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血族的第十一年,我人類的身份暴露了。
多年來和我爭奪爵位繼承權,恨不得弄死我的哥哥。
卻難得一見地露出了笑容。
我以為他會把我折磨致死。
可第二天醒來,我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了華麗冰冷的鳥籠。
脖頸血仆印記的痛感還未褪去,體內莫名的一股歡愉陡然上升。
名義上的哥哥挑起我的下巴:
「好孩子,聽哥哥的話。」
「你會很舒服的,嗯?」
1。
「滾開,別碰我!」
雙手被繩索束縛的愈發紅腫,沒有一絲掙扎的餘地,以至於我無法抵抗。
籠子不算大,幾乎沒有活動空間,我的頭髮被男人強行扯起,
「弟弟,你最近很不乖。」
路爾納嘴角噙著笑,溫和的道:「你想從我的籠子裡逃跑,還不止一次。」
力量對比懸殊,我無力反抗,卻仍勾唇道:「怎麼,只許你囚禁我,不許我逃跑?」
「我親愛的哥哥?」
頭髮被扯的愈發暴力,我就這樣被強行拽出籠子。
天旋地轉,脖頸的鐐銬被扯住,我被拽著強行跪在沙發前,頭靠在他的腿上。
「聽話一點不好嗎,弟弟?」
路爾納的呼吸靠近,熱氣瀰漫脖頸,尖銳的犬牙在我的肌膚上輕觸,帶來一陣戰慄。
「只要你足夠乖巧聽話,我可以給你準備最柔軟的床,給你最大程度的自由,讓你獨享我的溫柔。」
「要吃就吃,別說這麼多話。」
我閉著眼,強迫身體緊繃,克制住下意識顫抖,聲音卻還是那麼冷。
「冥頑不靈。」
失血感傳來,尖牙刺破血管,我無法克制的攥進身下的沙發,隨著疼痛,無法言喻的歡愉隨之升起。
我甚至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臉上此刻一定泛起潮紅眼神渙散,溫度流逝,脖頸上的血契隨之顯現。
血契,顧名思義,由上位血族契約人類作為血仆,而大眾理解的血仆將被迫承擔血族的一切慾望。
食慾,控制欲,虐待欲,還有性.欲。
所以隨著那種慾望升騰起體內時,我只覺得噁心,想推開他卻又被抓住雙手輕而易舉的掰至脫臼。
這是作為反抗微不足道的懲罰。
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姿勢,路爾納攬著我的腰調轉方向,把我壓在了沙發和他的懷抱間。
身體因為失血過度開始瑟縮發冷,他終於大發慈悲放開我,舔舐完最後一滴血,結束了這次懲罰。
「你可以回我為你準備的新籠子了。」
噁心。
「那還真是感謝您的大發慈悲。」
我理好衣服,帶著滿身鐐銬順著僕從的帶領到了我的新房間。
肉眼可見的監控就有52個,還有房間正中央的純金巨大鳥籠。
我面無異色,只是關門時故意用了十成力氣表示憤怒。
2。
要說我是怎麼進入這座陰冷華美的血族古堡的,那可真是個很不幸的故事。
因為天生紅瞳,我在流浪中,被兩位上位血族當做父母被血獵捕殺得流浪血族幼崽領養。
第一次進入古堡,路爾納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傲慢而優雅的站在樓梯上問:
「爸爸媽媽,這是你們為我準備的寵物小狗嗎?」
「不,他是你的弟弟,爵位的候選人。」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如果身份暴露,等待我的只有生死不如。
可很不幸,我藏了十幾年,還是暴露了。
半夜,我是被掐醒的。
那雙手掐的我近乎窒息,不適感不斷靠近,只能昏昏沉沉的微弱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那雙手鬆開,我以為折磨結束,艱難的張開嘴渴望呼吸。
下一秒,那雙手再度收緊,呼吸被冰冷的唇舌依靠吻從口中掠奪氧氣。
我掙扎著睜開眼,痛苦的生理性模糊視線,我只看到那垂下的黑色長髮。
微弱呼喊被咽下,無法抗拒的被迫承受窒息。
路爾納終於放開我,我視線發黑的嗆咳,男人卻滿意的擒住我的下巴:
「我親愛的弟弟,告訴我,你那天晚上逃出去見的那個血獵,他現在在哪?」
終於查到了嗎?
我刻意偽裝出警惕道:「我不知道。」
是的,我要演一齣戲。
「說實話。」那隻手抓住我的頭髮,強迫我露出脖頸,語調溫柔又危險。
「還是說,弟弟,因為我對你太溫柔,你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我被拽著直接扔到地上,身體疼得厲害,剛想爬起來就又被抓住腳腕拖了回去。
「一個階下囚,還是處在血族堡壘的人類階下囚。」
「還是說,你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裡?」
喉嚨被掐到幾乎窒息,我拳頭幾次收緊又強迫攤開,最後徹底放棄的放開。
「在南森林間海域的小房子,我不會再逃跑了,但是請放過他,那個血獵是無辜的。」
「很好。」他滿意的鬆開我,獎賞般拍了拍我的臉,語調親昵危險:
「當然,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他。」
不,憑藉我對路爾納的理解,以他的嫉妒心,估計現在已經計劃把那人砍成八十八塊了。
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是在演戲。
讓路爾納以為我為了那個血獵不會在逃跑,擺出一副徹底放棄抵抗的模樣,讓路爾納放鬆警惕。
我在心底並不虔誠的為我可憐的合作夥伴——那個血獵畫了個十字。
當晚我就收到一封信,大概是長達八千字的髒話不重複版問候我的親戚。
看起來他情況不錯,還能在追殺中抽空寫信罵我。
3。
路爾納對我的囚禁放鬆了不少,被當做候選繼承人培養十幾年,我的能力足夠他寬容的給予我一定權利。
「路萊斯,過來。」
剛處理完事物的我腳步一頓,還是走了過去:「什麼事……主人?」
這個稱呼也是他強制要求的。
「跪下,爬過來。」他眼眸含笑,像是在看一場有趣的戲劇。
我面無表情的跪下照做。
「好狗狗,真乖——」他撫摸我的頭髮,強行拽起我的項圈,「那個血獵死了。」
這不可能,為了穩住我讓我放棄逃跑,路爾納雖然可能殺了他,但不可能告訴我。
除非,
我裝出不可置信的模樣,憤怒又悲哀:「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了他的!」
「不是我噢,」路爾納心情很好的眯起眼睛,
「是卡萊茵,那個血獵不幸的撞上了他,一擊斃命。」
卡萊茵,算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也不算朋友,只是我為了繼承權扳倒路爾納,我曾經和他合作,甚至放出過我打算和他聯姻的假消息。
我失蹤了這麼久,他估計也坐不住,現在我重新出現,他必定要做什麼。
「想為他復仇嗎?」路爾納輕吻我脖間的血仆標記,語調溫柔。
原來是想利用我對付他。
我低下頭,「想。」
「那我們結婚吧,弟弟。」
「成為我的妻子,徹底斷絕他的念想,為你親愛的血獵先生報仇。」
「……好。」
晚宴,我站在他身側,看著樓下華麗的衣裙穿梭,路爾納牽著我的手下樓,鐐銬叮噹作響。
無數視線從我身上掠過,好奇,嘲諷,輕蔑,慾望,又被路爾納擋住。
經過一道藍色身影時,衣袖一動,我手中多了一張紙條。
只是粗略觸摸其上紋路,我就迅速揉亂紙條丟下。
路爾納似乎發現了什麼,腳步微頓。
「別動不該有的念頭,」他在我耳邊低語,「你是,也只能是我的東西。」
我低眉:「是。」
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
「行動在今天。」
4。
大廳的華爾茲舞曲聲伴隨著旋轉,一個節拍後的交換中,他放開了我的手,我自然的被摟到了另一個懷抱中。
「很開心你沒死,路萊斯。」
「你大可不必挽著我的腰。」
銀髮的男人語調輕柔:「請原諒我因為合作夥伴失蹤太久略顯失態,但我確實很擔心你。」
「一聽說你打算和你那位偏執狂哥哥聯姻,嚇得我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不過現在,我似乎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他的手撥開我脖間碎發,暗紅的血仆標記清晰。
我氣息一促,不妙預感升起,來不及反抗,就聽他道:「只有人類才能被打下這種標記,我親愛的合作夥伴。」
「你瞞的我好苦啊。」
手肘被拽住,巨力讓我近乎感覺手腕要斷了。
「鬆手。」先說話的不是我,是路爾納。
他的目光陰鬱,死死盯著卡萊茵的手。
「抱歉,是我失禮了。」卡萊茵後退半步做出禮讓,我則立馬掙脫,道:「失陪。」
說著,我立刻上樓找了個房間反鎖整理衣服,下一秒,門被直接撞開,路爾納從身後環住我直接按在窗上。
「路萊斯,我親愛的弟弟,我讓你去接觸他的目的可不是調情,讓你們舊情復燃。」
是的,因為我和卡萊茵有意操作,外面很多人都認為我曾和他有一腿。
「我沒有。」
「那你為何不讓他斷絕所有念想?」
右手被擒背至身後做擒拿姿勢,我因為疼痛微皺眉:「只是沒有來得及。」
「……哥哥,我不會背叛你的。」我略帶安撫或示弱的道,恭敬的露出脖頸。
「沒有下次。」
他聲音冷漠,一隻手掰過我的頭,皮革手套摩擦我的唇,尖牙停留在裸露的皮膚。
「等等,別!」
下一秒,刺痛傳來,失血感傳來,難以抑制的歡愉以至於身體發軟,整個人軟下了,近乎靠在窗上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停止進食,
「好孩子,收拾好自己。」進食完畢的路爾納心情好了不少,輕拍了一下我的臉轉身離開。
因為粗暴的進食,血液弄髒了衣服,我理了下衣服望向衣櫃位置。
「血獵先生,您還打算看多久?這麼久不出現,我還以為你真死了呢。」
衣櫃發出動靜,穿著藍黑色血獵制服的男人打開柜子,語調冰冷:
「只是一點意外,為了計劃萬全不得不假死一場。不過沒想到那位居然有心情差點讓我看了場活春宮。」
「是嗎?麻煩讓開一下,我要換衣服。」
唐海,一位優秀的血獵,或是賞金獵人,為了和他搭上關係,我開始付出了不少努力。
最後,靠血族的那些隱秘情報,我終於成功和他約定了筆交易。
「你那位兄長對你的掌控欲很強,可能導致行動難度上升……」唐海站在牆邊道。
我上衣脫了一半,聞言靠在柜子上,聲音懶散:「那是你該負責的。」
他目光一頓,忽然臉頰爆紅的轉過頭不敢看我,耳朵緋紅。
不就露了個脖子和一點上半身嗎?
我略感好笑,慢條斯理扣完扣子,從袖中掏出一把槍扔給他。
「這把槍被我動過手腳,不論怎麼瞄準最後都會歪一厘米。」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血獵先生。」
我一隻手做瞄準狀對準自己的胸口,笑得溫和:「瞄準我的心臟開槍。」
「我可是把身家性命,一切都押注給你了,千萬別讓我失望。」
說完,我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5。
之後的宴會一切都很順利。
路爾納稍微產生了一點懷疑,但是他沒有證據,今天又太過重要,他沒有時間多想。
舞池外傳來喧鬧聲,一場暴動隨之開始,笑聲變成慘叫和哀嚎。
路爾納皺眉略有不滿,打算往前去查看情況。
藍色的身影飛快閃過,呼嘯的風聲刺破空氣,視網膜中的子.彈飛速放大。
「小心!」
我飛快衝上去擋在了路爾納身前,失血的痛苦和溫度流逝,我的視線開始發黑。
哥哥啊,我親愛的哥哥。
我看著路爾納不可置信的眼神,積壓已久的,扭曲的快意在心底迸發,讓我險些狂笑出聲。
痛苦,懊悔,懷疑,悲痛?
視線最邊緣一抹藍色閃過,我眼珠略動看向那位獵人,愉悅在心底悅動。
配合的不錯,血獵先生。
至於怎麼帶著我的屍體離開,就是您該擔心的了。
6。
「下午好啊,血獵先生。」當我再次醒來,已經被包紮的嚴嚴實實躺在一張木床,窗外是喧鬧活力的人氣聲。
「我以為你會選擇一個更適合病患養傷到地方。」
「能從你那個占有欲爆棚的兄長手裡把你的屍體搶走已經費了我很大力氣,所以恕我無能為力。」
他朝我攤開手:「情報。」
「真是無情。」我從衣領掏出折好的紙條遞給他,甚至饒有心情的給了他一個飛吻。
唐海被噁心的後退了幾步。
無所謂,終於逃離了那個該死的牢籠,我現在心情好的起飛。
十三年,我被困在那個古堡足足十三年。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
「好心的血獵先生啊,請問你有沒有興趣收留一下你身無分文的前僱主——」
唐海再度後退了幾步。
不過他還是收留了我,甚至容我養傷,還為我找了個花店的工作。
這或許是我短短几年裡最幸福的一段時光,無拘無束,像個平凡的普通人。
清脆的風鈴聲響起,
「那個,請問斯萊路先生在嗎?」
我的假名,略有敷衍,不過看著還行。
紅著臉的小伙子扭扭捏捏的看著我:「我,我來買花。」
我興致不錯,包了束雛菊遞給他,指尖若有若無觸碰他的手心,滿意的看著小伙子臉更紅了。
「他好像很喜歡你。」
「怎麼,獵人先生吃醋了?」我勾唇回眸,看著身後的男人道。
「……」
「噢,你默認了?」
難得回來一次的血獵先生又跑了。
嘖嘖。
晚上下班,路過一道陰暗的巷子,我腳步一頓,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出現,我瞬間打算換一條路。
但是已經晚了。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身側,那一刻,我渾身的血管都凍結了般,再也無法思考。
「玩的開心嗎?」
「弟弟。」
完全無法思考,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逃跑。
冰冷的手臂環上我的腰把我牢牢禁錮,過分溫熱的吐息在我脖間流連,曖昧異常。
「滾開,骯髒的吸血鬼。」
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身體都因為恐懼而顫抖。
另一隻冰冷的手在我身上流連上下,聽到我的話,這隻手微頓,牽起我的手停留在自己胸口。
「親愛的路萊斯,很開心你還活著。」
「不過……」
「我很生氣。」
那一刻,我身體爆發出驚人力量掙脫,拚命跑向大路,張口欲呼喊救命。
但很快,我就被捂住嘴拖進了小巷子裡,一片混亂的掙扎中被推著強行按在了牆上。
窒息的吻掠奪了我口中所有呼吸,他掐著我的脖子和腰,保證我不會因為癱軟滑落在地。
視線發黑,這個吻兇狠的像是要把我整個吃下,帶著憤怒和懲罰的意味。
被放開時我徹底癱軟,顫抖著靠著牆嗆咳喘息,餘光看見地上一束白色雛菊倒在了血泊中。
可很快,我就再一次被掐著腰強行繼續接吻,我甚至因為窒息昏迷了不知道多少次。
最後我的衣服被暴力扯開,被按在牆上推舉著往上打開,冰冷的手不斷流連著往下。
我終於開始清醒,
「別在這,哥哥,求你。」
這裡隨時都可能有人路過。
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
下一秒,我眼前一花,已經回到了那座古堡,腰上的環抱禁錮般炙熱,無法掙扎。
雙腿間被什麼東西抵著,我甚至不敢動彈,直到脖間的標記開始發燙,難以言喻的歡愉升起,我不自覺喘息。
他輕笑,滿意的吻去我眼角淚痕。
最後的束縛失去間,我閉緊眼睛,儘可能克制發抖的喘息聲線:
「我會殺了你的,路爾納。」
他滿不在乎的輕笑一聲,繼續往下。
我被黑暗壓附著籠罩。
我甚至不記得我中途昏過去了幾次,只知道每次睜眼時那雙猩紅的眼睛和垂下的黑色長髮順著動作搖擺。
再次醒來似乎是大中午,渾身酸疼無比,手腕被鐐銬禁錮,不用看也知道腳上估計也是。
我再次被囚禁了。
「中午好,親愛的弟弟。」
路爾納輕笑著,帶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來,興致似乎非常不錯。
「滾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他的臉一瞬間黑了。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得體笑容,只是擒住我的下巴:「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路萊斯。」
「你沒有選擇。」
「吃,或者……」他的手若有若無滑過我的臉:「你還想再來一次?」
難以克制的反胃。
我強迫自己咽下食物,又被掐著接吻。
被囚禁的每一天都無比難熬。
我討厭被掌控和控制,而路爾納的愛偏偏就是掌控和控制。
我暗中買通了一個侍女,拜託她幫我把信息傳遞給外界,最後是唐海第一個回信。
他用詞冷靜下暗藏擔心,我略感好笑,只是讓他幫我弄了一把純銀的十字架。
東西到手後,我開始了計劃。
因為我的這一次出逃,路爾納對我的囚禁嚴密到了一定程度,我甚至不能踏出房間一步。
他像是在馴養一隻漂亮的金絲雀,把它關在籠子裡,折斷翅膀欣賞。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在我的飯食里被下了安眠藥。
我大部分時間都渾渾噩噩的在沉睡,少量清醒時間裡,每一次都能看見路爾納。
或是在我身旁輕聲誦念教典,或輕吻我的髮絲,他的眸子偏執又晦澀,
「你是屬於我的。」
他這麼說。
「哥哥,」我道:「放我走吧。」
「絕對不可能。」
他將我壓在身下,撫過血仆的標記,再度刻下新的咬痕,想用血液中的神經歡愉代替疼痛。
他一遍又一遍道:「你只能屬於我。」
他問我:「你為什麼不能懂事一點?」
看著他偏執的眼睛,我忽然笑了。
路爾納驚愕的看著我手中沾著聖水的十字架一瞬間刺穿他的心臟,赤色的鮮血流下。
「你輸了。」我笑著道。
是,我早就有所預料,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內。
我曾經從某個渠道知道了些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