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孩子,卻為二弟一家四口安排最寬敞的院子,連裝修風格都照顧到弟媳的日本習慣。
他把兄弟的家事當成自己的責任,把弟媳的舒適當成自己該做的事。
他甚至親自勸說蔡元培,請求北大聘用弟弟周作人,替他鋪路,托他上岸。
在別人看來,這樣的哥哥已經做到了極致,但魯迅並沒覺得這是恩情,他一直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付出,是血濃於水該有的擔當。
02
可偏偏,這份傾盡全力的親情,被生活的雜事磨出了裂縫。
從兄弟共住起,問題一點點顯現。
弟媳羽太信子強勢掌控家中財政,每月幾十大洋的開支如流水般沒了蹤影,雇仆、進口食材,樣樣講究,生活水平遠超那時的常態。
魯迅心裡不是沒數,他在稿紙上悄悄記下日常帳目,也暗示過要節儉持家,但始終沒戳破。
因為他太清楚,家是不能翻臉的地方,尤其不能當著弟弟的面說出那句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