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
成了一個未婚帶娃的單親爸爸。
娃子可愛又活潑。
就是自從上了趟廁所回來後,就感覺變了個人。
「爸爸,我不喜歡吃榴槤。」
兒子皺著小眉頭,小臉抗拒。
我:?
不是,你跟你爹我鬧著玩呢。
這榴槤不是你最愛的水果嗎?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後來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牽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娃扣響家門。
那娃:「爸爸!我好想你啊!」
我身邊的娃:「父親。」
我視線在掛在我大腿上和緊緊攥住我手掌的兩隻娃身上來回流轉。
破案了。
兩隻娃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
所以,誰才是孩子的親生爸爸?
男人聲音沉冷悅耳:「其實,我和你都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01
「爸爸,我要尿尿。」
福寶打了一個可樂味的汽水嗝,仰頭跟我眨巴眼睛。
我正撕扯著炸雞腿,隨意沖他點頭:「去吧。」
福寶從軟椅上滑下來。
「爸爸,你記得給我留一個雞腿哦,吃獨食不好。」
離開前,小屁孩不放心說道。
我哂笑一聲。
彎腰捏扯一下他的包子臉。
「你爸我都帶你來 XXX 吃炸雞了,是吃獨食的人嗎?你就汙衊我。」
「好了,趕緊去廁所,等下尿褲子裡,所有人都笑話你。」
福寶被我說得臉蛋一紅。
吧嗒吧嗒的往兒童廁所跑去。
直到兒子的背影在視野中消失,我才收回視線。
02
兩個月前,我還是一個朝八晚六,還經常加班的社畜。
結果下樓時腦子想著工作上的事,一腳踩空,我就 game over 了。
再次睜眼便是另外一個世界。
成了另外一個人。
從病房裡醒來後,我沒有絲毫關於原主的記憶。
結合送我來的鄰居和醫生的說法,我是被老街某家人樓上的一個花盆給砸到了頭,失憶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根本不是原身。
原身很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
拿著花盆主人賠給我的賠償金,我從醫院回到了原主的住處。
原主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樣。
就連身體樣貌也是粘貼複製。
還挺巧合的。
我對著鏡子,看著鎖骨上那顆紅痣,感嘆。
要不是我本身的記憶完整,這具身體比我大 5 歲。
我都差點認為這就是我本人。
但當鄰居大媽牽著一個背著小黃鴨書包的小屁孩,對我說這是我四歲的兒子後。
我最後那一點懷疑被徹底打破。
老子是個同性戀,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也還好,原身是個未婚單親爸爸。
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可能會突然冒出來的孩子的母親。
想到此處,我不免大鬆了一口氣。
之後和原身這個小名叫福寶、大名叫孟佑霖的孩子磨合了兩個月,我總算從身心都適應了下來。
原主在一個普通公司里當程式設計師,這一點和我專業對口。
比起前世,這個世界嚴格施行雙休制。
除了這個,打工人該享受的權利都能享受到。
今天是周末,我帶著福寶來到了他一直念叨著要吃的連鎖炸雞店吃炸雞。
03
廁所里。
「唔?鏡子裡怎麼有兩個福寶啊。」
福寶洗著短短胖胖的十根手指,抬頭看向鏡子時,發現了兩個挨著的自己。
他扭過腦袋往旁邊看去。
對方也同時扭過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間,兩隻崽崽雙雙愣住。
「你怎麼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你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兩隻崽同時出聲。
不過一個是興奮新奇,一個皺眉不解。
福寶胖墩墩的身子挪到沈知身邊。
毫不客氣的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臉頰。
溫熱的觸感抵達,福寶的眼珠子一下子放大。
「你是活得誒!」
「你是我變出來的分身是不是!」
沈知拍手輕輕打掉了福寶的手指。
他很聰明,隱約明白了什麼。
對福寶說:「我不是你變出來的,我們應該是雙胞胎。」
福寶有點失望這居然不是自己的超能力。
但望著面前和自己完全一樣的沈知,很快又興奮起來。
沈知和他的眼神對上,雙胞胎心有靈犀與默契在此刻生動演繹。
「我們互換吧。」
兩隻崽異口同聲。
隨後一前一後進去換衣間,互換了衣服褲子和鞋子。
在這期間,不忘交換自己的信息。
以及最重要的電話手錶加好友。
方便之後溝通聯繫,以及換回來。
04
我把雞腿吃到只剩三分之一時,都沒見福寶從廁所回來。
不會真尿褲子裡,嫌棄丟人不敢出來了吧。
要不然怎麼折騰,也不能五分鐘了人還沒尿完。
我倒是不擔心小孩有什麼安全問題。
這個世界孩子出生率很低,大家對孩子的保護很重視。
用紙巾擦乾淨嘴邊的油漬,我起身快步往廁所走去。
剛到第一個拐角,死小孩就出來了。
看著孩子不自然抓著褲子邊緣的模樣。
我一把將他拉過來,蹲下腰,與他平視。
「福寶,你不會真尿褲子裡了吧?」
崽子沒說話,只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我。
那小眼神,看起來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我以為他怕我生氣,緩聲笑道:「就算尿褲子,你老爸我也不會笑話你,大不了帶你去二樓買幾條新的褲子。」
福寶或者說此刻已經是沈知的臉色微微發紅。
低下頭小小聲回道:「爸、爸爸,我才沒有尿褲子。」
我大手在福寶腦瓜子上狠狠揉了一番。
「沒有就沒有,怎麼還結巴了。」
然後在崽子慌亂的眼神下,我手穿過他的腋窩,將他抱在身前。
朗笑一聲:「走,吃你的雞腿去。」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福寶被我抱起來後,身體有些僵硬。
也不像先前那般,死皮賴臉的緊緊摟住我脖子,將臉蛋貼在我脖子處。
也不嘰嘰喳喳,嘴巴不停。
只抿著小嘴,一眼又一眼瞥我。
安靜中藏著幾分羞澀。
「吃吧,爸爸特意給你留著了,別再說我吃獨食了啊。」
穿過兩個大拐角,回到原來的座位。
我將胸前的崽子放在他之前坐的軟椅上,將大雞腿推到離福寶更近的地方。
比起先前多動症一樣坐得東倒西歪,這次福寶坐姿端端正正像個好學生。
他望著炸雞腿的目光躍躍欲試,但就是沒下手。
我看他這樣,有點納悶。
剛想取笑他怎麼去了趟廁所回來,就變得矜持起來。
福寶就朝我開口:「爸爸,我可以打包回去吃嗎?」
我困惑的啊了一聲。
最終在崽子期待的眼神下,微微頷首:「行啊,不過打包回去的話,口感可能就沒現在這麼好了。」
福寶:「沒事,我不挑嘴的。」
我一想。
確實。
這小屁孩,是個饞嘴娃。
給什麼吃什麼,不挑食。
問服務員拿了一個完好的包裝袋將剩下的炸雞裝好,我牽著福寶肉乎乎的小手走出了炸雞店。
05
在看見沈知和爸爸離開後。
福寶這才大搖大擺的從洗手間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手上的、沈知的電話手錶亮起來。
一個備註為【林管家】的人打了電話過來。
沈知這次出來,就是這個人帶出來的。
福寶胖指頭一點接通。
對面就響起著急的聲音:「哎呦喂,小少爺,你現在在哪呢?!我去接你,你讓我買的冰激凌快要化了!」
唔。
還有冰激凌吃。
快化了。
那不行。
融化了的冰激凌黏糊糊的,不好吃的。
福寶著急又奶呼呼的回答:「林管家,我在那個 XXX 炸雞店哦,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你能不能讓冰激凌慢一點融化啊。」
林管家:「哎!少爺,你就在炸雞店等著我,我這就跑過去給你送沒有融化的冰激凌。」
三分鐘後。
一個健朗和藹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炸雞店。
「我的小少爺啊,可算是找到你了!排隊買個冰激凌的功夫,你人就不見了,差點要我老命啊!」
福寶被一把牽住手腕。
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叔叔。
原來這就是那個沈知說得那個一點都不穩重的林管家啊。
他伸出小胖手,小貓展開爪子一樣攤開手心:「林管家,我不要你老命,我要冰激凌哦。」
林管家把一個小冰激凌遞到福寶面前。
殷勤中又不忘囑咐:「少爺,我新買了一個,沒有融化,你趕緊吃,下次可不要一聲不吭就丟下我走了啊,會死人的。」
福寶眼珠子一直放在冰激凌上,對林管家的事業危機並沒有感同身受。
只一個勁的點著腦袋,拿過冰激凌的同時,軟軟說道:「好的,林管家。」
林管家看著一心一意舔著冰激凌,眼睛滿足的眯起的小少爺。
總覺得今日份的少爺有點 ooc 了。
小少爺臉上的表情從來和大老闆的如出一轍。
面無表情,皺眉是主調。
很少出現其他類似於現在這種明顯到可以一眼看出的愉悅滿足的神情。
但稍微一思考,再怎麼早熟,也只是個四歲的小孩子。
現在這樣才符合這個年齡的正常反應。
說來,小少爺也有點可憐。
只有一個經常忙著事業的父親。
每天都活在沒有什麼人情味的沈家。
以至於小小年紀就沒了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爛漫。
06
從炸雞店出來後,我帶著福寶去了趟樓上的兒童服裝店。
雖然福寶沒有尿褲子,但我還是要給他買幾套衣服。
根據福寶的審美,我給他挑了幾件印有小動物圖案的衣服。
「福寶,看看,爸爸給你挑的,你肯定喜歡。」
我問腳邊站著的小胖墩。
福寶看了一眼我手裡的衣服,意外的沒有像先前一樣高興到要立馬套上看效果。
而是沉默了一下,才慢吞吞回答:「是的,爸爸,我很喜歡,謝謝爸爸。」
要不是看見崽子眼裡的認真,我真懷疑他在敷衍我。
我捏住他臉頰的一小塊肉,輕輕擰轉。
在崽子幽怨不解的目光下說:「福寶,你怎麼回事?累著了,一點都不像你了。」
天天精力旺盛到去幫鄰居家去公園遛狗子兩個小時。
小狗崽都累趴下了,娃還只是微微出汗。
還先發制於狗,指責狗子偷懶。
福寶抓住我的手,抬眸看著我。
「是的爸爸,我有點累了,想回家。」
還真讓我猜到了。
考慮到孩子累了,我快速結完帳。
帶著新衣服,走出了大商場。
在一眾兩輪車中,我眼尖目銳找到了自家的那輛小藍。
把電動車開到寬闊的地方,我張開雙手:「福寶,過來,爸爸抱你上來。」
「爸爸,我們就坐這個車回家嗎?」
福寶發出困惑,臉上還有點不可思議。
我頓感好笑:「那不然呢,你不是天天都嚷嚷著讓我開車出去帶你兜風,說你是整條街最靚的崽嗎?怎麼現在,覺得不好意思了。」
福寶臉上微紅。
「我才不是這樣丟臉的人。」
我哈哈笑了一聲。
覺得果然是小孩子,一天一個樣。
沒再糾結,招呼他:「不是說累了,趕緊上來,爸爸帶你回家。」
福寶挪動小身子來到我身邊,我一把將他抱起,放到身前的兒童座椅上。
「回家嘍!」
我擰動車把手,迎著秋日微涼的晚風,往家的方向開去。
福寶沒有像以前那樣張開大嘴巴,讓風灌進嘴裡,發出啊嗚啊嗚的怪聲。
這次,他安靜的左顧右看。
似乎覺得一切都很新奇的樣子。
07
商場裡,福寶舔完冰激凌後,拉著林管家進軍甜品店。
草莓味的布丁,芒果味的布丁,橙子味的布丁,一樣兩個。
林管家一開始是不太讚許小少爺瘋狂攝入甜食的行為。
但一對上福寶水潤圓亮的眸子,又心軟了。
小少爺可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撒嬌渴望的神情呢。
在林管家的縱容下,福寶把肚子吃得圓鼓鼓的。
「小少爺,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福寶消滅完最後一口布丁,聽見林管家無奈的詢問。
崽子拍了拍滿噹噹的肚子,小大人的點頭:「好哦,咱們回家。」
林管家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
再繼續在外面待下去,整個商場的東西都要被小少爺光顧一遍。
要是大老闆知道了,他免不了被問罪。
林管家就要上前牽住福寶的手,崽子就自然的伸出雙手。
「林管家,抱我走吧,我有點睏了。」
林管家感到詫異。
小少爺可從來不會主動讓人抱著走路。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換了個娃一樣。
但仔細一看,樣子還是原來的樣子。
林管家鬱悶。
福寶在被林管家抱著走出大商場的路上,睡著了。
等再次睜開眼,便是陌生的房間和陌生的小床。
他揉了一下睡眼,用小腦袋思考了十秒。
明白了這是沈知的家。
他很好奇沈知的家是什麼樣。
扭著屁股,從床上滑下來。
穿上小鞋子,打開房門。
兩條節藕似的小短腿,噸噸噸的往外面跑去。
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了剛好上樓來的男人。
福寶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臉頰上的嬰兒肥都晃了晃。
「沈知,你亂跑什麼。」
伴隨著一道低沉淡漠的嗓音響起,福寶被拎著後領子提了起來。
福寶抬起眸子,看著這個陌生的、身上散發可怕氣息的叔叔。
沈知有點慘哦,竟然有這麼一個不好相處的爸爸。
這些年,沈知肯定過得很不好。
這樣想著,福寶覺得有必要好好幫沈知報復回來。
沈聽臣把孩子放到一邊,就發現對方兇巴巴的瞪著他。
好像自己對他做了天大的傷害。
他甩掉這種無厘頭的念頭,居高臨下的開口。
「聽林管家說,你今天出去吃了很多甜食,以後不准吃那麼多了。」
福寶一聽,更加確定這人對沈知一點都不好。
竟然連甜食都不給吃。
義憤填膺的用腦袋去撞沈聽臣的大腿。
「撞飛你、撞飛你,你這個壞人,讓你不給沈知吃的,壞人。」
沈聽臣低頭看著用腦袋一下又一下哐哐哐敲他大腿的崽子。
沉默了有那麼幾秒。
最後出手捏住崽子的臉,嗓音冷沉:「沈知,你在發什麼瘋。」
福寶冷不丁被掐住臉蛋,被迫抬起小臉與沈聽臣對視。
「窩沒瘋!你這個壞銀,快點放開窩,唔唔唔……」
福寶發出模糊不清的字眼。
走廊的明亮的光線落下,沈聽臣視線在崽子的臉上流轉。
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倏忽眯起眼來。
他眸色幾番翻滾,想明白了什麼。
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驟然鬆開鉗制崽子的手指。
「做飯阿姨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榴槤披薩,下去嘗嘗。」
福寶一聽,瞬間暫停幫沈知報復的事。
「好哦!我最喜歡吃榴槤了。」
榴槤披薩肯定很好吃。
看著小屁孩噠噠噠甩著兩條還沒他小臂長的腿往樓下跑去,沈聽臣眼底的興味更加濃烈了幾分。
這小孩果然不是沈知。
沈知最討厭吃榴槤了,包括榴槤做的任何東西。
那他是誰呢?
那副幾乎一模一樣的樣貌可以說明原因。
他是沒想到沈知竟然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從這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孩,剛才對他的控訴中。
可以知道這小孩肯定和沈知見過面,兩人還交換了一些信息。
還玩起了互換身份的遊戲。
或許可以從這小孩知道當年那個青年現在在哪。
沈聽臣慢慢想。
如果不是這突然出現的小孩,他是沒興趣再去追尋五年前一夜情,生下他孩子,還把孩子送到他家門口讓他養的男人的信息。
沈聽臣甚至想,現在這個愛吃榴槤的小孩會不會就是那個男人特意送來的。
「你騙我,你這個大壞人,根本沒有榴槤披薩!」
沈聽臣去書房拿了一份文件,又下了樓。
就見崽子氣沖沖從廚房走出來,在他鞋子上踩了一腳。
沈聽臣對此沒什麼愧疚,坐在沙發上。
冷不丁的問:「你爸爸是誰?」
福寶火氣霎時熄滅:「我、我的爸爸就是你啊,沈聽臣,你記性好差哦,還要問我這樣的問題,真是好好笑哦……」
說話間,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珠子左瞥右瞄。
就是不敢看沈聽臣的方向。
沈聽臣見他一副心虛的模樣,指尖在沙發把手上輕點著。
他沒去告訴小崽子他早就已經暴露了。
只淡聲說道:「行,我知道了。」
08
九曲十八彎回到居住的老小區。
我把崽子從安全椅抱下來後,他竟然沒有甩著他那兩條蓮藕腿先往樓上沖。
還一副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周圍,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
我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又開始冒出來。
但暫時又不知道怪在哪裡。
只好把這種情緒先拋在腦後,牽起崽子的手。
「走,我們上樓。」
崽子也乖乖的任由我牽著,一步步往樓上家裡走去。
但一路上,那小腦瓜殼就沒停止轉動過。
等我拿出鑰匙,正準備打開門時。
我聽見安靜的小崽子突然說道:「爸爸,這裡太吵了,還舊舊的,以後我讓你們住漂亮乾淨的大房子。」
我一聽,哎呦了一聲。
剛才一直看四周環境,不說話,合著是評估這裡的環境呢。
我抱起他走進門,吧唧一口親在他額頭上。
露出老父親欣慰的笑容:「好嘞,我的大孝子,爸爸真高興你有這份心意。」
「等下周爸爸的工資發了,我給你買你最喜歡吃的水果獎勵你。」
與此同時,換房的計劃要提上來了。
崽子雖然年紀小,但說的卻有幾分道理。
這個老小區隔音太差了,還很吵鬧。
晚上會影響孩子睡眠。
原主這些年的資產,加上那筆較為可觀的賠償費。
除掉腦袋的檢查費和醫藥費,目前手上有 25 萬存款了。
租個高檔小區,買輛二手四輪,也在能力範圍內。
福寶臉上露出羞澀的粉紅,把臉蛋往我肩膀上埋。
我哈哈大笑,拍他後背:「福寶,你害羞個什麼勁。」
這兩個月,我也不是沒有親過這娃子。
對方可沒有像現在這樣,還得寸進尺的要我在他臉頰兩邊親一個。
「爸爸你取笑我……」
福寶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看他這樣,也不再鬧他。
把他抱到擁擠的小客廳放下來,問他要不要去睡覺。
畢竟半個多小時前,這娃說累了。
崽子搖了搖頭。
指著桌几上的炸雞,說:「爸爸,我要吃這個。」
我把炸雞放到微波爐里熱了熱,拆開放到他面前。
「吃吧,熱乎的。」
崽子沒有動手。
而是像個豪門小公子一樣,端坐在他的長頸鹿小馬紮上。
矜持的問我:「爸爸,我能用刀叉吃嗎?」
我眉頭一挑,笑了:「哈,不是,福寶,你什麼時候這麼講究了。」
「平常連手都不洗,直接用你的小爪子抓起來就吃,現在搞這種上等人做派,嘖嘖嘖,爸爸真是好驚訝。」
小胖崽被我說得小臉繃起,歪著頭看向我。
氣鼓鼓的說:「不洗手,用手吃,不衛生,以後要改,爸爸你也要制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