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作為殺手的最後一個任務——
去監獄暗殺一個藍眼睛的混血男人。
可到了監獄我才發現,原來組織是想讓我去送死。
派去暗殺過他的人不下十個,可最終都被他反殺。
半夜,我悄悄摸進了他的房間。
一雙溫熱的手從背後悄然鎖住我的脖子:
「你是第十二個。」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屁股很翹,你要試試嗎?」
1
進了監獄之後我才知道,我被組織背刺了。
我要暗殺的那個男人叫塞繆爾,是個有著一雙漂亮藍眼睛的混血兒。
在此之前,已經有十一個人暗殺過他,無一例外全都被反殺。
難怪在我提出要離開組織的時候,組織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完成這個任務就放我自由。
原來是見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想借他的手除了我。
監獄坐落在大西洋右岸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
這裡守備森嚴,即便逃了出去,還要面對島上兇猛的野獸。
就算幸運地沒被咬死,若是沒有船,也還是逃不出去。
作為監獄裡唯一的亞洲面孔,我的處境很艱難。
不僅要被監獄的小團體霸凌,還要時刻提防那些如狼似虎的基佬。
他們會莫名其妙撞我,故意打翻我的飯,在休息時間把我堵在牆角。
只為逼我做他們發泄的玩物。
為了提防那些對我動手動腳,甚至企圖強迫我的罪犯,我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撐到第三天晚上,我終於忍不了了。
我把被子隆起,造成睡著的假象。
憑藉著熟練的身法避開巡邏的獄警,我偷偷溜進了塞繆爾的房間。
據我這兩天觀察,監獄裡的人都很怕他,就連獄警也對他十分客氣。
他在監獄裡來去自如,沒有人敢打擾他。
就好像,他不是一個犯人,而是監獄的主人。
可沒有犯罪,又為什麼會在監獄裡?
獄警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我來不及多想,貓著腰輕輕打開了房門。
門沒有鎖,就好像知道不會有人來打攪他一般。
房間裡沒有開燈,我借著微弱的月光朝里看去。
裡面不像是牢房,倒像是個家具齊全的小公寓。
塞繆爾好像不在。
就在我疑惑之際,殺手的天性讓我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來不及反應,一雙冰冷的手從背後悄然鎖住了我的脖子,強壯的身體貼住了我的後背,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後頸。
我瞬間炸了毛,全身的毛髮都直立起來。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背後的?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是第十二個。」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不禁聯想到他反殺十一個人的恐怖戰績。
「說吧,想怎麼死?」
我心一沉,只能豁出去了……
我低下頭,舔了一口他的手,身子軟綿綿地靠著他。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屁股很翹,你要試試嗎?」
2
一陣漫長的寂靜。
房間裡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
隨即,背後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察覺到我脖子上的手似乎有些鬆動,我繼續向他推銷自己:
「沒有人碰過我,我很乾凈的,我會的東西很多,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求求你別趕我走,他們都欺負我,我好害怕……」
塞繆爾還是沒說話,手卻不經意地摩挲了一下我的脖頸。
我壯著膽子拉起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
確認他並不排斥之後,我轉過身去,對上了他那雙幽深的藍眼睛。
他比我高了半個頭,我踮起腳吻了吻他的下顎。
我還想進行下一步動作,卻沒料到,塞繆爾竟然突然把我打橫抱起,還捏了捏我的屁股。
「確實不錯。」
下一秒,我整個人陷進了那張堪稱豪華的柔軟大床里。
幸好今晚的月光不太亮,他看不清楚我紅透了的整張臉。
3
塞繆爾折騰了我半宿,到最後我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起來後腰酸背痛,身上之前受的傷卻已經被敷好了藥。
也是從這之後,我在監獄的地位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再也沒人敢惹我,獄警也開始對我畢恭畢敬。
甚至之前糾纏我最凶,企圖用暴力逼我就範的那個刀疤臉,也只敢站得遠遠的,用陰鬱的眼神盯著我看。
這讓我不禁更加好奇塞繆爾的身份。
吃到了這種狗仗人勢的甜頭,我開始愈發賣力地討好塞繆爾。
白天安靜地陪他看書,在他耳邊嘰里呱啦地說話,到了晚上,又變著花樣地哄他開心。
這樣沒羞沒臊的日子持續了一周後,刀疤臉死了。
他死得極其慘烈,喉嚨被割穿,鮮血從血管噴出,染紅了整個天花板。
沒人知道是誰殺死了他。
也沒人知道,在每個和塞繆爾纏綿後的午夜,我在「半夢半醒」中,說了怎樣的囈語。
4
說實話,自從跟了塞繆爾,這一個月簡直是我殺手生涯以來,過得最舒坦的日子。
不用接任務,不用過刀劍上舔血的日子,不用擔心下一秒會被誰抹了脖子。
甚至連報仇都不用親自動手。
除了有點委屈自己的屁股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壞處了。
可是,我不能一直呆在監獄,我得逃出去。
而最好的機會就是明天晚上。
這是我觀察了一個月才發現的規律。
每隔兩周,會有一艘貨船過來運送監獄的補給,順便清理島上的垃圾。
而這艘船,就是離開這座小島的唯一途徑。
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樣和塞繆爾一起吃飯,我問道: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塞繆爾夾了一塊牛排塞進我嘴裡。
我囫圇吞棗地吃完:「今天是我生日!」
塞繆爾抬頭,用那雙深邃的藍眼睛注視著我,然後抬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芝麻粒。
「生日快樂,寶寶,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今晚想喝酒,最烈的酒,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了,你可以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我有些緊張,抬著頭滿懷期待地看著塞繆爾。
後者抬手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髮,絲毫沒有察覺,我心裡正在醞釀著怎樣的計劃。
「嗯,我陪你喝。」
5
塞繆爾的行動力很強,晚上七點,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瓶白蘭地。
我一杯又一杯地灌他,甚至借著索吻的機會把自己口中的酒也渡給他。
塞繆爾的臉染上幾分紅暈,暈乎乎的抱著我。
而我貼心地扶他上床,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發現他攥得很緊。
「不要再……離開我……」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哄騙他:
「好好好,快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手上的力度漸漸鬆懈,我抽身離開。
走到門口,我又折了回去。
在他泛著桃紅的臉上落下一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再見咯。
我的一月情人。
逃出監獄的過程比我想像中的順利。
似乎老天爺都在幫我,送來了一場傾盆大雨,形成一層天然的紗帳。
我借著天色躲過獄警的巡查,趁著保潔工人不注意的時候,不顧惡臭地跳進了垃圾箱裡。
很快,垃圾箱被合上。
垃圾箱裡很黑,很臭,可我卻狂喜不已。
垃圾箱在工人的動作下開始移動,只要上了船,我的逃跑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可是下一秒,我笑不出來了。
垃圾箱突然停了,然後「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蓋子被掀開,手電筒的光照了進來。
我被強烈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什麼也看不清。
等我好不容易適應過來,偷感十足地抬頭向外看。
只見塞繆爾被十幾個獄警簇擁著,渾身濕漉漉的。
那雙藍眼睛似乎泛著寒光,幽幽地望著我。
我慌了。
甚至第一次執行暗殺任務都沒有此刻慌張。
我只知道。
我死定了。
6
我坐在又髒又臭的垃圾堆里等待著他的審判。
塞繆爾有潔癖,一向很愛乾淨。
可是他居然沒有嫌棄我,反而直接把我抱了起來。
然後一言不發地淌著雨走向監獄。
我偷偷抬頭瞄了他一眼。
又心虛地低下頭,乖乖地掛在他身上不敢掙扎。
雨下的更大了。
可我知道,接下來迎接我的只會比狂風驟雨更加可怕。
然而,出乎我的預料,塞繆爾似乎平靜極了。
回了房間後也只是把我放進了浴缸。
熟練地把我衣服扒光後,又脫了自己的衣服,一起進了浴缸。
他擠了好多沐浴液和洗髮水往我身上和頭髮上抹,我整個人幾乎要被泡泡淹沒。
我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就這樣像個木偶一般任他擺布。
泡泡沖乾淨之後,我身上被他搓出來的大片紅痕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又羞恥又曖昧。
我欲蓋彌彰地想要捂住自己。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
塞繆爾不說話,而是強硬地撥開我的手,湊了過來。
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
然後又嗅了嗅……
「洗乾淨了。」
我:……
簡直殺人誅心。
塞繆爾把我抱起,擦乾水扔到了床上。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
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他果然生氣了,還氣得不輕。
不然怎麼會任我怎麼哭喊求饒都不肯放過我。
我嗓子都喊啞了,可塞繆爾充耳不聞,一次接著一次,糾纏不清,似乎要和我融合在一起。
我虛脫地坐在他懷裡,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才得以穩住身形。
眼淚都要流乾了,他才放緩了動作,我終於得以喘息。
「想清楚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聽到他的提問,我強迫自己渙散的精神集中起來。
思索了片刻,我啞著嗓子道:
「我不該……不該騙你。」
「答錯了,那我只能繼續懲罰你了。」
他吻了吻我的耳垂,然後掐住我的腰,將全部的怒火都發泄在我的身上。
我受不住這樣強烈的刺激,只能拚命求饒。
可我實在想不通,除了這個,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塞繆爾把幾乎要昏厥的我圈在懷裡。
摸了摸我的頭髮,然後告訴了我答案。
「你不想呆在這裡,可以告訴我,我會帶你出去,但是答應我,不許再離開我,好嗎?」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在他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7
我是個孤兒。
福利院借著收容我們的名義,大肆撈取慈善金,暗地裡卻虐待我們。
我受不了虐待,偷偷逃了出去,從此流落街頭。
為了填飽肚子,我甚至和野狗搶過半個發餿的漢堡。
可是流浪要面對的,不止有飢餓與寒冷。
一個寂靜的夜晚,我縮在廢棄大樓的牆角里。
周圍傳來輕微的腳步,我瞬間警惕起來。
向我靠近的是一個高大的成年流浪漢。
我拔腿就跑。
可是我長期營養不良,沒跑兩步就被他抓住。
他把我按在地上,開始撕我的衣服,企圖發泄他的獸慾。
我絕望地做著無謂的掙扎。
突然,匍匐在我身上的流浪漢被打倒。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
少年就像救世主一般,朝我伸出一隻手。
拉起我後,奮力奔跑。
後來,他經常帶著吃的來找我。
他一喚我的名字,我就從隱秘的角落裡出來。
我大快朵頤地吃著食物,他就伸出手摸我的頭。
就好像,我是他投喂的流浪小貓一般。
可是後來,在一個漫長的雨季,他很長時間都沒有來找過我。
答應過帶我回家的承諾也沒能兌現。
我又餓又凍,發起了高燒。
最後,我被組織撿走。
或許是因為那一場高熱,又或許是從前的苦難太多,許多記憶被我淡忘。
只剩零星幾個片段,在午夜夢回時常常浮現。
而成為殺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訓練或是外出執行任務。
少年的臉,終於埋沒在記憶深處。
可我厭倦了日復一日地殺人。
我在黑暗中奮力奔跑。
一腳踏空,跌進萬丈深淵。
……
夢醒,夢中的畫面漸漸模糊,我驚惶地抓住了一隻手。
塞繆爾握緊了我的手,然後又抬起另一隻手環住我的脖子。
「做噩夢了?」
我愣了愣,緩過神來,剛想坐起身,身體傳來的不適感讓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太他爹的痛了!
簡直沒人性!
想到昨天激烈的戰況,我的臉就不由得一陣紅一陣白。
「穿好衣服,我們走吧。」
塞繆爾拿了一件新的襯衫給我套上。
「去哪?」
我愣了愣,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離開監獄,跟我回家,昨天說好的。」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他昨天那麼說,不是騙我開心,而是真的打算帶我出去。
我的心情十分複雜。
原來我大費周章想要辦的事,在塞繆爾眼裡如此簡單。
離開監獄,對他來說就好像和走出自己家一樣。
我惡狠狠地一口咬在塞繆爾的胳膊上。
看著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圈紅紅的牙印,心裡才平衡了一點。
8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塞繆爾在監獄權力如此之大了。
他確實不是因為犯罪而被抓,而是自己主動進來的。
塞繆爾的父親曾是歐洲最大的黑幫頭目。
如今成功洗白,成了最大的財閥之一。
他的父親不止他一個孩子,身邊女人也很多,但卻瘋狂迷戀著他的母親,一個善良溫婉的亞洲女人。
因此,繼承了母親七分亞洲外貌的塞繆爾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這也引起了其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的妒忌。
塞繆爾厭倦這樣的明爭暗鬥,時不時就來騷擾他的殺手也讓他覺得無趣,於是乾脆躲進了那座海島上的監獄裡。
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殺手樂此不疲地前來送死。
我就是其中的大怨種之一。
只不過沒想到暗殺不成,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郊區別墅內,我和塞繆爾廝混了好幾天。
這裡是郊區,塞繆爾最隱秘的一處房產,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這裡。
可是夜裡,卻被幾個不速之客打擾。
聽到動靜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翻窗打算進來。
看見熟悉的黑衣,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組織的人。
組織的消息真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我逃了出來,而且還勾搭上了塞繆爾這個大佬。
來的人一共五個,各個都是組織的頂尖高手,看來是勢必要把我這個叛徒和塞繆爾一網打盡。
片刻後,五個黑衣人已經翻了窗戶進來。
塞繆爾不緊不慢地走到我前面,把我護在身後。
我抽出塞繆爾送給我的新玩具——
一把鑲嵌著藍色寶石的匕首,打算用同僚門的血給它開開刃。
他們五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一擁而上將我和塞繆爾團團圍住。
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塞繆爾並肩作戰。
但是不得不說,我們的配合還挺默契,面對五個人的圍攻也完全不落下風。
畢竟我可是組織最強的殺手,而塞繆爾也是個戰績可查的高手。
匕首見了血,似乎汲取了生命一般,用得得心應手。
尤其是那顆藍色寶石,和塞繆爾的眼睛一般,明亮,妖異。
我和塞繆爾抓住時機,找到突破口,擊斃了一個黑衣人。
對方少了一個人,局勢開始逆轉。
其餘四人見勢不妙,紛紛跳窗逃跑。
我和塞繆爾打算追上去,卻見末尾那個黑衣人掏出了一把手槍。
見狀,我一個扭身擋在了塞繆爾身前。
砰——
配備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一聲悶響,子彈射穿了我的肩胛骨,鮮血汩汩地流。
黑衣人又連開數槍,塞繆爾迅速抱起我躲了過去。
別墅的安保人員被驚動,黑衣人才悻悻離開。
塞繆爾慌了神,摟著我的雙手不住地顫抖。
「阿祈……你怎麼這麼傻?」
他紅了眼眶,憤怒地盯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
而我默默將下巴埋在他頸窩裡,身體忍不住戰慄。
背上很疼,但我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救人而已,其實推開就好了,沒必要擋槍。
可我要是不替他擋下這一槍,又該怎麼讓他心疼我,替我報仇呢?
我知道組織太多秘密,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放任我叛逃。
所以只要組織還存在一天,我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安寧。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好好利用塞繆爾這把刀了。
9
再次醒來,我趴在私人病房裡。
給我換藥的護士十分驚喜,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
塞繆爾風塵僕僕地趕來,頭髮亂亂的,眼下一片烏青,白皙的臉頰上散布著幾點血跡,看起來有幾分倦意。
他在病床旁坐下,拉住了我的手。
「傷害過你的人,我已經解決了,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
他眼裡的倦意漸漸退去,此刻萬般柔情。
原來在我昏迷的這兩天,塞繆爾已經把組織給一鍋端了。
他私下裡有一支強悍的僱傭軍。
這本是他的父親送給他母親的,後來他的母親去世,這支僱傭軍便到了他的麾下,這也是沒有人敢正面和他硬剛的原因之一。
組織里排擠我的人,以訓練為由揩我油的教官,還有把我當殺人機器的幕後boss,通通被團滅。
我圈住塞繆爾的腰,把頭埋進他胸口,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怎麼了?傷口還在疼是嗎?」
塞繆爾皺著眉,一臉心疼地問道。
「嗯……不過已經沒有很疼了。」
我不敢抬頭。
畢竟,要是被他發現其實我是在努力憋笑可就不好了。
10
塞繆爾最近黏我越來越緊了。
他先是攆走小護士,每天親自給我換藥。
然後每天都要跟著我,就連我上廁所也恨不得抱著我。
我就像個廢人被他這樣養著,短短一個月不到卻整整胖了五斤。
我在鏡子前捏了捏自己圓潤了不少的臉,皺緊了眉頭。
再這樣下去,我的腹肌都要胖沒了。
我的心中漸漸燃起一股危機感。
塞繆爾喜歡我什麼呢?
臉?身材?還是……翹臀?
作為一隻合格的金絲雀,就要有把金主放在第一位的覺悟。
怎麼能如此墮落呢?
於是,為了抱緊塞繆爾這跟大腿,我開始背著塞繆爾偷偷跑去健身房。
幸好塞繆爾最近不知道在忙啥,讓我有了健身的空閒。
這一天,塞繆爾不在家,我又偷偷跑進了健身房。
剛走到門口,卻聽見兩個人的交談聲。
「欸,你說老大最近那麼寶貝這個賀祈,那他和瓦倫斯家族的婚約咋辦啊?」
我愣在原地。
塞繆爾有婚約?
我豎起耳朵,又聽另一個人說:
「你沒聽說嗎?老爺子知道老大想退婚,氣得夠嗆,這不,天天把老老大喊過去,就是為了讓他多接觸接觸瓦倫斯家的小兒子!」
「我聽說小瓦倫斯長得可好看了,不知道老大會不會移情別戀啊?」
「難說,不過瓦倫斯家族家大勢大,我要是老大……」
我的心沉入谷底。
我悄悄退出去,不想再聽後面的話。
瓦倫斯家族,這個名號我很難不知道。
歐洲最大的軍火商之一。
我惹不起。
而且塞繆爾既然有了婚約,那我豈不是成了見不得人的小三?
知三當三,可不是我的作風。
再者說,從一開始,我勾引塞繆爾不就是別有目的嗎?
現在不僅逃出了監獄,還借他的手擺脫了組織,算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了。
我不是個貪心的人。
這金絲雀的遊戲,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11
我有些鬱悶地開著車一路狂飆。
漫無目的地轉悠了半天,最後停在了一所福利院前。
這裡面超過一半的孩子,都是我之前從組織手裡偷偷救下來,然後送到福利院門口的。
如果我不救他們,或許他們會死於慘無人道的訓練,或許會因為執行任務被殺死,又或許沒死,成為下一個我。
但是好在,我讓事情變得沒有那麼糟糕。
我翻上圍牆,遠遠地便看到幾個孩子圍成一圈,不知在玩什麼。
他們臉上洋溢著我在組織從未見過的笑容。
我心中陰霾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之前因為身份的原因,怕給他們惹麻煩,我很少來這裡,只是會定期匿名匯款。
就算來這裡,也是暗中觀察,確保福利院沒有虐待這些孩子,再默默離開。
不知道是誰眼尖,發現了圍牆上站著的我,對同伴開心地呼喊。
幾個記得我的孩子開心地追過來,卻發現我早已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