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疑心病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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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剛登基。

疑心病很重,懷疑人人都覬覦他的皇位。

作為唯一還存活於世的弟弟,我裝成紈絝草包,日日貪樂,還在府上納了十幾個男妾。

可是。

我哥盯著我的眼神莫名更陰沉了,「有時候真想把你腿給打斷。」

想起幾個皇兄慘烈的死狀,我背上寒毛直立。

後來。

我假死被抓回來,我哥在床上真把我往死里弄……

1.

在蕭暮說出想要打斷我不老實的手腿那句話後,我心一顫。

案桌上是幾份留下來的奏摺,上面都是一些大臣告我狀的內容。

其中一個罵我荒唐至極,日日醉宿煙花之處。

還有的說親眼目睹我當街調戲狀元郎,說我仗著身份找人欺負官員之子,說我威逼人盡寫些淫亂話本子……

蕭暮腿上蓋著光亮的黑色豹皮,倚在皇榻上,神色晦暗不明。

我厚著臉皮上前,故意像小時候一樣將臉伏在蕭暮膝蓋上,歪頭抬眼。

裝出無辜、可憐兮兮的表情。

「皇兄,聽我狡辯!」

「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去聽曲,還有明明是姓孫的那小子欺負別人,我只是替天行道……」

蕭暮似笑非笑,右手微抬。

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嚇到閉眼,連忙用臉蹭蹭他的腿。

「皇兄,我錯了!別打我。」

他張開五指圈住了我的頸項。

「放肆!還不放手。」

我這才發現我一時緊張,手也不老實起來,可怕得很!

藏在龍袍下,握住了蕭暮白皙的腳踝。

我只好撒手,小聲嘟囔,「哥,怎麼又細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我要向母后告狀……」

蕭暮神色一如既往,平靜無波。

「明天搬進宮住。」

我一個激靈,瘋狂搖頭,「我不要啊!我還沒玩夠呢,再說,府上的小妾們也會想我的。」

脖子上的壓迫力越來越大。

「嗯?」

我哀嚎一聲,「聽你的,皇兄。」

2.

世人皆知,蕭暮患有瘋病,陰鷙無情,是喜怒無常之人。

可我哥在我眼裡就像畫里走出來的仙人,臉色透著一股不尋常的蒼白。

我哥有疾症,他身體體虛,娘胎裡帶出來的。幼時被我哥抱在懷裡,身上總帶著幾分淡淡中藥味。

後來聞慣了,在府里睡不著,還找人做了相近味道的香囊,天天放在枕頭邊才安心。

我倒是沒見我哥發過病。

我想,瘋病或許只是他殺人的藉口罷了。

我哥不是我親哥。

這是可以說的嗎!

簡單來說。

母親懷二胎的時候,也就是名義上「我」的時候,防不勝防,身體被宮斗失敗的貴妃下了毒,生出來不人不鬼的死胎。

母親身邊的嬤嬤獻了一計,把死胎跟不知道哪裡弄來的我調包了。

然後鳩占鵲巢的我就成了蕭長青,蕭暮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我和我哥差了三歲,母親和哥哥身子骨都纖細虛弱,我身體壯實,吃食也比同齡人多。

我暗暗想,呵呵,我果然不是親生的!

握緊拳頭,我抖了抖胳膊上的肉,至少能保護我哥。

等我能到國子監上學時,我的體格和個子飆漲,甚至能覆蓋住我哥。

嬤嬤總調侃說,我是哥哥身上的一片葉子。

我心思都放在蕭暮身上,黏著他,聽他的話,但也看不透他,怕他……

3.

當然。

自從我察覺對我哥有異樣的情愫後,我就開始叛逆了。

不願意聽我哥的話,跟他對著干。

又裝成花心大蘿蔔的模樣,見一個愛一個,並遠離了蕭暮。

我怕蕭暮察覺我的心意,嫌棄我,更怕他發現我不是他親弟弟……

4.

搬進宮裡後,大太監阿福的徒弟阿喜伺候我。

「主子,哎呀,你快快練習吧!下次可別把教習師傅給氣走!」

「皇上說了,今天射不進靶心,不給你晚膳吃了。」

校場上,阿喜一臉憂愁。

切,拿晚膳威脅誰呢!還拿我當小孩啊!

我不當一回事,拿弓箭當成琵琶耍玩。

一開始。

蕭暮讓我學史策的書籍,可我看著那些字就頭痛。

蕭暮退一步,又讓我學兵書,我腦子真的是一片漿糊。

後面發現我空有一身蠻力後,又讓我學弓箭。

我悟了,他在試探我!

試探我對他有沒有產生威脅。

這可太壞了!

「也不知道七七咋樣,好想聽他彈的曲子。」七七是我府上的小妾。

旁邊無人應答,一片寂靜。

我扭頭,發現雪狼皮大氅裹身的蕭暮朝我走來,冷冽如霜。

他慢慢停下腳步,黑眸暗色變得濃稠,啟唇,「還不會?」

我搖頭,眨了眨眼,「皇兄,都是臣弟愚笨。」

他身上瀰漫著淡淡的、我所不熟悉的麝香味,高大的身軀壓在我身後。

一手扶著我的腰矯正姿勢,一手覆蓋在我拉弓的手上。

啊!太近了!

我耳朵一下子爆紅了。

風吹過,蕭暮的髮絲打在我臉頰上,痒痒的。

箭何時射出的我完全不知道。

他冰涼的唇湊在耳邊,呼吸溫熱,「在想什麼?」

我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直接逃走了。

我哥的體香怎麼感覺變了,是換薰香了嗎?

我哥的身體怎麼感覺也有力了不少……

回房的路上,我胡思亂想,還碰見了狀元郎柳長鳴。

我與他結緣於去年,當時幫了他病痛纏繞的娘親。

「你母親可好些了?」

「多謝王爺關懷,家母身子已無恙。」

柳長鳴身姿挺拔,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真是趕巧,前段時間家母給殿下新繡的香囊。」

那時候,柳長鳴和他母親一直要報恩,我只好讓他母親繡些小玩意給我。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香囊,正面繡著綠竹。

我接過來,拿到鼻尖嗅了嗅。

我瞪圓眼睛,笑了笑,記憶中哥哥的味道!

「真好聞,幫我謝謝柳姨。」

柳長鳴盯著我,唇角小幅度地彎了起來。

「殿下喜歡就好。」

角落裡。

蕭暮一半臉隱在陰影中,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得可怕。

5.

那日的落荒而逃後,我更是夾緊了尾巴做人。

可我哥變得忙起來了。

南境連日暴雨,洪水肆虐,奏摺雪片似的飛進養心殿。

深夜書房的燈火常常亮到天明。

宮裡的氣氛一日比一日凝重。

也許「裝乖」的機會來了,這可是我表現「雖然我是草包但還算知道心疼哥哥」人設的時候。

我放下用宣紙做的紙鳶,親自提了食盒,大搖大擺地往養心殿去。

殿外的阿福看見我笑眯眯,眼睛發光,低聲道:「王爺,陛下剛發了一通火,幾位大人都被斥退了,這會兒正頭疼呢。」

我心裡一揪,「皇兄吃了嗎?」

阿福嘆了口氣,輕輕推開門。

「哎喲,沒胃口,撤下來了,最近膳進得極少,王爺多勸勸皇上啊!」

殿內光線有些昏暗。

蕭暮倚在寬大的龍椅里,一手撐著額角,眉心緊鎖,薄唇抿成一條毫無血色的直線。

幾天沒見,我哥怎麼又瘦了?!

我有些心痛,放輕腳步,「皇兄,母后那新做的糕點,你試試?」

他緩緩睜開眼,帶著一絲被疲憊浸透的倦怠。「快嘗嘗,可甜了!」

我打開食盒,捏起一塊最精緻的荷花酥遞到他唇邊。

蕭暮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我手指上,喉結緩慢滾動。

不是!

為什麼不吃?那麼好吃!不會以為我下毒吧!

我胡思亂想,吞了吞口水。

他沒有張嘴,我捏著點心的指尖都開始發僵。

我以為他又要斥責我「放肆」或「不成體統」時,他忽然極輕地嘆了口氣。

那嘆息輕得像羽毛,卻重重地落在我心上。

他微微偏過頭,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頭疼。」

我愣住了。

這兩個字,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深處某個塵封的匣子。

小時候,每當陰雨天他舊疾復發頭疼難忍時,就會這樣靠在我身上,閉著眼,低聲說「長青,頭疼」。那時,我總會笨拙又認真地伸出小肉手,替他揉按太陽穴。

身體快過腦子!

我放下糕點,用手帕擦了擦手,繞到他身後,手指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輕輕按上了他兩側的太陽穴。

指尖觸及他微涼緊繃的皮膚,我心頭猛地一跳,暗叫不好!

這舉動太逾矩了!

我立刻想縮回手,準備像往常一樣插科打諢糊弄過去:「啊哈哈,皇兄你看我這記性,小時候……」

「別動。」他低啞的聲音截斷了我的話。

命令的口吻,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我僵在原地,手指停在他額角,進退維谷。

「按。」

他又吐出一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然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在蒼白的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我屏住呼吸,力道不輕不重。

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在我的動作下,極其緩慢地、一點一點地舒展開來。

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其實,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思後,我就躲著我哥,強壓下自己的陰暗心思。

可一靠近我哥,這顆心就不聽話起來!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殿內只剩下我們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6.

南方水患的賑災事宜在蕭暮近乎嚴苛的督辦下,總算初步穩定下來。

宮裡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些許。

我那「安分守己」的乖覺表現,似乎也讓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點。至少,盯著我的眼神里,那種要打斷腿的陰鷙感淡了不少。

我和我哥的關係也仿佛暫時平靜的湖面。

晚膳後,阿喜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主子,皇上那邊傳話,說請您去趟華清池。」

自那日後,蕭暮就時不時召我過去按頭,只是這次在華清池,我哥的專屬浴池。

心裡七上八下,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偌大的浴殿里,只剩下蒸騰的水汽和我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蕭暮正慵懶地靠在水池邊緣。

他背對著我,墨色的長髮濕漉漉地披散在光潔寬闊的背上,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他肩胛骨的輪廓。

勁瘦的腰線在水波下若隱若現。

僅僅是一個背影,就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極具侵略性的力量感和一種……致命的誘惑。

這……這和我記憶中那個清瘦蒼白、帶著藥香的哥哥,截然不同!

那股陌生的麝香味似乎更濃了,在濕熱的水汽中霸道地鑽進我的鼻腔,攪亂我的神智。

「杵著做什麼?」

蕭暮清冷的聲音穿透水霧傳來,帶著一絲被水汽浸染的慵懶,卻依舊有不容置疑的威壓。

「皇……皇兄……」我喉嚨發乾,聲音都變了調。

「過來。」兩個字,簡潔有力,像石子投入心湖。

我像個提線木偶,腳步虛浮地往前挪。越靠近,那衝擊力就越強!

我像被什麼東西絆倒了,跌進池中,水花四濺。

「唔啊!」

蕭暮像是提前知道要發生什麼似的,手極快地掐住我的腰,在水中扶穩我。

我的臉正對蕭暮白皙的鎖骨處。

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水波蕩漾,光影明滅……那緊實的胸膛線條,水下若隱若現的腰腹輪廓。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猛地衝上我的頭頂!

我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捂住鼻子,指縫間瞬間感受到一股溫熱的黏膩。

血!流鼻血了!

巨大的羞恥感和恐慌瞬間將我淹沒!

完了!

在皇帝哥哥沐浴的時候看呆還流鼻血……這簡直是找死!

我手忙腳亂地想找東西堵鼻子。

可又不敢抬頭看他,又不敢低頭,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進去。

「呵……」一聲極輕的、帶著玩味的低笑從水霧中傳來。

我渾身一僵,捂著臉,指縫裡滲出的血都顧不上,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窘迫得想死。

不行,我要穩住人設!

我情不自禁咬了下唇,故意道:「皇兄你把我困在宮裡,我心心念念,不得宣洩才會這樣……」

「蕭長青。」

他叫我的全名,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水汽,帶著一種冰冷的、令人膽寒的審視。

「你府上那些男妾沐浴,你也這般關切,看得如此……熱血沸騰?」

我錯愕,還沒開口,對方話音又是一轉。

「你就這樣喜歡這個香囊,日日戴著不離身?」

什麼香囊?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原本腰間掛著的青色香囊輕飄飄地浮在水面。

我立馬撈起來,一臉可惜,過了水這味道肯定會淡了很多。

「你真是……」

我抬頭,對上蕭暮帶著徹骨寒意的眼睛,裡面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暴戾的怒意。

不好!

要被刀了!

我腦里只有一個念頭:逃!立刻!馬上!

「皇兄恕罪!臣弟……臣弟今天實在是不能為你按頭,告退!」

我語無倫次地喊著,捂著鼻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轉身跌跌撞撞地就往外沖,狼狽得連滾帶爬。

7.

我渾身濕透,鼻血糊了半張臉,狼狽得像只落水狗。

阿喜嚇得魂飛魄散:「主子!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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