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完整後續

2025-02-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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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我誤喝了「加料」的酒,忍著滾燙和難受,打算去找竹馬小侯爺。

眼前突然出現彈幕。

【妹寶糊塗啊!今晚你是舒服了,明天一早就得面對癲公男主的羞辱。他會不得已娶你,怪你逼走了女主,成婚當晚,還會讓乞丐替他洞房……】

【女配別犯傻!去找你隔壁高嶺之花表兄啊!他的暗室里可是藏了你一千幅畫,什麼姿態的都有!】

【某些人活該跟妹寶錯過!白天對妹寶愛搭不理,你是心高氣傲!晚上癮症發作,淚失禁叫妹寶名字。】

我顫顫巍巍敲開了素來光風霽月,矜貴禁慾的表兄房間。

1

渴。

我的喉嚨發啞。

眼淚都被逼了出來。

不是想要喝水。

是想借誰身上微涼的體溫,降降體內的灼熱。

面前的酒有問題!

眼神難以聚焦,掃過宴會上所有面孔。

到底是誰在宴會上下了毒。

想讓我當眾出醜?

名節盡毀!

我咬破了嘴唇,用痛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跌跌撞撞跑出去,找和我一同入宴的竹馬裴野。

月光下,竹林後面。

裴野和另一個女子站在一起。

不等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嗓音發軟顫抖地叫出他的名字。

眼前忽然閃過那些奇異的文字。

遍體的寒意。

甚至蓋過了肌膚上蔓延開的滾燙。

我認出了裴野身邊的人,是沈太傅的女兒,名動天下的才女沈雲慈。

清美素雅,博學多才。

大概就是那些彈幕文字中提到的「女主」。

亦是裴野愛慕又不敢褻瀆的白月光。

「小侯爺,怎麼沒陪在姜小姐身邊?」

微涼的晚風,將我吹醒了幾分,也聽清了他說的話。

厭煩又夾著漫不經心。

「你問得是姜簌?」

「她空有一副好容貌,活脫脫一個草包,這麼多年纏在我身邊,霸道得不許其他女子靠近我一步。早就厭了!」

「她還想憑著兩家是世交,嫁給我,我怎麼可能娶她?」

沈雲慈,典雅地淺淺一笑。

「小侯爺,不想娶她,想娶什麼樣的?」

裴野收斂了混不吝,幾分認真。

「至少像你這樣,雍容端莊,舉止嫻雅……娶回去才能宜室宜家。」

2

方才還對半空中的彈幕文字將信將疑。

親耳聽見翡野說出這些傷人的話。

眼眶還是忍不住灼燙了一下。

心尖又酸又澀,脹疼得厲害。

身體里的藥效一波波湧上,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不能找裴野?

當真去求那個人嗎?

他雖說是我的遠方表兄,可貴為丞相,雪胎梅骨,清清冷冷,從未見他對誰低頭折腰過。

每次見到他。

他身上那股凌厲清寒,逼得我連頭也不敢抬,只敢低低地喚他一聲「阿兄……」

向來也是得不到他的回應。

如山巔寒雪的容玉塵。

會像那些文字說得那樣,每晚會哭著叫我……

耳根一下子滾燙。

血液像是滾燙的油,遇到了火星子,燒得骨頭縫都在癢。

我心一橫,打算轉身離開。

腳下踩斷了一節枯枝,一聲脆響,打斷了竹林後兩個人的談話。

「是誰?」裴野凌厲地看了過來。

我眼眶泛紅。

難受地摩挲著裙裾。

裴野看清是我後,劍眉深蹙,薄唇翕合,凝著嘲諷:

「姜簌,非得這麼痴纏?」

「我離開你一刻,你也要找過來?」

他臉色陰沉沉:「我和沈小姐說說話也不行嗎?」

「你這麼吃醋善妒,沒有誰敢娶你回家!」

我一開口,嗓音似能擠出水來:「不是的,我……不太舒服,不是故意纏著你。」

沈雲慈淺淺柔柔,得體道:「罷了,姜小姐不舒服,小侯爺先去照顧她吧。」

裴野不以為意,冷哼:

「姜簌,別裝病了!你用的這些藉口理由,能不能有點新意?我身邊只要一有其他女子出現,你就會鬧騰……」

「上一次是丟了玉鐲,這一次又是哪不舒服!」

裴野上前,用力捏住我的手腕。

可碰到我的肌膚後,他慌亂了起來,皺著眉:

「怎麼這麼燙?染風寒,高熱了?」

聞到裴野身上的氣息。

我差點控制不住自己,雙腿一軟倒進他的懷裡。

忍了太久。

藥效越濃。

血液、骨頭縫裡都像有螞蟻啃食。

緊要關頭,彈幕又出現了:

【不要啊,不要啊!妹寶別讓他碰你啊!你栽在這個癲公身上,你這輩子都完了!】

【這個西八東西,明明自己也爽了,卻說是被你勾引強迫的!到時候顛公顛婆,多年後破鏡重圓,你這個工具人被趕出侯府,給女主騰出位置,病死街頭。】

【你死後,你那不長嘴的表兄,也一聲不吭,一味地跟著你自盡。你們能不能直接在一起,少讓顛公顛婆出來蹦躂,沒虐硬虐!!】

我看著半空中閃爍的文字,愣了一瞬。

到最後,清冷高傲,權傾天下的容玉塵,竟然跟著我殉情了?

3

裴野打算將我攔腰抱起時。

我失聲尖叫:「別碰我!」

「我不難受了!」

裴野蹙眉,不耐:「姜簌,你到底打什麼歪主意?耍人玩,很有意思?」

「果然還是在裝病,博得我的關心!」

裴野嗤笑:「姜簌,你何時能長大,像沈家小姐那樣,賢淑穩重一些?」

我掐緊掌心。

掐得滿手是血。

唇瓣上細細密密全是牙印,我不敢發出聲音,害怕一出聲,就是悶哼。

裴野將我丟在原處。

我來到當今丞相容玉塵休息的客房。

指尖發顫。

顫顫巍巍敲響了他的房門。

過了許久。

久到我快要忍不住,推門闖進去。

一雙骨節分明,修長又有力的手指拉開了房門。

「姜小姐?敲錯門了?」

「我這兒不是侯府,這麼晚了,也沒有你要找的人。」

清清冷冷的嗓音如水,又如冰玉敲擊。

身體內的熱焰被撲滅一瞬,又更加猛烈地灼燒。

彈幕同樣在沸騰:

【他好在意!妹寶沒來找他的每一天,他晚上都躲在被子裡偷偷哭嗎?然後把癲公裴野的名字,寫在鞋底,狠狠地踩。】

【妹寶別看他是朵高嶺之花,他還是很容易哭的……】

【你每次喊他一聲阿兄,他手指都會興奮地發抖。待會你咬著他耳朵,一直叫他阿兄,得把他爽死!】

彈幕上那些不停閃爍的字。

我已經雙眼泛紅,看不清了。

眼裡只有聖人模樣的容玉塵。

簡單穿著白色中衣的人,露出剔透分明的鎖骨。

柔軟的烏髮垂在腰間,一絲不亂,滿身散發著玉檀的清寒氣息。

叫人好想把他從雲端拽下來。

拉入萬劫不復的人間,狠狠地弄髒。

看他眼眶通紅,不受控制流淚的樣子。

我的眸光順著他的鎖骨,滑落到他勁瘦的腰肢上,再往下……

4

容玉塵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微涼的掌心落在我額頭上。

「你怎麼了?這麼燙,生病了?」

容玉塵清冷的嗓音軟了下來,藏著一絲很難察覺的擔心。

離得這樣近。

他清冷的玉檀香鑽入鼻息。

如上癮的藥。

我的心跳得好快。

眼前暈眩得站不住。

雙腿一軟。

我下意識地握住他冰涼修長的手指。

溢出的嗓音,軟得沒了音調。

「阿……阿兄……」我斷斷續續,難耐地拖出哭腔。

被我抓住的人。

僵了片刻,也不抽開。

任由我緊緊地握著,纏住他的指尖。

「我很難受,幫幫我。」

「想……要……」

想要他揉入懷中,冰冷的唇落下止渴。

彈幕閃爍:

【妹寶真聽勸,活該她能吃到飽。】

【大家看看高嶺之花的耳朵,紅溫到我眼瞎了。你一隻手扶著妹寶,另一隻手還空著呢,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經過彈幕的提示,我看向容玉塵的耳朵。

柔軟的耳珠,透出充血的緋色,像極了剔透的瑪瑙石。

他原來也不像,臉上表情那樣冷靜,無動於衷。

容玉塵俯下身,淡色的唇貼近。

仿佛一仰頭,就能銜住那薄薄的兩片。

他的另一隻手,直接有力地拖住我的腰。

禁錮一樣,將我拽到他的面前。

指尖揉按上我的唇。

「乖簌簌……」他唇齒旖旎,咬住很輕的字。

「說清楚,要阿兄怎麼幫你?」

5

他把我也問懵了。

怎麼幫呢?

彈幕:

【急死我了,你們倒是快點啊!我都充會員了,就先吻上去,然後這樣(亂碼),再那樣(亂碼)……】

【妹寶不會,高嶺之花你不會嗎?別裝純了,我求求啦!妹寶的那些畫,我看你畫得很熟練嘛!不是每晚,拿妹寶的裙子偷偷練習?裙子都給揉爛了!】

【妹寶頭一回來找他,他估計也幸福得懵圈了,怕自己陰暗的真面目嚇跑了妹寶。朕的按頭大隊呢!先把他們的嘴,給我用 502 膠粘一塊去。】

「簌簌,看清我是誰了嗎?」

看清了。

他是容玉塵。

我一開始就是找他而來!

「簌簌,招惹了我,可沒有後悔的機會!」

我沒忍住,咬住嘴唇。

「阿兄,能快點幫我嗎?」

「我不後悔……」

眼淚墜了下來。

容玉塵清冷的眸,變得晦暗,蟄伏著食人的獸一般。

他指腹的薄繭,蹭過我的眼角。

沾了淚痕的手指,揉碎在我的唇上,暈開了血漬。

他低下頭。

唇落下。

身上玉檀的冷香,充斥占據我所有感官。

腦海里,接二連三炸起絢爛的煙花。

【高嶺之花,果然好會,血淚之吻!】

【哥哥能有什麼錯?只是太愛妹妹了!與其讓男主癲公把妹寶拐走欺負,還不如先下手,把妹寶變妻子。】

【把她親暈了,讓她再也沒辦法去想別人!!!】

我雙腿一軟,揪住容玉塵的衣襟,留下一道道皺痕。

「阿兄,我們去榻上,好不好?」

這樣站著,我難受。

6

唇滾燙又發麻。

心跳一聲又一聲撞痛了耳膜。

等我氣喘吁吁說完這句話。

容玉塵突然鬆開了手,瞳孔驟然收縮。

【該死,被他爽到了!差點露出真面目,剛才那一眼的占有欲和失控,張力拉滿!】

【妹寶你這麼直白,不是要他的命嗎?】

【讓我們集體放飛苦茶子!!拜拜嘍。】

【樓上的姐妹,這裡不是無人區!】

「阿……阿兄?」我軟軟伏在他懷裡,抬起迷離的眸。

他眼底恢復了一絲清冷理智,貼近我的耳垂,嗓音微啞:

「簌簌,喜歡阿兄嗎?」

「喜歡……」我渴得厲害。

「現在說的不算,小騙子,你只是想找我解毒。」他聲音低了下去。

我抬頭,看見他被吻得蒙著一層水光的唇,想再次吻上去。

卻被他偏頭躲開了。

我的唇印在他的喉結上。

喉結重重滾動。

「簌簌喜歡阿兄!」

「簌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聲音顫得不成調。

滾燙的面頰,貼上他冰涼的掌心輕蹭。

可是還不夠熄滅那團要把骨頭燒化的邪火。

彈幕瘋狂刷著:

【我褲子都甩飛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妹寶這麼難受,我看你的癮症也要發作了,兩個人互為解藥,不是完美?】

【姐妹們冷靜一下,不能逼得太急哈!有人給妹寶下毒,肯定是要陷害妹寶,他們今晚圓房了,不是正中幕後主使的下懷?說不準前腳妹寶才躺床上,後腳就有人來捉姦!以後可就磕不到了。】

【咱們妹寶,只是個在顛公顛婆間夾縫生存的小可憐,畢竟只是個炮灰工具人。】

【在古代,無媒苟合,對妹寶名聲不好。這種關頭,還能剎住車,我有點佩服高嶺之花,不是太行了,就是他太不行了。】

我大口汲取呼吸,望著彈幕,漸漸冷靜了一點,閉上眼睛,不看容玉塵那張臉,對抗著藥效。

「簌簌聽話,張嘴。」

因為難受,我牙關咬得很緊。

面前的人,一點也不焦急。

輕輕咬住我耳尖的同時。

微涼的指尖,撬開我唇齒間的縫隙,將一顆苦澀的藥丸塞了進去。

7

舌尖的苦澀化開。

我想吐。

容玉塵俯下身,指尖封住我的唇。

「簌簌不許吐,這是解藥。」

「你吃完後,就不會難受地纏著我不放。」

他眸中欲色還沒完全散去,語氣卻冷淡了下去。

彈幕跳個不停:

【妹寶啊!你平時太忽略他了,以至於送上門了,高嶺之花還以為你是受藥物控制,還在暗暗吃醋,生著悶氣。】

【妹寶但凡你不傻追著癲公,施捨給他一丁點眼神,他早就折腰,為你墮下神壇……】

【你嫁癲公的那一晚,他冷臉紅著眼,磨了一夜的刀,但看你對那癲公愛得那麼深,他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

藥效發揮作用後。

燥熱、暈眩的感覺漸漸消退。

可心還是跳得很快。

我伸手勾住容玉塵纖塵不染的衣袖。

「阿兄,再親一下。」

他垂眸。

纖長的睫毛,一個勁兒地顫慄。

他盯著我的唇,眼尾漸漸勾起緋色。

「簌簌在說什麼?」

我勾住他修長如鶴的脖頸。

逼得他折腰。

如願,攻城略地,不放過一處,和他氣息交融……

吻得太久。

他眼尾紅得如胭脂花。

清冷的眼底有了淚光。

【嘖嘖嘖,真沒用啊!妹寶還沒拿出真本事呢!這就要哭了?】

【要不說呢!眼淚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8

門忽然在這個時候,被人撞開。

【來了,顛婆閃亮登場,開始作妖了!】

【好險,還好哥哥大人剎住車了,不敢想這麼一堆人闖進來,是何等恐怖的畫面。】

門外沈雲慈,典雅又淺柔的嗓音響起:

「方才查出宴會上有歹人圖謀不軌,在酒中下藥,那杯酒好似被姜小姐喝下去了。」

她聲音顫了顫,好似為我擔心至極:

「姜小姐似乎來這邊休息,大家快去看看,姜小姐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沈雲慈欲言又止。

她的話,還有誰不明白。

宴會上的人對視了一眼,重重撞開廂房的門。

等我衣衫不整,成為最大的笑話。

大概,我找裴野解毒後,就是這樣的下場。

在所有人面前,他厲斥我,恬不知恥爬床,勾引他犯錯。

導致沈雲慈傷心欲絕地離開。

門撞開的那一刻。

容玉塵站到了我的前面,擋住了所有目光。

「各位這麼晚不休息,找本相的表妹所為何事?」

沈雲慈見到他,臉上一抹笑意,逐漸變得慘白。

「簌簌,怎麼和相爺在一起?她不是去找了小侯爺?」

容玉塵聲音很淡:「我的表妹,來找我不很應該?」

「裴野和她很親近嗎?」

「無媒無聘,沈小姐慎言,不要污了我表妹名節!」他聲音冷厲起來。

背後,容玉塵攥著我手腕的手指,微微緊了緊。

【妹妹還被你握在手裡,沒鬆開呢,就等不及開始吃醋。】

【妹寶啊,你中的毒很難解掉的,不是一顆藥丸能搞定,我勸你還是乖一點,哄好你家的醋精!別到時候又哭唧唧地送上去,求哥哥親一親。】

【前線來報,顛婆已就位,癲公也在來的路上,請一級戒備!!!】

清雅絕塵的容玉塵,年紀輕輕,封侯拜相,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奉為神祗一般。

他親口訓斥沈雲慈侮辱我名節。

沈雲慈作為「女主」,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瞬間紅了眼眶,一顆顆淚珠墜下,受了天大的屈辱。

「相爺誤會了,我只是擔心姜小姐,沒有別的意思……」

「姜小姐只是相爺的遠房表妹,深更半夜,共處一室,終歸是不妥的。相爺也要為簌簌的名聲考慮……」

彈幕義憤填膺:

【氣死了,女主好茶,我有種巴掌打不進去的無力感,估計妹寶酒里的藥,跟她脫不了關係!!】

【你守著你的癲公,沒人跟你搶的,別人霍霍我們偽骨 CP,吃不到糧了,我創死你們所有人。】

我張牙舞爪,想衝上去,跟沈雲慈扯頭花。

容玉塵沒有鬆開我的手,修長漂亮的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摩挲。

好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一下一下,淡然挑動我的掌心。

很刺激……

才滅下的熱,又被他挑起來了!

容玉塵定眸看了她一眼:「這有何妨?我可以對簌簌負責,娶了她。」

彈幕炸了:

【高嶺之花是長嘴的!妹控 yyds!!!】

【暗搓搓磕的禁忌 CP,終於可以上桌吃飯了。】

9

不遠處,裴野的臉色陰沉可怕,他眸光冷冷落在我身上,慢慢走近。

他舌尖抵了下上顎,嘖嘖嗤笑。

「姜簌長本事了?明明中了藥,那麼難受,寧可去找你不近人情的兄長,也不來找我?」

他冷下嗓音,朝我勾手:

「簌簌過來,來我身邊。」

「只要你過來,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容玉塵,沉下眸光,不言不語望著我。

他的眸光又深又涼,像是破碎了一地的月光。

他在猶豫,害怕……

我太多次,頭也不回地跑向裴野的身邊,一丁點眸光,都吝嗇留給他。

他只能把對我的感情,藏在暗無天日的夜色里。

直到死,我也不知曉。

我握緊容玉塵的手指。

身體也貼向他:「我不去的!阿兄,我怕,我只要你。」

【對嘍!妹寶你只要示弱,茶言茶語一下,高嶺之花的命都給你!】

【妹寶終於從顛公顛婆的愛情故事裡解脫了,以後只要吃口口,不用吃苦啦。】

【話糙理不糙,樓上的你是不是說得太糙了一點?!】

裴野怔住,臉色扭曲起來:「姜簌,我給你機會了!」

「你以後別再來纏著我!」

「到時候你耍花招,哭著求我回頭,我也不可能娶你進門……」

我沒搭理他。

對有些人,多給一個眼神,都是多餘。

裴野的目光從我身上,移到了眼眶通紅、默默擦淚的沈雲慈身上。

他對我咬牙切齒:「姜簌,你又做了什麼事,惹了雲慈生氣?」

「她特意通知我過來找你,害怕你出事,一片好心好意!」

我真是謝謝她的「好心好意」,她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讓我徹底在裴野面前,顏面掃地!

裴野又想為他心尖上的人出頭。

「小侯爺……」擋在我前面的容玉塵,淡得沒有情緒開口:「本相的妹妹,寵還來不及,輪到你在這對她出言不遜?」

「你不娶她?」

「很好。」

「自然有人娶她,把她奉為瑰寶。」

彈幕:

【唇角壓不住了,哥哥大人:這可是你說的,妹寶歸我了,誰搶我沙誰!】

10

九月初八。

太后的壽辰,作為太后的小侄女,我不得不入宮赴宴。

貼身的侍女告訴我,沈雲慈也在邀請之列。

不過好在,當天丞相也在。

【壞了,又要跟顛婆遇上了。】

【妹寶多小心,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晚宴進行到一半。

我體內壓下去好幾天沒有發作的毒藥,又灼燒起來。

汗水很快浸濕裡面一層小衣。

兩條腿發軟。

腦海里全是容玉塵。

他冰涼的唇。

他修長的指尖。

我咬了咬唇,讓帶入宴會的丫鬟去找丞相。

「我在假山後面,藥又發作了……」我有點難以啟齒,「讓他快點過來,我怕自己撐不了太久。」

我走出宴會大殿。

沈雲慈也緊接著走了出來,拉著一個陌生男子,攔住我的去路。

她清雅柔和,朝我一笑:「上次因為誤會,傷到了姜小姐的清譽。」

「我特意帶著堂兄,來向姜小姐賠禮道歉。」

她帶來的男子眸光,一直釘在我身上。

眼神毫不遮掩。

「我用不著你假好心,別擋著我!」

快點。

得快點找到容玉塵才行。

沈雲慈眸光冷了下去,追著我的背影。

幽幽笑了笑:「堂兄,你不是想娶一房京都中有名望的貴女?」

「你看她如何?」

「宴會上這麼多人,只要撞見些不該撞見的……姜簌臉色那麼紅,顯然身體內的毒還沒解掉,又去找哪個野男人幫她了。」

「只要堂兄,能在野男人出現之前找到她,還愁娶不到姜家嫡小姐嗎?」

彈幕在我眼前,不停閃爍。

【顛婆,一天不搞事你就渾身難受是吧?難受了拿蒼蠅拍,拍拍自己呢?】

【護妹寶呢?你家妹妹又被人惦記上了,趕緊把顛公顛婆都送走,看著糟心!!】

我躲在山洞裡面。

聽著外面的說話聲,腳步聲越來越近。

「剛才看見她往這邊跑……」

「御花園就這麼大,她還藥性發作,能躲到哪去?」沈雲慈的聲音,沒了以往的柔和賢淑,冷涼逼人。

「堂兄想要榮華富貴,就趕緊好好找!」

身體內的灼燙,好像燒毀了一切。

我無力地靠在冰涼的假山上。

身體往下滑。

出現在山洞門口的不是沈雲慈的堂兄。

是一襲紫色官服的容玉塵。

我脫了力,渾身像是從水裡撈了出來。

他修長的手指冰冷。

被他碰到的地方,舒服得像是融化開。

「簌簌,忍一忍。」

他按住我的腰,將我拽入懷中。

無論是身上清冷的玉檀香,還是紫色錦緞光滑的衣袍,此刻,都像是要了命一樣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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