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曾是權貴之地的烏衣巷,看著荒草生滿、昔人無存,用短短兩句封存權勢更迭、興衰無常的感嘆。全詩十四字,背後是二十年流放的沉思。
他沒歸於沉寂。相反,他成為中唐詩歌中代表民間關懷、現實反思、精神抗爭的代言人。他用《竹枝詞》將巴渝民風轉化為中原詩體;用《楊柳枝詞》將閨情寫成街頭歌謠。
晚年,他堅持詩教,提倡文以載道,強調現實關懷。他在《天論》中批評迷信思想,強調自然規律;在《復譏詩》中揭露權貴虛偽;在《學記奏》中請求重建教育制度。
他用文筆與制度對話,用詩歌與社會交流,用哲學與命運辯論。他用一生證明,一個被貶的詩人,依然可以是制度的建設者。
他去世於會昌二年(842年),終年71歲。臨終前,朝廷追贈他為戶部尚書,葬於滎陽。他的墓志銘,白居易親自撰寫。那一筆,一生結義。
劉禹錫沒有成為宰相,但他成為一個時代的詩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