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鬼錄14:千古一夢—文物修復師完整後續

2025-10-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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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拾寒曾是我的貼身侍衛,他找到真愛後,求我放他自由。

我用匕首抵住沈棠音的脖子,威脅楚拾寒:「你要自由可以,本公主先殺了她。」

他放棄離開,沈棠音卻死在那個雨夜。

後來,我成了亡國公主。

楚拾寒黃袍加身,登基為帝。

他將我禁錮在懷裡,滿眼皆是對我的恨意:「求朕,朕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我閉上眼眸,任他發泄仇恨。

他不知道,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1

我穿過來的時候,手裡正拿著一把匕首抵住沈棠音的脖頸。

嘴裡剛吐出一句威脅的話:「楚拾寒,你要自由可以,本公主先殺了她。」

我的貼身侍衛楚拾寒跪在殿外。

大雨滂沱,浸濕他的衣衫,勾勒出他優越的身形。

他捏緊拳頭,手背上有隱忍到極致的青筋。

「屬下不要自由了,求公主殿下放了棠音。」

我手中的匕首一松,墜落在地。

我放開沈棠音。

沈棠音生怕我後悔,逃一般離開了公主府。

我走過去,居高臨下望著跪在泥濘中的楚拾寒,朝他伸出手:「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我腦中涌過原主的記憶。

我這具身體的主人叫虞璃初,是虞國公主。

虞璃初驕縱跋扈慣了,歷來不把下人當做人。

尤其是眼前這位侍衛。

我的手落在半空中,楚拾寒怔住。

他目光只在我臉上停留一瞬,立刻挪開。

楚拾寒垂下眸,「公主想要如何懲罰屬下,直說便是。」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經常體罰楚拾寒。

冬天讓他睡冰窖,夏天讓他睡蟲窟。

動輒命他餓三五日,不可進食。

變著法子折磨他。

楚拾寒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能活下來已實屬不易。

毫不誇張地說,璃初公主以折磨楚拾寒為樂。

因為她恨他的娘親。

楚拾寒的娘親玉憐曾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後來卻成了殺害皇后的兇手。

公主恨玉憐,所以遷怒於楚拾寒。

我放柔聲音:「你起來吧,本公主不罰你,你往後好好在本公主面前當差。」

楚拾寒聽了我的話,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在他的印象中,公主從未如此溫柔地與他說話。

他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撿起地上的匕首,平靜道:「公主今日想看屬下劃哪裡?屬下自己來,以免髒了公主的手。」

以前公主不開心了,便用匕首劃破他的肌膚取樂。

興許是他那張臉長得太俊,連公主都不忍破壞。

他身上每一處肌膚都被劃傷過,唯獨臉沒有。

他見我目光落在他臉上,以為這一次我想要讓他劃傷自己的臉。

他揚起匕首往臉上划去,鮮血滴落,他俊美的臉頰出現一道礙眼的血痕。

「啊……」我來不及阻止,尖叫出聲,拿出手帕去幫他擦拭臉上的血跡。

他拂開我的手,冷然道:「公主不必假惺惺了,這裡沒有外人。」

我看著他被劃花的臉,覺得很可惜。

血液順著他的下巴淌落進他的衣領,在他胸膛前暈開一片血跡。

我目光掃見他鎖骨下有一道疤痕,這道疤痕我仿佛在哪裡見過。

是他?

2

我叫黎初,原是一名文物修復師。

在修復一幅兩千年前的古代帝王畫像時,發現臉部分已經被毀壞,無法復原。

畫像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鎖骨處有一道疤痕。

我翻遍了史書,試圖從他的生平事跡中揣測出他的容貌。

這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位明君,以仁愛著稱,可他卻做出過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在他登基後,大赦天下,唯獨將前朝公主囚禁在冷宮,折磨致死。

可見他多麼恨這位前朝公主。

後人說,這位仁愛的帝王也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我看著他的傳記,趴在桌上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我的靈魂仿佛飄進了帝王圖中,想要去窺探真實的他。

等再醒來時,我穿越到了璃初公主身上。

這位璃初公主,正是往後被新帝囚禁,折磨至死的那位前朝公主。

如今我明白了,原來他曾遭遇過公主非人的折磨。

他能赦免所有人,唯獨不能赦免公主。

3

當天夜裡,我躺在榻上輾轉反側。

外面的雨還在下。

楚拾寒臉上的傷,得儘快塗藥,才能不留下疤痕。

我讓貼身婢女拿來一瓶去疤的藥膏,起身往楚拾寒的住處走去。

楚拾寒房裡還燃著燈,想必尚未入睡。

「咚咚咚……」我敲響房門,「楚拾寒,開門。」

楚拾寒將房門打開,「公主這麼晚了,找屬下有何事?」

我掃了一眼他臉上的傷,血已然凝固。

若不及時處理,他這張英俊的臉算是毀了。

「進來再說。」我擠進他的房間。

他房裡的陳設很簡單,一床一桌一櫃。

我把祛疤膏藥拿出來,放在桌上,「你過來,我給你上藥。」

「是毒藥嗎?」楚拾寒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藥,「公主想要讓屬下難堪,吩咐一句便是,不勞煩公主動手。」

我怕他又干出什麼傻事,連忙從他手中把藥奪過來,命道:「你坐下,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不可亂動。」

「是……」楚拾寒按我的吩咐落座,我指腹沾取藥膏,均勻地抹在他臉上的傷痕處。

楚拾寒手足無措,他習慣了被我折磨,從未被如此溫柔對待過。

目光落在他脖頸處的疤痕上,原主的記憶襲來。

脖頸這處傷也是原主在他身上留下的,如今已成舊傷,祛疤膏也無濟於事了。

想必他身上還有很多處這樣的傷。

我邊塗邊說:「我上回手被劃傷了,就是用這瓶祛疤膏塗好的,你記得每日早晚各塗抹一次,大約半個月就可以痊癒。」

楚拾寒太過震驚,以至於我塗完了他還愣在原地。

「好了,藥膏你拿著,本公主要回去睡了。」我把他的手拿過來,將藥膏塞進他掌心。

楚拾寒將我送到門外,「公主,你今日有些反常,屬下惶恐。」

我對他展露笑顏:「以前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以後我不會再折磨你了。」

楚拾寒被我的笑容晃了神,他抱拳,垂眸道:「恭送公主。」

4

我以為通過這件事,我和楚拾寒的關係會有所緩和。

沒想到,第二日傳來了沈棠音的死訊。

她昨夜離開公主府後,在郊外被人滅口。

雨水沖刷掉了一切痕跡。

楚拾寒得知這個消息後,以為是我乾的。

以前的璃初公主心狠手辣,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若這具身體的主人還是虞璃初,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沈棠音。

沈棠音死後,我和楚拾寒剛緩和一點的關係又再度陷入僵局。

同樣是雨夜,楚拾寒將沈棠音葬在郊外。

他跪在暴雨中,仿佛很悲痛的模樣。

我撐著雨傘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出聲道:「楚拾寒,節哀順變。」

他拂開我的手,聲音冷淡,在克制洶湧的怒火:「公主別假惺惺了。」

他的聲音里,不難聽出對我的厭惡。

我解釋:「本公主沒有殺她。」

楚拾寒起身,冷凝著我,「在公主眼裡,我們這些人的命如草芥,如螻蟻,你既殺了,又何必不認?」

我搖頭,重複道:「我當真沒有殺她,你相信我。」

楚拾寒已經認定是我派人殺了沈棠音。

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

他掐住我的脖頸,雙眸通紅:「虞璃初,你平日如何折磨我,如何羞辱我,我都認了,可你不該傷害棠音,她是無辜的。」

別的侍衛衝出來,厲喝道:「楚拾寒,你瘋了嗎?快鬆開公主!」

「都退下,否則,我殺了公主。」楚拾寒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掐得更緊,想要與我同歸於盡一般。

侍衛們怕他傷害我,不敢動彈。

我讓他們都退下。

楚拾寒挾持住我:「解藥給我。」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給楚拾寒吃過能控制他的慢性毒藥。

這毒藥每月發作一次,每次都能折磨得楚拾寒痛不欲生。

而解藥卻只能幫他緩解毒性,不能徹底解毒。

這毒發作三百次,自動會解,可沒人能夠扛過三百次毒發。

我如實道:「我手裡沒有根治的解藥。」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將我挾持上馬,絕塵而去。

5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楚拾寒是想要和我一同去死。

他策馬在雨夜中狂奔,有一種赴死的狠勁。

我渾身濕透,冷得發抖,下意識往他懷裡躲。

他身子一僵,駿馬失控,將我們甩下馬背。

我們一起滾落進草叢裡,我的小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從未這麼狼狽過,疼得忍不住哭出聲來。

楚拾寒看見我落淚,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眼底閃過一抹報復的快感。

我坐在草地上,淚眼婆娑望著楚拾寒:「楚拾寒,我的腿好像骨折了,你幫我看看。」

他怔了一瞬,仿佛不習慣我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原主和他說話都用命令的語氣。

何曾這樣淚眼汪汪地求過他?

「你也怕痛?」他輕嘲出聲,手卻抓住我的小腿,順著骨頭一路摸索著。

「疼……」我疼得皺起了眉頭,哭得更凶了。

他檢查過後,確定我的腿摔骨折了,勾起了唇角。

他故意在我骨折的腿上一頓亂按,我疼得哇哇叫,求饒道:「楚拾寒,你輕點,嗚嗚。」

「閉嘴。」楚拾寒低喝出聲,我的哭聲讓他很無措。

他起身,在林中探路。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林子盡頭,我被巨大的恐懼籠罩。

眼下是深夜,暴雨下個不停,如果他就這樣一走了之,我估計會死在這個林子裡。

不行,我得去找他。

我在地上艱難地移動,往楚拾寒離去的方向爬去。

「楚拾寒,救我。」

「楚拾寒,別丟下我。」

「楚拾寒……」

不知爬了多久,在我快要暈倒之時,我看見楚拾寒從一棵大樹上落下來。

原來,他方才一直沒有走遠。

他藏在大樹上,看著我邊哭邊狼狽地爬行。

楚拾寒朝我走近,我暈死過去。

6

等我再醒來之時,身在一處山洞裡。

山洞升起一堆篝火,將我身上的衣衫烘乾了大半。

楚拾寒則坐在篝火前烤紅薯,烘衣衫。

我循目望去,看他光著上半身,露出一身精壯的胸肌腹肌,還有滿身的傷痕。

那些傷痕都是虞璃初的傑作。

見我睜開眼,楚拾寒連忙將手裡在烘的衣衫穿上。

我的腿還很痛,很顯然,他還沒有幫我把我的腿骨復位。

我支起身子來,祈求出聲:「楚拾寒,幫我正骨,我不想成為瘸子。」

楚拾寒冷漠道:「我為何要幫你?」

我靈機一動:「明日就是你毒性發作之日,你不想要解藥了嗎?」

我手裡的解藥雖不能徹底解毒,卻能讓他毒性發作時,沒那麼痛苦。

楚拾寒權衡了片刻,起身走到我身畔。

他將我的左腳微微抬起,在我還沒做好準備時,將我的骨頭復位。

「咔嚓——」

「啊——」

我尖叫出聲,疼得直抽氣。

他朝我伸出手來:「解藥給我。」

我伸手去摸發簪,突然臉色一變。

我的發簪不見了。

那顆解藥就藏在發簪的暗格里。

我小聲地說:「額,發簪不見了,要不明日雨停了,你去外面林子裡找找?」

他臉色一沉:「你敢耍我?」

我心虛解釋:「我並非有意,定是方才從馬背上摔下來時弄丟了。」

楚拾寒眉頭深鎖,不再與我說話。

他在翻動著炭火里的紅薯。

山洞裡傳來紅薯的香味,我肚子餓得咕咕叫。

我咽了咽口水,可憐巴巴地說:「我餓了。」

楚拾寒將其中一個烤好的紅薯拿起來,丟到山洞的角落裡。

他冷聲道:「想吃就自己想辦法。」

7

他這是存心為難我,明知道我的腿動不了。

我四下打量,看見楚拾寒身邊有一堆柴火。

我從裡面翻出一根枯樹枝,往紅薯的方向伸過去。

可樹枝不夠長,還差半尺距離才夠得著。

我身子往前傾,一手支撐在地上,另一手儘可能地用樹枝去勾紅薯。

近了……還差一點就可以勾到紅薯。

我身子又往前傾了傾,卻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趴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我疼得直抽氣,把樹枝一扔,賭氣道:「算了,不吃了。」

楚拾寒無動於衷,他自顧自地剝開一個紅薯。

香噴噴的紅薯散發著熱氣,我饞得直咽口水。

楚拾寒正要吃紅薯,他餘光瞥了我一眼,手裡的動作頓住。

楚拾寒起身,把剝好的紅薯塞進我手心,「你幫我拿著,我出去再撿點柴回來。」

楚拾寒的背影消失在洞口,我盯著手裡的紅薯,心想:我就只吃一口,他應該不會那么小氣。

我咬了一口熱乎乎的紅薯,這也太香了,太滿足了。

根本停不下來。

我沒忍住又咬了一口。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柴火,瞬間明白了楚拾寒的意圖。

地上的柴火明明就夠燒一個晚上,他藉故去撿柴火,實則是想要把手裡的紅薯讓給我吃。

想通了這一點,吃在嘴裡的紅薯變得更香了。

等我把手裡的紅薯吃乾淨,門外響起了打鬥聲。

我顧不得腳上的疼痛,爬到山洞門口,探出頭去看外面的情形。

原來是皇帝派來了皇家禁軍追殺楚拾寒。

楚拾寒擋在洞口外,劍起劍落,將一隊皇家禁軍殺了個片甲不留。

楚拾寒餘光瞟見地上還有一個禁衛沒有死透。

他走過去,用劍抵住他的脖頸,逼問道:「說,是誰下令殺了沈棠音?」

禁衛握住楚拾寒手裡的劍,刺進自己的喉嚨。

鮮血飛濺到楚拾寒的臉上,將他俊美無雙的臉襯得更加妖冶。

他回過頭來看著趴在洞口偷看的我,大步朝我走來。

8

楚拾寒將我扛到馬背上,策馬離去。

剛才皇家禁軍追來,我們已經暴露了行蹤,所以他要帶著我連夜轉移陣地。

我提醒楚拾寒:「楚拾寒,我們不回去找解藥了嗎?」

楚拾寒加快馬速:「就算回去找,未必能找到。」

「那你明天毒性發作,怎麼辦?」

「不用你管。」楚拾寒語氣冷漠。

「哦哦。」我噤聲,不再與他說話。

山路很陡,寒風很涼,可他的懷抱卻很溫暖。

我的後背貼緊他的胸膛,頭靠在他頸窩,在一路的顛簸里,漸漸睡去。

再醒來時,我被楚拾寒帶到了藏在深山裡的一座木屋。

木屋裡日常用具一應俱全,還有換洗的衣物。

楚拾寒對房屋的擺設很熟悉,想來,這是他的屋子。

傍晚,我對楚拾寒說:「楚拾寒,我想沐浴。」

他去柴房燒了熱水,從衣櫃里拿出一身新的衣衫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衣服的樣式,是沈棠音平日一貫的風格。

難道,這座建在深山裡的木屋,是楚拾寒為了和沈棠音隱居而建?

沈棠音的死,讓這一切化作泡影。

楚拾寒將門關上,我扶著浴桶邊緣跨進浴桶。

「嘶……」我痛呼出聲,腳上的傷更嚴重了。

楚拾寒尚未走遠,他聽見我呼痛,折回門口,敲門問:「怎麼了?」

「進浴桶的時候扭到腳了,不礙事。」我強忍著痛意,先沐浴完再說。

我沐浴完畢,遲遲不敢從浴桶里出來。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

等到水快涼透了,我才下定決心,直起身子來,抬腿跨出浴桶。

啊……我痛得叫出聲來,跌坐回浴桶。

腿實在太痛了,根本沒辦法靠自己出浴桶。

下一瞬,楚拾寒推門而入。

9

他走到屏風後,停下腳步,詢問道:「出不來?」

我紅著臉說:「嗯,你能不能……抱我出去?」

楚拾寒猶豫了幾瞬,這才走到屏風後。

我從水裡慢慢站起來,他耳根泛紅,根本不敢正眼看我。

他拿起屏風上的浴袍將我裹住,抱著我往床榻走去。

才走了幾步,他的腳步怔住。

我看見他額間沁出冷汗,眸底閃過痛苦的神色。

看來,他的毒發作了。

楚拾寒忍著痛意,加快腳步走到床畔,將我放在床榻上。

楚拾寒每次毒性發作,都會痛得死去活來。

他坐在床畔,手捂住胸口,承受著噬骨的痛意。

我小聲詢問道:「楚拾寒,你還好嗎?」

楚拾寒眸光閃過一抹戾氣,「少假惺惺,這毒不是你給我的嗎?」

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這毒是原主給他下的,又不是我下的。

原主恨他,我不恨。

我用手帕去幫他擦拭額間的汗,他握住我的手腕,眸底的戾氣更盛,「別碰我。」

手腕被他捏得很疼,我求饒:「能不能先鬆開我?你捏得我好痛。」

怎知,他卻更用力了。

像是要將我的手腕骨捏碎,他冷嗤:「痛嗎?拜你所賜,我現在比你痛百倍,千倍。」

我忍著痛,心一橫,吻上了他的唇。

他渾身一僵,手心的力氣鬆了松。

剛才不過是蜻蜓點水般地親吻了他的唇,就讓他方寸大亂。

我加深了吻,他鬆開我的手腕,推開我,聲音多了一絲沙啞:「你幹什麼?」

我試探著問:「剛才,是不是沒那麼疼了?」

10

楚拾寒回味著方才那個吻。

他的耳根一點點染紅。

想必,這種方法是真的可以起到緩解疼痛的作用。

當又一波疼痛席捲而來時,他將我摟進懷裡,反客為主。

這個由他主導的吻持續了很久很久。

如此反反覆復,直到我窩在他懷裡睡去。

第二天,楚拾寒幫我做了一根木拐杖,他扶著我適應。

我臉上的傷痕快痊癒了。

祛疤膏還剩下最後一次的量。

我把剩餘的藥膏塗抹在他臉上。

我望著他這張英俊的臉,心想,那幅帝王畫像里的他,會是什麼神情呢?

我是一個旁觀者,等到他登基之後,我看過他穿龍袍時的模樣,是不是就可以從這個夢裡醒來,修復好那幅兩千年之前的畫像?

楚拾寒握住我的手,像是要將我這副皮囊底下的靈魂看穿:「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我試探道:「那你喜歡現在的我嗎?」

他鬆開我的手腕,起身離開。

可他方才的眼神已經將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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