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 之間天性相斥。
我卻苦戀同為 Alpha 的林嶼霽多年。
突逢林家變故。
我砸錢幫其度過難關,還趁人之危地附加條件,逼迫林嶼霽與我聯姻。
數年妄念一朝成真。
但即便是摘下高掛枝頭的月亮,我亦不敢染指。
可被我視作雲端月的林嶼霽,卻在得知我因信息素紊亂,去找高匹配度的 Omega 尋求安撫後,
揭下假面,用一根鐵鏈將我拴在房間。
「喜歡 Omega?」
「那我努努力,把你變成我的 Omega,好不好?」
1
零點整,桌上的手機螢幕亮起,彈出結婚紀念日的提醒消息。
我擲出骰子,順手按滅螢幕,將手機收回衣兜。
鼻尖嗅到一點淡香,思緒回籠,一個漂亮乖順的 Omega 正端著酒杯往我嘴邊湊。
我明白過來,這局我是輸家,得罰酒。
就著少年的手喝下那杯酒,我微微偏頭,避開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包廂門在此時被人推開。
我抬眼看去,來人長身玉立,正含笑與湊上去的壽星交談。
燈光明滅,描摹出他優越的側顏,矜貴漂亮得惹眼。
正是多日不見的林嶼霽——我名義上的老婆。
從小到大,這人到哪兒都眾星捧月。
哪怕落魄時,也多的是人想出手相助,算起來倒是我撿了個便宜。
與人交談間,他的目光似乎ṱûₙ越過人群,往我這移了一寸,但大部分落在了我身側的少年身上。
被這道目光刺了一下,我回過神,略略往前坐了坐,掩住了少年的身形。
結婚兩年,我們默契地維持著形同虛設的婚姻,互不打擾。
我能容忍他對我客氣疏離,但無法忍受他對旁人另眼相待。
2
林嶼霽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外地出差,按他的行程,回 A 市應該是明天下午。
此刻,卻不知何故,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
不待我深想,門再次被人推開。
「不好意思,飛機晚點,來遲了。」
我尋聲望去,見到了道熟悉的身影。
腦子裡嗡的一聲,伸向酒杯的手僵在原地。
難怪…
難怪向來是工作狂的林嶼霽會突然改變行程,匆匆趕回 A 市。
原來,今天還是他初戀——方知栩回國的日子。
……
方知栩很快成為新的焦點,和林嶼霽一齊被人群簇擁著。
漂亮又優秀的 Omega 退去了少年時期的青澀,顯得愈發俊美。
和旁邊只露出小半張側臉的林嶼霽,看上去十分般配。
兩人在另一方落座。
我收回視線,喝下了今晚的第二杯酒。
身側的 Omega 見狀,殷切地來為我添酒。
我這才正眼打量起他來——
柔順的栗色短髮,小巧ṱūₒ的漂亮臉蛋,動作間帶了點討好的意味卻並不諂媚。
確實比 Alpha 要討喜。
「沈總似乎對今晚這個 Omega 青眼有加啊 ?」
有不知道我和林嶼霽關係的人,笑著調侃道。
聲音不高不低,卻引來數道視線。
我抿了口酒,淡定地評價:「手腳利索,有眼力兒見。」
……
「收收你的職業病。」一旁的好友笑罵,「上我這兒面試來了?」
我但笑不答,話題很快跳轉了過去。
目光流轉間,我無意對上林嶼霽平淡無波的眼。
心頭沒由來地有點發慌。
3
散場後,林嶼霽與方知栩並肩離開。
偶遇久別重逢țû⁸的舊愛,自然是有很多舊要敘的。
我自嘲一笑,腳步虛浮地往另一邊走去。
方才的 Omega 期期艾艾地跟了上來。
我停下來,言簡意賅地向他表明自己對他並沒有存多餘的心思。
本該識趣走開的人,不知在哪裡添了幾分膽,開口糾纏:「沈總,我在其他方面也很乖的。」
輕微醉酒導致我的思緒有些遲緩,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語中的隱晦。
我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再次拒絕,就Ṫüⁿ見到林嶼霽從轉角走出。
他眉目疏淡,開口時,話語間卻帶了幾分冷硬:「怎麼, 沈總今晚打算留在這兒?」
沈總……
見到林嶼霽去而復返的微妙欣喜,被這個疏離稱呼壓了回去。Ṭű⁸
我搖搖頭:「沒有。」
「那一起走?這個點不好找代駕。」
一起走?
我一愣,下意識開囗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方知栩呢?」
林嶼霽微微皺眉,似是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剛安排司機送他回去了。」
也對,以他的道德標準,應該干不出婚內出軌這事。
不過——
「你要自己開車?」我有些疑惑,「你沒喝酒嗎?」
「沒喝。」
答完,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身邊又沒人伺候我喝酒。」
被這抺笑亂了心,腦袋似乎又暈了幾分。
沒有深究他此刻的反常,我下意識地跟著他離開了會所。
4
剛上車就被熟悉的信息素包裹。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我難得縱容自己稍稍沉溺其中。
「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林嶼霽突然開口詢問。
以為是判斷我還是否清醒的方式,我愣了下,答:「應洵的生日。」
話音落下,空氣里浮著的那層淡淡的信息素陡然凌厲了幾分。
我被激得身體一僵。
難不成是想和我炫耀白月光今天歸國?
正想詢問,卻見林嶼霽微微側過身,擺明了不願再與我交談。
我心頭一澀,腦海中暮名地浮現出了剛才那條消息提示。
今天,其實還是我和林嶼霽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
如果從此刻算起的話。
5
一路無言。
回到家後,我們進了各自的房間。
由於生活作息的差異,加上 Alpha 對同類信息素的排斥——婚後,我主動提出了分房睡。
當時林嶼霽靜靜看了會兒我,漠然地接受這個提議。
此後兩年,我們雖住在一起,卻更像只有點頭之交的鄰居。
……
洗漱完,剛躺下沒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
我打開門,就見身著家居服的林嶼霽端著個碗站在門口。
走廊的燈光柔柔地撒在他的身上,為他平添了幾分往日少見的柔情。
「給你煮了點醒酒湯,小心明早頭疼。」
眼前的人彷若夢中幻象,輕柔的話語也似妖類的蠱惑。
我伸手接過,愣愣地捧著:「謝…謝謝。」
林嶼霽又彎了彎唇:「不趁熱喝嗎?」
「哦…喝的。」我回過神,順從地將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
林嶼霽接過空碗,含笑的眼中似乎多了幾分深意:「很乖。」
我被這句評語砸得腦子一空,等回過神來,林嶼霽早已走遠。
連對待名義的伴侶都如此貼心負責。
我躺回床上,在心中將林嶼霽的善意與我的小人行徑反覆比較,不堪又煎熬。
只是還不待我深想,眼前逐漸迷離,不多時就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6
意識浮沉間, 我夢見了許多往事。
高中時,林嶼霽成績優異,模樣也十分出眾,走到哪兒都眾星捧月。
作為一直屈居於他光芒之下的千年老二,我常常被父母拿來與他比較。
次數多了,我也對他生出幾分在意,目光下意識地追逐著他。
仰望久了,不知何時起,也成為了他眾多愛慕者中的一員。
彼時我們都已分化,我自知兩個 Alpha 之間不會有結果。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方知栩。
兩人家世相當,興趣相投,外形更是相配。
聽說他們信息素的匹配度也很高。
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所以我只不遠不近的關注著他,不敢有半分越矩。
高中畢業後,我和他本就不多的聯繫徹底斷了個乾淨。
再次見面,天之驕子一朝跌落神壇,曾經的戀人也不知所蹤。
嘲諷的有,支以援手的也有。
我無疑是後者中最貪得無厭的——
借著對他家的資助,挾恩索報讓他和自己結了婚。
自已是喜歡同類的變態,還起了貪念將對方也拉入深潭。
真是…太無恥了。
7
思緒還沉浸在往事中,模糊間,似乎有人掀開了我的被子。
那人埋上我的頸窩,似乎在輕嗅我的信息素。
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頸側,有點癢, 我不自在的動了動。
那人箍住我的手腕,微微偏過頭,略帶警告意味地輕咬了一口。
鼻間縈繞著的味道有熟悉,明明是 Alpha 的信息素,卻讓我止不住的發昏。
我下意識地順從他。
那人動作輕挑,像在玩弄著什麼物件。
我被他弄得喘不上氣,但又實在舒服,不自覺得輕哼出聲。
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那人輕笑出聲:
「對我的碰觸這麼敏感,真的會對 Omega 有感覺嗎?」
這場夢境荒誕又真實,但因為夢境的主人公,我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8
一覺醒來。
我揉了揉昏脹的太陽穴,抓起一旁手機看了眼。
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從少年時期起就養成的嚴格的生物鐘,不知為什麼在今天失了效。
簡單洗漱過後,我下了樓,打算去廚房給自己弄點吃的。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站在客廳中央低頭整理腕錶的林嶼霽。
我緩慢地眨了眨眼,判斷著眼前一幕是否是幻覺。
林嶼霽似有所感地抬頭看向我
「醒了? 」
迎上他的目光,我無措地抓了抓睡衣衣擺:「嗯。」
簡短地對話後,氣氛又凝結起來。
「我待會兒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林嶼霽再次開口。
剛才看到林嶼霽在家的喜悅慢慢被沖淡。
雖然我們不可能會過什麼所謂的結婚紀念日。
但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就算只是和他「一起」待在家裡,也足以讓我竊喜很久。
但是我的期待似乎總會落空。
想喊住他的,但不知道以什麼理由,什麼立場。
於是,我只能幹澀地回了句:「好的。」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我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酸澀。
別得寸進尺,別抱有期待。
我再一次在心底警告著自己。
9
沒了吃早飯的心思,也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
我呆呆地坐在沙發怔愣出神。
剛才起床的頭暈又蔓延上來。
模糊間,我只覺渾身燥熱,應該是發起了高燒。
我有嚴重的信息素紊亂症,這樣的高燒對我而言只是家常便Ṫũ̂⁹飯。
翻出先前的藥吃了兩粒,但這次不知為何沒有以往那般有效。
在吃下三倍劑量的藥仍沒有好轉後,我給我的好友兼醫生打去了電話。
他匆匆趕到,發現暈死在客廳的我,將我送到了醫院。
10
再次清醒不知道過了多久。
見我醒來,許琛湊上前探了一下我的額頭。
昏倒前的記憶浮現眼前,我出聲向他道謝。
「一次性吃這麼多藥,難為你還有力氣給我打電話。」
他譏笑一聲,「下次直接給殯儀館打唄,這樣走流程還快些。」
我勾唇笑笑:「要不你給我推薦一個?」
他白我一眼:「不開玩笑,你這病再拖下去,我不保證你能活過三十。」
我在心底算了算。
或許等不到我滿三十,我和林嶼霽這場形同虛設的婚姻便要走到盡頭了。
「也好。」我語氣輕鬆:「這樣也能少痛苦兩年。」
許琛斂了笑,攥住我的衣領,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 tm 胡說八道什麼呢?!」
吼罷,他頓了下,直起身,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阿弋,聽說方知栩回國了?」
我喉間發澀:「嗯。」
許琛一頓,又緩緩開口:「他倆…如果再續前緣的話,你也為自已考慮一下,行嗎?」
連自己的好友都覺得他們會復合……
心臟處傳來悶悶的鈍痛感。
我穩住心神,垂眸繼續聽他講。
「我知道我許琛在你沈弋心裡算不上什麼,沒本事讓你留戀。」
「但就算我求你,能不能有一點,心疼心疼你自己?」
收起臉上故作輕鬆的笑。
我嘆了口氣:「許琛,你是我多年至交,沒有算不上什麼。」
僵持半晌,我妥協道:「行吧,我接受你的治療方案。」
總歸是要活下去才能再言其它。
看到因為我的回答,肉眼可見地變得興高采烈的許琛。
我開始想,這大概是個正確的決定。
11
像是怕我反悔,許琛很快替我約見了與我有著高匹配度的 omega。
Omega 的步履輕緩優雅,身形清瘦如竹,眉眼舒和,眼角微微上翹,盛著幾分淺談的笑。
待走近了,他主動開口介紹自己:「沈總,您好,我是溫酌。」
不卑不亢,溫潤的氣質中藏著點久居高位的傲氣。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完來人,回道:「幸會。」
這樣的人顯然不會是因為錢而答應替我治療。
被一個不知意圖的人知道自已的隱疾……
我眼皮一跳。真是好大一個麻煩。
我斜了許琛一眼。
許琛顯然明白了我的顧慮,心虛地輕咳了一聲:「先做檢測,先做檢測。」
簡單做個了檢測後,我們開始談論治療的相關事宜。
治療內容很寬泛,主要是需要接受 Omega 信息素的安撫。
包括但不限制於擁抱,接吻甚至標記。
溫酌淺笑:「我都能接受,就看沈總的需要了。」
我也輕笑:「不標記,只用通過簡單的肢體接觸進行治療就好。」
「至於報酬……」我輕敲杯壁,「溫先生還是直言吧。」
我向來不喜拐彎抹角。
「方知栩回國了。」溫酌也不扭捏:「想借沈總在方家站住腳,不至於被趕走。」
我這才記起。
對方似乎是方家的繼子,方知栩名義上的哥哥。
聽說兄弟二人不和,難怪他會有此顧慮。
方知栩一國就纏上了林嶼霽,他哥卻找上了我……
真是,有趣得很。
我垂眸抿了口茶,應了下來。
把一切都談妥後,我先開車把溫酌送回家,才驅車往家裡趕。
12
到家時已經將近凌晨十二點。
不確定林嶼霽是否也回家了。
但想到他平常在家的作息習慣,我還是放緩了動作。
我換好拖鞋,輕手輕腳的往裡走。
摁亮客廳燈,我被眼前的景象弄地恍了恍神。
方才在意的人,此刻斜倚在沙發邊上,連衣服都沒有換。
與白天的場景重疊,區別似乎只是從白晝到了黑夜。
仿佛他一直在那兒,從來沒有離開過。
還是有區別的——他的腳邊多了一大捧玫瑰。
花朵不再新鮮,甚至隱隱有些枯萎了。
應該是幾個小時前收到的。
我停在原地,在心裡做出判斷。
他側頭掃了我一眼,主動開口詢問:「回來了?」
我點點頭,竭力去忽視那捧曖昧的玫瑰,
像平常一樣簡短的回答:「嗯,我先上樓了。」
心裡卻不住地去猜測他今天見了誰。
是宋淮嗎?
怕自已失態,我有些狼狽地想快步上樓,遠離這兒。
「我很好奇,是什麼工作能讓沈總在周末還忙到這麼晚?」
林嶼霽有點反常地多問了一句。
我不可能不回答他的話,也不會向他坦白今天去了醫院。
於是我答道:「不是工作,是去赴了朋友的約。」
他起身,微微湊近我,似乎在辨別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很重要的朋友?」
愈發覺得今天的他有些反常,但我還是順著他的問題點了點頭。
「呵。」林嶼霽輕笑一聲,眼中極快划過一抹慍色。
沒有再多發一言,他轉過身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我壓下心中的困惑,緊跟著回到房間。
熟睡時,昨晚怪異的夢境再次降臨。
只是這次對方的動作兇狠了幾分,帶了點懲罰的意味。
「身上沾著陌生的 Omega 的信息素。」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重要的朋友』?」
13
再醒來時,置頂聊天框里躺著一條安靜的信息。
「出差,三天後回。」
很公式化的報備,不知情的人看到聊天記錄,可能會認為我們是同事關係。
然而實際關係也並沒有比這親密多少。
……
最近林嶼霽愈發忙碌,出差次數也直線增加。
上次在好友生日宴上,是我們近一個月以來的第一次碰面。
又看了一遍那條消息,我忽然就想,是為了擺脫我才這麼拼嗎?
當初林家的公司瀕臨破產,靠著我的資金與合作才得苟延殘喘的維持下去。
如今到林嶼霽手上不過兩年,已經有隱隱重現當年輝煌之勢的勢頭了。
這場以金錢維持的關係,大概也快結束了。
正想著,許琛給我發了張圖片——是方知栩朋友圈的截屏。
「來找叔叔阿姨告狀了,讓林嶼霽平時壓榨我,現在老實了吧。」
配圖是他和林家人一起吃飯的合照。
桌上的菜肴十分豐盛,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剛結完婚時,林嶼霽也曾出於禮貌將我帶回過林家。
飯桌上,雖然林父林母面上不顯,但我仍然能隱隱感受到他們的不喜。
臨走時,我不小心聽到林母詢問林嶼霽是否有離婚的打算。
林嶼霽平靜地答:「等公司穩定下來後會考慮的。」
「那就好。」林母放下心來,又補充道,「唉,他到底幫了我們林家一把,到時侯記得多補償人家一點。」
「我會的。」
我不想要補償,只想要林嶼霽的愛。
可這樣的念頭,大概這輩子都只能是妄想吧。
那天,我落荒而逃。
此後碰到節假日,我都以忙碌為由,再也沒去過林家。
14
收回思緒,我垂眸繼續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照片上的幾人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一起,氛圍很溫馨。
就連向來對我冷臉以待的林嶼霽,眉眼處也染上了淺淡的笑意。
許琛緊接著發了句:「給你提個醒哈,都見家長了,這兩人說不定快和好了,你及時止損吧。」
及時止損嗎?
我好像總是在得寸進尺。
但及時止損似乎是更佳的選項。
看著照片上的其樂融融的一群人,結婚兩年,我頭一次有了想離婚的念頭。
以前想賴到林嶼霽想離婚的那天再結束這段關係。
現在,我也想給自己留幾分體面。
……
我不是個喜歡拖延的人。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立馬找了律師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下午,我把擬好的電子版協議給林嶼霽發了過去。
「我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你過目一下,有任何附加條件可以直接提出來。」
「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我把紙質版給你寄過去,麻煩你抽空在上面簽個字。」
一整天都在強振精神,消息發出去後,我疲憊的躺回床上,等著對方的消息。
可是等了幾個小時,林嶼霽都沒有回覆。
大概是佳人在側,無暇顧及吧。
15
我關掉手機,打算上床睡覺。
易感期卻在此時匆匆來襲。
迅速又兇猛。
我給許琛發去消息,讓他提前治療時間。
然後強撐精神,披上衣服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