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破穿書的。
穿進了一本權臣養崽文里。
當然,權臣是我。
但我沒別人那種上進心。
所以我把男主養廢了。
系統回來的時候,看見跪在地上給我套鞋襪的男主,嚷著要抹殺我。
我換了只腳給男主穿,並表示無所吊謂。
然後系統真殺了我。
後來男主黑化,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系統又舔著臉把我請了回來。
只是、只是這男主他怎麼彎了啊!?
1
這是我第二次作為貢品被進獻。
第一次是剛穿書的時候,被人裝在巨大的玉瓶里,作為「嬌花」被進獻給老皇帝。
第二次便是現在,被裝在這三米高的黃金籠里,由十五個人合力抬進金鑾殿。
講真的。
這次比第一次更羞恥。
渾身光溜溜的,僅胯間的重要部位有布料遮擋。
隨著籠子的移動,套在手腳腕上的金鈴還在發出叮噹的細碎聲。
更像是某種另類的羞辱。
「稟陛下,這是微臣特意為您尋得的籠中美人。姿色容貌可謂是世間僅有,望陛下喜歡。」
話落,罩在籠子上的白紗被猛地扯開。
我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努力用散亂的長髮遮擋住身體。
只露出一雙眼睛視物。
雖然我是個實打實的現代人,思維並不封建。
可在此之前早就在古代生活了十年。
當的更是帝師的名頭。
如今這副模樣,倒還真不好和那小兔崽子照面。
可還是照面了。
對視的一瞬間,我老臉一紅。
堪堪移開視線,就看到旁邊站著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
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燃了起來。
原來是這老匹夫出的餿主意!
看我以後不好好治治他這歪門邪風!
2
回過神時,蕭域已然從高堂上走了下來。
步履慌亂,氣息不穩,神色錯愕而惶惑。
模樣竟是狼狽到了極點。
我有些詫異地抬頭,恰好與那雙紫眸對上。
他眸中同時翻湧著各種情緒,但眨眼間又一一壓制下來。
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已如一潭死水,掀不起半點波瀾。
「陛下……」
我沒忍住出聲。
很難想像當年那個開朗的少年郎,會變成如今這般陰鷙的模樣。
蕭域沒回話,掃了眼周圍的人,冷聲下令:
「殺。」
我頓時嚇得渾身發軟,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一雙眸子更是瞪得溜圓。
這小兔崽子居然要殺我!?
啊,他居然要殺我!?
膽子肥了啊!
想當初他跪在地上,求著給我捏腿。
把我捏疼了,都要好生哄我一番。
如今真是時過境遷,人非昔比了啊。
我心裡一陣發寒,來不及感嘆,就見幾個暗衛從黑暗中閃現出來。
刀光劍影間,我下意識用手捂住了眼睛。
緊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來,伴隨著某種硬物落地的聲音。
不疼?
我還活著?
疑惑間,我悄悄張開手指,從指縫看出去。
下一秒臉色慘澹,眼白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無他。
只是十幾顆人頭,血淋淋的擺在地上,衝擊力忒大了些。
依稀間,只覺得有一道沉重的視線落在身上,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執拗和瘋狂。
身體似乎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
很溫暖,很熟悉,卻帶著一絲讓人不安的顫抖。
「老師…老師……回來了,終於。」
耳邊傳來低沉喑啞的呼喚,如夢魘般揮之不去。
小兔崽子,別叫了啊……
很煩啊……
3
夢裡全是數不清的人頭。
那些人頭圍著我飛動著轉圈。
黑白分明的眼珠,滲著血,齊刷刷地瞪著我,仿佛要找我索命。
「不要!」
「不要咬我!」
我猛地坐起來,手上力道不減。
「啪——」
靠得近的蕭域,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巴掌。
頂了頂腮幫,眼中意味不明。
旁邊的貼身太監富順捏了把冷汗。
生怕帝王發怒,又將滿殿的人拉下去砍了。
然而年輕的帝王只是笑了笑,似乎很是……享受?
富順很惶恐。
淡淡的龍涎香鑽入鼻腔,看著蕭域臉上格格不入的巴掌印,我逐漸回過神來。
露出一個尷尬的笑:「蕭域。」
富順再次惶恐,頭都要低到地上。
蕭域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打量著。
好半天才冷嗤一聲。
「你什麼身份,敢直呼天子名諱?」
語氣冰冷,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嘲諷。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討厭我呢。
想到自己為了他死遁回來,被關進那華而不實的籠子裡,還被人當成玩物般上供,就一陣惱火。
看了眼自己整齊的衣衫後,這才懟了回去。
「什麼身份?你說我什麼身份!我是你老師!」
空氣都靜默了。
大殿里的人跪成一片,連氣都不敢出一口。
誰都知道,帝師虞清已經死了三年了。
凡是提及這個名字的人,都被拉下去斬首。
此人膽敢在陛下面前,冒充帝師的身份,當真是不怕死。
可陛下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不錯,竟沒有把這狂徒拉下去砍了。
反而似笑非笑道:「你說你是你就是?」
我急了。
抓狂想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證據。
氣得差點呼吸不上來,漲得滿臉通紅。
「那你怎樣才信!?」
蕭域一雙好看的眸子逡巡半天,最後停在我松垮的領口。
忽而展顏一笑,下令道:
「都退下。」
我還沒來得及搞明白他什麼意思。
就見蕭域張開雙臂抱了過來。
「老師,方才只不過是嚇唬您一下,域兒又怎會認不出您呢?」
語調又乖又軟,活脫脫是在撒嬌。
我心下一軟。
哪來的什麼暴君?
分明還是那個純良小可愛。
於是舒心一笑。
「老師知道,不過下次可不許了。」
「嗯,域兒會聽老師話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
「域兒在做什麼?」
低著頭看下去,自己的腰帶不知何時被解開,正捏在蕭域手上。
而蕭域正鉗住自己的雙手,往上面纏繞。
聽到問話,他動作一頓,隨後埋頭繼續。
「老師緊張什麼?這難道不是我們以前最愛玩的遊戲?」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域兒,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蕭域才十一歲。
彼時我雖擺爛,但已經和他相處了三年,因此還是教了些必備的逃生技巧。
比如被綁架的時候,該怎麼掙脫繩索。
蕭域每次都玩得不亦樂乎。
並且熱衷於綁架我。
如今十三年過去,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老師,準備好了嗎?」
我點頭,正要動作。
卻被蕭域橫抱起,毫不留情地扔上了龍床。
砸得那叫一個眼冒金星。
我氣急敗壞地瞪他:
「什麼意思?」
蕭域眨眨眼,邊解腰帶,邊靠近。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日子太沒意思了。」
他俯身壓過來,吐息間,一片滾燙。
「所以啊老師,不如讓我們來干點有意思的事吧。」
我氣紅了臉。
活了這麼久,內芯的歲數少說有三四十了,哪裡能不懂這小兔崽子的意思!?
簡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不等我想明白蕭域為何會彎,上嘴唇就一陣吃痛。
我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
「你幹什麼!?」
「幹什麼?」蕭域強硬地掰過我的右腿,語氣理所當然,「當然是……干你啊。」
粗鄙的話,從自己養大的孩子口中說出。
我徹底老實了。
偏過頭,決心不吭一聲。
哪怕疼得紅了眼眶,也只是默默地掉眼淚。
蕭域眼神狠戾,但到底顧及我是第一次,竟也多了幾分許久沒有過的耐心。
抹了抹眼角掛著的淚珠,語氣溫和無比。
「老師還委屈上了?當初拋棄朕,一聲不吭地假死的時候,可否想過朕,是何等的難過?」
「嗚,是你、你的錯……」
眼前昏花得厲害,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是下意識反駁。
「朕的錯?又是朕的錯了……」
蕭域一邊說,一邊不斷施力。
到最後,我好話壞話說了個遍,嗓子都喊啞了,可蕭域一點不帶聽的。
直到把我做暈,徹底沒了意識,才停了下來。
4
早上醒來的時候,蕭域正在宮女的服侍下穿上龍袍。
眼神卻時刻盯在我裸露的右腳上,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老師,朕幫你。」
不等他靠近,我瞬間將腳藏進被子裡,然後背對著他。
這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孟浪了。
我哪裡還敢讓他穿鞋襪啊。
「翻過來。」
蕭域不容置喙的命令聲傳來。
「不要。」
我斬釘截鐵拒絕。
自己什麼身份?
雖說現在已經辭去帝師之位,淪為皇帝的……男寵?
但也不能什麼都由著他亂來。
墮了師徒情分不說,還容易助長他的歪風邪氣。
蕭域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
「老師在說什麼?」
「叫你別過來!有什麼好說的!我又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別整天想著……唔。」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蕭域一把捂住了嘴。
溫熱的掌心帶著粗糲的薄繭,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唇瓣。
我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被蕭域另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老師,不要亂動,讓朕看看,嗯?」
我這才意識到,因為剛剛的一系列動作,脖頸乃至肩膀上,大片的紅痕都顯露了出來。
在早晨的陽光下明顯而又曖昧。
蕭域似乎意猶未盡,好在旁邊的富順適時提醒,這才去上了早朝。
5
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我真的很生無可戀。
這短短三年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僅讓這蕭域性格變了,性取向也變了。
明明他死之前,蕭域還是個賢明的君主。
自己雖然擺爛,但也盡心竭力地教他尊重人權,還灌輸了不少社會主義價值觀。
怎麼還動不動就殺人?
【那是因為女主不在,沒辦法陰陽調和啊。】
消失的系統終於出現,剛出現就來了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
「狗系統,你還知道出現啊!你知道我昨天經歷了什麼嗎!?」
【……】
「!」
它沉默了!
它居然沉默了!
「你都知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男主黑化太嚴重了,誰也難保他做出什麼事,你暫時忍一忍吧。】
「被乾的又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系統很是義正言辭。
【如果他看上我的話,我也是很願意為了完成任務而獻身的呢。】
「得了吧。」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問:
「那我們之後該怎麼辦?」
【當然是讓男女主培養感情啊。女主才是解決黑化問題的關鍵。】
「可我不是都把女主送到他寢宮了嗎?」
這三年還不夠他們培養感情的?
三年前,在得知自己的任務還有另一半後,他難得努力了一把。
以送驚喜的名義,把蕭域約到他的寢宮。
隨後遵循系統的指示,把遲遲未相遇的女主塞了進去。
然後才安心去死的。
【不知道,反正據我了解,這三年里,女主就沒出現過。】
這就很詭異了。
女主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不知道,所以你得努力找找。這樣才能早點完成任務,回去獲得獎勵哦。】
「別畫餅,煩。」
罵完,我看了眼旁邊端著早膳的宮女。
「你們家陛下的後宮,可有一名叫柳如煙的女子?」
宮女雙膝跪地,低著頭道:
「回稟貴人,當今陛下並無後宮,自然也沒有貴人所說的柳如煙。」
「並無後宮……」
我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
蕭域已登基三年,就算再不近女色,朝中那些老臣也斷然不會允許他膝下無子的。
哦,差點忘了。
反抗他的都被拖下去斬了。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柳如煙這個人呢?你可曾聽說過?」
宮女搖了搖頭:「奴婢不曾聽說過。」
我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讓宮女退下。
看來,只能慢慢打聽了。
6
我被禁足在蕭域的寢殿里。
雖行動受限,但吃穿用度卻是頂好的。
比我在擔任帝師的時候還要好。
畢竟當時為了維持人設,衣食住行都要符合帝師清流的形象。
哪裡比得上現在。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方便我打聽消息。
於是我開始旁敲側擊地向周圍的宮女太監打聽關於柳如煙的消息。
但得到的結果卻如出一轍——沒人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就奇怪了。
難道是系統出了錯?
還是說,女主根本就不叫柳如煙?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老師在想什麼?」
我抬頭一看,是蕭域,頓時又蔫了下來。
這個小兔崽子批奏摺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批我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我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轉移話題:
「陛下今日怎的回來得這般早?」
「怎麼,老師不希望朕早些回來?」
蕭域的腳步一頓,朝我挑眉。
我笑了笑:「怎麼會?只不過聽說陛下把禮部尚書給砍了,這會兒底下的人正不滿呢。」
「他們不敢。只不過確實是委屈老師了。」
蕭域說著,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
然後很自然地坐了下來,伸手將我攬入懷中。
我僵直了背脊,還是很不適應。
「我怎麼會委屈?」
「禮部沒了尚書,老師的受封大典自然要推遲。」
蕭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按理說,老師該被封為貴君的。」
貴君……
那可是相當於副後的存在了。
要不是男子的後宮受封制度最高便是貴君。
蕭域恐怕真要讓自己當了皇后。
我心頭一跳,預感不妙。
「咳,那個,域兒啊,這貴君什麼的,就不必了吧……」我試圖委婉地拒絕。
「怎麼不必?」
蕭域卻不依不饒,一雙眸子緊緊盯著我。
「老師難道不想永遠留在朕身邊嗎?」
永遠……
多麼沉重的兩個字。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遲早要離開的。
「老師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蕭域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瘋狂。
笑完後是壓抑著的平靜。
他目光如炬,厲聲逼問:
「老師不肯,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叫柳如煙吧?」
我打了個激靈。
「你知道柳如煙!?」
蕭域鼻腔輕嗤一聲,抹開了我的手。
我愣了下。
好。
識時務者為俊傑。
「陛下,我願意,真的,我願意的!」
怕他不信,我半撐起身子,往他臉上「吧唧」就是一口。
「現在你總該信了吧。」
蕭域的眼神晦暗不明。
「不信。除非……」
7
伏趴在一人高的銅鏡上,我劇烈地喘息著。
無論是穿書前,還是穿書後,雖然樣貌與自己一樣。
但系統給的這幾套殼子,底子都差得很。
稍微動幾下都累得要命,更別提還被蕭域拉著玩這種高難度動作了。
看了眼鏡子裡映出的自己,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凌亂的黑髮汗濕的貼在側臉上,幾縷調皮的鑽進了微張的唇瓣中,曖昧又色情。
身上更是布滿了青紫的痕跡,尤其是腰臀處,幾乎沒一塊好肉。
銅鏡上映出我此刻的模樣,自然也映出了身後蕭域那張俊美無儔卻又滿是欲色的臉。
「域兒,我快堅持不住了……」
雙膝劇烈地顫抖著,時刻都能軟倒下去。
「老師,加把勁啊。」
「這鏡子…還沒填滿呢……」
蕭域的聲音帶著一絲饜足後的慵懶和沙啞。
我卻再也支撐不住,整個順著鏡子滑下去。
胳膊撐在地上,頭枕在上面,腰肢卻被高高托起。
這樣的姿勢並不會好過半分,反而讓蕭域嵌得更緊。
終於,在蕭域到達某點時,我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他的某處。
「……下落,柳如煙的……」
不是我想抓,是只有這裡離得最近而且能抓住了。
蕭域的臉色很難看,可好在算得上守諾。
「在暗室,自己找!」
「……」
我嘴角一抽。
蕭域的暗室少說有上百個,我挨著找得找到猴年馬月。
他分明就是不想告訴我,故意占我便宜。
越想越鬱悶,心中氣結起來。
竟兩眼一黑,暈死在了地上。
說實在的,很可恥。
我竟接二連三地暈倒在蕭域的胯下。
妥妥地成了個胯下之臣。
以至於醒來時,聽到太醫隱晦勸蕭域節制之類的話,差點又暈過去。
8
知道我此時必定會鬧脾氣,蕭域很是自覺地沒在我眼前晃。
這也給了我去找柳如煙的機會。
不就是暗室嗎?
死之前又不是沒去過。
還是他和蕭域一起建造的呢。
蕭域能把人放哪兒?
還不是那裡!
系統不是說了嗎?
女主進了蕭域寢宮後,就沒出來過!
打發走宮女太監後,我便獨自摸到蕭域寢宮的書房裡。
熟門熟路地撬開花瓶背後的暗格後,一道蔭蔽的門就出現在眼前。
我勾著嘴角進去。
垮著一張批臉出來。
系統很是貼心地詢問:
【女主呢?女主在裡面嗎?】
「沒有!」
混帳玩意兒。
就連這個暗室,他也拿來放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系統似乎猜到了什麼,也沒有追問。
只道:
【這裡難不成還有別的暗室?】
我眼眸一亮。
是啊。
三年了,再建個暗室關人很正常的吧?
這麼想著,我又把蕭域的書房摸了個遍。
然而結果卻令人失望。
除了第一次發現的那個暗室,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別的暗室!
【不會啊,我明明檢測到女主就在這附近。】
「那你說會在哪兒?」我沒好氣地問。
【會不會有什麼機關,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觸發?】
機關?
我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書桌上的一堆奏摺上。
其他地方我都摸遍了,只有這裡了。
我心中一動,走過去,開始翻閱那些奏摺。
這些奏摺都是蕭域批閱過的,上面寫滿了硃紅色的批註。
突然,一本奏摺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本單拎出來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