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出軌?會不會家暴?
Alpha 天生就比 Beta 強大,如果他家暴我,我能保護好自己嗎?
即便近些年,醫療迅速發展。
但因為生崽死亡的 Omega 還是數不勝數。
而我是個 Beta,懷孕難,生產更難。
陸歌,值得我豁出性命,摒棄一切顧慮,去生崽嗎?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賭。
15
我沒敢回自己的公寓,躲回家跟老爹住了幾天。
老爹還沒到退休年齡,乾的又是體力活,每天兩眼一睜就是上班。
天亮出門,天黑透了才回家。
剛好這幾天輪到我居家辦公,我一個人待家裡,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有點想念陸歌在的時候了,他會給我做好吃的烙餅,還會做很多小零嘴。
我晃晃腦袋,把那點思念趕出去。
等他啥時候願意跟我坦白了,再去見他吧。
窗戶咚咚響了兩聲。
我抬頭,看見窗後有個高大的人影。
心裡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怦怦直跳。
現在賊已經不避人了嗎?
青天白日的,就想砸爛窗戶入戶搶劫?
我咽了咽口水,拿過一旁的杯子,握在手中,打算等賊人闖進來時找準時機,一擊必中。
但下一秒,鎖扣被人撥開,探進來的卻是陸歌那張臉。
我:「?」
陸歌也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會看見我:
「你……不工作嗎?」
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指指桌上的電腦:
「這幾天居家辦公。
「你來做什麼?為什麼不走大門?」
陸歌沉默。
我怒了:
「媽的,沒長嘴啊,說話啊!」
最討厭他這副不講話的死樣子。
「問你什麼身份家住哪裡也不說,怎麼了,你身份是國家機密啊?
「一天天搞得神神秘秘,裝什麼大頭蒜?真那麼牛逼別受了傷被人撿走啊!」
真服了,長嘴又不會說話,乾脆給他毒啞了算了。
陸歌有些慌:
「寶寶,你別生氣。
「現在是我們結婚第五天零兩小時的紀念日,不可以生氣的。」
什麼紀念日?五天零兩小時?
有這麼邪門的散裝紀念日嗎?
話落,他就想從窗戶爬進來。
我抬手給他推了回去:
「走正門!」
還爬窗,到底誰教他的?搞得跟我私會情郎一樣。
陸歌委委屈屈地從窗戶邊離開,幾秒後,叩響了我家大門。
我給他打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陸歌不敢反抗,抿了抿唇,亦步亦趨地跟著我進了屋。
「我叫陸戈。」他說。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
「我知道啊。」
重複一遍自己的名字幹什麼?
顯得他名字好聽?
「戈壁的戈。」他又說。
我:「?」
跟那個聯邦最年輕的 Alpha 上將同音同字?
什麼意思?
他不會下一句要說,自己就是那個戰後消失的 Alpha 上將吧?
16
還真被我給猜對了。
陸歌告訴我,他真名叫陸戈。
「軍中出了叛徒,我被偷襲受傷,腺體受損,記憶也受到了影響。」
我努力消化了一下這幾句話,反應有些慢。
陸戈著急:
「寶寶你信我,我真沒騙你,真是前幾天才恢復記憶的。」
我抬手捏住他的嘴:
「你不要給我寶寶寶寶地叫,誰是你寶寶?
「你先住嘴,一邊待著去,我緩一緩。」
陸戈卻順勢親了親我的手心:
「寶寶你別生氣。
「二十塊買我不虧的,我那方面真的很厲害的,保證能讓你揣崽。
「腺體受損不是永久的,我能自己修復,頂多再過半年,我就好了。
「到時候,我還是個完整的 Alpha,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媽的,手心痒痒的,他怎麼這樣?
吵架呢,親我幹嗎?
以後是不是我扇他巴掌,他都會舔我手?
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一定能讓我揣崽。
Beta 能那麼容易懷孕?
可對上他期待的視線,我難聽的話又有點說不出來。
憋半天,最後開口:
「行,要是生不出來,你給我當兒子,叫我爹。」
陸戈:「……」
「我叫你爹?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哼哼兩聲:
「妥啊,可妥當了,
「既解決了結婚率低的問題,又解決了生育率低的問題,買一送一。」
陸戈堅定開口:
「那不行,看來我得更努力一點。」
說著,就又湊過來親我。
我抬腳給他踹開:
「走開啊!天天親親親,煩不煩?」
又不能標記,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他還能幹什麼?
陸戈眸色沉沉:
「多試試,說不定就能標記成功了。」
17
陸戈想跟我回公寓過二人世界。
還沒來得及走,撞上了下工回來的老爹。
老爹看著陸戈放在我腰間的手,有些牙酸:
「你不是說先不原諒他嗎?咋這麼輕易就跟他回去了?」
我一拍腦袋:「對哦!」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問清楚呢,咋被陸戈這傢伙三兩句就帶偏了?
我扭頭,看向陸戈:
「你自己回去吧,我還跟我爹住。」
陸戈幽怨地看了一眼老爹,攬著我腰的手沒放開。
趁著老爹轉身進屋的空當,他一把抱起我,邁開長腿三兩步就沖了出去。
我瞪大雙眼,想從他懷裡跳開,腿卻被他抓得死緊。
陸戈聲音平穩,藏著些不易察覺的狡猾:
「寶寶,別動,待會兒摔到你。
「咱倆都結婚了,哪有跟父親住一起的道理?
「乖,跟我回家。」
18
我被半拖半抱地弄了回去。
Alpha 力氣是真大,我根本反抗不了。
好在陸戈只是要求我跟他待在同一屋檐下,並沒有強迫我別的事。
他說:「住在一起方便培養感情。」
我思考了片刻,覺得他說得也對。
一味地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結婚證都領了,又退不了貨。
陸戈白天還算老實,除了外出,剩下的時間都在給我做好吃的。
各色小吃,各色甜點,全都做了個遍。
他說:「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我深表贊同:
「就算咱日後感情不深厚,我也會因為這口吃的留在你身邊的。」
跟誰過日子不是過啊?
跟陸戈過,有吃有喝,他還長得帥,願意伺候人。
我美美過了一周皇帝般的日子,越看陸戈越順眼。
今天,陸戈出去得有些久。
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手上拎著個雙層小蛋糕。
我開開心心將人迎進屋,接過蛋糕開吃。
吃了好一會兒了,感覺室內有些過分安靜了。
一抬頭,發現陸戈正盯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噎了一下:「怎麼了?」
嫌我吃得多了?
陸戈沒回答,給我遞了杯水。
我瞬間警惕: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這水裡你下毒了?」
我僵硬地扯唇,將水給他推了回去:
「不喜歡我你可以直說,我絕不糾纏,明天就可以去離婚,別這麼激進嘛!」
陸戈察覺到我的害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語聲低沉:
「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好像……進入了易感期。」
19
作為一個 Beta。
我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更沒有發情期和易感期。
所以,陸戈說出自己進入易感期的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有多危險。
等到他將我抱上了床,嗅著我的後頸,想要強行標記我的時候,我才明白。
我往前爬,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下一秒,卻又被他輕而易舉地拽了回去。
陸戈炙熱的吻落在我的頸間,皮膚被他輕輕咬了兩下。
他克制著力道,並沒有咬破。
但這種輕微的痛楚磨人得厲害。
我忍不住想躲,卻又被他牢牢控制在身下。
「陸戈,我是個 Beta……沒法被你標記。」
相比於跟我上床,他更應該去找個 O,或者去注射抑制劑。
陸戈的動作停了。
我心裡有些莫名地失望。
果然,Beta 就是很敗興致。
沒法標記,沒法回應信息素,不會有人真的喜歡 Beta 的。
陸戈他……是要去找別的小 O 嗎?
我腦子裡亂亂的,將頭埋進了被子裡。
陸戈掐著我的腰,將我翻了個面,迫使我不得不與他對視。
「沈余,看著我。」
我擦了擦眼淚,倔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