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大報到之前,我被校花帶領的霸凌團體堵了。
「走之前讓兄弟們嘗嘗女狀元的滋味吧!」
一群黃毛嘻嘻哈哈地打開直播,開始一件一件脫我的衣服。
熱度暴漲,一條不和諧的彈幕卻突然飄過:
【快跑!她瞳仁發紅,已經被髒東西附身,變成了赤狐仙!
【赤狐仙瞳仁越紅,血光越濃,今夜她就會大開殺戒,碰過她的都逃不掉!】
哎呀,今天忘了戴美瞳了呢。
1
因為我的高考狀元身份,學校已經喜滋滋地在大門口拉了半個月的橫幅。
昔日總是霸凌我的高中校花陳曦曦不爽了一個暑假。
所以我去報到之前的一天晚上,極度不爽的校花陳曦曦帶著三個黃毛堵住了我。
「賤人,都考完了還給老娘添堵!」
一群校霸圍了上來。
一通拳腳相加後,她笑嘻嘻地對三個黃毛說:「咱們先開個直播掙個擦邊錢吧!
「等老娘有了零花錢消氣了,就讓兄弟們嘗嘗女狀元的滋味!」
直播被打開,黃毛用刀抵著我的背,開始逼我配合他們一件一件地扯下我的衣服。
我只剩內衣時,直播間人數開始暴漲。
【我操,這年頭學生玩得真花!】
【家人們趕緊截圖,防止等會兒直播間被封了!】
【我出一個飛機,把內衣也脫了!】
陳曦曦給了一個眼神,黃毛們嘻嘻哈哈地逼我脫內衣。
突然直播間飛來一個火箭的全屏特效。
緊接著,一條帶著特效的彈幕飄過:
【你們可長點心吧!馬上命都要沒了!】
2
陳曦曦沒忍住,直接爆了句粗口。
她開了變聲特效,現在是個糙老爺們兒的聲音。
她下意識就讀了出來:「操,青山法師?啥玩意兒?」
旁邊的黃毛桀桀地笑出聲:「咋不叫黑土魔女呢?」
陳曦曦沒再理會,示意他們扒了我的內衣。
可是另一個黃毛卻突然縮了縮脖子:「青山法師……很有名的,你們不知道嗎?」
陳曦曦疑惑地看著他。
他咽了口唾沫:「我爸當初欠債不還,被仇家下了咒,差點變成乾屍!
「就是這個青山法師的弟子救了我爸!」
陳曦曦切了一聲,但手上很誠實,點開了青山法師的頁面。
他竟然是個大主播,而且剛好也在直播!
好巧不巧,他的直播內容,就是正打開著陳曦曦的直播頁面!
青山法師的聲音蒼老渾厚:「這個女的身上戾氣極重,恐怕是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上了身!」
陳曦曦撲哧笑出了聲。
「傻逼吧!什麼年代了還危言聳聽,博流量的老東西滾!」
彈幕瞬間被淹沒。
【年輕人不懂事啊!青山法師的話也不信!】
【可是 2024 年了你們還信這個啊?】
【我不看什麼玄學,我只想問校園霸凌的罪犯怎麼處理?】
而青山法師幽幽開口:「之前你每一次打完她,是不是都會頭昏腦脹,經期也紊亂了?」
陳曦曦驀然臉色煞白。
她明明是用的男人的聲音,對方卻一下點出了她的性別!
見她不說話,青山法師繼續說:「上一次你打她是在高考之前,之後你是不是考英語的時候頭暈睡著了?」
他一錘定音:「你們看她雙目赤紅,已經變成了赤狐仙!
「赤狐仙瞳仁越紅,血光越濃,今夜她就會大開殺戒,碰過她的都逃不掉!」
所有人臉色蒼白地看著我的眼睛。
用刀抵著我的黃毛直接丟下刀開始跑:「啊,見鬼了,真的是紅色的眼睛!」
我害羞地抿嘴一笑。
哎呀,今天忘了戴美瞳了呢。
陳曦曦也準備關了直播跑路。
這時,青山法師再次開口:「我有辦法治她!
「赤狐怕金,你們有金首飾的話給她套上,她就會現原形!」
3
剩下的三個人突然停住了。
陳曦曦脖子上的金鍊子此時顯得格外刺眼。
三個人面目猙獰地看著我。
陳曦曦的直播間開始起鬨:「戴項鍊!戴項鍊!給你刷飛機!」
兩個黃毛再次一左一右控制住了我。
陳曦曦摘下了項鍊。
宛如熔岩噴涌,我突然覺得一陣灼熱。
青山法師說:「戴在她身上,她會被燒傷甚至現出原形!」
我突然劇烈掙紮起來。
陳曦曦獰笑著把項鍊勒在了我的脖子上!
脖子傳來劇痛,我仿佛置身一個灼熱的巨大的籠子,外面是所有加害者的歡呼。
我的呼吸一分一分減弱。
直到……啪。
鏈子斷了。
陳曦曦脫力地一個踉蹌,後退幾步。
我的脖子上赫然一道青紫色的痕跡。
在白色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憐。
我大聲咳嗽,好不容易順勻呼吸,說話也帶上了哭腔:「你們鬧夠了嗎?」
彈幕瞬間轉變了風向。
【我靠這根本就是勒痕呀!】
【什麼狗屁燒傷,這是謀殺吧,我已經舉報了!】
【霸凌者去死!】
【騙子法師接受制裁!】
陳曦曦的直播間立馬被組團舉報,瞬間封禁。
而青山法師卻瞬間變了臉色:
「我現在就下播趕過去,你們快跑!
「不怕真金,她已經修煉成了八尾赤狐!
「只要殘忍地把你們虐殺,她就能長出九尾脫去肉身,從此大殺四方無人能敵!」
4
直播迅速被掐斷,也不知道是下播了還是被舉報封禁了。
三個人的臉色短暫地害怕了一下。
隨後,又嘻嘻哈哈了起來。
「我說浩子就是膽子太小才跑了!」
「就是,軟蛋一個!」
他們打了個口哨,色眯眯地轉頭看著我。
「女狀元,前菜結束了,你自己脫還是我們動手?」
陳曦曦也獰笑著衝上來,想按住我的手。
夜幕下,我突然平靜地笑了。
我問他們:「這樣月黑風高的夜晚,不覺得熟悉嗎?」
三個人突然愣住了。
陳曦曦反應過來後瞪著雙眼:「賤人你在說什麼東西?再故弄玄虛老娘扇你嘴巴子……」
她伸出的手懸停在了空中。
所有人的神色瞬間變得驚恐。
而我置若罔聞,微笑著繼續自說自話。
「噓,別動,仔細想想,一定會想起來的~
「是不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你們攔住了一個穿淺色褲子的姑娘?
「不記得名字了對嗎?沒關係,你們也不配念出這麼一個人的名字。」
血液仿佛被加熱,胸膛里那顆心臟突然莫名加速起來。
有些什麼情緒呼之欲出。
我伸出手,就如同揭開酸奶蓋一般——
揭下了陳曦曦的一枚指甲。
鮮血連帶著薄薄的一層皮肉,濺在了我的唇邊。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
真香啊……
霸凌者的香味,太誘人了。
陳曦曦的喉嚨里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大概是想叫叫不出來吧。
我的指尖划過她漂亮而惡毒的小臉蛋。
她的裙子逐漸濡濕。
哎呀,真騷。
我轉頭看著另外兩個黃毛。
呀,也濕了一個。
我看著那個乾巴巴的黃毛。
「想起來了,是你。」
我的指甲捅過他的天靈蓋:「在一個夏天的夜晚,一個穿著淺色褲子的女孩提前來了例假,不小心弄髒了褲子。
「陳曦曦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是你攔住了那個女生,讓大家用打火機點燃了她的褲子。」
我的指尖突然躥出了一團火苗。
「你已經忘了,對嗎?」
乾巴黃毛的喉嚨里也出現了那樣咕嚕咕嚕的聲音。
真好笑啊。
她做錯什麼了嗎?
卻要被火燒傷整個下半身,退學,落下終身殘疾。
還因為所謂的性別羞辱,不能說出口。
火苗迅速地滾過乾巴黃毛的頭。
他一直是這個團隊里軍師的存在。
很多折騰被霸凌者的惡毒法子,都是他想出來的。
腦子既然不用在該用的地方……
我指節輕輕一用力。
啪。
乾巴黃毛的頭髮出爆裂的聲音。
另外兩個人突破了禁錮,猛然顫抖起來。
三分熟的爆漿腦子,我的最愛。
吸溜。
我大快朵頤。
縫隙里殘留的美食扣不到,我順手又揭下陳曦曦的一枚指甲,當勺子。
等我吃干喝盡,才揮揮手,表情疑惑:「你們為什麼不回家?是不喜歡嗎?」
他們這才發覺,自己的腿已經能動了。
兩個人屁滾尿流地跑開。
我輕輕笑出聲。
接下來他們會發現,只要他們對別人說出今天晚上的一個字,就會受到仿佛被五馬分屍的疼痛。
菜嘛,得慢慢吃。
哪有拿起筷子就吃主菜的道理呢?
5
三個黃毛還剩倆。
那個叫浩子的比較幸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另一個就比較不幸了。
他瘋了。
雖然警方調取了監控錄像,但畫面都離奇地消失了。
唯一的鐵證只有直播的畫面。
他們欺負我的實錘。
所以陳曦曦進去吃了幾天大鍋飯。
而我 24 小時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我脖子上的勒痕已經消失殆盡。
只剩下知道吊墜形狀的紅痕。
陳曦曦的某個舔狗送她的鏈子是假的。
只有吊墜包了一層薄金。
而陳曦曦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變了天。
等待她的是一個新聞。
黃毛夜裡喝多了睡在路邊時,被路過的野狗生生咬掉了褲襠!
新聞里,監控清晰地記錄了他被野狗咬住,瘋狂晃頭直到咬斷的過程。
馬賽克下,血色依舊驚人。
陳曦曦沒有嘔吐。
她直接暈了過去。
就像彼時的黃毛一般。
黃毛在神秘力量的驅使下清醒過來時,應該是發現自己的襠那裡有點涼。
隨著劇痛傳來才會察覺,那裡已經對穿了一個大洞。
晚風從洞中穿過,尖叫聲向四面八方傳開來。
空蕩蕩的街道瞬間遊人如織。
一個個手機被掏出來,閃光燈此起彼伏。
總而言之呢。
是人是狗都在秀,唯有黃毛最通透。
物理上的。
第一時間就有人打了 120。
但是這種事情你們懂的,神仙難救。
他的血液一滴一滴染髒救護車的白床單,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血。
他的瞳孔逐漸放大,裡面全都是我冰冷的笑容。
我飄浮在救護車上空,笑容久久沒有散去。
我腦海里還有某個人的記憶,還記得他當初在體育館的猙獰地笑。
他用身下那二兩肉,禍害過不止一個姑娘。
有的死了,有的轉學了,有的午夜夢回,再也等不來一個香甜的夢。
既然不好好用,那就去掉吧。
喂狗。
辛苦了,狗砸。
距離陳曦曦成為光杆校霸,還差一步。
6
陳曦曦的狗腿只剩下了膽小的浩子。
他的家庭氛圍讓人倍感芬芳。
浩子家做生意,很信那些不可言說的東西,全家時不時就找「大師」算一算。
所以這次浩子跑回家告訴家裡那晚的所見所聞後,他爸媽立馬帶著他去算了一卦。
彼時我在空中默默地看著,一支下下籤自己跳進了他們手中。
大師突然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
我勾起嘴角,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從大師口中聽到浩子最近會讓自己運勢大跌甚至可能有牢獄之災的結論後。
浩子的父母火速離開了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