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直 A 是怎麼追老婆的完整後續

2025-0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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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決討厭我,卻不得不娶我。

宴會上,他當著眾人面嘲笑我:

「一個沒用的 beta 而已。」

後來,他被誘導到易感期提前。

推開了一眾忙著往上貼的 omega,衝到我房間。

搖尾乞憐。

「老婆,幫幫我。」

1

沈決,26 歲。

因傷病從聯盟軍隊退役後,接管沈家家產。

年輕有為,帥氣多金。

在本市的 BO 恨嫁榜穩居榜首多年。

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他其實是一個直 A 癌非常嚴重的傻逼。

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 beta。

每天最大的夢想就是娶一個香香軟軟的 omega。

最好信息素還是奶油味的。

可惜這個美夢被我戳破了。

原因是他家老爺子看上我,非要我當他孫媳夫。

一大把年紀,吊著口氣躺在病床上,沒人敢刺激他。

包括他瘋狗一樣的孫子。

也包括我。

天殺的,誰知道我只是跟著導師去查房啊!

僵持幾天後。

沈決冷著臉闖進我辦公室。

丟下一份文件。

「協議結婚,等老爺子走了自動解散。」

我沒有異議,果斷簽下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我太乾脆。

沈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變成厭惡。

「你就這麼想跟我結婚?」

沒等我反應,他輕蔑地掃了我一眼。

「想爬上我床的人多了去,你排不上號。」

我沒在乎他的言論。

反正很早之前就知道他腦子有病了。

只是指著協議條款給他看。

「爺爺給了我沈家 30% 的股份,還有婚後共同財產若干,如果離婚,財產三七開,你三我七。」

沈決沉默。

沈決破防。

沈決奪門而去。

我坐在原位,笑出聲音。

笑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太過狼狽。

我淺笑著搖了搖頭,將文件收好,繼續剛剛被沈決打斷的工作。

寫病歷寫到一半,又想起他剛剛忽然睜大的眼睛。

又撲哧一下笑出來。

再一抬頭。

發現被我嘲笑的對象正站在門口。

我儘量壓住上翹的嘴角。

全然不知自己憋到眸光瀲灩。

「沈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沈決微愣。

隨即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快步走進來,抽走我手中的文件。

「一式兩份,這份還我!」

他走了,我繼續上班。

2

等我下班已經接近凌晨。

值夜班的小護士打著哈欠跟我說再見。

冷風呼嘯而過。

我搓搓手掌,放在唇邊哈氣,鼓起勇氣邁入風雪中。

剛剛邁開步伐。

面前就停了輛轎車。

車窗落下,沈決鋒利的側臉輪廓露出。

「上車。」

「?」

我頓了頓,感到一絲疑惑。

「不用,我家住很近,走兩步就到了。」

沈決不耐煩地嘖了聲,眉心蹙起。

「結了婚不住一起,你嫌老頭走得不夠早?」

你別說。

還怪有道理的。

「但是我得回家拿點東西。」

電腦書籍什麼的。

還有房子需要退租。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

白天怕刺激到病人,沒想太多就簽了那一紙婚書。

現在冷靜下來就發現要處理的事情多得可怕。

我扭頭給沈決喂顆定心丸。

「明天我再搬去你那,今天讓我回家處理一下。」

說罷腳尖換個方向,走了。

身後傳來沈決怒氣沖沖的關門聲。

他快步追上來,一把扯住我的手臂。

扯得人生疼。

我沒忍住嘶了一聲。

沈決一僵,鬆手,撇開頭嘟囔:「沒使勁啊,怎麼比小 O 還嬌氣。」

他思考兩秒,哼了聲。

「果然,beta 最沒用。」

我小幅度地深呼吸了幾口。

抬頭,朝他微笑。

「嗯嗯。」

沈決瞬間語滯,胸膛起起伏伏。

他再次抓住我的手,往車上帶。

硬底的靴子踩在剛剛積了一層薄雪的地面。

咯吱咯吱響。

他說:「你家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東西都原封不動搬了過來,你人到就行。」

3

我下意識皺眉。

家裡有不少隱私物件。

被外人隨意折騰,怎麼想都有點難受。

剛想開口說下擅闖民宅是不對的,就想起這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說了也是白說。

乾脆咽下。

只是心情不太好。

我靠在車窗上,一點點回憶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沈決沉默地開著車,偶爾瞥我一眼。

「在想什麼?」

我冷淡道:「沒什麼。」

跟說了他能懂似的。

沈決立馬不悅地擰起眉毛。

「我警告你啊,雖然是協議婚姻,但法律效力在的,你別想著再找別人!」

「……」

我絕望閉眼,交疊在身前的手攥成拳頭。

媽的,這個大傻逼。

在心裡大罵特罵了他一頓。

我才回應:「知道了。」

沈決意猶未盡補了句:「我也會遵守的。」

「嗯嗯。」

車子在夜幕中緩緩駛過。

停在沈決市中心的小別墅。

此時指針已經快要指向兩點。

我又不免開始發愁。

以後上班可能得早起半個小時了。

我憂心忡忡。

沒過腦子地跟著沈決往前走。

直到鼻子撞上一堵肉牆。

沈決回過身子,嘚瑟揚眉,「這就想跟我同床共枕了?」

「我不是,我沒有。」

他輕呵,擺明不信我。

「就算是也沒關係,反正你不會如願。」

我定了定神。

環顧四周,這明明已經是臥室的裝潢。

唯有手邊這扇工藝粗糙的木門,跟整個房間格格不入。

沈決把我的肩膀掰過來,直面木門。

說:「這才是你的房間。」

臥室里還有臥室?

我揣著疑惑推門,愣住。

氣到發笑。

他把跟隔壁房間的牆打通,安了個木門。

說不定還是自己掄著錘子打的。

然後把我家「原封不動搬過來」。

所有陳設,布局都跟原來一模一樣。

甚至包括了垃圾桶里的紙堆!

還好他家房間夠大,能把我原來的小出租屋全塞進來。

托他的福。

彌補了我畢業後沒住過「天才房東一廳爆改三間房」的遺憾。

4

翌日。

我從自己「房間」的單人床上醒來,穿過「客廳」去洗漱。

再推開木門。

迎面碰上剛剛運動完的沈決。

寒冬臘月,沈決只穿了件修身的黑色背心。

健碩的肌肉一覽無餘。

汗珠從他發間滾落,被搭在頸間的白色毛巾吞沒。

沈決蹙著眉毛,瞥了眼運動手錶。

「現在才六點半。」

「這邊離醫院遠,我怕上班遲到。」

沈決嫌棄地嘖了一聲,略過我進了自己房間。

哦。

他在木門前又加了道屏風。

擋住了他大部分的房間內飾。

我倆雖然走一個門進出,但各自隱私還是非常不錯的。

小插曲結束,我繼續在地圖搜最近的公交站。

過了一會兒。

我舉著手機,站在門口朝各個方向轉身。

試圖找到跟地圖上相同的方向。

「你一大早在家門口演八音盒裡面的公主呢?」

沈決驀然出聲,給我嚇一激靈。

回頭髮現他已經換好衣服,抱著手倚在門框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揚手丟來個什麼東西。

我急忙接住,一看,是車鑰匙。

價值不菲的那種。

開去醫院他們肯定會說我貪了很多。

「自己開車去成嗎?這邊沒配司機。」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我不會開車。」

沈決轉身的腳步一頓。

「你不會開車?!」

「嗯,一直沒空去學。」

沈決深呼吸了一下,罵罵咧咧從我手中奪過鑰匙。

「跟上來。」

他大步流星朝車庫走去。

嘴裡念念有詞。

「老爺子真他媽會給人找麻煩,上哪給我整的這麼個公主,連車都不會開,beta 果然全是廢物。」

我全聽到了。

沒吭聲。

吃人嘴軟,坐人車也短。

托他的福。

我今天提前一個小時到了醫院,吃職工早餐的時間都格外富裕。

5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等我從電腦前抬頭的時候,已經逼近午休時間。

這個時候食堂可沒好吃的了。

我嘆了口氣,隨意從抽屜里拿了個麵包充飢。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叩響。

「進。」

是新來的 omega 護士。

女孩臉頰染著緋紅,雙手捧著個藍色食盒。

「曲醫生,我看你好像沒吃午飯,我今天的便當做多了點,不介意的話……」

話聽一半我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了。

還沒來得及回絕,一個人影毫不留情地把她擠開。

女孩被撞到踉蹌幾步。

我急忙起身想去扶,卻被闖進來的人堵住去路。

沈決還把門帶上了。

「她誰啊?來幹嘛的?」

「一個小護士而已。」

沈決不滿,「曲醫生,我希望你遵守承諾。」

我反應過來,是昨天在車上答應他不亂搞的那個承諾。

無奈又嗯嗯了兩聲。

「你來幹嘛?」

「老爺子醒了,鬧著要見孫媳夫。」

孫媳夫是我。

沈爺爺的主治醫生是我導師,說是從我倆結婚後,爺爺的情況就好了很多。

導師明里暗裡,都是希望我配合幫助老人家的治療。

就當演戲了。

我嘆了口氣,「走吧。」

見我跟沈決是一起來的,沈爺爺開心得合不攏嘴。

「既然這樣,我們找個時間把婚禮辦了吧?」

我:「?」

沈決:「?」

這段關係對外保密,是我跟沈決心照不宣的默契。

辦婚禮就是昭告天下了。

我不願意。

沈決更不願意,他不想跟 beta 扯上任何關係。

在我倆的輪番勸說下,終於各退一步。

不辦婚禮了,辦個家宴就好。

我說到嘴皮子發乾,肚子餓得慌。

回到辦公室已經筋疲力盡。

又開始找我的充飢小麵包。

午休時間快要結束了,我得抓緊。

可沒多久,沈決又衝進來,甩給我一個精緻的盒飯。

「吃吧,老爺子的御廚做的,省得別人說我養不起老婆。」

老婆兩個字輕飄飄落進耳中。

跟羽毛似的從心口撓過。

痒痒的。

6

很快到了家宴當天。

說是只請親朋好友,來的人還是多得出乎我意料。

我跟沈決走了點必要的過場,然後就各自玩各自的去了。

我樂得自在。

尋了個沒人的角落玩手機。

可沒過多久,我就在別人嘴裡聽到了我的名字。

有人問沈決,我怎麼樣。

隔著一道帘子,聲音被壓得厚重。

沈決嗤笑:「一個沒用的 beta 而已,沒 O 軟,沒 O 甜,連車都不會開……」

嘖。

本來難得的休息日葬在這裡就煩。

喜歡小 O 怎麼不娶小 O 去。

我翻了個白眼,想換個清靜的地方玩手機。

起身,不料腿麻。

整個人重心不穩,情急之下,我連忙抓住了面前的帘子。

可帘子質量沒有想像中好。

嘶啦一聲,布帛碎裂。

伴隨著我壓低的驚呼跟玻璃炸開的聲音。

我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眾人聽見聲響都看了過來。

沈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得。

我的臉皮也碎了。

酒水打濕了特意定製的白襯衫。

黏黏糊糊貼著皮膚,勾勒出下面的肌肉形狀。

涼意襲來,我沒忍住打了個寒戰。

四面八方或看戲或嘲笑的目光,像釘子一樣把我牢牢釘在地面。

餘光里,沈決抬腿朝這邊走來。

短短几秒,比一輩子都漫長。

我擺爛了,乾脆低下頭,不再看他。

7

下一秒,視野里闖進一雙皮鞋,肩頭蓋上了溫暖的外套。

沈決把他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覆在我身上。

一隻手順勢攬在我肩頭,另一隻手從膝彎穿過,用力。

失重感驟然傳來。

我呼吸一滯,連忙摟住他的脖子。

「你……」

「怎麼這麼不小心?」

沈決平靜坦然地替我解圍。

眾人臉色一變。

所有奉承和討好又全部吻了上來。

「沈先生還是疼老婆哈。」

「兩位感情真好。」

……沒耳聽。

我把頭往沈決懷中藏了藏。

他腳步略微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

耳邊的聲音逐漸停止。

我戳了戳他,「沒人了,放我下來吧。」

「做戲做全點。」

他更加用力摟緊我。

皮膚相貼的地方暖烘烘的。

原來他也有這麼貼心的時刻。

我剛想感動一下。

就聽見他壓低聲音,說:「這麼大人了能摔成這樣,牛。」

那點感動頓時煙消雲散。

「是啊,畢竟我是個沒用的 beta。」

「那我也沒說錯。」

嘿。

這小子,說人壞話被抓包都不慌的是嗎?

我氣憤抬頭,意外撞進他盛滿笑意的眼睛。

愣住了。

心跳驀然漏掉兩拍。

我捂住自己心口,慌張地低下了頭。

8

酒店安排的休息室在樓上,他抱著我上去。

我忍了又忍,沒忍住,伸手推了推。

「沈決,你的腰帶好硌人,回去換了吧。」

沈決才緩和一點的臉又黑了下去。

咬牙切齒:「知道了,你老實點。」

我不明所以。

一進房門他就鬆開了我。

我裹著他的外套,占據沙發一角。

沈決沒有坐下,背對著我站在窗前打電話。

「送兩套衣服過來,不要白襯衫。」

聞言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

濕掉的白衣跟裸奔沒太大區別……

羞恥感姍姍來遲,我默默掖緊了沈決的衣服。

沈決掛了電話側頭,見到我的動作。

眸色深了深,喉結滾動。

但張嘴又是一陣嘲弄。

「又不是小 O,誰看你啊。」

「是小 O 你就看了唄。」

我撇撇嘴,又拽著衣服扯了扯。

沈決依舊保持著側頭的姿勢,揶揄道:

「這話說得,跟吃醋似的。」

我愣了愣,還真咂摸出一絲酸味。

天老爺。

我沒這個意思啊。

沈決誇張地嘆了口氣,將頭扭回去。

「這麼快就愛上我了嗎?Beta 真是定力不足啊。」

我臊紅臉,呸呸呸好幾聲。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打鬧幾句的工夫,衣服也送到了。

沈決兩三下將髒掉的上衣扒下,胸前一道從左肩貫穿至腰際的傷疤格外顯眼。

此外還有大小傷痕無數。

這人在軍隊那會兒,還是有點實績的。

我撇開頭,不自在地摸了摸後頸。

退化的腺體好像微微刺痛著。

沈決換完衣服,看到我扭捏,嗤笑。

「得,我出去,沒人看你了,趕緊換吧公主。」

我輕嘆一聲。

算了。

沒人記得的事,我記那麼久幹嘛。

9

家宴之後,沈決對我親近了很多。

而他本人全然沒有察覺。

我無所適從。

只想跟他保持以前那種點頭之交,等爺爺病情穩定就和平分開的那種關係。

可他完全不給我機會。

為了照顧爺爺的病情,我倆會在爺爺面前裝得熟稔。

大多是言語上的。

最近還發展到了肢體上。

時不時牽牽手,過分的時候都當著老爺子親我臉頰。

我羞恥到恨不得鑽地縫裡。

沈決爺孫倆倒是笑得開心。

回家後這種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沈決都給我下廚了誰敢信。

彼時我剛下夜班。

回到家,一進門便看到沈決在客廳晃來晃去。

他從軍隊退役後,依舊保留了每日早起健身的習慣。

為此我相當佩服。

我不能,我只想回被窩補覺。

打聲招呼後想走人,被他抓著手臂扯回去。

「就睡了?」

廢話,我困得要升天了。

沈決嘟嘟囔囔,愣是抓著我不肯松。

「我去做早飯,你多少吃點再睡。」

我:「?」

直到暖和的雲吞麵下肚,我才有了實感。

說不動搖是假的。

誰不希望下班回家炕上有個熱乎乎的老公……

呸。不對。

不要上當啊曲舟。

這只是直 A 男的小把戲。

沈決最討厭 beta 了,你忘了嗎!

他還有個奶油味小 O 等著他呢。

我一邊給自己催眠,一邊往嘴裡塞雲吞。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給我整得都快精分了。

我好想抓著他的脖子讓他清醒一點。

AB 有別!

又很怕被他說自作多情。

我嘆了口氣,繼續整理手中的病歷。

臨近下班。

忽然收到一則消息。

上學時的同門師兄回本市了,找我一起吃飯。

我想了想,左右今晚沒什麼事,就應了下來。

10

吃飯的地點是師兄定的。

許久沒見,一聊起來還是有很多話講。

我也放鬆很多。

最近忙著防沈決,心力交瘁。

師兄看著我,忽然笑道:「聽說你最近結婚了,過得還好嗎?」

巧了,正煩著呢。

我打哈哈矇混過關。

倏地看到餐廳門口走進來個熟悉的人影。

可不就是最近讓我心煩的罪魁禍首。

我咯噔一下。

怎麼在這都能遇見他。

想趁著沈決還沒發現我,先行告辭。

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沈決目光一掃,觸及我們這裡時頓了頓。

隨即調轉方向,朝我們走來。

我起身的動作被迫停止。

沈決快步靠近,站在我身邊。

大有一種宣告主權的意思。

「你是誰?」

學長眼睛在我們二人之間轉了轉,伸出手,禮貌道:

「小舟的學長。」

沈決眉心壓低,垂眸,沒有理會學長停在半空的手。

兩人就這麼僵持住。

眼瞧著不對,我連忙伸手替學長解圍。

卻在指尖堪堪碰到對方的時候,被沈決一把摁下。

他跟對方握手。

就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餐廳其他人也頻頻側目。

我聞不到信息素,卻能通過他人的反應看出,這倆 A 較勁呢。

我乾笑兩聲,扯了扯沈決空著的那隻手。

「學長,我有點事,咱下次再聊。」

沈決被我拉走了。

11

好好的聚餐變成這樣,難免有火氣。

誰知道沈決比我還生氣。

「以後不許跟他一起吃飯。」

「為什麼。」

沈決僵硬道:「就是不許。」

我氣笑了,抱著手看他。

「沈決,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們只是協議結婚,我跟誰吃飯,不用經過你允許。」

他抬眼看我,銳利的眼神將我掃了個遍。

「我管得多?曲舟,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關於我們的承諾。」

「我只是跟他吃個飯,沒有任何關係,還是你已經喜歡我喜歡到,見誰都覺得是情敵了。」

氣上頭,口不擇言。

沈決往後擼了一把頭髮,不可置信道:

「我喜歡你?怎麼可能。」

「是啊,那你管我跟誰吃飯。」

「我是怕你……」

「怕我什麼?」

我是什麼見人就往上貼的浪蕩之徒嗎?

還是在沈決心裡,就是這樣想我的。

我幾乎要被火氣沖昏頭腦。

「沈決,你一個 alpha,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吵架了。

不歡而散。

沈決駕車離去。

我站在原地,深深地舒了口氣。

前幾天的和睦相處跟夢一樣。

此刻夢終於醒了。

12

翌日,我照例去給爺爺做些簡單的檢查。

老爺子不愧是比我們多吃幾年飯,一眼看出不對。

「小舟啊,跟沈決吵架了?」

我收拾儀器的手頓了頓,裝作無事。

「沒有的事,沈決這兩天忙,才沒有過來看您。」

沈爺爺捋了捋不存在的鬍子。

「別騙我老頭了,那小子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嘴長來放屁用的,小舟你多擔待。」

爺爺一句話把我逗笑。

「笑了就好,中午不忙的話來陪我吃個飯吧。」

我應下,餘光發現病房的門敞著。

抬頭一看,正是用嘴放屁本尊。

他不錯眼地盯著我出神,捏著門把的手緊了又緊。

我撤回笑臉,收好儀器,冷眼掠過他。

「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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