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美人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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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當天,敵國送來一位絕色美人聯姻。

紅燭下,美人衣襟半敞:「長安君,我來與你成親了。」

我裹緊被子縮在床腳:呸!什麼美人?!

他分明是當年那個把我耍得團團轉的敵國太子!

1

聽聞北雍送來個美人時,我還以為陸昭終於轉了性,肯將哪個王妹送來和我聯姻。

直到寬衣解帶躺到榻上,那美人前來伺候時,我才驚覺來人竟是他陸昭!

「陸……陸昭,你瘋了嗎?你貴為北雍太子,竟跑來南越戲弄本王……」

還偏偏選在我登基的第一天!

我本就是個毫無實權的傀儡,這下好了,屁股還未在龍椅上坐熱,便先被他戲弄。

我裹著被子,縮在床腳警惕地望著他,氣得胸口發疼。

「錯了。」他搖頭輕笑,嘆了一聲。

微微俯身朝我靠過來,長臂撐在我身側。

「首先,我被廢了,已不是北雍太子。其次——」

他烏黑如墨的長髮散落到我的肩頭。

衣領因他俯身而敞得更大,內里旖旎的春光一覽無餘。

低聲附在我耳邊道:「我真是來自薦枕席的。」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順著他的衣襟往裡流。

喉結滾了又滾,一時間只覺得口乾舌燥。

「你……被廢了?」我喃喃地問他。

其實他這話一聽便不可信。

我在北雍做質子的那幾年對陸昭可太了解了。

憑他的手段,整個北雍早已是他囊中之物,誰能廢得了他?

但此時的我已被他迷了個五迷三道。

「嗯,被廢了。現在只能請君上疼疼我了。」

他垂眸,溫熱而柔軟的雙唇碰上我的唇。

「乖,君上不必緊張……臣會非常溫柔……」

晃神的空兒,他扯開了我裹緊的錦被,擠了進來……

2

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可陸昭卻騙了我!

口口聲聲自薦枕席,到頭來卻玩弄了我一晚。

第二日,我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上朝,神色懨懨地坐在龍椅之上。

渾身如散架般,哪哪都疼。

只得強打著精神聽朝臣們上奏。

「君上,北雍此次送美人前來,意在與我國友好往來,和平共處。兩國短時間內應再無戰事,眼下國庫空虛,不如裁減軍備,休養生息。」

友好往來……

嘶!

我忍著某處的疼痛,正了正身子,擺出帝王的尊嚴。

沒錯,有來無往非禮也!

昨日讓他迷了心竅鑽了空子,今後得想法子扳回來!

「君上!裁軍萬萬不可!北雍狼子野心,不可輕信!只不過送來區區一個美人而已,我南越失的可是十五個城池!」

區區一個美人……

若他知道這美人就是率領北雍大軍,剛從南越手中連奪十五個城池的那個人……

「君上,國庫空虛,必須裁軍!」

「君上,莫要聽信讒言,裁軍萬萬不可!臣請再戰!收復失地,一洗前恥!」

「君上!」

「君上!」

眼看殿中快吵成一片,我支著腦袋重重咳了一聲。

「眾愛卿所言極是!但事關重大,朕剛登基資歷尚淺,還是由丞相來定奪吧!」

丞相王彥是我舅父,一手扶我上位。

他才是南越真正的掌權者。

王彥對我的表態十分滿意,昂首撫須:

「君上,此次北雍主動聯姻,是誠意談和。我南越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未免有失氣量。」

說著,瞪了一眼主戰的將軍李衛。

「國庫空虛,理應開源節流。臣以為,稅可再提一成,至於節流,可從軍備開始。」

明白了,北雍之所以能在我登基第一天就送來美人聯姻,舅父顯然也有所參與。

也許他早就暗地裡向北雍投誠了。

所以今日才有打著國庫空虛的幌子裁減軍備這一出。

我乖巧地朝王彥點點頭。

心中卻冷笑:只是舅父啊,您可知北雍送來的是什麼人嗎?

他陸昭可並非什麼君子……

王彥果然不知北雍送來的是誰。

見我點頭,竟又朗聲道:

「眼下後宮空虛,君上不妨給那美人一個位分,也好彰顯我南越的誠意!」

我嘴角抽了抽:「……」

什麼位分,禍國男妃?

還未扯出個理由敷衍,李衛便先憤憤不平地朝王彥罵道:

「豎子!我南越安危豈能繫於後宮床榻之間!」

又跪於殿中慷慨陳詞:

「君上,我南越也是一方霸雄,十五城池安能拱手讓人?臣請再戰!」

王彥氣得臉色鐵青。

唉,他倒是個不怕死的,再三忤逆王彥。

可我不能讓良將還未出師便先死於佞臣之手。

於是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擺手退朝:

「再戰之事以後再議,眼下……便按丞相所說。」

3

我是個傀儡,但不是個昏君。

十五個城池遲早奪回。

但現在,我得先去會會心懷不軌的某人。

昨晚我得知陸昭的身份後,第一時間就將里外服侍之人全部換成了心腹。

一夜荒唐之後,更是將人直接軟禁在了我的寢宮。

所以他的身份目前仍是個秘密。

「美人呢?」我問守在宮中的嬤嬤。

「公子他……正在沐浴。不准我等伺候。」

嬤嬤望向我,關切的眼神中帶著些一言難盡。

「奴婢……聽君上喉音有恙,是否請太醫先來看看。」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血色漫上耳根。

昨晚拜某人所賜,嗓子都喊啞了。

她們這些在殿外伺候的,想必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無礙。」

我匆匆說了一句,逃也似地快步朝後殿的浴池走去。

推門而入,氤氳的水汽中卻不見人影。

「陸昭?」我低聲喊他。

冷不防被水中躍出的蛟龍般的人影一把抱住了腰,拖進了水裡。

「陸昭,你個瘋子!唔……」

我渾身濕透,被他摁在池邊親。

「君上下朝好晚啊,讓臣好等。」

吻了半晌,陸昭終於鬆開了我的唇,卻沒鬆開鉗住我腰的手。

而是將我用力一托,與他緊實的腰腹貼得更緊了。

「朝中萬事不是皆有王丞相為君上分憂嗎?君上這麼辛苦做什麼?」

他輕笑著,眸中帶著些玩味。

一顆顆水珠順著他清晰的下頜線滾落到白皙鼓脹的胸肌上。

水下,我清晰地感覺到某人無恥的變化。

混蛋!

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卻比我都大,再這麼下去非又被他玩了不可!

「放開!」我沒好氣地瞪他。

「說正事,你混入我南越意欲何為?」

「自薦枕席啊!」

他用指尖挑開我冕旒的系帶,將金色的系帶繞到修長的手指上揉搓把玩。

「君上可還滿意臣昨晚的表現?」

滿意個鬼!我望著他的手指,某處一緊。

咬牙切齒地警告他:

「陸昭,你現在可是在我宮裡!我隨時都可命人將你……」

「將我如何?」

某人終於收起了散漫的笑容,挑起長長的鴉羽,眸色深沉。

「長安君,我的心意你早就一清二楚,不是嗎?非要我攤開來說的話——」

「欲以天下為聘,與君永結連理,可否?」

我神色複雜地望著他:「以天下為聘?」

這天下如今四分五裂,即使他坐上北雍之王,還有東魯、西召……大大小小十幾國。

他卻說以天下為聘?

我抿緊唇:「陸昭,你又戲弄我。」

4

在北雍時,陸昭便常常戲弄我。

十四歲那年,南越在與北雍的邊境之戰中慘敗。

為平息戰火,我被迫作為質子前往北雍。

太傅捨不得我一人前往,更怕因此誤了我的前程,遂與我同行。

後來到了北雍我才知,北雍帝此舉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召我做質子只是其次。

目的是將我的太傅「請」到北雍做太子昭的太傅。

我的太傅是名滿天下的大儒。

而太子昭頑劣至極,聽說已經氣走了好幾任太傅。

太傅本不欲教他。

但奈何此時與我寄人籬下,推脫不得,只得勉強答應了下來。

到了他拜學的日子,我與太傅齊齊嚴陣以待。

可太子昭卻遲遲未來。

又過了幾日,我剛進書齋,便見一人十分隨意地側坐在太傅的書案上。

他身著月白羅衣,搖晃著赤足,正翻看太傅留在案上的書。

烏黑的長髮用一條金帶鬆鬆地繫著,垂落在肩頭。

明眸皓齒,一眼驚鴻。

我本該斥責他這番越矩的行為,一瞬間卻屏住了呼吸。

南越宮中也不乏長相美貌的女子,但如他這般絕艷的,我卻是第一次見。

大概是感覺到來人,他微微抬眸朝我看過來。

我才驚覺到自己的唐突,忙垂下眼帘,規矩地行禮:

「南越顧長安,不知王姬……來書齋所謂何事?」

王宮之內,和我一般年紀,能身著華貴羅衣,隨意出入書齋的,定是哪位得寵的王姬了。

我自覺猜得沒錯,卻不想聽到一聲輕笑:「王姬?」

疑惑抬頭,只見他已經跳下書案,走至我身前。

「沒錯!我是大王姬,太子昭不願來此讀書,我替他來瞧瞧。」

漂亮的眼眸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

「你便是那個南越來的長安君?」

我矜持地點點頭,竟被他盯得臉皮有些發燙。

「明日你可還來此讀書?」

我繼續呆呆地點頭。

他又輕笑:「如此,此處似乎也不算無聊。」

我蹙著眉還未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他卻已經走遠。

5

第二日一早,我便在書齋中見到了久聞的太子昭。

「你,你……」

我望著身著太子朝服,長得和昨日那個「大王姬」一模一樣的太子昭,驚得說不出話。

「昨日來的,是我胞姐。」

他負手踱到我身側,微微歪頭,貼著我耳邊輕聲道。

溫熱的氣息鑽進我的耳朵里,我紅著臉暈乎乎地再次信了他。

「……哦。」

從此之後,我便很惦記著那日的驚鴻一瞥。

太子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時不時便捉弄我。

捉條白蛇突然放在我案上,把正在練字的我嚇得瑟瑟發抖。

他卻故意興致勃勃地說:「這條白蛇是胞姐的愛寵,長安君卻不敢來摸嗎?」

待我真要大著膽子,抖著手地去摸。

他卻又哈哈大笑地用樹枝將蛇從我桌案上挑走。

「小呆子!騙你的!這蛇有毒。」

我的手就這麼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更抖了,被他氣的。

他才有毒!

隔日又牽到書齋門前一匹烈馬,巴巴地要看我的好戲。

「胞姐說,誰能馴服得了這匹畜生,誰便是她心中的英雄。」

棗紅色的烈馬打著響鼻,甩著馬鬃。

一副誰敢靠近就踢死誰的狂躁模樣。

又當我是傻子……

這次我沉穩多了:「馴馬不急一時。太子昭,太傅要我檢查你背書。」

這次換他吃癟,一篇策論背了個七零八落。

再隔日,我來書齋,我案上所有的書全被他收了去。

「長安君,今日換我查你背書。」某人挑眉看我。

「背得好了,我讓胞姐親自來賞你。」

「你問。」我瞥了他一眼,端坐在案邊。

太子昭一連考了我十幾本書,我本本背得滾瓜爛熟,一字不差。

「還背嗎?」我問他,「讓我倒著背也行。」

太子昭扔下書,徹底服氣了。

但他的「胞姐」卻始終沒來親自賞我。

直到一次宮宴之後,我被幾個北雍世家子弟拽到花園中欺負。

「南越狗!」

「沒用的廢物!」

在南越,我是尊貴的公子,來北雍後,便什麼都不是了。

被人隔三差五地欺負是常事。

我抱著頭蹲在地上,咬牙忍受著他們的拳打腳踢。

突然,我聽到清脆的鞭子聲在頭頂響起,隨即便是幾聲哀嚎。

「太,太子!」

「誰給你們的狗膽動手打他?」

又是幾下鞭子聲,我聽到那幾個子弟不停跪地求饒。

「滾!」

身邊終於安靜下來。

身前遞來一隻手,我猶豫了片刻,抓住,狼狽地起身。

然後,呆住了。

他是太子昭,卻穿著月白色羅衣,垂著發。

和我那日見到的「大王姬」一模一樣。

我再蠢也知道是被他騙了!

瞪了他半晌,頭一次不顧禮節,一聲不吭地轉頭便走。

太子昭慌了,追在我身後好言好語地哄。

「長安君,之前逗你的,你莫不是真信了?」

「你別生氣了,你想要什麼孤都給你!」

「長安君,你理我一下好不好?明日太傅考查功課,你不幫我了,我找誰去?」

「……」

6

他愛找誰找誰,我一連多日沒搭理他。

原本常欺負我的那幾個世族子弟倒是消停了,再也沒找過我的麻煩。

北雍尚武,秋獵這種彰顯武力的場合,我作為南越質子是必然要被拉去觀禮的。

我同其他幾個戰敗國的質子坐在看台的邊角處。

北雍這些年越來越強,周圍幾國皆被它打怕了,陸續送來了好幾名質子。

晏國質子梁歇長相文弱清秀,同我一樣酷愛詩書。

每每相見,我都會與他興致勃勃地聊上許久。

今日我與他正聊得興起,便感覺有道針芒般銳利的目光在我與他身上掃來掃去。

「父王,兒臣提議此次狩獵也請諸位質子一同參與。」

太子昭冷冷開口。

北雍王哈哈大笑著欣然應允。

我雖騎射一般,但因為之前將他認成王姬的緣故,也並不覺得他會有多麼驍勇。

所以也就沒注意到其他幾位質子皆變了臉色。

我與梁歇剛並肩騎馬進了獵場,便聽到身後急促的馬蹄聲起。

太子昭一手擎鷹,一手握著韁繩飛奔過來,將我們兩人的馬衝散。

然後在不遠處猛地勒馬,回眸,陰沉地望著我們幾人:

「獵物最少者,趴在地上學犬吠!」

北雍子弟得意的口哨聲在周圍此起彼伏地響起。

不得不說,他是極懂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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