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漏了一個腺體受損的小 O,付了拍賣場二十塊。
籠子裡,男人眼神冷漠,但樣貌美得驚人。
我很滿意,每日精心照料,哄著他跟我結了婚。
新婚當夜,我正打算大展雄風。
他卻抬手將我翻了個面,聲音沙啞:
「別躲。」
「等你受孕,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
不是,回什麼家,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
還有!我買的是 O 不是 A 啊!
拍賣場騙我?
1
聯邦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聯邦最年輕的 Alpha 上將陸戈,在大戰後失蹤了。
第二件,聯邦基於出生率,頒布了新的法令:
【成年後,一個月內,沒有找到配偶的 Omega 會被強制配對給 Alpha。】
我原本還慶幸自己是個 Beta。
結果仔細一看,發現法令最後還有一行小字:
【Beta 同上。】
我:「……」
天都塌了,我剛好今天成年。
也就是說,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是自己找配偶結婚,還是被動分配給不知名的歪瓜裂棗,再生一堆的歪瓜裂棗,鬼都知道該怎麼選。
可問題在於,是我不想結婚嗎?
我要是個 Alpha,我也高興娶個老婆回來生一窩崽子啊。
可我是個 Beta 啊……生育能力低到狗都嫌的那種……
2
我爹將一盤子爛糊糊的麵條盛上來遞給我:
「別愁了,先吃飯。
「咱家雖然窮,但也不能讓你隨便找個 A 去受欺負。
「吃完咱去拍賣場看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撿個小 O 回來。」
我感動地看看老爹,一邊吃爛麵疙瘩一邊噎得捶胸口。
拍賣場裡拍賣的都是些犯罪的奴隸,Alpha,Beta,Omega 都有。
原本只是供上層取樂的地方。
但近些年,也做些底層生意,供給小資家庭。
我點了點家裡的存款,又算了算自己的工資,有些愁:
「爹,都說小 O 嬌氣,咱這存款,夠養活他嗎?」
雖然是去拍賣場買人,但真帶回家了,就是責任。
我得好好對人家的。
老爹抽了一口旱煙:
「應該夠吧,反正你倆又不生崽子。」
也是,崽子可比大人費錢多了。
拍賣場進門費二百,老爹有點肉疼,想了想說:
「你自己進去吧,自己的老婆自己挑。
「我就不進去了,省二百塊以後給你老婆買抑制劑。」
我想想也是,交了錢進門。
與想像里燈火通明的奢靡場景不一樣,裡面昏暗異常。
除了台上有一點微弱的光亮,其餘儘是黑暗。
領著我的侍者上下打量我好幾眼,突然問:
「你來買老婆?」
我有點不好意思,買賣人口在我的觀念一直不是什麼好詞。
但迫於現實,我點了點頭:
「是的,因為新出的法令……我今天成年……」
侍者瞭然,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問我:
「我剛好今天撿到一個小 O,你要嗎?」
3
我吃了一驚:
「撿到?」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在馬路上撿個人啊?
別是拐來的。
侍者一眼看出我的心思,擺擺手說:
「不是拐的,真是我撿的。
「他受了傷,我本來打算給他治治看,以後找個好主顧。
「但他脾氣太倔了,喂什麼都不吃。
「我太忙了,顧不上他,又怕他死在家裡晦氣。」
他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
「這樣,五十塊,五十塊你就把他買走,付我個傷藥錢行吧?」
我猶豫:
「他傷得很重嗎?」
要是治不好我豈不是人財兩空?
侍者搖頭:
「說重也不重,就是身上傷口多,血流得多了點。
「要是能想辦法給他包紮的話,養上幾個月就能痊癒。」
見我還是猶豫不決,他再次開口:
「二十塊,二十塊總行了吧?
「我才把他撿回去幾個小時,我家那口子就念叨了我一整個中午,我實在受不了了。
「反正你是來買老婆的,買誰不是買呢?
「拍賣場裡的小 O 雖然品相好,但貴啊,沒個一兩萬買不到的。」
我一咬牙:
「行,我跟你買。」
二十塊而已,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我跟著侍者回了家。
他打開小房間的門,讓我進去。
裡面是個一米多高的大籠子,中央坐著個男人。
那男人身上滿是血污,看著很駭人。
侍者啪嗒一聲開了房間裡的燈,男人鳳眸眯了眯,看向我。
眼神冰冷,攻擊性十足。
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悄聲跟侍者開口:
「這真是個小 O?」
小 O 不都是嬌嬌軟軟的嗎?哪有小 O 這麼凶的?
4
侍者篤定地點頭:
「當然啊,你是 Beta 聞不到他的信息素,我是 Alpha 還能聞不到嗎?
「他就是骨骼大了些,說不定是家族遺傳,他爹指不定還是個很厲害的 Alpha 呢。」
行吧……
侍者讓我自己去開籠子,他說他不敢。
「我昨天開籠子被他打了一拳,現在胸口都疼。」
我:「……」
不是,你不敢我就敢了嗎?
但想到自己已經付出去的二十塊,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一邊給他開籠子一邊安撫:
「你別怕,我跟他買了你,但是我發誓,我不會傷害你的。
「聯邦新出了個成年必須結婚的法律,我也是沒辦法。」
嘶,什麼叫我也沒辦法,這話說得好像有點渣。
不管了。
「反正就是,我需要你跟我領個證。
「我是個 Beta,不會強迫你生崽子,你以後要是遇見喜歡的人了,也可以跟我離了。
「我們領證的時候,可以把我說的這些都列下來,找律師公證。」
說得有點亂,但大體意思他應該聽懂了。
因為我打開籠子後,他沒有攻擊我。
我試著伸出手,碰了碰他的:
「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漂亮的人兒眼睫輕顫,薄唇微抿,倔強的神色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我失落地想收回手,下一瞬,卻被他一把握住。
他輕輕嗯了一聲,回應了我,聲線清潤,聽得人心潮澎湃。
我喜滋滋地握住美人的手,將人帶出了籠子。
呃……要是他能矮一點就更好了。
原本在籠子裡只是看著骨架大,誰想到出了籠子站直了,比我整整高了一個頭。
這對嗎?哪有小 O 長這麼高的?
5
我領著小 O 回了自己的公寓。
打算給他收拾收拾,養好一點再帶去見老爹。
公寓是我前些年房價低的時候買的,只花了二十多萬。
本來想到小 O 去診所看看,但他不太願意。
無法,只能我來處理。
將人帶進浴室,拿來剪刀,清洗乾淨後消毒,小心地剪開黏在血污處的衣服。
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力道,手下的人悶哼了一聲。
我連忙開口哄:
「對不起對不起,我慢點。」
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些手忙腳亂。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
因為疼痛,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啞:
「陸歌。」
我動作一頓。
要是沒記錯的話,新聞里舖天蓋地報道的那個失蹤的 Alpha,也叫陸戈。
見我的眼神帶上疑惑,他開口補充:
「歌曲的歌。」
哦,同音不同字。
我鬆了口氣。
小心地給他處理好傷口,又出去給他鋪了床。
小 O 身體嬌氣,床要鋪得軟軟的才行。
還好我有多餘的被子。
把主臥的大床整整鋪了三層棉花被,又墊上了軟軟的羊毛毯,這才將人從沙發上扶起來。
原本是打算將人直接抱回臥室的,但他太高太壯了,我……抱不動。
男人怎麼可以抱不動自己的老婆嗚嗚,我日後一定要勤加鍛鍊。
陸歌看出我的失落,開口安慰:
「沒事的,我剛好不太喜歡被抱。」
他頓了頓,又問:
「屋子裡,只有一張床……
「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嗎?」
6
還沒領證,咋能睡一起嘛。
平白敗壞人小 O 名聲。
我可不是那種沒擔當的人。
雖然陸歌說沒事,但我還是堅持了自己的原則,睡了一晚沙發。
陸歌沒傷到內臟和骨頭,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是真不少。
我打算等他養上兩周再去領證。
反正離最後期限還有一個月,不急在這一時。
跟想像里的不一樣,陸歌並不嬌氣,也不挑剔。
做什麼就吃什麼,很好養活。
但好養活並不代表我就可以糙養他。
自己的老婆自己心疼,我想給他更好的生活。
每天工作回來,我會花一小時給他做頓美美的晚餐。
陸歌一開始蹙著眉說:
「不需要對我這麼好。」
我沒聽。
本來沒什麼錢,又不能天天陪著他,就已經很虧欠他了,要是吃食上再不好,那我成什麼了?
我爹也很認同:
「古話說得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沒錢沒陪伴,再沒個好態度,人家憑什麼跟你受苦?」
就這樣相處了小半個月,陸歌說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去跟我領證了。
甚至他還說:
「雖然我腺體受損,不太能跟你孕育子嗣。
「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努力的……」
7
嗚嗚,他說的話,好體貼。
分明是我的問題,我是個 Beta,很難讓小 O 受孕。
他卻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說是因為自己腺體受損才難懷寶寶。
我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對他更好才行。
生育率低,結婚手續辦得很快。
甚至,陸歌身份證丟了,他們都沒要。
只要人到了,登記一下,麻溜地給我倆發了結婚證。
還給了一萬塊獎金,外加一面「結婚光榮,三胎英雄」的錦旗。
我跟陸歌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要一個 Beta 和一個腺體受損的 O,生三胎?
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陸歌養了半個月,傷好了,氣色也好多了。
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配了個五塊錢的塑料袖扣,依舊襯得人矜貴異常。
一開始見面時的那種冷硬消失不見,他看著我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就是話還是一樣的少。
此刻,他伸手,自然而然地牽住了我的,帶著我往訂好的飯店去。
他說:「降溫了,冷的話,你就靠我近一些。」
我點點頭,緊挨著他走。
他身型高大,靠著的時候能感受到胳膊上緊繃的肌肉,很有安全感。
等等……
他是個 O 啊……
我好像才該是主導的那個……
算了,不管了,反正是我老婆,依賴自己老婆又不丟人。
好冷,再靠近一些才行。
8
我家親戚少,結婚這種大事也只坐滿了五桌。
老爹喝得高興,醉醺醺地跟我說:
「不錯不錯,以為你要孤獨終老了,沒想到還能娶上老婆。
「以後要對人家好,聽見沒有?
「萬萬不能腳踏幾隻船,也不可以打他,不然老子收拾你。」
我才不會。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漂亮老婆,要每日心疼嬌慣著才行。
本來沒想喝酒,怕給陸歌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長輩們一個接一個地灌,我還是醉了。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腦袋暈暈乎乎的。
陸歌垂眸看了我片刻,忽地彎腰,將我一把抱了起來。
我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下一瞬,嘴唇便擦到了他的側頸。
他喉結滾了滾,似是有話要說。
但我等了很久很久,周圍只有蟲鳴鳥叫。
我疑惑,湊近了,問他:
「你想說什麼嗎?為什麼又不說了?」
9
陸歌沒回答。
月光下,那張漂亮到妖異的臉近在咫尺,氣氛曖昧得膩人。
我很少用漂亮形容一個人。
但他真的,美得像瓷做的,光潔,白皙,矜貴地墜在雲端。
我更暈了,分不清是酒醉,還是內心沉淪。
陸歌開了門,將我放在床上,傾身覆了上來。
我仰視著他,覺得這短短的半個月,就像一場夢。
扣子被解開,竄進衣服里冷風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想……做主導的那個?
也可以。
只是下一秒,陸歌卻將我翻了過去。
我遲鈍的腦子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陸歌沙啞的聲音響在耳邊:
「寶寶,別躲……」
等等,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什麼東西在我後面?
臥槽?!
陸歌不是 O 嗎?
拍賣場那侍者騙我?把 A 當 O 賣?
10
眼見著清白之身就要不保。
我一個翻身,抬腿將人踹了出去。
陸歌沒設防,床又小,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他痛苦地悶哼一聲。
我連忙爬到床邊看他。
他仰面躺著,看著我的眼神委屈:
「寶寶,你……不願意嗎?」
那清冷矜貴的面容上,滿是失落:
「是因為我腺體受損的原因,所以你嫌棄我嗎?」
我一個 Beta,對信息素又不敏感,哪裡會因為他腺體受損嫌棄他。
我這是沒反應過來啊!
原本香香軟軟的小 O,怎麼就變成 A 了呢?
我苦惱地抓亂了頭髮,又頂著雞窩頭伸手去拉他:
「先起來,地上涼。」
陸歌聽話地起來了,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
他看起來有些難受,眼尾潮紅,氣息不穩。
襯衫在方才的動作里扯亂了,崩開的扣子下,是他起伏的結實胸膛。
白皙的皮膚上,幾片紅痕明顯,是我剛剛……
配上陸歌那帶著控訴的眼神,顯得我像個禽獸。
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崩潰:
「對不起。
「我以為你是個小 O,所以才將你娶回來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你是個 A,剛剛肯定不會亂啃你……」
陸歌沉默一瞬,良久才問:
「你……只喜歡 Omega 嗎?
「那我……去變性?」
11
陸歌兩句話給我也干沉默了。
「不是,我喜歡 O,但你是 A,第一反應不應該是離婚嗎,變性幹啥?」
這傢伙腦迴路怪怪的。
陸歌抿著唇,倔強開口:
「不離。」
我撓撓頭:
「不離也行。
「等以後,你有了喜歡的人,咱倆再離。」
反正是為了躲聯邦新法令才結婚的,先掛著關係再說。
陸歌卻還是蹙著眉,說:
「不離。」
他有些生氣:
「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們才結婚第一天,你就要跟我離婚?」
我一想也是,洞房花燭夜呢,談離婚太傷人心了,連忙開口安撫:
「好好好,不離不離。
「先睡覺吧,今天好累哦。」
我邊說邊拿過被子躺下,軟軟的床讓我昏昏欲睡。
躺了會兒,都有些睜不開眼了,才意識到,陸歌好像還坐著。
這是……不想跟我睡一張床?
我慢吞吞地挪了挪,想起身去睡沙發。
下一秒,一隻大手又將我按回了床上,炙熱的吻落在了唇邊。
陸歌眼眶通紅,咬牙有些發狠:
「想去哪兒?
「娶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我說了我會努力的,就算我腺體受損,也能讓你生孩子。
「但是你試都不試就要跟我離婚。
「沈余,你沒有良心的嗎?」
被子被扯開了。
我昏昏欲睡的大腦瞬間清醒:
「不是……」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真不是因為他腺體受損嫌棄他,重點也不是生孩子不生孩子。
我只是不想跟 A 在一起,僅此而已啊!
混亂里,陸戈輕咬我的後頸,軟聲耳語:
「寶寶,相信我,我真的可以……
「等你受孕,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哪個家?
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
草啊,又騙我?!
12
逐漸沉淪的身體讓我無暇顧及其他。
原本我還想故技重施,將陸戈從身上踹下去。
可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給我捆在了床尾柱子上。
一直折騰到天色將明。
室內氤氳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似花香,又淡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我努力嗅了嗅,忽然意識到。
這種我聞不清晰的味道,很可能是陸歌的信息素。
我扭頭看他。
發現他也正看著我,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饜足。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跪著膝行過來,將我抱入懷中,親了親我的面頰。
肌膚相觸,剛剛的纏綿悱惻,瞬間湧入腦海。
我恨恨低頭,咬了他一口。
「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剛剛為什麼又說帶我回家?」
陸歌眨了眨眼:
「之前確實失憶了,最近幾天才想起來的。」
我不信,但事已至此,拿他也沒辦法。
「那你說,你是哪裡人,家住何方?」
要是距離近的話,讓我爸找人打聽打聽,看看他家裡啥情況,家裡關係融洽不融洽。
要是那種,對老婆呼來喝去,還有暴力傾向,會打老婆的 Alpha……
我就立馬跟他斷乾淨了,立馬搬家!
想了一堆,結果陸歌沒回答我。
我又咬了他一口,他才嘶嘶開口:
「現在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你肯定不要我了。」
我心裡一涼。
完了,那他爹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說不定他原本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會是什麼作姦犯科的逃犯吧?
嗚嗚,果然人不能貪便宜。
二十塊給自己買了個祖宗回來。
13
我藉口出門工作。
其實是趁機逃了。
先去找了老爹,又去拍賣場找了賣我陸歌的那個侍者。
老爹一拍桌子,指著侍者怒了:
「什麼?他敢賣你假貨?
「走,我們去拍賣場舉報他。」
侍者連忙拉住老爹:
「大爺,您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假貨?
「你兒子來找老婆,我也確確實實賣了他個老婆不是?
「人口買賣,售出不退不換的,更沒有假貨一說。」
我閉了閉眼:
「那你至少告訴我一聲啊,把 A 當 O 賣,不是耍我嗎?」
侍者擺手:
「非也非也。
「他腺體受損,信息素紊亂,我也是一不小心錯認了,不是故意的。
「再說了,就二十塊,真不至於去告我,這點錢,立案都難。」
他理直氣壯,我無可奈何。
無法,只能認栽。
回去路上,老爹沉思了很久,最後問我:
「你喜歡陸歌不?」
14
喜不喜歡陸歌?
如果是昨天,我肯定會回答:喜歡。
因為陸歌長得真的很好看,很對我的胃口。
話雖然少,但脾氣也好啊,跟我講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
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也挺好。
運氣好的話,還能生一窩自己的崽子,幸福美滿。
但這一切,都基於他得是個 O。
而我,是主導、得利的那方。
可現在,陸歌是 A,我是被主導的。
被主導的往往要考慮的就多了。
他家住何方?
家裡人好相處嗎?
他真的像表面一樣,溫柔體貼嗎?會不會都是裝的?
結了婚,等我懷孕了,他會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