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吻完整後續

2025-02-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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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了作為殺手的最後一個任務——

去監獄暗殺一個藍眼睛的混血男人。

可到了監獄我才發現,原來組織是想讓我去送死。

派去暗殺過他的人不下十個,可最終都被他反殺。

半夜,我悄悄摸進了他的房間。

一雙溫熱的手從背後悄然鎖住我的脖子:

「你是第十二個。」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屁股很翹,你要試試嗎?」

1

進了監獄之後我才知道,我被組織背刺了。

我要暗殺的那個男人叫塞繆爾,是個有著一雙漂亮藍眼睛的混血兒。

在此之前,已經有十一個人暗殺過他,無一例外全都被反殺。

難怪在我提出要離開組織的時候,組織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完成這個任務就放我自由。

原來是見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想借他的手除了我。

監獄坐落在大西洋右岸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

這裡守備森嚴,即便逃了出去,還要面對島上兇猛的野獸。

就算幸運地沒被咬死,若是沒有船,也還是逃不出去。

作為監獄裡唯一的亞洲面孔,我的處境很艱難。

不僅要被監獄的小團體霸凌,還要時刻提防那些如狼似虎的基佬。

他們會莫名其妙撞我,故意打翻我的飯,在休息時間把我堵在牆角。

只為逼我做他們發泄的玩物。

為了提防那些對我動手動腳,甚至企圖強迫我的罪犯,我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撐到第三天晚上,我終於忍不了了。

我把被子隆起,造成睡著的假象。

憑藉著熟練的身法避開巡邏的獄警,我偷偷溜進了塞繆爾的房間。

據我這兩天觀察,監獄裡的人都很怕他,就連獄警也對他十分客氣。

他在監獄裡來去自如,沒有人敢打擾他。

就好像,他不是一個犯人,而是監獄的主人。

可沒有犯罪,又為什麼會在監獄裡?

獄警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我來不及多想,貓著腰輕輕打開了房門。

門沒有鎖,就好像知道不會有人來打攪他一般。

房間裡沒有開燈,我借著微弱的月光朝里看去。

裡面不像是牢房,倒像是個家具齊全的小公寓。

塞繆爾好像不在。

就在我疑惑之際,殺手的天性讓我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來不及反應,一雙冰冷的手從背後悄然鎖住了我的脖子,強壯的身體貼住了我的後背,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後頸。

我瞬間炸了毛,全身的毛髮都直立起來。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背後的?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是第十二個。」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不禁聯想到他反殺十一個人的恐怖戰績。

「說吧,想怎麼死?」

我心一沉,只能豁出去了……

我低下頭,舔了一口他的手,身子軟綿綿地靠著他。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屁股很翹,你要試試嗎?」

2

一陣漫長的寂靜。

房間裡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

隨即,背後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察覺到我脖子上的手似乎有些鬆動,我繼續向他推銷自己:

「沒有人碰過我,我很乾凈的,我會的東西很多,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求求你別趕我走,他們都欺負我,我好害怕……」

塞繆爾還是沒說話,手卻不經意地摩挲了一下我的脖頸。

我壯著膽子拉起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

確認他並不排斥之後,我轉過身去,對上了他那雙幽深的藍眼睛。

他比我高了半個頭,我踮起腳吻了吻他的下顎。

我還想進行下一步動作,卻沒料到,塞繆爾竟然突然把我打橫抱起,還捏了捏我的屁股。

「確實不錯。」

下一秒,我整個人陷進了那張堪稱豪華的柔軟大床里。

幸好今晚的月光不太亮,他看不清楚我紅透了的整張臉。

3

塞繆爾折騰了我半宿,到最後我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起來後腰酸背痛,身上之前受的傷卻已經被敷好了藥。

也是從這之後,我在監獄的地位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再也沒人敢惹我,獄警也開始對我畢恭畢敬。

甚至之前糾纏我最凶,企圖用暴力逼我就範的那個刀疤臉,也只敢站得遠遠的,用陰鬱的眼神盯著我看。

這讓我不禁更加好奇塞繆爾的身份。

吃到了這種狗仗人勢的甜頭,我開始愈發賣力地討好塞繆爾。

白天安靜地陪他看書,在他耳邊嘰里呱啦地說話,到了晚上,又變著花樣地哄他開心。

這樣沒羞沒臊的日子持續了一周後,刀疤臉死了。

他死得極其慘烈,喉嚨被割穿,鮮血從血管噴出,染紅了整個天花板。

沒人知道是誰殺死了他。

也沒人知道,在每個和塞繆爾纏綿後的午夜,我在「半夢半醒」中,說了怎樣的囈語。

4

說實話,自從跟了塞繆爾,這一個月簡直是我殺手生涯以來,過得最舒坦的日子。

不用接任務,不用過刀劍上舔血的日子,不用擔心下一秒會被誰抹了脖子。

甚至連報仇都不用親自動手。

除了有點委屈自己的屁股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壞處了。

可是,我不能一直呆在監獄,我得逃出去。

而最好的機會就是明天晚上。

這是我觀察了一個月才發現的規律。

每隔兩周,會有一艘貨船過來運送監獄的補給,順便清理島上的垃圾。

而這艘船,就是離開這座小島的唯一途徑。

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樣和塞繆爾一起吃飯,我問道: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塞繆爾夾了一塊牛排塞進我嘴裡。

我囫圇吞棗地吃完:「今天是我生日!」

塞繆爾抬頭,用那雙深邃的藍眼睛注視著我,然後抬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芝麻粒。

「生日快樂,寶寶,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今晚想喝酒,最烈的酒,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了,你可以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我有些緊張,抬著頭滿懷期待地看著塞繆爾。

後者抬手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髮,絲毫沒有察覺,我心裡正在醞釀著怎樣的計劃。

「嗯,我陪你喝。」

5

塞繆爾的行動力很強,晚上七點,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瓶白蘭地。

我一杯又一杯地灌他,甚至借著索吻的機會把自己口中的酒也渡給他。

塞繆爾的臉染上幾分紅暈,暈乎乎的抱著我。

而我貼心地扶他上床,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發現他攥得很緊。

「不要再……離開我……」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哄騙他:

「好好好,快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手上的力度漸漸鬆懈,我抽身離開。

走到門口,我又折了回去。

在他泛著桃紅的臉上落下一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再見咯。

我的一月情人。

逃出監獄的過程比我想像中的順利。

似乎老天爺都在幫我,送來了一場傾盆大雨,形成一層天然的紗帳。

我借著天色躲過獄警的巡查,趁著保潔工人不注意的時候,不顧惡臭地跳進了垃圾箱裡。

很快,垃圾箱被合上。

垃圾箱裡很黑,很臭,可我卻狂喜不已。

垃圾箱在工人的動作下開始移動,只要上了船,我的逃跑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可是下一秒,我笑不出來了。

垃圾箱突然停了,然後「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蓋子被掀開,手電筒的光照了進來。

我被強烈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什麼也看不清。

等我好不容易適應過來,偷感十足地抬頭向外看。

只見塞繆爾被十幾個獄警簇擁著,渾身濕漉漉的。

那雙藍眼睛似乎泛著寒光,幽幽地望著我。

我慌了。

甚至第一次執行暗殺任務都沒有此刻慌張。

我只知道。

我死定了。

6

我坐在又髒又臭的垃圾堆里等待著他的審判。

塞繆爾有潔癖,一向很愛乾淨。

可是他居然沒有嫌棄我,反而直接把我抱了起來。

然後一言不發地淌著雨走向監獄。

我偷偷抬頭瞄了他一眼。

又心虛地低下頭,乖乖地掛在他身上不敢掙扎。

雨下的更大了。

可我知道,接下來迎接我的只會比狂風驟雨更加可怕。

然而,出乎我的預料,塞繆爾似乎平靜極了。

回了房間後也只是把我放進了浴缸。

熟練地把我衣服扒光後,又脫了自己的衣服,一起進了浴缸。

他擠了好多沐浴液和洗髮水往我身上和頭髮上抹,我整個人幾乎要被泡泡淹沒。

我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就這樣像個木偶一般任他擺布。

泡泡沖乾淨之後,我身上被他搓出來的大片紅痕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又羞恥又曖昧。

我欲蓋彌彰地想要捂住自己。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

塞繆爾不說話,而是強硬地撥開我的手,湊了過來。

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

然後又嗅了嗅……

「洗乾淨了。」

我:……

簡直殺人誅心。

塞繆爾把我抱起,擦乾水扔到了床上。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

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他果然生氣了,還氣得不輕。

不然怎麼會任我怎麼哭喊求饒都不肯放過我。

我嗓子都喊啞了,可塞繆爾充耳不聞,一次接著一次,糾纏不清,似乎要和我融合在一起。

我虛脫地坐在他懷裡,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才得以穩住身形。

眼淚都要流乾了,他才放緩了動作,我終於得以喘息。

「想清楚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聽到他的提問,我強迫自己渙散的精神集中起來。

思索了片刻,我啞著嗓子道:

「我不該……不該騙你。」

「答錯了,那我只能繼續懲罰你了。」

他吻了吻我的耳垂,然後掐住我的腰,將全部的怒火都發泄在我的身上。

我受不住這樣強烈的刺激,只能拚命求饒。

可我實在想不通,除了這個,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塞繆爾把幾乎要昏厥的我圈在懷裡。

摸了摸我的頭髮,然後告訴了我答案。

「你不想呆在這裡,可以告訴我,我會帶你出去,但是答應我,不許再離開我,好嗎?」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在他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7

我是個孤兒。

福利院借著收容我們的名義,大肆撈取慈善金,暗地裡卻虐待我們。

我受不了虐待,偷偷逃了出去,從此流落街頭。

為了填飽肚子,我甚至和野狗搶過半個發餿的漢堡。

可是流浪要面對的,不止有飢餓與寒冷。

一個寂靜的夜晚,我縮在廢棄大樓的牆角里。

周圍傳來輕微的腳步,我瞬間警惕起來。

向我靠近的是一個高大的成年流浪漢。

我拔腿就跑。

可是我長期營養不良,沒跑兩步就被他抓住。

他把我按在地上,開始撕我的衣服,企圖發泄他的獸慾。

我絕望地做著無謂的掙扎。

突然,匍匐在我身上的流浪漢被打倒。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

少年就像救世主一般,朝我伸出一隻手。

拉起我後,奮力奔跑。

後來,他經常帶著吃的來找我。

他一喚我的名字,我就從隱秘的角落裡出來。

我大快朵頤地吃著食物,他就伸出手摸我的頭。

就好像,我是他投喂的流浪小貓一般。

可是後來,在一個漫長的雨季,他很長時間都沒有來找過我。

答應過帶我回家的承諾也沒能兌現。

我又餓又凍,發起了高燒。

最後,我被組織撿走。

或許是因為那一場高熱,又或許是從前的苦難太多,許多記憶被我淡忘。

只剩零星幾個片段,在午夜夢回時常常浮現。

而成為殺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訓練或是外出執行任務。

少年的臉,終於埋沒在記憶深處。

可我厭倦了日復一日地殺人。

我在黑暗中奮力奔跑。

一腳踏空,跌進萬丈深淵。

……

夢醒,夢中的畫面漸漸模糊,我驚惶地抓住了一隻手。

塞繆爾握緊了我的手,然後又抬起另一隻手環住我的脖子。

「做噩夢了?」

我愣了愣,緩過神來,剛想坐起身,身體傳來的不適感讓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太他爹的痛了!

簡直沒人性!

想到昨天激烈的戰況,我的臉就不由得一陣紅一陣白。

「穿好衣服,我們走吧。」

塞繆爾拿了一件新的襯衫給我套上。

「去哪?」

我愣了愣,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離開監獄,跟我回家,昨天說好的。」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他昨天那麼說,不是騙我開心,而是真的打算帶我出去。

我的心情十分複雜。

原來我大費周章想要辦的事,在塞繆爾眼裡如此簡單。

離開監獄,對他來說就好像和走出自己家一樣。

我惡狠狠地一口咬在塞繆爾的胳膊上。

看著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圈紅紅的牙印,心裡才平衡了一點。

8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塞繆爾在監獄權力如此之大了。

他確實不是因為犯罪而被抓,而是自己主動進來的。

塞繆爾的父親曾是歐洲最大的黑幫頭目。

如今成功洗白,成了最大的財閥之一。

他的父親不止他一個孩子,身邊女人也很多,但卻瘋狂迷戀著他的母親,一個善良溫婉的亞洲女人。

因此,繼承了母親七分亞洲外貌的塞繆爾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這也引起了其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的妒忌。

塞繆爾厭倦這樣的明爭暗鬥,時不時就來騷擾他的殺手也讓他覺得無趣,於是乾脆躲進了那座海島上的監獄裡。

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殺手樂此不疲地前來送死。

我就是其中的大怨種之一。

只不過沒想到暗殺不成,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郊區別墅內,我和塞繆爾廝混了好幾天。

這裡是郊區,塞繆爾最隱秘的一處房產,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這裡。

可是夜裡,卻被幾個不速之客打擾。

聽到動靜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翻窗打算進來。

看見熟悉的黑衣,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組織的人。

組織的消息真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我逃了出來,而且還勾搭上了塞繆爾這個大佬。

來的人一共五個,各個都是組織的頂尖高手,看來是勢必要把我這個叛徒和塞繆爾一網打盡。

片刻後,五個黑衣人已經翻了窗戶進來。

塞繆爾不緊不慢地走到我前面,把我護在身後。

我抽出塞繆爾送給我的新玩具——

一把鑲嵌著藍色寶石的匕首,打算用同僚門的血給它開開刃。

他們五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一擁而上將我和塞繆爾團團圍住。

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塞繆爾並肩作戰。

但是不得不說,我們的配合還挺默契,面對五個人的圍攻也完全不落下風。

畢竟我可是組織最強的殺手,而塞繆爾也是個戰績可查的高手。

匕首見了血,似乎汲取了生命一般,用得得心應手。

尤其是那顆藍色寶石,和塞繆爾的眼睛一般,明亮,妖異。

我和塞繆爾抓住時機,找到突破口,擊斃了一個黑衣人。

對方少了一個人,局勢開始逆轉。

其餘四人見勢不妙,紛紛跳窗逃跑。

我和塞繆爾打算追上去,卻見末尾那個黑衣人掏出了一把手槍。

見狀,我一個扭身擋在了塞繆爾身前。

砰——

配備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一聲悶響,子彈射穿了我的肩胛骨,鮮血汩汩地流。

黑衣人又連開數槍,塞繆爾迅速抱起我躲了過去。

別墅的安保人員被驚動,黑衣人才悻悻離開。

塞繆爾慌了神,摟著我的雙手不住地顫抖。

「阿祈……你怎麼這麼傻?」

他紅了眼眶,憤怒地盯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

而我默默將下巴埋在他頸窩裡,身體忍不住戰慄。

背上很疼,但我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救人而已,其實推開就好了,沒必要擋槍。

可我要是不替他擋下這一槍,又該怎麼讓他心疼我,替我報仇呢?

我知道組織太多秘密,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放任我叛逃。

所以只要組織還存在一天,我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安寧。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好好利用塞繆爾這把刀了。

9

再次醒來,我趴在私人病房裡。

給我換藥的護士十分驚喜,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

塞繆爾風塵僕僕地趕來,頭髮亂亂的,眼下一片烏青,白皙的臉頰上散布著幾點血跡,看起來有幾分倦意。

他在病床旁坐下,拉住了我的手。

「傷害過你的人,我已經解決了,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

他眼裡的倦意漸漸退去,此刻萬般柔情。

原來在我昏迷的這兩天,塞繆爾已經把組織給一鍋端了。

他私下裡有一支強悍的僱傭軍。

這本是他的父親送給他母親的,後來他的母親去世,這支僱傭軍便到了他的麾下,這也是沒有人敢正面和他硬剛的原因之一。

組織里排擠我的人,以訓練為由揩我油的教官,還有把我當殺人機器的幕後boss,通通被團滅。

我圈住塞繆爾的腰,把頭埋進他胸口,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怎麼了?傷口還在疼是嗎?」

塞繆爾皺著眉,一臉心疼地問道。

「嗯……不過已經沒有很疼了。」

我不敢抬頭。

畢竟,要是被他發現其實我是在努力憋笑可就不好了。

10

塞繆爾最近黏我越來越緊了。

他先是攆走小護士,每天親自給我換藥。

然後每天都要跟著我,就連我上廁所也恨不得抱著我。

我就像個廢人被他這樣養著,短短一個月不到卻整整胖了五斤。

我在鏡子前捏了捏自己圓潤了不少的臉,皺緊了眉頭。

再這樣下去,我的腹肌都要胖沒了。

我的心中漸漸燃起一股危機感。

塞繆爾喜歡我什麼呢?

臉?身材?還是……翹臀?

作為一隻合格的金絲雀,就要有把金主放在第一位的覺悟。

怎麼能如此墮落呢?

於是,為了抱緊塞繆爾這跟大腿,我開始背著塞繆爾偷偷跑去健身房。

幸好塞繆爾最近不知道在忙啥,讓我有了健身的空閒。

這一天,塞繆爾不在家,我又偷偷跑進了健身房。

剛走到門口,卻聽見兩個人的交談聲。

「欸,你說老大最近那麼寶貝這個賀祈,那他和瓦倫斯家族的婚約咋辦啊?」

我愣在原地。

塞繆爾有婚約?

我豎起耳朵,又聽另一個人說:

「你沒聽說嗎?老爺子知道老大想退婚,氣得夠嗆,這不,天天把老老大喊過去,就是為了讓他多接觸接觸瓦倫斯家的小兒子!」

「我聽說小瓦倫斯長得可好看了,不知道老大會不會移情別戀啊?」

「難說,不過瓦倫斯家族家大勢大,我要是老大……」

我的心沉入谷底。

我悄悄退出去,不想再聽後面的話。

瓦倫斯家族,這個名號我很難不知道。

歐洲最大的軍火商之一。

我惹不起。

而且塞繆爾既然有了婚約,那我豈不是成了見不得人的小三?

知三當三,可不是我的作風。

再者說,從一開始,我勾引塞繆爾不就是別有目的嗎?

現在不僅逃出了監獄,還借他的手擺脫了組織,算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了。

我不是個貪心的人。

這金絲雀的遊戲,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11

我有些鬱悶地開著車一路狂飆。

漫無目的地轉悠了半天,最後停在了一所福利院前。

這裡面超過一半的孩子,都是我之前從組織手裡偷偷救下來,然後送到福利院門口的。

如果我不救他們,或許他們會死於慘無人道的訓練,或許會因為執行任務被殺死,又或許沒死,成為下一個我。

但是好在,我讓事情變得沒有那麼糟糕。

我翻上圍牆,遠遠地便看到幾個孩子圍成一圈,不知在玩什麼。

他們臉上洋溢著我在組織從未見過的笑容。

我心中陰霾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之前因為身份的原因,怕給他們惹麻煩,我很少來這裡,只是會定期匿名匯款。

就算來這裡,也是暗中觀察,確保福利院沒有虐待這些孩子,再默默離開。

不知道是誰眼尖,發現了圍牆上站著的我,對同伴開心地呼喊。

幾個記得我的孩子開心地追過來,卻發現我早已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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