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離婚綜藝換乘戀愛完整後續

2025-02-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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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幫我調整耳麥時,下意識吻我頭髮。

我們都愣住了。

因為這是在離婚綜藝。

我們來自不同的夫妻組合。

1

和周延希離婚後,所有人都認為我會糾纏。

他在巔峰時期和我官宣結婚。

婚後轉型成功,終於獲獎時,總有人提起我。

「她憑什麼啊,命真好。」

離婚是我提的。

卻是他等了很久的。

他新劇合作的女演員溫凝,穿他的衣服、用他的手機殼,和他做劇組夫妻時……

我還在翻日曆等他回家,一次次被他以忙為藉口掛掉電話。

直到一次,我在頭等艙遇見了溫凝。

她熱切、笑臉盈盈地和我打招呼。

「你知道嗎?」她在我耳邊說,「我這次航班刷的是他的卡。」

她是故意的。

想逼我離婚。

我如她所願,回到家只用了半小時就搬走。

我不要別人碰過的髒東西。

萬幸,還沒有孩子。

周延希倚在門上,看我。

他反應淡淡,只問了一句:「你還要什麼?」

「你的手機。」

他一愣,倒也直接給我看。

他最愛我的那些年,我陪他從十八線走到頂流,一直是他唯一的置頂。

現在,被人取代。

只剩免打擾。

協議離婚。

他把這些年賺的都給了我,只求我能儘快放過他。

他說,他是真的愛溫凝。

簽了保密協議,離開的那天,我以為和他不會再有聯繫。

直到他再次,打了個電話給我。

「我們見一面。」

在離婚後的第一個月。

「不能讓粉絲知道是你出軌,劇還要播呢。」

我來早了。

休息室里,周延希的經紀人在勸說他。

「離了婚,你還是當紅影帝,她呢,就一等著被人看笑話的純素人。

「她肯定是不甘心的。

「你就騙騙她,說你要和她上離婚綜藝。

「讓她以為還能挽回,各種討好你。

「最後節目效果一剪,讓觀眾覺得她煩,你又能立住深情人設。」

經紀人推了推他。

「你有沒有在聽?」

周延希雙腿搭在矮桌上,懶散地打著遊戲,應了聲:「嗯。」

「你信不信,你一勾勾手,她立馬跟狗一樣舔上來,感恩戴德呢。」

會議室里。

周延希單手把玩著手機。

只簡單說了幾句。

我就答應了。

「我上綜藝。」

他盯著我的眼睛,頓了頓:「你就這麼……非我不可嗎?」

他太過自信,很好哄騙。

我低垂睫毛。

「是。

「延希,我們還有可能嗎?」

他眸光冷淡,別過臉,輕輕說了聲。

「看你表現。」

「不過,」他說,「這個綜藝的台本不是你想的那種。」

這個離婚綜藝。

會在他和溫凝播新劇期間播出。

為了炒他和溫凝的 CP。

綜藝以「換一種生活方式,看見夫妻問題」為主題。

溫凝和他一間房。

而我,和溫凝的丈夫一間房。

那個十九歲憑一部劇爆火,拿了大滿貫後光速退圈結婚的程跡。

周延希就是撿了他的漏。

頂著一張和他七分像的臉走紅的。

傳聞中,溫凝和他婚後兩地分居。

她愛而不得。

2

溫泉酒店。

兩間房,一牆之隔。

綜藝直播。

場內有觀察室,場外有觀眾彈幕。

【周延希和溫凝居然上離婚綜藝了,一間房,玩這麼大!!!】

【兩個人超絕 CP 感,好配。】

【早說了周延希和他老婆沒感情了,畢竟誰也不喜歡拖後腿的那個。】

【我盼著他們離婚好久了!】

【他眼瞎了吧,當年那麼愛她……】

工作人員給周延希和溫凝戴上了心動手錶。

「心跳值達到 70,就可以出房間。」

【秒破的好嗎?】

卻沒想到,兩人的數值都停在了 68。

私下裡他和溫凝什麼都做了。

太過熟悉,怕有破綻。

節目裡反倒裝了起來。

【溫凝好有禮貌,她都不敢太靠近。】

【周延希別忍了,我們支持你!】

溫凝坐在房門口。

周延希站在陽台透氣,透過一角,能看到我這邊的房間。

程跡,還沒到。

我一個人,戴著心動手錶坐在床邊。

有人敲門。

是個身形頎長的男人。

棒球帽擋住他半邊臉,額前的碎發沾染溫泉的霧氣。

外頭下著細雨。

他身上是夜深霧重的清冽。

【我的白月光回來了!!!】

【怎麼說呢周延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拒絕拉踩啊。】

「你得把這個戴上。」

我把另一隻心動手錶遞給程跡。

周延希很介意別人說他長得像程跡。

婚後第一年,我和他在凌晨的街頭散步,我盯著程跡那巨型的頂奢廣告走不動道,周延希把帽子扣在我頭上,擋住我的視線,酸酸地說了一句:

「就知道你喜歡這種長相。」

現在。

另一個房間裡,陽台上的周延希。

清清楚楚看著。

看著程跡走進房間,反手關門。

戴上手錶。

周延希不介意。

他從那晚就知道,他追趕不上的、嫉妒得要死的程跡,因為契約和溫凝聯姻。

程跡連溫凝都不喜歡。

當然,更不可能喜歡上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離過婚的、他都看不上的我。

周延希輕嗤一聲,滿不在意。

卻一寸不落地打量著我的反應。

「你好,宋冬宜。」

我的數值停留在 50,朝程跡伸出了手。

「你好,程跡。」

他握住。

幾秒後,手錶傳來刺耳尖銳的嘀嘀聲。

程跡的數值,直接爆表。

但他本人,比誰都淡定。

他說:「手錶壞了。」

我說:「哦。」

3

換了手錶果然正常了。

周延希和溫凝那邊幾組默契遊戲下來,心跳值超過 70,提前出了房間。

而我這邊。

程跡的心跳值始終停在 25。

少得可憐。

「如果一直沒超過,」我問工作人員,「我們是不是要在房間裡過夜了?」

程跡聽到這句話了。

他肩直背闊,穿著單薄的黑衛衣,眼神淡得放空。

工作人員說:「算任務失敗,一小時後就可以出來了。」

我和程跡是最後出來的。

【太失敗了吧。】

【兩人壓根沒半點 CP 感。】

【抬走吧,能不能不看她啊,我只想看溫凝和周延希。】

彈幕一片慘澹,直到直播結束。

後采的幾間房。

攝像、燈光,人頭擁擠。

周延希站在角落,看著溫凝接受採訪,目光不期掃過我。

「興奮嗎?」

他沒來由問我。

「是不是有一個瞬間,以為程跡能看上你?」

我無視他,想走。

卻被攔住。

「怎麼辦呢宋冬宜,」他插著兜,歪頭看我,「我越來越覺得,和你離婚真是最正確的選擇。」

有人經過,周延希直起身子。

還是那副溫潤深情,又破碎的模樣。

好像我才是傷他最深的那個。

溫凝採訪完,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

「冬宜姐姐,」她手腕上,繫著一根舊紅繩,「你好好珍惜延希哥吧,他真的很愛你。」

那根紅繩。

我見過。

去年結婚紀念日,周延希被私生跟著,出了點小車禍。

人沒事。

我拉著他上山祈福,閉上眼滿心全是求他平安。

睜開眼,卻看見他買了下一條紅繩。

我以為他要給我。

但他說,為了讓我安心,他給自己求的。

現在,卻在溫凝的手上。

「別無理取鬧了,」溫凝還在鏡頭前說著,「我比誰都希望你們好好的。」

我一句話也沒說。

周延希不知道。

溫凝也不知道。

其實,我答應參加這次綜藝,還有另一個隱晦的、不能對人說的原因。

那天閉上眼,我心裡也不是周延希。

4

綜藝是周末錄製的。

主打一個「周末夫妻」的概念。

工作日。

我撿起舊業,想重新回到原來的娛樂集團當經紀人。

「程跡和溫凝已經離婚了。」

前老闆告訴我。

「他和溫凝她爸的公司簽了十年,現在終於可以解約了。

「他在重組工作室,我向他推薦了你。」

我按照他給的地址,在攝影棚看到了程跡。

他側臉逆著光,五官鋒芒桀驁,確實是一張十分適合銀幕的臉。

他比我想像中的更難接近。

我在外頭等了很久。

等到他的助理跑出來和我說。

「不好意思,宋老師,今天可能沒辦法談了。」

回去的路上,車拋錨了。

晚上十一點,荒郊野外,下著雨。

我撐著傘,等拖車。

看著從遠到近駛過的車輛,像一道又一道夜行的魅影。

沒有一輛是來接我的。

眼前,閃過車燈。

黑色商務車的車窗下搖,程跡的助理對我說:

「宋老師,先上車吧。」

程跡坐在最后座,棒球帽一遮睡著覺。

呼吸很淺,長腿微屈。

空間對他來說,有些狹窄。

車上放著很多雜物,車窗邊還掛著兩件西服外套。

清冽松木香。

那天,他握過我的手的味道。

「宋老師,我前面加油站買瓶水,你要喝嗎?」助理小聲問我。

「叫我冬宜就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哎,」他擺擺手,下了車,「我去就行,很快回來。」

門一關,車內就只剩我和程跡了。

沒有別人。

也沒有鏡頭。

車前燈微閃,車內昏暗。

明明隔著一排座位,他的呼吸近得像在耳邊。

我盯著窗外不遠處泛著藍光的超市,助理正在一處貨架上徘徊。

我想起,有次逛超市,看到溫凝的廣告。

「她長得好漂亮。」

我對當時的周延希說。

他反應平淡。

「還行。」

我不知道。

這個還行,讓他一次又一次不回家。

後來,我才從別人口中得知,溫凝是他的初戀。

在他紅不起來的時候,分的手。

他忘不了。

可當時,超市裡,他只是輕巧地轉移了話題,問我:

「乖乖,你在我之前就沒談過?」

「沒有。」

至少,我對外、對他都是這樣說的。

車裡,有人在踢我的小腿。

從后座伸來的長腿,不是不小心的。

而是故意地、壞心眼地、幼稚地、有節奏地輕輕踢著。

我把腿縮到他夠不著的位置。

不說話,也不回頭。

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宋冬宜。」

他出聲,也許是剛睡醒,帶著點不管不顧的少年心性:「好久不見啊。」

這麼多年了。

他怎麼還是喜歡這樣喊我的名字。

如同那間狹小潮熱的出租屋裡……

一次又一次溺斃……

在他溫柔卻又隱忍不住、不加節制侵入我的手裡。

5

那天之後,我和程跡沒再聯繫。

直到新的一個周末來臨。

綜藝直播採取的是輪換制。

這周末,會換回原本的夫妻組合。

「導演。」

溫凝語氣里十足懂事,一副為節目著想的模樣。

「我和延希哥的呼聲太高了,現在換回來,你會被觀眾罵的。」

導演思索幾秒:「可是——」

「延希哥,」溫凝轉過身,「你覺得呢?」

當著我的面,她問周延希:「你今晚選誰?」

她等這一刻很久了。

越是見不得光的東西,越希望在眾人面前被選擇。

周延希明白她的心思。

故意掃過我的臉,靠坐在椅背上後仰。

「這還用選嗎?

「觀眾都不想看到她。」

溫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看向我。

「冬宜姐姐,你不會介意吧?

「不過,你當家庭主婦太久了,工作經驗少,估計不知道吧,觀眾的喜歡是最重要的,你還是以大局……」

「好。」

我語氣乾脆。

周延希聞言,抬頭看我。

他們都以為我要鬧的。

這樣,才好把我的反應剪進加更里,從而突出溫凝的體貼懂事。

卻沒想到我這麼爽快。

溫凝一早好不容易背下的台詞沒地方說,憋了半天,乾巴巴說了一句:

「那就好,可不能反悔哦。」

我說:「以後都這樣吧。」

她臉色微僵。

隨即又是一笑,用手撥弄耳後的頭髮,低聲說:

「你是想讓延希哥吃醋嗎?

「誰不知道你上綜藝就是為了挽回他?

「怎麼辦呢,非但他不吃醋,你還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進我的房間。」

那頭,導演組喊話。

決定延續上周的設定。

臨走前,周延希有些調笑意味地,問了溫凝一句:

「你就不怕她和程跡一屋?」

提起這個名字,溫凝的反應有些大。

她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就沒見過他喜歡誰。

「就她?

「關在一起一年,他都看不上。」

兩人眉來眼去,默契一笑。

周延希當著我的面,故意把大衣脫下來給溫凝穿。

「宋冬宜,想挽回我,這些手段可不夠看的。」

他想刺激我。

讓我當眾崩潰發瘋,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成為受害者。

周延希和溫凝被帶去豪華別墅。

這是上周 CP 心跳值最高組合的獎勵。

溫凝發了張燭光晚餐的微博。

彈幕清一水地嗑到了。

這些,都是我在節目組的車上刷手機看到的。

車,是往老城區開的。

【今天這兩人心跳值再不提上去,就要被淘汰了吧?】

【不會淘汰程跡的,畢竟咖位在那,估計會換個搭檔。】

【沒意思,程跡為什麼要接這種綜藝?】

【越邪門我越嗑,有預感會發生點什麼。】

【上面腦抽了吧!!!要真有點什麼我倒立吃屎!!!】

我收起手機,問工作人員:

「我和程跡今晚住哪?」

「你們心跳值最低,要接受懲罰,所以今晚只能住在……」

車停,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眼前的老居民樓。

「喏,」他說,「出租屋。」

下車。

拍著我的,只有一個車內的直播鏡頭。

離得遠,只能拍到我的背影。

聽不見聲音。

我站在門口。

腦袋放空了幾秒。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我的前老闆,也是我的冤種閨蜜。

「程跡和我說,好久不見。」

我現在,急需她給我澆一頭冷水。

「所以呢?

「他除了說這個,還能說什麼?」

閨蜜如我所料。

「說句不好聽的,誰沒個前任?

「他那麼多選擇,為什麼要選離了婚的你?

「就因為你們相互依靠的那幾個月?你平心而論,那是他人生的最低谷,誰會懷念?」

說得對。

掛了電話。

我擰開了門。

程跡踩著梯子,正在吊頂上的燈。

抬手不經意間,露出薄肌起伏,線條流暢。

一如,當年。

只是拍戲吊威亞,腰上纏繞著繃帶。

那盞老式鎢絲燈在他手裡。

滅了又亮。

太熟悉了。

以至於我站在門口,遲遲沒能進去。

「吃飯。」

他看見我了。

簡單的話,沒有多餘的表情。

顯得我的不安格外異樣。

想太多的是我。

對他來說,這個節目也許只是一場穩妥結束他婚姻的公關。

外頭,下著雪。

他身形高挑,五官硬朗,單手撐在案台上準備火鍋。

渾身散發著人夫感。

我拍了張背影,發了微博。

算是完成了節目組的任務。

吃完,他也沒讓我洗碗。

他動作麻利,洗乾淨手,又莫名自覺地開始給我鋪床單。

就一張床。

他說,他睡地上。

「你腰上的傷,要換繃帶嗎?」我問他。

「我自己可以。」他說。

我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地板上單薄的被子已經鋪好了。

他正從行李箱翻出一截長繃帶。

我下意識避開目光,拿出手機。

周延希彈了條語音給我。

我手上沾水,錯手公放了出來。

周延希看見了我發的微博。

「火鍋你能吃得慣?

「上次在家,你說你想吃的那家蛋糕,我順路給你買了。」

那個蛋糕是去年生日我說想吃的。

他從沒給我買過。

等了這麼久,現在他買來,也只是為了在節目上穩住他的深情人設。

我看著手機。

頭頂的光被程跡擋住。

「可以幫我嗎?」

他手裡,拿著那捲繃帶。

剛剛不是說自己可以嗎?

換藥,纏繞繃帶。

我的手不夠長,只能兩隻手虛虛地圈住他。

北方的這間出租屋。

暖氣不足,雪夾著雨的氣息從這間老房子的縫隙竄入。

明明很冷。

我和他卻始終保持著距離。

我的指尖只能碰繃帶。

他的臉只能側著,看向別處。

不像那年,南方的出租屋裡。

悶熱不見天日。

明明很熱。

卻一次又一次好像有今天沒明天一樣,肆意占有對方。

「啪。」

鎢絲燈亮了。

我和他此刻,站在燈下。

在最貧窮困頓到沒希望的那年,我們連一盞燈都不捨得換。

能用就用。

那盞老式的鎢絲燈修了又修。

總在半夜晃過。

當時,十八歲的程跡對我說:

「它響一下,就是我在想你。」

今夜。

什麼都不缺的年紀。

鎢絲燈響了無數下。

我抬頭,對程跡說:「你剛剛沒修好嗎?」

他神色一滯,低頭直視我的眼睛。

「嗯。

「我故意的。」

我問他:「為什麼?」

「修好了,你就聽不到它響了。」

我一愣。

他接過我手中的繃帶,反手乾脆利落地給自己纏上了。

「宋冬宜。」

他喊我名字。

「嗯?」

「喜歡火鍋,還是喜歡蛋糕?」

人總歸是要誠實回答關於食物的問題。

「火鍋。」

6

【好的,我吃屎。】

【這種不熟又刻意避嫌的感覺,怎麼不對勁。】

【哦,程跡關燈了。】

【有什麼是我尊貴的 VIP 會員不能看的??】

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

程跡卷著單薄的被子,睡在地上。

呼吸極淺。

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睡不著。

因為這個床太響了。

一翻身就吱吱呀呀。

以前,我也這麼和他抱怨過。

但說著抱怨的話,還伴著一句被磨得沒脾氣的話。

「程跡,你別太……你收著點。」

年輕的時候沒日沒夜的。

現在,一翻身。

咯吱一聲。

我就想起。

想起來的,不止我一個人。

程跡掀開被子,單薄地穿著一件灰 T,起身走到門外。

反手帶上了門。

「噌」的一聲。

霓虹深沉的夜色中,他手上燃著煙。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不抽煙的,乖得很。

現在,也沒抽。

只是點著。

不遠處,車燈晃過。

程跡和從車上下來的周延希打了個照面。

「送蛋糕的。」

周延希邊解釋,邊探頭,從窗戶往裡看。

看清了床上和地上,各自互不干涉的被子。

他瞭然一笑。

「沒辦法,」周延希說,「她太纏人了。」

明明沒有很熟的兩個人,對方也不搭話,但周延希就是莫名想找點存在感。

「她想吃好久了,非要我買的,別人買的她還不要。

「明天她醒來看到了,一定感動得要死。」

「哎,」周延希撩起眼睛,「你不了解吧,我是她的初戀。」

「是嗎?」

對方終於回了他一句。

「騙你幹什麼?」周延希說,「她上綜藝,就是為了讓我回心轉意。」

那個蛋糕。

我到第二天醒來都沒看到。

直播結束。

這次加更的後采,四個人頭一次聚在了一起。

我來得晚,是最後一個進來的。

工作人員給了我一個耳麥。

我剛洗過的頭髮太順滑,總是戴不上去。

那頭,溫凝和周延希在抽問答卡。

我低著頭。

耳麥差點滑落。

被左邊的人的手,敏銳地握住。

「謝謝。」

我想從程跡的手上接過。

但他沒鬆手,反倒是,幫我戴上。

邊戴邊順手調整。

這不是一個多親密的舉動。

只是同事之間,相互照應。

畢竟攝像頭在這,人群也在這。

「勾住了。」他說。

我的頭髮和耳麥之間。

他不得不,再往前一點。

那頭,周延希的聲音傳來,他的餘光掃過我和程跡。

很正常的動作。

如果不是,程跡下意識吻我的頭髮。

太熟悉的味道。

我用習慣的東西很少換,這麼多年洗髮水還是這個味道。

他洗過的味道。

現場突然陷入死寂。

周延希倏然站了起來。

程跡抽回手,極其禮貌克制地對我說了一聲:

「抱歉,不小心蹭到了。」

PD 反應過來,救場說:「常有的事情,我們接著問問題。」

畢竟只是一瞬間,觸碰又遠離。

快到周延希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應該只是意外。

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問答遊戲。

輪到我抽卡時,抽中了初戀卡。

PD 問我:「初戀是你的最愛嗎?」

周延希支著頭,散漫勁一收,望向我。

眾人目光,也在我和周延希之間逡巡。

誰都以為,我的初戀是他。

「是。」

聽到我的回答,周延希坐直身子,沒忍住,餘光掃向程跡,頗有幾分得意。

但對方心不在焉。

程跡側著臉,望向窗外的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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