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離婚綜藝換乘戀愛完整後續

2025-02-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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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倒映出我的臉。

「同樣的問題,」PD 又說,「請程跡回答。」

他和我是一組的。

卡面問題相同。

溫凝不是他的初戀。

沒人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討厭,她真的很討厭。」

程跡的語氣極輕。

輕到尾音帶點從沒有過的委屈。

現場的人都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聽八卦。

「這麼大怨氣,」PD 問他,「她做了什麼?」

「比如,」他轉過頭,拉長語調,「和別人結婚,卻說最愛的是我這樣的事情。」

前言不搭後語的。

現場沒人聽得懂。

可周延希還是不自覺地微微蹙眉。

PD 翻了最後一張卡。

「宋冬宜,現在的你想對初戀說什麼?」

我的心頭浮現出一百種安全的答法。

可脫口而出的,是一句:

「我希望,他不要太討厭我。」

很合理。

現場都能聽得懂。

都以為我是想和周延希重修舊好。

周延希那股子散漫又浮了上來,眉頭一挑,想吊著我,並不打算給我任何台階。

直到同樣的問題,程跡回答了一句:「剛剛騙她的,我不討厭她。」

周延希才開始意識到,有點子不對勁。

7

周日晚上。

今天的直播,兩組人都要回到一開始的溫泉酒店。

為了製造話題,節目組讓四個人擠在同一輛車裡回去。

彈幕依舊是嗑周延希和溫凝為主。

但風向隱隱有些變化。

【你仔細品,但凡你不是個像她老公周延希一樣眼瞎的,你就會選擇加入我們。】

【舞到正主面前,她老公還擱那樂呵呵數錢。】

【只是巧合吧,程跡和她以前根本沒交集啊。】

我和程跡的討論度增加了不少。

某些愛嗑邪門的網友還建了個 CP 超話。

所以,臨上車前,PD 偷摸地給我一張任務條。

「上車打開,只能給你自己看。」

周延希開的車,車內裝著攝像頭。

溫凝搶在我前頭,坐上了副駕。

「哎,」她一臉無辜,專門扭過頭看我的反應,「這也沒寫你名字呀,你不會那么小氣吧?」

周延希樂於見她為難我。

正打算看我怎麼氣急敗壞,再站出來當個不粘鍋的裁判。

給我賞點甜棗。

卻不想我直接無視,上了后座。

等紅燈時,前面的兩人不約而同,透過前車鏡子,餘光看向后座。

周延希看我。

溫凝在看程跡。

而我和程跡,坐在座位兩端,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冬宜姐姐。」

溫凝攤開手,向我展示了她的戒指。

昨晚,周延希送給她的。

買的是我結婚戒指的同款。

「你不要誤會哦,」她在鏡頭面前,「這是代表我們劇里人物 CP 的戒指,怕你多想才給你看的。」

「不過,你大概不能理解我和延希哥對角色的愛吧?

「畢竟我們四個里,就你不是演員,沒什麼事業追求。」

她滔滔不絕。

試圖從我臉上看到點嫉妒或者不甘。

既是說給我聽的,也是說給程跡聽的。

可惜,程跡是上車即昏睡體質。

而我低著頭,盯著那張小小的任務條,腦子一片空白。

上面寫著:【與程跡牽手,不能被另一組發現。】

上午的高速路,寬闊少車。

兩邊的熱帶植物綿延似一片綠海。

明亮而溫和的冬季陽光灑在半邊車裡。

哪裡,都是日光之下。

「前方,進入隧道。」

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導航提醒。

我輕瞥向身側。

程跡閉著眼,那修長分明的手,就虛空垂著。

牽吧。

他應該不會發現。

暗色侵襲,只有隧道內的燈晃過。

我鼓起勇氣。

伸出手,去觸碰。

本來應該在睡覺的人,一咳嗽,手挪開了位置。

他發現了?

我的心一顫又一顫。

想撤回手,又怕太顯眼,只能放在皮質座椅的中間。

「冬宜姐姐,」溫凝還在說著,「你不覺得在婚姻里被欺騙的那個,自己本身也有問題嗎?」

「她留不住愛人,就別怪別人來搶呀。」

隧道很短,短到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

車就已經在日光之下了。

我別過臉,縮回手。

卻在那一個瞬間,被牽住。

燥熱乾淨。

我下意識想抽開,卻被他順了勢。

十指相扣。

車裡音樂電台的老派情歌。

用極其輕快的語調唱著一個發現自己被出軌的女人,起了個大早,丟下在家睡懶覺的丈夫,離家出走,等著丈夫醒來發現她已經離開的故事。

一直重複著一句。

「他差不多該發現了吧?

「他差不多該發現了吧?

「他差不多該發現了吧?」

歌曲結束的前五秒。

前面開車的周延希看不慣我總不回應溫凝的話,透過後視鏡對我說了句:

「所以有些人,活該被背叛。」

他太過在意我的表情變化了。

以至於壓根沒留意到,后座皮質座椅中間,那兩隻緊緊相握的手。

我忘了。

程跡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瘋子。

黑暗中不能牽手。

要牽。

只能在日光之下。

​‍‍‍​‍‍‍​‍‍‍‍​​​​‍‍​‍​​‍​‍‍​​‍​​​​‍‍‍​‍​​‍‍‍​‍‍‍​‍‍‍‍​​​​‍‍​‍​​‍​‍‍​​‍​​​‍​‍‍‍‍‍​​‍‍​‍​​​‍‍​​​​‍​‍‍​‍​​‍​​‍‍​‍‍‍​‍‍‍​​‍‍​‍‍​​‍‍​​‍‍​‍​​‍​​‍‍​‍​‍​​‍‍​​​​​‍‍‍‍​​‍​‍‍​​​‍​​‍‍‍‍​‍​​​‍‍​​‍​​​‍‍‍​​‍​​‍‍‍​‍‍​‍‍​​‍‍​​‍‍‍​​‍​​‍‍​‍‍‍‍​‍‍​‍‍​‍​‍​‍​‍‍‍​‍‍‍‍​​​​‍‍​‍​​‍​‍‍​​‍​​​​‍‍‍​‍​​​‍‍​‍​‍​​‍‍​​‍​​​‍‍​‍‍‍​​‍‍‍​​‍​​‍‍​​‍​​​‍‍​​‍‍​​‍‍​​‍​​​‍‍​‍​​​​‍‍​​​‍​​‍‍‍​​‍​​‍‍​​‍​​‍​​​​​​​‍‍​​​‍‍​‍‍​‍​​​​‍‍​​​​‍​‍‍‍​‍​​​‍‍‍​​‍​​‍‍​‍‍‍‍​‍‍​‍‍‍‍​‍‍​‍‍​‍​​‍‍‍​‍‍​‍‍​​‍‍​​‍‍​‍​​‍​‍‍​‍‍‍​​‍‍​​​​‍​‍‍​‍‍​​​‍​​​‍‍​​‍‍‍​​‍​​‍‍​‍‍‍‍​‍‍​‍‍​‍​‍​‍​‍‍‍​‍‍‍‍​​​​‍‍​‍​​‍​‍‍​​‍​​​​‍‍‍​‍​​‍‍‍​‍‍‍​‍‍‍‍​​​​‍‍​‍​​‍​‍‍​​‍​​​‍​‍‍‍‍‍​​‍‍​‍​​​​‍‍​​​‍​​‍‍​​​​​​‍‍​​‍​​​‍‍​​‍‍​​‍‍​​‍​​​‍‍​​​‍​​‍‍​​​​​​‍‍​​‍​​​‍‍​​‍‍​​‍‍‍​​​​​‍‍​​​‍​​‍‍​​‍​8

第三期的周末直播,是出外景。

溫泉酒店相鄰的另一座城市。

有著漫長的冬季海岸線。

「今天才知道,」PD 坐在巴士上走流程,「原來程跡和宋冬宜是同一個地方長大的。」

這期主題,是重返程跡讀書期間的城市。

此前,沒人想過我們會有交集。

前排的周延希眉頭一皺,目光看向坐在另一頭的我。

「不是。」

程跡說:「我只是借讀。」

程跡小時候過得不好,是圈內都知道的事情。

家暴的繼父,貪賭的媽。

之前,一度成為黑子攻擊的點。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的生活是這樣的。」

周延希看不起程跡的出身,語氣陰陽。

「認真問一句,你有什麼好狂的?」

這語氣劍拔弩張,周延希不爽他很久了。

他一直覺得,程跡能拿獎,靠的是十九歲那年遇見了溫凝她爸。

圈內的娛樂教父。

他幾乎改變了程跡的人生軌跡。

現在,他和溫凝離婚,和公司解約,是個徹頭徹尾沒資源的人。

而這些資源,都會變成周延希的。

車內沒人敢接話。

「他能好好長大,」我支著腦袋,語氣平靜,「就已經很厲害了。」

人生起點不一樣。

又有什麼好比較的。

下了車,沿著城市街頭探店。

一行人走到了程跡以前的學校——十三中。

沿著山坡而建,出了校門就是一片海的學校。

「你也是十三中的?」

周延希走在我身邊,問我。

其實我說過,但他沒放在心上。

「嗯。」

他一笑,眼神卻是冷的:「你和程跡就不認識?」

「不認識。」我說,「一個年級二十五個班,我和他也不是同一屆。」

程跡走在我和他後面。

聞言,抬眼,漆黑的眼眸直直盯著我。

「她大我一屆,」程跡說,「學姐。」

這聲學姐,叫得周延希莫名煩躁。

他加快腳步,喊著要去下一個地方。

公交站牌。

PD 替看直播的觀眾問程跡。

「你初戀也是十三中的同學嗎?」

「嗯。」

程跡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他側過頭聽 PD 說話。

並沒有看我。

他說,她有點凶。

9

他一直這樣說我。

一個年級上千人。

按道理來說,我和程跡畢業都可能見不上一面。

如果,不是他喜歡逃課。

而我又恰巧,是個盡職盡責的抓逃課的年級幹部。

「可以不記我名嗎?」

十六歲的程跡,身材清瘦,肩膀寬闊。

抬眼說話時,玩世不恭。

「不可以。」

他說,他逃課,是要去看免費的地下影展。

那些家長口中,沒用的文藝東西。

賺不到錢,吃不著飯。

「嗯。」

他語氣乖得我以為他要轉身回班。

但他輕吹了記口哨,翻牆而出,輕而易舉。

成功越獄後,還回頭。

眼眸桀驁乾淨,似水渾不吝。

「那你記吧。

「學姐。」

我很討厭一切不守規矩的人。

「你看,高一的程跡又在收情書。」

彼時的廁所搭子,後來的老闆,我的閨蜜正趴在連廊,眺望學校拐角樹下的風雲人物。

我冷著臉,說:「我不喜歡不聽話的。」

他聽見了。

哪來這麼好的聽力。

黑漆漆的眼睛輕佻一瞥。

我們理應是沒有交集的。

直到那天,有人尾隨我回家。

我告訴我媽。

但她忙著和我爸離婚。

她聽完,轉過頭只對我說了一句。

「如果我和你爸離了,」她臉色是冷淡至極的哀愁,「我只要你妹。」

我妹討人喜歡。

她和社會青年早戀,不想談了,又找了個更帥的。

卻不想自己當壞人。

轉頭一臉無辜地對那人說:「我姐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那個社會青年就是尾隨我的人。

他找到了我的號碼。

給我發消息。

【我知道你幾班的。】

【你給我等著。】

【少管所待幾天,都要讓你這個賤人他媽的流點血。】

回家路上,黑影始終跟著我。

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十三中門前的公交站牌。

夜雪。

程跡在等車。

眸光戾氣,陰晴不定,長著一張不好招惹的臉。

我直愣愣地站在他身邊。

假裝,和他認識。

他挑眉,越過我,看見了我身後的人。

「還看?

「滾不滾?」

程跡,囂張得不得了。

但卻硬生生把那些人唬住了。

他跟在我身後,送我回家。

「學姐。」

他說:「其實,我不會打架。」

虛張聲勢。

他裝得比誰都像。

「對不起,」我很愧疚,「把你牽扯進來,謝謝你。」

他走到我面前。

停下。

影子擋住了路燈的光暈。

「不是。」

他的聲音乾淨悅耳。

「我是想說,我是那種聽話的。」

我是信他的。

也許他翻牆真的只是為了看電影。

那麼純良的一雙眼睛,不含雜質地看著我。

如果不是第二天,偶然在巷口看見他找人揍那幫社會青年。

眼神冷漠。

透著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頹靡兇狠。

他偏過頭,拋著打火機。

一上一下。

直到那人求饒。

後來,再沒有人敢招惹我。

上大二那年,我在省城讀書。

我妹打電話給我。

「媽還是不想見你呢,誰讓你長得像爸。」

我問她:「你想說什麼?」

她咯吱一笑。

「你們以前高中,那個挺白的帥哥,程跡,你有他電話嗎?」

因為血緣至親。

我總是沒骨氣地不敢把事情做絕。

但那天,我拉黑了她的聯繫方式,自此數十年,直到我結婚、離婚,再沒和她聯繫過。

當時程跡,剛高考完。

我們已經三年沒聯繫了,完全陌生的人。

10

第三期反響不錯,節目組決定第四期探訪我的城市。

但這樣就和上一期重複了。

「你大學在哪裡讀的?」

節目組決定,去那裡看看。

「南城。」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詫異。

「哎,那不也是程跡上大學的城市?」

周延希抬眸,看著我的眼神深得很。

那種奇怪又呼之欲出的不安躁動,在他臉上越來越明顯。

第四期直播前,撞上周延希和溫凝新劇大結局。

按他經紀人原本的計劃,到這個宣傳節點,微博上有關我的謾罵應該鋪天蓋地了。

但現實卻相反。

由於我的淡漠和節目的炸裂設定,我和程跡的邪門 CP 隱隱有趕超的趨勢。

【雖然宋冬宜和程跡人前不熟,但總感覺背地裡沒那麼簡單。】

【我也想說,第二期車裡氛圍有點奇怪。】

【我病了,得了一種周延希一不痛快,我就好快活的毛病。】

周延希的經紀人轉頭買了熱搜。

#宋冬宜作#

#宋冬宜耽誤周延希好多年#

各種帶我名字的詞條上了好幾輪。

廣場上有個小號,發了條微博。

【其實兩人已經離婚了。】

一小時就點贊過千。

她在評論區,給每個支持周延希和溫凝的人點贊。

隔了半小時,又發了張我的照片。

照片里,我穿著居家服,面色蠟黃,頭髮凌亂。

她還配文:【難怪他不要你。】

這張照片,是周延希重感冒在家休息時,給我拍的。

當時我忍著經痛,給他煮粥。

他嘴挑,不舒服時只喝我煮的。

「拍一張,拍一張。」

我狀態不好不想拍,他非說要記錄老婆對他的好,拉著我拍。

後來,離婚取證翻他手機時,我才發現。

那天,那張照片。

他轉手就發給了溫凝。

【她好醜。】

【我忍不了了。】

那條帶圖的微博底下,評論並沒有如這個小號預想的那樣。

部分理智的網友開始罵她。

【人肉有意思嗎?】

【這張照太私密了,合理懷疑你的身份。】

【誰在家不是這樣啊?】

這個小號一個勁地刪評,最終見勢不妙,不得已把照片刪了。

「你是不是開小號罵溫凝了?」

直播開始的前一晚,周延希打了個電話給我。

他發了張截圖給我。

這個 ID 我認識。

是他的事業粉,在回踩溫凝和周延希。

周延希事業正紅,口碑的關鍵期。

在外界看來他還沒離婚,就為了和溫凝炒 CP 接這檔炸裂綜藝,簡直離譜。

以為他是被我奪舍了。

雖然吸引了不少 CP 粉,但戰鬥力更高的唯粉掉得很快。

但誰又能想到,他也是迫不得已。

接這檔綜藝,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出軌洗白,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那是以前很支持你的粉絲,你忘記了?」

他一頓:「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覺得可笑,想掛了電話。

他又說了一句。

「不管怎麼樣,溫凝在哭,她不開心,你也脫不了關係。」

他語氣不耐煩:「宋冬宜,你必須道歉。」

「周延希,你到底是在氣溫凝不開心,還是在氣支持你的粉絲跑路?」

他被我戳中,語氣反倒壓制住了。

「你還真上頭了?信那些網友說什麼你和程跡的鬼話?」

「要不你去喜歡程跡吧,」他嘲諷一笑,態度高高在上,「別喜歡我了,累得慌。」

以前,吵到這裡,我會示弱的。

但現在,我脫口而出:「好。」

「我就知道你不同意,你怎麼那麼沒骨氣……」

他話說得順嘴,說到一半才發現不對。

「你說什麼?」

他聽清了,我沒再重複,掛了電話。

周末直播,周延希的經紀人一直在等著我情緒失控。

卻沒想到,出問題的是周延希。

他幫溫凝吹頭髮。

吹著吹著,手酸,把吹風筒遞給她。

這沒什麼。

但有個小問題,他遞迴去的瞬間,喊的是:「冬宜,拿著。」

話一出口,他還沒覺得不對勁。

直到看見溫凝僵著的臉色,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那晚,程跡沒來參加直播。

他去年復出,拍的片子入圍國際頂級獎項,他今晚的飛機出國。

我一個人晃悠在這座多年前熟悉的城市。

等到回酒店時,看見周延希站在門邊。

等著我。

他不是應該去陪溫凝吃飯的嗎?

節目組說,周延希主動要求換回原來的夫妻組合。

「本來節目設定也是這樣,」PD 對我說,「就今天一晚。」

酒店套房。

我確認了四周攝像頭的位置。

周延希反手關上了門。

他神色鎮定得冷厲。

茶色玻璃桌上,擺了一桌的菜。

「吃吧。」

他說:「我親手做的。」

結婚那些年,他都沒這樣過。

見我不動筷子。

他笑了笑。

「怎麼,在他那邊,你不是吃得很開心嗎?」

我坦白:「看著你的臉,我吃不下。」

他瞳孔緊縮,不過幾秒,克制掩飾,最終轉為一笑。

「就因為我陪了溫凝兩周,你就心灰意冷了?

「宋冬宜,我工作需要,你不能每次都吃醋吧?」

周延希既是出於在鏡頭前演深情。

又習慣性地覺得只要他稍微示好,我就會巴巴順著杆往上爬。

但我不是。

我把東西搬到另一間房時,他的臉色鐵青。

一人坐在飯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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