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偷了我的內衣,謊稱和周時衍一度春宵的是她。
家裡要給我姐討說法,逼著周家聯姻。
但其實那晚我和周時衍什麼都沒做。
我倆窩床上……鬥了一晚上地主。
為了哄他高興,我還故意輸了幾十萬歡樂豆。
他跟我姐訂婚我沒意見,只是……
「未來姐夫,歡樂豆還我成麼?」
1
我姐訂婚了。
用的還是我歡樂豆。
陪姜珊試禮服的時候,我在外頭點開鬥地主 App,卻發現豆子不足,連場都進不了。
他們愛情是甜蜜了,憑什麼我連遊戲都玩不了?
越想越生氣,我給周時衍發了條信息,「未來姐夫,欠我的歡樂豆能還我嗎?」
「欠你的?」
周時衍回得很快,「我怎麼記得那天是你偷偷摸摸溜進我房間,非得輸給我的?」
2
我是姜家私生女。
一周前姜家設計了個仙人跳。
給北城新貴周時衍下藥,趁醉讓他和姜珊發生關係,以此脅迫周姜兩家聯姻。
姜珊私生活開放,姜父覺得女兒的第一次更好拿捏男方,便安排我進入房間,趁著周時衍熟睡再把姜珊換進去。
當晚我按照姜父的指示,潛入了周時衍房間。
讓我沒想到的是,周時衍還醒著。
不僅醒著,他還目光如炬。
瞧見我似乎沒有絲毫驚訝,拍了拍床上的空位,「鬥地主二缺一,過來跟我開一局。」
我摸不清這人到底什麼套路。
穿著火辣的睡衣,硬是跟周時衍打了一晚上地主。
直到我把攢了一年的歡樂豆輸光,周時衍終於放我回去。
任務失敗,我沒敢告訴姜父。
沒想到隔了幾天,傳來周家同意和姜家聯姻的消息。
姜父沾沾自喜,覺得是自己的計謀起了效果。
但實際上,周時衍根本沒喝那個藥。
至於為什麼要答應,我猜是贏我贏麻了之後,人嘚瑟瘋了。
3
姜珊還在試衣服。
幾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是沒看上眼的。
「這些粗製濫造的,根本配不上我未來周家女主人的身份,你們就是用這些垃圾糊弄我的?」
店員被訓斥的大氣都不敢喘。
薑母在一邊安慰一邊問,「有沒有更貴的?」
這語氣,一股子暴發戶味兒。
我正在旁邊看熱鬧,突然聽到一道男聲。
「沒喜歡的?」
居然是周時衍來了。
姜珊瞬間就開心了,小跑著過去,「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不來了?」
「時衍這是心疼你。」
母女倆笑得跟狗尾巴花兒似的,粉刺都出來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把手機丟進兜,「姜姨,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下午還有課。」
薑母巴不得我立刻消失,慈愛地叮囑,「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周時衍仿佛這才注意到我,明知故問,「這位是?」
薑母面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介紹道,「是我們小女兒,姜窈。」
她沒解釋為什麼我明明是小女兒,卻喊她阿姨。
「在哪兒上學?」
這話是問我的。
「明城大學。」
「離得不近,我送你去。」
話落下,姜珊的臉沉了,拽了拽她媽的衣擺。
薑母心領神會,「你陪著珊珊選衣服就行,家裡又不是沒司機。」
周時衍看向我,「你想怎麼走,妹妹?」
「妹妹」這個詞,他加了重音,帶了些威脅。
我思考片刻,「傳聞姐夫家全是限量版豪車,連開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是不是真的?」
周時衍聽懂了我的意思,笑道,「走,帶你見識見識。」
出來之後,剛還噙著笑意是周時衍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四川變臉都沒他快。
掏出一支煙他剛想點上,就被我扯了過來。
「一天兩支,你答應我的。」
周時衍無奈,「這是我第一支。」
「那也不能當著我面抽,我吸不得二手煙。」
「就你金貴。」還是把煙盒扔進中控台,「去哪兒?」
「學校。」
周時衍皺眉,「真有課?」
「不然呢,你以為我走是為了迴避你跟姜珊秀恩愛?」
「吃炸藥了?」
我沒搭理。
周時衍也不提這茬,「幾點下課,晚上接你去找陸一舟。」
陸一舟是周時衍的朋友,說話賤嗖嗖的,我們互相看不順眼。
「找他幹嘛,欠人罵了?」
周時衍聽到我的話笑出來,「你不想要你幾十萬歡樂豆了?」
他不說我差點忘了。
那天陪我們鬥了一晚上的,就是這孫子!
4
晚上一起碰面的,除了陸一舟還有他其餘幾個朋友。
他們談事,我就用周時衍的帳號在一邊鬥地主。
「聽說時衍要跟你姐訂婚了?」
我不走心回了句,「是吧。」
陸一舟幸災樂禍,「我早就警告過你,本來就是登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性格還不收斂,遲早得分。你倆要真分了,你求求我,或許我能好心……」
因為這貨逼逼叨叨我打錯一張牌,地主贏了。
我不耐煩把手機丟一邊,「我聽說你前任又去你公司鬧了?陸少還是管好自己那根爛黃瓜吧,小心哪天冒出來七八個我這樣的私生女分你家產。」
「嘿,姜窈你……」
「周時衍,陸一舟又欺負我!」
周時衍淡淡地掃了眼陸一舟。
這貨立刻噤聲。
「告狀,小學雞。」
我重新點開鬥地主介面,「我就是,少來煩我。」
其實周時衍和姜珊訂婚的消息,我是從姜家知道的。
周時衍也沒跟我解釋。
他不說,我就不問。
從會所出來天色已晚,周時衍問,「跟我回家?」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周時衍瞭然,車頭調轉開向我學校。
這種事周時衍從來不會勉強。
舍友見到我有些驚訝,「窈窈今天在宿舍睡?」
「嗯,之後可能會搬回來。」
肖安還沒歡呼,王媛冷笑,「怎麼,金主把你甩了?」
我和周時衍戀愛三年,回宿舍的次數確實屈指可數。
周圍的人沒見過周時衍,都傳我被金主養起來了。
這個謠言我也沒特意解釋過。
聽到王媛的話我笑了笑,「要轉介給你麼,我看你好像挺羨慕的。」
「不要臉。」
「要,我這麼好看的臉當然得要,倒是你這張臉。」我看了她一眼,「要不要都一樣。」
王媛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肖安朝我比了個大拇指,用口型說了句「女神」。
晚上我翻開日曆,在 18 號的位置畫了個圈。
那天,是周時衍跟我姐訂婚的日子。
之後我和他除了親戚,就徹底沒了旁的關係。
5
接下來幾天周時衍都沒聯繫我。
老師幫我在電視台介紹了個實習記者的工作,我也沒抽出時間找他。
再見面,是在姜家的聚會上。
那天薑母給我打電話,「你爸讓我問問,周末你有沒有時間回來吃飯。到時候家裡還有客人,你怕吵不回來也行。」
說這麼多,就是怕我回去。
他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我跟周時衍有過多接觸。
於是我故意說道,「姜姨您放心,再忙我也不會耽誤家庭聚餐,保證到場。」
周末我特地換了條熱褲和弔帶背心,十分妖艷。
跟打扮得像個小公主似的姜珊完全兩個風格。
看見我姜珊臉瞬間就黑了,薑母心領神會,「窈窈,你要不要換個衣服?今天來的是貴客,Ṭŭ⁹你這麼穿不太禮貌。」
我不以為意,「那不是正好,更能把我姐襯得大家閨秀。」
等我上樓,就聽到姜珊發瘋,「她那麼打扮,是想勾引誰啊?」
薑母也不再裝腔作勢,「周家豪門世家,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登不上檯面的狐媚子。她那麼打扮也好,時衍估計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等你們結了婚,還至於把她放心上?」
姜珊這才安靜。
姜父是親自出門迎接的周時衍,足以證明他對這個女婿的重視。
姜珊紅著臉坐在周時衍旁邊,我能感受到周時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即蹙眉。
這是不高興了。
周時衍這個人占有欲很強,平時我穿個深 V 領衫都得哄他半天,更別提這種衣服。
我假裝看不懂,也在他對面落了座。
姜父幾口酒下去話明顯變多了,姜珊小鳥依人心思全在周時衍身上。
一家子倒是裝得和諧。
我脫下一隻鞋,腳順著周時衍小腿爬上去勾了勾。
周時衍動作微頓,隨即抓住了我作亂的腳直接放在了膝上。
姜珊筷子突然落地,她欠了欠身打算撿起來。
我猛地想抽回腳,周時衍卻把我捏得更緊了。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我有點慌了,猛地抬頭正對上周時衍含笑的眼。
來不及了。
姜珊已經彎下腰了。
再起身,姜珊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盯向我的眼神幾欲噴火。
周時衍轉頭看了眼姜珊,輕聲問了句,「姜小姐,怎麼了?」
姜珊捏著勺子的手印出了道紅痕,「沒事。」
倒是還沒蠢到說我跟周時衍桌下的勾當。
飯後一家人出去送周時衍。
他站在車旁看著我,客氣道,「我家離妹妹的大學不遠,要不要順路送你回去?」
我還沒開口就被薑母搶先,「不用麻煩了,窈窈今天就在家裡住,她好久沒回來我們都怪想的。」
說著薑母看了我一眼,警告的意味嚴重。
我不確定姜珊是不是把看見的告訴了薑母。
但現在這個情況,傻子才留下。
「晚上學校還有活動,未來姐夫,麻煩你了。」
車剛開出別墅,周時衍的吻就壓了下來。
他扯著我的弔帶,「怎麼把睡衣穿出來了?」
我被氣笑了,「你見過這麼貴的睡衣?」
「比你上次在酒店跟我鬥地主的那套好。」
上次那件睡衣,是薑母準備的。
跟姜珊的一模一樣。
他附在我耳邊,「以後就只給我一個人穿,好不好?」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讓我再穿出來。
男人,呵。
6
車直接開到了周時衍公寓。
才進家門,他就把我壓在牆上加深了車上的吻。
我嬌笑著避開,「你不是答應了姜姨把我送回學校?」
「是麼?」
周時衍喘息有些粗重,「那就當我失約了吧。」
說著他一把將我抱起放到床上。
我雙臂攬住男人的脖頸,「今天,江珊好像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怎麼辦呢?」
周時衍抓住我的腳,「餐桌下你不是故意的,知道了正如你所願。」
我確實是故意的。
但我沒想現在這麼早就公開。
等到周時衍跟姜珊訂婚之後,再讓她吃個蒼蠅不是更好?
我哼了聲,「從前我怎麼不知道你口味這麼重。」
「沒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
然後周時衍不想聽我再說話,加快了動作。
隔天身邊的人起身,我便坐起來了。
周時衍聽到動靜有些詫異,「還早,多睡會兒。」
我實習的資料包還在宿舍,得先回去拿一趟。
「學校有事,得早點去。」
周時衍手上的動作停住,「你現在倒是挺忙。」
「大四畢業狗,多體諒些吧。」
提到這個,周時衍倒是突然想起來,「實習的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還在找。」
我沒跟周時衍提在電視台實習的事兒,反正就要分了,覺得也沒必要。
周時衍把襯衣的扣子繫上,「有需要就跟我說。」
「這是打算幫我打招呼?」聽到這個我有些意外,「周總不是一直鐵面無私,怎麼現在居然開始為外人破例了?」
「你是內人,不是外人。」說著親了親我的唇,「快起來。」
我看了眼時間,也不再開玩笑。
麻利起身拿出昨天的衣服,人傻了。
「周時衍,你又撕我衣服!」
「柜子里不是有新的,再換一套。」
我就知道這人小肚雞腸還滿肚子壞水兒!
周時衍把我送到學校門口就走了。
到宿舍樓下,發現姜珊就站在門口。
見到我她衝過來,劈頭蓋臉地就問,「你一夜未歸,幹嘛去了?」
估摸著是昨天桌下那幕刺激到她了,根本等不到我回家就衝過來找我算帳了。
我睨了一眼姜珊,「你不是猜到了麼?」
「賤人!」
說著姜珊抬手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舌尖在口腔抵了抵腫痛的臉頰,我笑了。
「現在不是你們求我進周時衍房間做偷雞摸狗事ťü³情的時候了?姜姨不是說了,姜家養我這麼多年,就是條狗也會幫主人分憂不是,怎麼現在幫了你還生氣了呢?」
姜珊氣得哆嗦,「我就知道你當初答應沒安好心,你就跟你媽一樣下賤,專會破壞家庭、勾引有夫之婦。」
「這裡最沒資格提到我媽的,就是你們姜家。」
我握了握拳,讓自己冷靜下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不想讓自己變成別人的笑料,吸了口氣,「姜珊,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安分點。不然我把你的事兒抖出去,看你還能在未來周夫人這個位置上蹦躂幾天。」
姜珊臉色微變,「你少威脅我,我能有什麼事兒?」
「你是問你在美國被學校強制退學,還是參與派對意外懷孕,現在正在小產的事兒?」
我不說,他們還真以為我不知道。
若不是因為姜珊現在坐小月子,薑母怎麼可能會讓我李代桃僵。
甚至為了這件事,姜海達還大方的拿出 30% 的公司股份補償我。
聞言姜珊果然老實了。
肖安從樓上跑下來,一把將我護在身後,「你誰,我已經告訴保安你在學校鬧事了,你趕緊給我走!」
姜珊瞪了我們一眼,說了句「有病」就扭頭離開。
肖安護犢子的表情讓我心頭一軟,「我沒事。」
肖安鬆了口氣,「剛才嚇死我了,窈窈,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我跟肖安相處的時間不長,在學校忙著學習、兼職,每天獨來獨往。
「我是什麼樣的人?」
「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呀。」肖安朝我眨了眨眼,「如果你為了錢跟別人在一起,當初學生會會長追你的時候你早就答應了,何必鬧得那麼難看,他家可有礦。」
我笑了。
肖安嘆了口氣,「王媛其實就是因為會長喜歡你才處處找你麻煩的,說來說去還是嫉妒。」
說著她想到什麼,「我好像看見王媛去找剛才找你麻煩的人了!」
我皺了皺眉,隨即搖頭,「算了,不管她們。」
都是不重要的人罷了。
7
我塗了幾層粉底勉強遮住了巴掌印。
最近台里有個便衣專訪,我們負責記錄他們的工作日常。
今天正巧趕上他們出任務,我跟前輩老劉跟著出來想拍點一手資料。
烈日當頭,我倆蹲在便衣巡視的對面躲清涼。
頭頂就是周時衍的公司大廈,從下面仰視高聳入雲。
劉哥跟我閒聊,「這集團總裁我幾年前見過一次,長得不比那些小鮮肉。怪不得小丫頭都找人托關係跑財經,歪瓜裂棗的糙漢子全剩咱社會組了。」
然後看我嘆了口氣,「你這長相條件,跑社會真難得。ƭű⁻」
我對著大樓拍了個照片,隨手給周時衍發過去。
然後回道,「我喜歡跑社會新聞。」
我沒說過,高中我被姜珊帶頭校園暴力,企圖自殘的時候,是一位社會記者發現了我。
她把我從深淵中拉出來,告訴我,「善和惡都是這個社會的真實,我們沒必要因為他人的惡懲罰自己。對那些作惡人最大的懲罰,就是保持善意的活著,然後揭露他們,讓他們受到應得的報應。」
愣神間,周時衍回我了。
「在樓下?上來找我。」
「不了,就是路過,你繼續工作吧。」
結果下秒周時衍的電話就打來了。
接通,那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走了?」
「嗯。」
「今天曬,少四處跑,不然黑了又要跟我嚷嚷。」
我哼唧,「才不找你。」
話音剛落,劉哥拍了拍我,「那邊有動靜了,跟!」
我直接掛斷電話,跟在劉哥後頭就沖了出去ŧű̂⁽。
便衣在馬路另一端,犯罪嫌疑人有所警覺突然間轉變方向朝著我跟劉哥衝過來。
「臥槽!」
劉哥手裡拿著微型攝像機,根本反應不急。
便衣過馬路也沒辦法立刻趕過來。
再這麼下去嫌疑人就跑了!
我下意識伸手拽住了嫌疑人和他糾纏。
眼看著便衣追過來了,嫌疑人情急間一腳踹上了我的肚子,頭撞到石墩上,肚子疼到站不起來。
便衣飛速過來將人按倒在地上。
劉哥看見我的樣子慌了,「120,快打 120!」
現場一片混亂。
恍惚間我看到了人群中看熱鬧的陸一舟。
他發現倒地的記者是我,臉色一變衝過來,「我開車直接把她送過去。」
路上陸一舟要打電話給周時衍。
我捂著肚子疼得滿頭是汗,「不用告訴他。」
陸一舟手一頓,「你當記者時衍不知道?他媽的到底什麼情況!」
「不是你說的,我這種私生女不要肖想名分,得自力更生。」
陸一舟嘴張了張,到底是把手機放下了。
劉哥還得回去準備新聞內容,陸一舟留下來幫我辦了住院手續。
都忙活完,他拿出手機坐我旁邊開始鬥地主。
我嫌煩,「你可以滾了。」
「你這可是腦震盪,老子今天好人做到底,萬一傻了小爺我還能第一時間買鞭炮慶祝。」
我無語。
躺了一會兒,我掏出手機才發現肖安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
「窈窈,出事兒了。」
下面是個連結。
標題是「明大校花被原配當街怒打,背後『金主』首次現身」。
點開,裡面是我被姜珊甩巴掌的照片,下面居然還有陸一舟彎腰把我抱上豪車的現場照。
事發才幾個小時,還真是快。
這條帖子應該是被人花錢買了熱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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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校花?長得確實不錯,但是人品不怎麼樣。」
「呵呵,現在的小姑娘還真是不要臉。」
「這抱著他的男的有點眼熟,是不是陸氏小公子?」
右眼皮突然跳了兩下,評論還沒看完,手機就震動了。
「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