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反派完整後續

2025-0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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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角受的小跟班。

反派親手為他下廚,他冷著臉拒絕。

反派一怒之下塞到我懷裡,惡狠狠道:

「你吃。」

我看著黑漆漆的一坨,心裡抗拒。

「不了,我不……」

「嗯?」

1

周徹眯了眯眼,威脅意味濃重。

我畢竟不是主角受,我認命,我閉眼吞下那坨看不出原材料的食物,內心住不住的作嘔。

yue

好髒。

我的嘴。

我的食道。

還有我的胃。

以及我那顆屈服黑暗勢力的心。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噁心的東西,當場我就想吐,餘光瞥見周徹那雙銳利的眸子,我又咽了下去。

吃都吃了,吞下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周徹笑眯眯地晃了晃餐盒問我:

「味道怎麼樣?」

咽都咽了,再撒個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味道好極了。」

周徹撩起眼皮看向主角受,吊兒郎當:

「小猶,你小跟班都說好吃,你就試一試唄,我做了一上午。」

就這坨,做一上午。

我在心裡暗暗腹誹,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這時長,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米其林大廚嗎?

林猶嫌惡地打掉飯盒,冷聲怒斥: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了。」

「還有,誰他媽要吃你做的屎,真是噁心。」

六六六,這是演都不演了?為了重傷反派,也不管我的死活了?說他做的是屎,那我是什麼?

哇。

這可真是本神經的耽美文啊。

2

是的,我是個穿書者。

在扶老奶奶過馬路後,我被系統找上。

他說我長的玉樹臨風,人又善良,為了嘉獎我,把我扔進這腦殘耽美文里三年沒管過我一回。

據已知消息,我就是個臭炮灰,有多臭呢?

我死後三個月才有人發現我的屍體,那味道,不必多說。

至於我為什麼會死?

因為我也喜歡主角受,為了得到他不惜給他下藥,然後被英雄救美的主角攻弄死,還和反派大佬死在一處。

double 攻擊。

知道這消息後,我打算遠離主角團,但沒有成功。

主角受是我繼父的兒子,也就是說,我要還想用林家的錢就只能給林猶當小跟班。

我不是沒骨氣和家裡鬧掰,我是沒本事。

我穿過來之前是個心善的黃毛,穿過來之後也不過是個心善的黑毛。

換句話說就是兩輩子都讀不明白書,只能幹些社會邊緣工作,拿著捂不暖的工資,我自然不會覺得我這樣的人還能硬氣地叫囂:

「我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放他娘的狗屁。

我要當一輩子的米蟲。

我管你主角攻,主角受,反派什麼的,惹到我你們就會發現我變得毛茸茸的。

反正,只要我不去給主角受下藥我就不會被趕來的主角攻殺害,那我就可以安安穩穩地當一輩子的鹹魚了。

3

眼見林猶都走了。

我也沒想多糾纏,剛準備離開,周徹叫住了我。

「唉,那傻子,和你說個事。」

我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在叫我?」

他一臉理所當然:

「不然呢?」

我嘆了口氣,毛茸茸地過去了。

「幹嘛?」

心裡也猜到周徹要我做什麼,無非是幫他追林猶。

無聊。

「你覺得我做的是屎嗎?」

……

不是,大哥,你真是反派嗎?腦子沒有?眼睛也沒有?

我當然不可能和周徹說這話。

主角受是不可能和反派在一起的,所以他做的飯菜大機率還會進到我的肚子,為了我的腸胃健康,我不能馬虎做答,沉思兩秒後我說:

「我認不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猶覺得像。」

潛台詞,你練練廚藝吧。

我不想最後沒因為覬覦主角受被主角攻弄死就先被反派毒死了。

我現在還感覺胃裡有毒。

周徹沉默良久,毫無徵兆地把餐盒一扔,挑了挑眉,淡聲道:

「算了,我不喜歡他了,這舔狗當得沒意思。」

嗯?

這是幹嘛?意識覺醒了?看起來也不像啊。

不過大兄弟,就你這追人的耐心怪不得追不到主角受呢。

人就說一句你做飯不好吃,你就破防,人要是在床上說你兩句技術差你不是得炸了,這白磷型反派我是惹不起。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林猶還等著我給他趕蚊子呢?」

原主這個舔狗,照顧主角受真是細緻入微,就連午睡都要蹲在他床旁給他扇蚊子,不過也不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主角受雖然無法給他感情回應,但承諾他這輩子有花不完的錢,如果不是後來他走錯路,他也不會落到最後那般田地。

還沒惋惜完,肩上驟然一緊。

周徹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懷裡帶,他依舊不死心:

「林猶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你給我當小跟班唄。」

我頭皮一緊,生硬回絕:

「不了吧。」

啥情況啊,這反派怎麼瘋瘋癲癲的,幹嘛非要我當小弟,吃多了毒菌子?

周徹眼神一暗,捏著我肩膀的手用了點力,不痛,但是很有壓迫感,他似笑非笑開口:

「為什麼?覺得我付不起錢?」

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

「不是,這事我自己沒法決定,我需要徵求林猶的同意。」

話說的情真意切,其實我心裡壓根不是這麼想的。

誰家好人給反派當小弟,嫌命太長了嗎?

林猶不過是我的藉口,但樣子還是要做的,不然哪天周徹發癲問林猶這事,我不就暴露了,周徹那瘋子絕對不會放過我。

回去後,我蹲在林猶床邊,看著正在玩手機的林猶遲疑道:

「林猶,周徹想要我去給他當跟班。」

我清楚林猶不會答應。

他的生活全是由我照理的,沒有人能比我更懂如何照顧他,他絕對捨不得,但我沒料到林猶的反應如此大。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臉色瞬間鐵青: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尺骨被捏得隱隱作痛,我剛想解釋,就被他一把扯到跟前。

他手指不斷用力,目光陰鷙:

「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今後,你給我離他遠點。」

我被他臉上扭曲猙獰的表情嚇到,忙不迭點頭:

「我知道了。」

林猶這才鬆開我,煩躁地揮了揮手:

「行了,別扇了。」

說完,背對著我躺下。

我怔怔地盯了會他的背影。

林猶怎麼對我和周徹接觸這麼反感,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4

下午還有一節選修課。

我跟著林猶出寢室在門口又遇見了周徹。

那個兩個小時前才說當舔狗沒意思的人,這會兒又湊了過來。

「小猶,去教室上課嗎?」

林猶沒理他,拉著我的手就走。

但我沒法動,周徹從背後抱了上來,將我整個人困在懷裡,笑道:

「帶我一個唄,小跟班。」

林猶臉色倏然一沉,他扒開周徹的手,冷冷地看著他:

「你給我離他遠點。」

周徹沒說話,他垂眸盯著我的眼睛若有所思。

直到林猶擋在我們中間他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林猶,臉色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語氣不明。

「林猶,你幹嘛這麼在乎他,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問這話時,我只來得及看清周徹試探的目光,但不知為何林猶卻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語氣又恢復慣常的冷淡:

「你想多了?」

周徹哼笑一聲,沒再吭聲,不過望向我的目光變得諱莫如深。

去教室路上,林猶面容冷肅地囑咐我:

「周徹要是單獨聯繫你,或者和你說些奇怪的話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嗎?」

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他緩和了下聲調:

「周徹不是個好人,我怕他對你下手,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繼弟,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害你的。」

我怔怔地點了點頭,心裡卻隱約有些懷疑。

我跟在林猶身邊三年,他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我了,這也沒到我替他擋刀讓他對我改變看法的時候啊。

5

那天后,林猶變得很奇怪。

他對周徹開啟十級防備,一看見他就立馬拽著我狂奔,絲毫不給對方接近我的機會。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

周徹這個反派也真是鍥而不捨,在林猶帶著我東躲西藏時,他鑽著空子將落單的我堵在了洗手間。

我剛從裡面出來又被他一把推了回去,他步步緊逼,我節節後退,被他用力壓在洗手台上。

周徹直白露骨的視線順著我的臉從上到下把我掃視了一遍。

我被他看得有些難堪。

「干……幹嘛?」

周徹沒說話,好半天,他才將目光重新放在我臉上,表情嚴峻地問我:

「江回,我可以親你嗎?」

大腦宕機兩三秒,我才反應過來周徹那話是什麼意思。

「啊?不合適吧。」

這……這都亂套了。

周徹舔了下唇,不依不饒:「怎樣才能合適?」

我撓了撓頭:

「我需要和林猶說一下。」

林猶,是我最好的藉口,我說這句話也是為了提醒周徹。

你親我,你把林猶放在何處。

周徹冷著臉一口回絕:

「不行,他肯定不會讓我親你,再想一個?」

說完,他不知為何又有些惱怒抬手扯了扯我的麵皮:

「你沒有自己的思想嗎?幹什麼要處處聽林猶的,他讓你去吃屎你也去?你就這麼喜歡當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我氣急了:

「你罵誰狗呢?你說誰吃屎呢?你怎麼好意思,你做的那東西比屎還難吃,你還在這裡和我逼逼叨。」

我一把推開他。

沒推動。

周徹的身體穩如一座泰山,紋絲不動地立在身前。

我不信邪地又推了兩下。

周徹面無表情地抓住我的手壓在頭頂,他抵開我的雙腿,整個人嵌進我腿間,嚴絲合縫地將我壓在洗手台上,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無比:

「我說錯了嗎?你難道不是事事都聽他的,江回,你現在連我能不能親你都要問他,他是你的誰啊?你以為他會喜歡你?」

這話莫名有點酸,像是喝了一壺陳年老醋。

莫名其妙,我又不喜歡林猶,我管他喜歡誰,但是:

「你為什麼非要親我?」

太奇怪了。

自從我和周徹搭話後,主角團每一個人都變得不對勁。

不論是半夜起來查我手機的林猶,還是現在堵著我不准我離開的周徹,處處都透著一種詭異。

周徹垂著眸子和我對視,他那雙眼睛如浩瀚無垠的大海,我什麼也看不穿。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我想要確認一件事?」

6

我從洗手間出來,擦了擦有些紅腫的嘴唇。

我怎麼會相信周徹那個反派。

再他說完那句話後,我問他:

「確認什麼?」

他避而不談,只說:

「秘密。」

最近,周徹對林猶雖說追得緊,但明顯心不在焉,上一次給林猶送了一束黃菊花給他氣得罵了周徹一晚上。

我猜想他估計是想通過親我來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喜歡林猶。

媽的,我這種炮灰角色就是他們主角團 play 的一環嗎?我們炮灰沒有尊嚴嗎?這可是我的初吻,怎麼說也值個兩千塊。

周徹二話不說掏錢。

給錢的時候明明說好了,只親一下,可等我倆嘴唇貼上時他卻又反悔了,按住我的後頸不准我逃離,撬開我的唇瓣肆意掠奪。

我慌了,伸手推搡他的胸膛。

他卻更加興奮,桎梏住我的手臂,把我摁在門板上親得忘乎所以,我被他刺激得眼睛都紅了。

碼垛,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我忍無可忍一口咬在周徹唇上。

他終於冷靜,低喘著離開我的唇。

我捂著胸口,彎腰大口呼吸。

胸膛的空氣都被周徹吸走,我懷疑他是個大號吸塵器。

我正蹲在地上平復心情,耳邊響起一陣笑聲。

聲音很大,響徹整個洗手間。

我抬眸。

周徹笑得眼圈都紅了,他垂下眼看了我良久,目光複雜。

終於他俯身,似乎想摸我的臉,卻在觸及到我瑟縮的目光後,僵在了原地。

在長達數十秒的沉默後,周徹開了口,他說:「再等等我。」

我不明白他要我等什麼,可那種情況我沒法開口問。

說完這句話,周徹就出了洗手間。

我回到教室時,林猶看了眼我的嘴唇,聲音頗冷:

「怎麼弄的?」

我第一次對林猶撒了謊:「剛從洗手間出來不小心磕門上了。」

林猶嫌棄地輕嘖一聲,沒再開口。

我不清楚為什麼撒謊,或許是怕沒聽林猶的話又和周徹不清不楚地纏在一起,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又或許是因為周徹離開前,望向我時那個深情溫柔的眼神,他似乎在透過我看向他的愛人。

7

那天后,周徹消失了好幾天,林猶也沒空管我,因為本文的主角攻出現了。

在休學一個月後,他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班,而後,林猶對我說:

「江回,你去找輔導員換下寢室。」

說這話時,林猶已經把主角攻周橫帶回宿舍,他的東西也零零散散全推積在我的床位。

我點了下頭,沒有反抗。

反正我是文中用作工具人的炮灰,我註定是要給主角攻讓路的。

這會兒我不用成為他們 play 的一環,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我背起自己的行李哼哧哼哧去了新宿舍,推開門,心瞬間沉了下來。

周徹坐在床上,聽見動靜轉頭朝我看過來,表情沒有絲毫意外。

他嘴角上揚,快步接過我手裡的行李,給我鋪床。

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兩個床位,我心裡只打鼓,顫聲問他。

「宿舍就我們兩個人嗎?」

周徹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偏過頭看向我,眼底浮現抹笑意:

「怎麼,你是覺得我會在宿舍對你做什麼?」

我不能覺得嗎?

前幾天把我嘴親腫的人不是你嗎?

但我很慫,不敢和主角團任何一個人叫囂,我搖了搖頭,目光真切:

「沒有,我巴不得呢?」

「哦~」

周徹臉上笑意加深,突然,他收回替我鋪床的動作,將被子一滾利落地往編織袋裡塞。

「是嗎?為了體現你的信任,我倆睡一張床沒問題吧?」

他掀開自己的被子,朝我招了招手。

「過來。」

我訕笑一聲:

「也不,不用這麼……」

「嗯?」

周徹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就那麼眯著眼睛看我,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個硬茬,惹不起。

我硬著頭皮爬上了周徹的床,周徹沒兩秒也躺在了床上。

肩膀挨著我的,腿蹭著我的腿。

我不自在地往牆邊挪,下一秒,他扣著我的腰往懷裡帶,語氣低沉:

「靠著牆幹嘛,靠我,我比牆軟和。」

頓了兩秒,他又自顧自含混地說:

「有時也硬。」

我閉著眼睛假裝沒聽見周徹的話。

真是夠了。

這話和我說幹嘛,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非得要往我的耳朵里灌黃色,要把我這本書里唯一的直男也變成 gay 你們就高興了。

我不理周徹,他也有辦法治我。

耳垂被人捏在手裡把玩,肆意揉捏,似乎是不得趣,他的手又在我的臉上作亂,捏捏臉頰肉,揉揉嘴巴。

然後,抬起兩指摁住我的鼻子。

我憋了兩秒氣,然後猛地推開人,大口喘息:「你幹嘛?」

我狠狠地瞪了周徹一眼,他懶洋洋地聳了聳肩。

「誰讓你不理我的。」

我氣得沒脾氣,無奈地嘆了口氣。

「哥,你那句話要我怎麼接?」

「你不是喜歡林猶嗎?幹什麼要這樣對我?」

周徹的笑容凝在臉上,半晌,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眸色莫名:

「這些事我以後都會告訴你的。」

8

我總覺得周徹正在策劃一個巨大的陰謀。

他每天白天不上課,不知道出去幹什麼,晚上倒是會摟著我睡覺。

他還要我對和他住一間寢室這事對林猶保密。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因為不好對林猶解釋所以不讓我說,後來我發現他其實是在防備林猶。

周徹到底要做什麼?

我悄悄跟蹤過他幾回,無一例外都跟丟了。

最後一次,我匆匆跟上他的背影卻被他堵在巷子口。

周徹就那麼抱臂倚靠在牆上安靜地看著我,目光幽深。

被人抓包,我有點尷尬,撓了撓腦門,乾笑一聲:

「好巧。」

周徹默不作聲。

就在我準備坦白時,他伸出手摸上我的臉,垂眸看我的目光格外鄭重,他說:

「江回,我不會害你,不要再跟蹤我了,你乖乖待在宿舍等我好嗎?」

許是他的態度太過誠懇,我鬼使神差般點了下頭。

那天后我就沒跟蹤過周徹。

我也說不清為什麼相信他說的那句不會傷害我,明明我倆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也不過才認識十幾天。

我看著躺在身旁的周徹,他眉頭擰得很緊。

他似乎很累,每天回來沾床就睡,早上我醒來時他就已經出門了。

不知夢裡出現了什麼可怖的場景,周徹毫無徵兆地睜開眼,神情驚恐。

我被他嚇到,當場愣住,手還維持著伸向他脖頸的動作,一副下一秒就要掐死他的詭異畫面。

我下意識蜷縮了下手指。

要死,偏偏這時候醒了,我該怎麼和人解釋我就是想替他拉下被子。

「我,那個,你聽我解釋,我……啊……」

周徹突然坐起身,拽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拉入懷中,兩隻手鐵鉗似地箍在我腰上。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濕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皮膚上,我忍不住瑟縮了下。

「周,周徹,你怎麼了?」

我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擔心,周徹這狀態不對,他不會死我身下吧。

想了下。

這句話好黃。

媽的,我也被他們帶的 gay 里 gay 氣的,但我現在沒空生氣,掙扎著起身準備去開個燈,還沒起來就被周徹重新摁了回去。

「別走,江回。」

周徹聲音顫抖,似乎很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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