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配合的低頭。
然後一個軟軟的親親在我臉頰上印下。
沈知靦腆又害羞的對我說:「爸爸,拜拜。」
把沈聽臣父子倆送走後,我回屋去看睡著了的福寶。
撥了撥他的額發。
也不知道他和福寶哪個是哥哥。
看了小崽子的睡眼好一會兒,我才站起身,去陽台打電話給福寶幼兒園老師請假。
17
沈聽臣那天說得培養感情不如說是追求我更為準確。
三不五時來我公司樓下,接我下班去吃飯。
他知識淵博,在我工作上遇到困難時,總能能三言兩語的點播我。
遇上我加班,親自送合我胃口的飯菜過來,然後去國際幼兒園去接福寶和沈知這對雙胞胎。
又是一次沈聽臣帶著沈知上門來的日子。
「你不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嗎?為什麼這麼閒。」
我打開門,讓沈聽臣和沈知進來後。
忍不住問出這三個月來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一束鮮艷的玫瑰花懟到我面前。
「追求你還是能擠出閒空來的。」
沈聽臣眸色認真虔誠的看著我。
我望著這張戳到我心巴上的俊臉,耳朵、臉頰有點發燙。
接過花束,不太自然的說:「你可真會嘴貧。」
沈聽臣笑了下:「我說話從來都是發自內心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正好沈知出來給我解了圍。
「爸爸,送給你。」
沈知從小書包里翻出一個小本本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個房產證。
富人區 180 平方的大房子,房主是我。
我差點拿不穩這本子。
就要還給沈知。
沈聽臣:「別還給他,這是沈知用自己的壓歲錢和家族基金讓我幫買給你的,你不要,他會傷心的。」
沈知適時點頭:「是的,爸爸,我說過要給你買大房子住,你也應下了,你不能出爾反爾的。」
沈家父子倆的話把我送還的動作給我堵住。
「好吧,我接受。」
就當是送給福寶的吧。
反正福寶也是沈家的崽子。
從哪來回哪去。
我捧著花,拿著房產證,招呼沈家父子去客廳自己找位置坐。
福寶穿著恐龍睡衣出來,看見客廳里坐著的沈聽臣時。
小臉一下子拉下來:「爸爸,大壞人怎麼又來我們家了!」
福寶炮彈一樣跑過來,用盡吃奶的勁推著坐在沙發上的高大男人。
氣呼呼的趕人:「壞人不許進我家,出去、你快出去。」
沈聽臣紋絲不動,老鷹抓獵物一樣,抓著小崽子背後的衣服。
將福寶頭朝地面,橫著拎起來。
語氣十分欠揍的對小胖崽說:「小子,我是你的另一個爸爸,我要是大壞人,那你就是小壞人。所以,我要是出去了,你也不能留下,明白不。」
福寶像只烏龜一樣,四爪揮舞:「我才不是壞人!我是個乖寶寶,你快放我下來!」
我早已習慣了這雞飛狗跳的一幕。
去廚房熟練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豆子。
從沈聽臣里把福寶解救出來。
「福寶、沈知,你們來幫爸爸撿豆子好不好。」
「好!」
兩個崽子異口同聲,立馬擁過來,面對面坐在地毯上。
開始將混在一起的紅豆、綠豆、黑豆給一一歸類。
沈聽臣走到我身邊,一如既往地說道:「阿欽,我去廚房做飯。」
我點了點頭,往旁邊挪一步,讓沈聽臣過去。
不一會兒,廚房炒菜聲。
一股菜香味從廚房細縫蔓延出來。
我姿態閒散靠在廚房門邊,看著客廳中邊挑著豆子,邊嘀嘀咕咕的兩個小崽子。
目光再轉移到廚房裡,身著休閒服,脖子上掛著印滿小鴨子和小白虎圍裙認真炒菜的男人。
嘴角不知不覺地上揚。
我推開透明的推拉門,走進廚房。
沈聽臣問我怎麼進來了。
「沈聽臣,跟你結婚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忽然說道。
沈聽臣似乎是沒聽清,但又好像聽清了。
因為他的手抖了一下,大半個勺子的鹽一下子全都倒進了鍋里。
沈聽臣手忙腳亂的關掉煤氣爐。
亮晶晶的看我:「阿欽,你剛才說了什麼?!」
看著他情竇初開的模樣,我覺得好笑。
「沒說什麼啊,你繼續炒菜吧。」
沈聽臣一把握住我手:「你說你要跟我結婚,別想耍賴。」
我眨巴眼睛:「哦,我又不是那種耍賴的人。」
18
我沒想到沈聽臣這麼著急。
我才剛說完,他菜也不炒了。
立馬致電他的秘書,讓對方現在立馬訂好兩張現在能最快去 X 國的機票。
一個半小時後,林管家過來接兩個吃飽喝足的小崽子去沈家。
而沈聽臣則牽著我手,拿著所需證件去往機場。
第三天,我看著手上熱乎的小本子。
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整個腦子都還沒緩過來。
「就這麼在一起了……」
沈聽臣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虔誠的吻。
就像是王子喚醒睡美人的一樣,我恍然回過神來。
抬頭與沈聽臣對視。
他眉眼和聲音洋溢著蜜糖般的笑意:「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19
和沈聽臣在一起的事,我找了個時間點,單獨跟兩個小崽子坦白。
「太好了爸爸!我們以後可以天天住在一起了!」
沈知如鳥投林般投入我的懷抱。
而比起高興到要起飛的沈知,福寶感覺天塌了。
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生生哄了他兩個多小時,承諾以後絕對不會讓沈聽臣逼迫他去做苦逼的加減乘除和學習繁瑣的豪門禮儀。
還許諾每周都給他買三次榴槤吃,福寶才止住了哭泣。
「好……好吧,既然爸爸喜歡他,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他好了。」
小崽子剛說完,扭頭就睡了過去。
我無奈的笑了下。
將福寶送回他的小床上後,我讓沈知跟我過來。
「小知,這是爸爸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將那四個包裝完好的生日禮物擺到沈知面前。
自從知道沈知和福寶是雙胞胎兄弟後,我就大概知道了原主那準備的四份生日禮物是給誰的了。
也不知道原主當年和沈聽臣鬧了什麼矛盾,竟然肚子一人生子,還將兩人給分開養。
「你父親應該跟你說過,你和福寶是我和他生的,我們都是你的血緣親人。」
我語氣變得歉疚:「我失憶了,忘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你和福寶從小分開,但你相信爸爸,爸爸一定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
「若是有一天我能記起以前的事,我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的,小知。」
沈知呆呆地看著眼前四個盒子。
眼睛一下濕潤起來。
他飛撲進我的懷裡。
高興又哽咽的說:「爸……爸爸,你是我的親生爸爸,太好了……」
過了一會兒,他仰起頭,吧唧一口親在我臉頰上:「爸爸,我沒有怪你,我愛你。」
我心中暖洋洋的。
沈知從我懷中脫離,坐在地上,拆著那四份禮物。
拆一件,臉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等全部拆完,他又噠噠跑過來。
「爸爸,我跟福寶誰是哥哥啊?」
問完,沈知想起什麼,又失落的說:「哦對了,爸爸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肯定也不知道。」
我正想回答福寶應該是哥哥。
沈知又自顧自說:「爸爸,我想做哥哥,我能做哥哥嗎?」
我撓了撓腦袋,在沈知期盼的目光下,點頭:「可以。」
雖然真相大機率不是這個,但傳統思維,福寶性子太乍乍乎乎了,確實像個弟弟。
而沈知安靜沉穩,更像哥哥。
20
因為和沈聽臣確定了關係,不久後我就和福寶搬到了沈家的大別墅。
我和沈聽臣的輪船婚禮也提上了日程。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卻在將近婚禮的那一周,出了點小意外。
福寶為了追上他那隻新買不久、活潑好動的小狗,直接從樓梯上撲摔下來。
幸運的是,我剛好經過那裡,給從天而降的調皮崽子當了肉墊。
不幸但又與因禍得福挨上邊的是,我磕到了腦袋。
在眼冒金星後,原主或者本就屬於我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奔涌回歸。
「爸爸,你沒事吧!對不起嗚嗚嗚……」
福寶看著我一動不動躺在身下,嚇得金豆子大顆大顆往下砸。
廚房裡聽到動靜的沈聽臣飛速跑出來。
看見這一幕,整顆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
一把推開礙事的福寶,慌亂的將我從地上抱起來。
嘴裡急促的喊:「林管家,快去叫醫生!」
消化完全部記憶的我,剛好聽見他這麼一句。
趕忙制止:「不用叫了,我已經緩過來了,沒什麼事。」
沈聽臣重重鬆了一口氣,但沒有聽從我的。
依舊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經過精密的醫療儀器檢查,醫生面色鬆緩了下來。
「孟先生並無大礙。」
醫生問我之前是不是砸到過腦袋。
我還沒回答,沈聽臣就先一步替我回答了。
「是的,他之前被花盆砸到過頭,還失憶了。」
醫生說:「事情是這樣的,孟先生之前腦子裡有過淤血,但現在全部化開了,是非常好的事。」
沈聽臣:「意思是說,記憶也恢復了?」
醫生笑著點頭:「按理說是這樣,你可以和孟先生聊聊。」
沈聽臣看向我,我笑容洋溢的與他對視。
沈聽臣讓醫生離開了房間。
他坐在床邊,突然握住了我手。
然後就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看著他略顯心虛的樣子,氣笑了。
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拍了拍他的臉。
咬牙切齒道:「沈聽臣,你竟然敢騙我,真是好樣的。」
什麼未分手關係,根本就是一夜情關係。
沈聽臣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就是想逗逗你,別生氣好嗎。」
生怕發生什麼事,他趕緊聊表真心。
「五年前那一晚過後,我其實有想跟你發展戀愛關係的,但我留給你的聯繫方式,根本沒有發揮作用,你好像把我這個一夜情對象給忘了。」
「說實話,我有點傷心,畢竟是你先搭訕我的,你有所不知,在你之前我沒有想過和任何一個人上床,更沒有產生過戀愛的想法。」
「還有,你帶著口罩,把孩子偷偷送到沈家門前的那年,我一眼認出了你,但我知道你並不想和我產生過多的聯繫,所以我選擇尊重你的想法。」
「可五年後,我再次遇見了你,我發現自己還是對你有感覺,下定決心不想再錯過你,畢竟這是老天給我們創造的第三個機會。」
聽完沈聽臣的剖析,我久久沉默。
沈聽臣心底的不安滋長,他握住我手心的力道不自覺收緊。
語氣艱難:「……阿欽,你要和我分開嗎?」
我睫毛緩慢的眨了眨,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
突然就想逗弄回來。
挎著臉,冷冰冰說:「是的,我很厭惡被人欺騙。」
沈聽臣唇一下子白了,挽留:「就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除非你把你全部的錢都給我,我就原諒你耍弄我的事。」
沈聽臣一聲應下:「好,我現在就讓律師過來擬定協議。」
我傻眼了:「你真願意給我啊?!」
其實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沈聽臣見我這樣,明白了什麼。
笑著說:「嗯,我原本就有這個打算。」
我內心大為震撼。
早知道沈聽臣喜歡我,沒想到喜歡到這種程度。
說實話,我還挺開心的。
21
把沈聽臣趕去給我海鮮粥後,兩個圓腦袋從門外一前一後探出來。
後面那個還時不時又縮回去。
我失笑的朝兩人招手:「沈知、福寶過來,給爸爸抱抱。」
沈知拉著縮頭縮尾的福寶來到了我床邊。
「爸爸,你痛不痛,我幫你吹吹腦袋吧。」
沈知滿眼擔心的看著我。
福寶則是低著頭,沒有規律的絞動十根胖指頭。
我知道這孩子是嚇壞了,和我被花盆砸到,去醫院後頂著白紗布回來那天不一樣的嚇壞。
他在內疚和自責。
我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摸摸沈知的腦袋,對他說不痛了後朝福寶張開手。
「福寶,爸爸沒怪你,你過來讓爸爸看看你。」
福寶終於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像兔子的眼睛。
他走到我身邊,癟著嘴。
「爸爸,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嗚嗚嗚。」
眼看著他又掉金豆子,我心疼壞了。
「好了好了,不許再哭了,你再哭爸爸就生氣了哦。」
福寶一下子收聲。
我掀開被子,朝床下的兩隻崽招呼:「上來,跟爸爸一起睡會。」
福寶和沈知很快脫鞋,爬上床。
我一邊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崽子。
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滿足感。
看著沈知的時候,我內心又充滿了愧疚。
當年把兩隻崽子分開,確實事出有因。
22
五年前我在原來的世界一腳踏空,再次睜眼時來到了現在這個世界。
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好在這個世界和我原來生活的社會運行法則相差不大。
我對於環境的適應性特彆強,加上現代社會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
我用了兩個月時間就完全融入了這裡的生活。
找到合適工作的那天,我去了一個清凈的 gay 吧放鬆。
然後遇到了沈聽臣。
當時男人白襯衫夾入西裝褲,將他優越的倒三角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仰靠在卡座上,隨意的翹著二郎腿。
手裡正放鬆的拿著一杯顏色漂亮的酒,歪著頭漫不經心的跟旁邊人聊天。
慵懶頹廢又不失矜貴的氣質十分突出。
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視線緩緩往上,對方正好偏過臉。
一張五官分明,眉眼鋒利冷峻到極具殺傷力的臉驟然撞入我眼帘。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跳了好幾下。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這麼對我胃口的人。
我那時恰好喝得有幾分醉,勇氣可嘉,大步走了過去。
「帥哥,有興趣和我來一次深入交流嗎?我很乾凈的。」
也許是我的話過於直白,冒犯到了沈聽臣。
以至於他沉默著,目光在我身上游移很久。
我的勇氣漸漸消散,害臊到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燙。
覺得自己是沒什麼機會了,張口就要道歉,說自己只是胡言亂語。
就冷不丁聽到沈聽臣說了一聲好。
我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發出啊的一聲。
直到沈聽臣起身和旁邊人道別,手臂拎著西裝外套,徑直往外走。
我還傻傻站在原地不動。
沈聽臣回頭朝我催促:「還站在原地做什麼,跟上。」
我回過神來,趕緊跟上。
沈聽臣載著我來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
路上的時候,我們互相看過對方的體檢報告。
所以,一進入豪華套房,就沒有顧慮的親近。
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情事一開始對我們兩人來說都不是很舒服。
但後來慢慢得了趣,兩個人都沉淪其中。
那晚搞到了凌晨兩點才結束。
男人給我進行了清理。
然後把我抱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圈抱著我的腰,隨即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
身邊的人已經先行離開。
我爬起身,看見了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願意的話,可以聯繫我。】
後面寫著一串號碼。
我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意思,也懶得去猜想。
反正我本就沒太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左右不過對上眼後發生的一夜情。
我把紙條給撕碎衝進了馬桶。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只是一個放縱的晚上,就讓我付出了兩條生命。
我竟然懷孕了!
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剛開始的【只是吃胖了】的想法已經不能再支撐我繼續放著不管。
同事也讓我最好去醫院看看。
誰知道竟然查出了這麼個結果。
「男人怎麼可能會懷孕。」
我不可置信的對醫生說。
醫生一臉無語:「你十二年義務教育學哪裡去了,你作為一個男性育體,能懷孕不是很正常的事。」
男性育體是什麼東西?
我一臉茫然。
然後醫生好心的給我上了一堂人類生理課。
聽完後,我的世界觀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原來這個社會能生孩子的,不僅僅只有女性,還有男性。
不過這類男性稀少,被統稱為男性育體。
我消化完全新的生育知識,忐忑不安的問醫生,可不可以打掉肚子裡的兩個孩子。
是的。
我懷了兩個。
醫生橫眉豎眼:「不行,已經三個月大了,你懷的還是雙胎,而且男性育體不像女性,可以從身下引流,要想打胎,除非剖開肚子。」
「而且,現在國家的出生率太低了,如果不是胎兒畸形,國家並不鼓勵打胎。你要是非常想要打胎,那很麻煩,需要層層上報,直到生育管理總部同意,才能進行。」
聽完,我兩眼一黑。
「算了,我不打了、不打了。」
最後,我拿著醫院給的孕期補品,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租房。
六個月後,我生下了兩個孩子。
看著保溫箱裡流著我一半血液的小人。
這一刻, 我真情實意感受到了溫情。
之後,我以為靠著國家每個月、每個新生兒 4000 元的育兒補貼,我可以養育好這兩個小屁孩。
但小寶也就是現在的沈知, 突然發了很嚴重的高燒。
感染到了肺部, 必須做手術。
但我手上的錢根本不夠手術費。
能借到的錢又少之又少。
這個時候, 我想到了沈聽臣。
我可記得對方那天開的車可是價值上千萬的豪車。
肯定可以支付這筆費用。
雖然一開始我是不想和沈聽臣扯上關係的。
但小寶的情況已經不容我再自私下去。
我並沒有自己認為中那麼有能耐,可以把兩個小寶貝養得健健康康。
所以, 我把小寶送到了沈聽臣身邊。
那天, 我躲在綠化帶後面, 直到看見小寶被人抱進沈家, 才紅著眼睛離開。
再後來, 如我所想,小寶被治好了。
我卻不敢去認回他。
但心中一直念著還有這麼一個孩子, 每年給福寶過生日的時候,都特意給小寶留下相同的一份生日禮物。
也不知是老天爺想懲罰我還是什麼。
讓我被花盆砸中,失去了穿到這個世界的全部記憶。
只留著原來世界的記憶。
之後便是兩個小孩互換, 讓我和小寶再一次產生了交集。
23
婚禮當天, 福寶和沈知作為花童, 穿著一黑一白的小西裝。
給我和沈聽臣送戒指。
說來也好笑, 一開始兩小子都爭著搶著要給我送戒指,不願意給另外一個新郎送。
被冷落的沈聽臣冷呵了一聲:「你們不願意送,那我就讓你們爸爸給我送。」
「你們的爸爸肯定很願意,阿欽你說是不是。」
男人說著,朝我看過來。
我看著警鈴大作的兩隻崽,再看看貌似恃寵而驕的沈聽臣。
笑出聲:「是的, 所以福寶你去給你父親送戒指好不好,作為哥哥,偶爾讓一下弟弟, 更有利於兄弟情哦。」
然後我轉頭看向沈聽臣的方向:「沈聽臣,若是福寶給你送戒指的話,你以後就不准再把那天的事情怪在他身上了。」
我看的出來, 自從那天福寶追小狗發生樓梯事件,我磕到腦袋後。
沈聽臣對福寶就沒再笑過了。
我多次跟他說不要冷著臉對小崽子,會嚇到孩子, 影響孩子的心理成長。
但沈聽臣每次都抱著我, 親我鎖骨正中間的那顆紅痣, 十分無辜的說自己沒有冷臉。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個表情,改不了。
福寶也確實感受到了沈聽臣對他態度的變化。
以前還敢放肆的在他面前【拳腳相加】,現在都躲著沈聽臣了。
我發現過幾次福寶躲在被子裡小聲哭泣。
心疼的要死。
一安慰,小崽子就逞強的說自己才不是因為沈聽臣對他不好而哭。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消解這兩人之間的矛盾。
現在我希望這父子二人可以順著我的台階下。
特別是沈聽臣。
一個大人跟小孩子置什麼氣。
好在福寶答應了。
沈聽臣也應了下來。
「小胖崽, 聽到沒,給我好好送戒指,要是出了差錯,我就把你掛在後院那顆大樹上一整夜。」
他對福寶威脅說。
但福寶沒有被嚇到, 而是露出好久未見的笑容。
紅著眼睛,哼哼唧唧保證:「才不會出錯, 幼兒園的李老師都說了我和沈知都是個細心寶寶。」
沈聽臣冷哼了一聲, 沒再多說什麼。
我看著這一幕,總算可以吐出心中壓抑許久的那口濁氣。
也許以後, 這個家還會產生新的矛盾。
但只要每個人都愛著彼此,矛盾仍然可以化解。
然後繼續拌嘴,吵吵鬧鬧生活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