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他們都過得還不錯,我放下心來。
不像我小時候呆過的那個福利院就好。
沒有了牽掛,心裡便覺得空空的。
居然又想起塞繆爾那個傢伙。
他最近天天往老宅子跑。
應該是聽他父親的話,在乖乖和小瓦倫斯培養感情吧。
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酸酸的,麻麻的。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我又自嘲地笑了笑。
賀祈啊賀祈,你這是在吃哪門子沒有身份的飛醋啊?
人家正牌未婚夫都沒說啥,還輪得到我不爽?
沒準我在難過的時候,塞繆爾正跟人家卿卿我我呢。
一想到這裡,我就很不是滋味。
憑什麼他和別人培養感情,我卻要在這裡悶悶不樂?
不行,小爺我也得去快活快活。
12
思索了片刻,我最終進了一家會所。
一個人玩太無聊。
於是我一口氣點了八個男模。
塞繆爾只有一個未婚夫,但我有八個男模,勉強算是扯平了吧。
看著八個各有千秋的帥哥依次走進包間,我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
俊秀小奶狗剝了一顆葡萄,湊到我嘴邊,眨巴著一雙大眼睛:
「哥哥,我給你剝了一顆葡萄,很甜的,你要嘗嘗嗎?」
另一邊穿著清涼的寬肩窄腰大黑皮拉起我的手,就往他腹肌上摸。
我口中的葡萄剛咽下,手下的腹肌還沒摸熱乎,清冷長發美人就遞來一杯紅酒。
喂我囫圇喝下,又伸手用溫熱的指腹抹去我嘴邊的酒漬。
我明白了一個真理:
何以解憂?唯有男模!
酒水一杯接著一杯,我沉浸在聲色中樂不思蜀,原先的不痛快全都拋在腦後。
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的腦袋暈乎乎的。
看人看出三個重影,八個男模在我眼前分身成二十幾個影子,擠滿了整間屋子。
這八個男模中有一個混血。
我抓了好幾次,終於揪住他的衣領,拉到我面前。
他有著一雙和塞繆爾一般漂亮的藍色眼睛。
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乖順,帶著討好。
不像塞繆爾那般深邃,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的嘴唇比塞繆爾略厚,粉粉的,看起來很好親。
我一連吐了好幾口酒氣在他臉上,他的臉上居然染上幾抹紅暈。
還怪清純。
要是這紅暈出現在塞繆爾臉上,該有多稀奇?
腦海中浮現出想像中塞繆爾臉紅的樣子,我忍不住傻笑了幾聲。
頭更暈了。
分不清是現實和虛幻。
一時上頭,我慢慢地向前湊過去。
在我的嘴唇就要接觸到他的臉時,他像是受到一股外力,猛地後退,遠離了我。
周圍交談的聲音突然消失,瞬間噤若寒蟬。
我還未緩過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後,我眼前的光線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哪個男模?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點過這麼高大的男模。
我抬起頭。
他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
「你……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好像……沒有點過你……」
他身體一僵,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彎腰湊過來,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
我的下巴被攥得生疼,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眨了眨眼睛,視線好不容易清楚了一點。
我終於看清了塞繆爾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醉意瞬間退了大半。
他一把扛起我。
我的胃被他的肩膀頂住,難受得想吐。
我在他肩膀上蛄蛹,想要掙脫下來。
「放我下來……小爺我還沒玩夠呢……」
他掐了一把我最敏感的腰部,勒我勒得更緊了。
最後,塞繆爾把我塞進車裡。
他想關上車門,卻被我從裡面抵住。
「你憑什麼管我?」
他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幽深的眼眸裡帶著不解與挫敗,甚至還有,淡淡的……委屈?
我與他僵持不下,氣鼓鼓地瞪著他。
塞繆爾突然伸手捏住我的後脖頸。
一用力。
我兩眼一黑,瞬間失去意識。
13
我是被吻醒的。
伴隨著窒息的不適感,我的嘴唇被親腫了。
濕漉漉的舌頭又順著我的嘴唇繼續向下。
脖子上傳來黏黏膩膩的觸感。
又癢又麻。
我抬手摸了摸脖子,卻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好像是……項圈?
我推了推身上的人,卻被塞繆爾強硬地擒住雙手,舉過了頭頂。
我又想踹他,腳一動,竟然傳來鐵鏈丁零噹啷的聲音。
我:?
玩不起是吧,還搞囚禁?
塞繆爾注視著我,急促的鼻息灑在剛剛被舔過的頸窩。
他又俯身親過來。
我偏過頭,又被他另一隻手捏住下巴輕而易舉扭過去。
我氣不過,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塞繆爾吃痛一聲,嘴巴滲出血來,無措地看著我。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什麼了嗎?你為什麼要去找別人……」
看著他那副委屈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質問起我來了?
明明有婚約卻不告訴我的是你好嗎?
我哼了一聲。
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甜腥的鐵鏽味在我嘴裡蔓延開來。
「就許你有未婚夫,不許我去找男模了嗎?知三當三這種事我可不幹!」
塞繆爾怔了怔。
看見我氣鼓鼓的模樣,又笑了。
他湊過來舔了舔我的耳垂,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寶寶,你這是吃醋了嗎?」
我惱羞成怒,對他破口大罵:
「你才吃醋了呢!你全家都吃醋了!還有,你是狗嗎?那麼喜歡舔人?」
塞繆爾臉上的笑容更加蕩漾。
看得我更氣了。
我又想罵人,卻聽塞繆爾輕描淡寫道:
「婚約已經解除了。」
我瞬間啞了火,嘴邊的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那……那你不早說!」
心裡正疑惑,這種大家族的聯姻這麼容易解除的嗎?
塞繆爾不知從哪拿出一個球,塞進了我的嘴裡。
「所以你昨天找八個男人這件事怎麼算?」
「寶寶,我又要懲罰你了……」
隨後,狂風驟雨打在我的身上。
情到深處,他像個狩獵成功的野獸,伸出舌頭舔了舔我嘴角淌出的涎水。
「寶寶,不要再離開我,答應我好不好。」
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著祈求的話。
「嗯……嗯……」
在聽到我無法控制而發出的叫聲之後,他滿意地笑了。
然後開始更加瘋狂地向我索取。
我們像兩隻野獸交織在一起,互相撕咬,舔舐。
似乎要將全部熱情燃燒殆盡,即使油盡燈枯也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