜歡嗎?」我輕聲問道。
「喜歡死了!還是師尊疼我。」
衍域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他的喜歡。
紅紗飄落,香氣外露。
雨打花瓣,落了一地。
昏昏欲睡時,衍域小聲問:「師尊會一直陪著我,只屬於我一個人嗎?」
我摸了摸他的臉,應道:「會,我只屬於你。」
番外(衍域)
剛來到天界時,我滿懷恨意,卻又不能表露出來。
我拜了人人敬畏的太初帝君為師。
在這裡我不敢付出真心,處處防備。
可師尊雖看著冷漠,不可接近,實際上他待我很好,無數次救我於水火之中。
慢慢的我長大了,我對師尊的心思也變得陰暗起來。
我不想看見他身邊有比我更為親近的人。
我想他只屬於我一個人。
那個青弋就十分礙眼。
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身負血海深仇,我怕會連累師尊。
我很貪心,明知不可能,但還是在離開前偷偷吻了師尊。
當得知師尊為我擋下天雷後,我既心疼又興奮。
原來師尊也有和我一樣的心意。
那我就再也不會放手了。
後來我如願報了仇。
終於,我解脫了。
師尊心疼我,為我準備了洞房花燭。
師尊真香啊。
我像個野獸一樣將師尊處處都染上我的氣味。
情到深處我說師尊要是能生孩子的話,孩子肯定很漂亮。
師尊賞了我一巴掌。
不說了,和師尊睡覺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