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開始忘記以後完整後續

2025-08-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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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千金。

我回家那天,假千金跳海自盡。

成為全家人的心頭白月光。

所有人都說,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兩年後,重度抑鬱的我患上失憶症。

先是忘記了任性霸道的二哥。

再是冰冷高傲的大哥。

再是口蜜腹劍的未婚夫。

直至最後,我忘記了視我如仇敵的親生父母。

他們慌了:「別演戲,沈棲玥,你不是最愛我們?怎麼可能忘記?」

眼前彈幕跳個不停:

【檢測到假千金沈紫月詐死,宿主准許她回家嗎?】

我怔怔:「沈紫月是誰?我又為什麼要不許?讓她回來吧。」

1

清醒過來時,我的頭髮已經和地上的冰碴緊緊粘連在一起。

一隻大手粗暴撕扯著我後腦的頭髮,將我猛然提起,甩在一旁低矮的圍牆之上。

「砰。」

胸腔仿若碎掉般迴蕩起空洞的迴響,渾身劇痛,齒間血腥味四溢。

身旁響起一個女孩兒銀鈴般的輕笑聲:

「喂,也別太過分,她畢竟是敬澤的親妹妹。」

眼前停駐一雙高檔的限量款運動鞋。

我仰起頭,看著男生雙手插著口袋,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我,又轉目望向一旁的女生:

「找死?你管這東西叫我的妹妹?」

被凶的女生乖乖閉了嘴。

男生彎下腰,看著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垃圾:

「喂,以後再讓我看見你穿月月的衣服,我見一次,就打你一次,聽明白了沒?」

我怔然,滿眼恐懼地小心開口:

「可、可你是誰?這、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男生明顯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怔了一瞬後,臉上浮起冷笑:

「還學會和我裝傻了?」

他抬起手,隨手拎起一旁地上剩下的半桶冰水。

「嘩啦。」

所有冰水一滴不剩,將我從頭到腳澆得僵在原地。

男生一把扔開桶,桶身摔碎在不遠處。

「裝傻也不許,以後再和我裝傻一次,我就潑你一次。」

2

我滿身顫抖地摔倒在沈家別墅的玄關門口時,只有張阿姨一臉驚慌地跑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二少爺又欺負您了?」

「二少爺?」我身體時冷時熱,腦子卻在模糊中召喚系統:

「系統,他們今天可真奇怪,一會兒二少爺,一會兒親哥哥,可我在沈家不是應該只有一個哥哥的嗎?」

系統的回答未及響起,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我仰起頭,看清樓梯處那個挺拔筆直的身影時,一臉驚惶地急急坐起。

捋捋早已零亂不堪沾滿血漬的碎發,低聲開口:

「哥、哥哥。」

大哥沈敬軒低眸靜靜看著我,鼻息間冷哼一聲,轉身看向一旁的張阿姨:

「張姨,今晚加班。」

「是,大少爺。」張姨答著,那個挺拔的身影已經穿好鞋從我身側徑直離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留給我。

唉,又要惹大哥嫌棄了。

我正悵然想著,身後玄關的門卻再次開了。

這一次,魚貫而入的兩個身影讓我更加慌張。

媽媽一雙秀眉擰起來:「沈棲玥,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

爸爸探頭看過來:「這是月月的舊衣服?真是糟蹋了,你給她穿幹什麼,你明知道敬軒他們不喜歡你把她打扮成……」

媽媽瞪了爸爸一眼,爸爸說了一半的話停下來。

媽媽走上來拎著我的衣領上看下看,脖子上的傷因為撕扯而驟然劇痛,我冷嘶一聲,媽媽更生氣了:

「你還有臉喊痛?現在趕快給我換下來。張姨,把衣服送乾洗。」

「是,夫人。」

當著爸媽的面,張姨不敢再扶我,我一個人扶著牆緩緩站起,身後響起爸爸的冷喝:

「磨磨蹭蹭,還想繼續惹你媽生氣?」

我不敢答話,眼淚無聲地漫過臉頰,雙手死死抓著樓梯扶手,一步步往上攀爬。

可是,明明不是我自己想穿成這樣的啊。

兩年前,我從孤兒院回到沈家,家人口中一直所喚的「月月」,就是在我回家之前爸媽誤養的保姆女兒沈紫月。

我從沒見過那個女生,她在我來到沈家前,得知自己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後,便義無反顧地跳入了大海。

媽媽因此悲痛欲絕,在沈家別墅里打造了另一個與沈紫月生前一模一樣的房間。

要求回到沈家的我必須如同沈紫月一樣地活著。

吃她愛吃的食物,穿她愛穿的衣服,說她愛說的話……

媽媽逼我日日活成沈紫月的影子,卻從未像對待真正的沈紫月那樣對待過我。

身後響起媽媽冷冷的聲音:

「還有,明天是你生日,我已經找學校給你請了假,明天全家去酒店。」

明天不是我的生日,是沈紫月的,我真正的生日是在我返回沈家的那一天。

那一天,也同樣是沈紫月的忌日。

可我低著頭,雙手死死抓著樓梯扶手,眼眶含著淚,卻再不敢開口說些什麼。

3

淚水打濕了懷裡凌亂不堪的衣服,我重新走下樓時,別墅里已經沒了爸媽的身影。

「張姨,衣服。」

廚房裡的張姨嘆口氣接過,滿眼無奈:

「小姐,大少爺的加班夜宵,您還要去親自送嗎?」

我看著鍋里剛剛炒熱的菜,回想起剛剛樓梯上看著我的那漠然眼神,心頭泛起絲絲密密的痛。

可游到眼瞼的淚被我生生逼了回去:

「我去吧。還有,張姨,大哥不愛吃香菜和胡蘿蔔,姜也不喜歡,只能撈薑汁,你這些菜大哥恐怕不會吃的。」

我走到灶台前,動手開始重新切菜。

張姨一臉驚慌:「小姐,你還渾身是傷,至少先上了藥。」

我卻沒再理她,事到如今,除了這個,我還能為沈家做什麼呢?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見過世面,沒摸過好東西,做什麼都是小家子氣不好看。

我的歸來,又害得爸媽失去從小養大的女兒,是我對不起沈家。

可即使如此,我也是那麼地渴望家人,渴望親情,渴望母愛啊。

玄關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了,正在打包飯盒的我在看清走進別墅的身影時,嚇得差點兒摔碎手中的盤子。

那個剛剛欺負我的陌生男生,他為什麼會來我的家裡?

我警覺地盯著玄關前的人,他轉頭看到我剛剛炒好正在裝盤的熱菜,口中「嗤」地冷笑一聲:

「就會做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過念在你這麼倒貼的份上,把菜端過來吧,你二哥我今天心情好。」

他踢掉鞋,一路大剌剌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快點兒,我不想等。」

那個語氣,仿若我平時都是這樣在小心伺候他。

可他到底是誰啊?

我恨恨地盯著那個背影,想起剛剛他潑我滿身冰水時的那股仿若刺到骨髓里的冷痛。

他回過頭,看到我的眼睛時不禁一怔:

「呵?你還敢瞪我?誰給你的膽子?你……」

他話未完。

「自作多情,我才沒有二哥。」我拎起飯盒打開玄關,腳底生風似的往外跑。

身後傳來咒罵:「沈棲玥,別讓我再逮到你。」

我氣喘吁吁地急忙再次召喚系統:

【系統系統,剛剛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系統自從為我發布「攻略得到親人真心相待後才能繼續活下去」的任務後,已經陪伴我整整兩年了。

我是個沒出息的宿主,任務進度條遲遲未動,可系統依舊心甘情願地陪伴著我。

【宿、宿主,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什麼?」

系統沉默了一瞬:

【沒、沒什麼。那個人不重要,宿主,你這兩年已經很辛苦了,不相關的人,就再也不要費力討好了。】

4

「怎麼又是你?」

沈氏集團辦公大樓,我在總經理辦公室外站了一個小時後,終於能將飯送進去。

茶几旁我彎腰打開飯盒的手一僵:

「對、對不起,張姨在忙著打掃衛生,我剛好有空。」

「又不是你做的飯,只會跑腿獻殷勤。」辦公桌後的人冷聲念叨幾句,然後不耐煩地鬆了松領帶。

「以後少來沈氏,給沈家丟臉。」

整個人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我眼神愣愣地想答聲「是」。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發生太多事,鬼使神差地,我竟聽見自己冷諷的聲音:

「那沈紫月呢?大哥覺得她不丟臉,可她曾給大哥送過飯?」

「啪。」響亮的耳光打得我腦袋裡嗡嗡作響,身體後退兩步。

我轉過頭,盯著面前高大的身影,他雙眼滿是怒火:

「你自找的,以後別拿月月刺激我。」

「還有,以後少碰我的飯,噁心。」

「噁心、噁心、噁心……」耳朵里兩個字的轟鳴像是要把大腦擊碎,我滿眼是淚,一步未停地抬步跑出了辦公室。

我跑了多久?又跑了多遠?

我不記得了,清醒過來時,夜已經深了,我正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公交站台旁。

「系統,你看,下雪了。」

【宿主,天好冷,我們回家吧。】

我點點頭,低頭卻看著剛剛因為炒菜燙傷的手腕默默發獃:

「系統,你知道嗎?小時候在孤兒院,每當被其他小孩子欺負時,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能有個哥哥。」

「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個溫暖、可靠、值得信任,能保護自己的哥哥……」

雪越下越大,我自言自語著,卻不覺身體驟然變沉,眼前突然陷入大片黑暗。

【宿主,宿主。醒醒,你還好嗎?】

系統的呼喚聲將我吵醒,我在公交站台旁的長椅上睜開眼睛,感覺有些頭暈目眩,渾身冰冷又劇痛難忍:

「系統,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宿主,不是睡著,你剛剛暈倒了,我們快回家吧,我檢測到你的體溫已經快超過 40 度了。】

「好。」我撐起軟綿綿的身體,卻不覺奇怪,「系統,這麼晚了,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是你讓我來的嗎?」

【宿主,你來給你大哥送飯啊,不記得了嗎?】

我怔愣,隨即臉上不自覺輕笑出聲:

「系統,你真會開玩笑,我哪裡有什麼大哥啊?我不是沈家獨生的女兒嗎?」

系統忽然沉默了,半晌,平時只發出機械聲音的系統竟像莫名哽咽了一聲:

【宿主,你說得沒錯,你從來……都沒有哥哥。】

5

第二天,沈氏酒店。

在踏進酒店宴會廳時,我整個人驚呆在原地。

奢華明亮的酒店宴會廳滿滿布置了沈紫月生前最愛的粉色玫瑰。

明明打著為我過生日的名號,可整個宴廳里卻擺滿了沈紫月生前的照片。

從小到大,一張又一張,她的身邊永遠有爸媽寵溺的微笑,朋友的簇擁,還有……

我轉過頭,看到照片里那個從小到大一直陪伴在沈紫月身邊的男生,此時正站在宴廳角落一臉冷漠的死死盯著我。

程浩風,自小與沈家千金訂婚的未婚夫,那個千金本來是沈紫月,現在換成了我。

程家老爺子古板專橫,聽說換女的消息後,在我歸來沈家的那個宴會上當眾宣布,程沈兩家姻親不會斷。

那一天,所有富家子圍著程浩風偷偷開玩笑,程浩風驚怒交加,在眾人譏諷與嘲笑中,將手裡的紅酒當眾從我頭上淋下來:

「喂,胖妹。你想嫁我?做夢。在我眼裡,你連月月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我傻住了。

明明就在那一晚的前一刻,程浩風並不知曉我的身份。

在我迷路走在酒店花園裡遲遲找不到宴會廳時,遇到了因為低血糖發作暈在花園裡的程浩風。

我喂給他親手做的牛軋糖,他為我引了路。

前一刻的溫柔與和煦仿若歷歷在目,可下一刻,因為沈紫月,他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

更加讓我想不到的是,此時此刻,生日宴會中途,因為發燒而頭腦昏沉的我,才走出洗手間,就被兩個骯髒的男人拖向酒店無人的工具間。

我拚命掙扎、大喊、呼救,口裡卻被人死死塞上破抹布。

那工作間的門沒關嚴,外面響起人聲:

「程少,你說的,後果你擔?那兄弟們可就上了。」

「廢什麼話。不這樣做沈家肯主動退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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