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迎娶名妓柳如是，引江南士林震動，柳如是用八個字點破將來

崇禎十四年的婚禮，成為引爆江南輿論的事件。按照明代禮制，士大夫與柳如是這種身份的女子通婚需 「納婢」，即把對方降為妾室。但錢謙益卻堅持以 「正妻」 之禮迎娶柳如是，甚至親自乘坐沒有頂篷的 「腰輿」 去接親。

當船行至虞山腳下時，兩岸圍觀的百姓有人擲來瓦石，辱罵聲不絕於耳，而柳如是卻坦然端坐船頭，錢謙益則命人高奏鼓樂，徑直前行。

錢謙益在《觀美人手跡戲題絕句》中寫道：「芳名不愧曰如是，佳字真堪喚莫愁」，公然將風塵女子與歷史上的賢女相提並論。柳

如是則以《合歡詩》回應：「誰喚分湖是妾家，石城煙雨暗棲鴉」，明確表達了與錢謙益共建家庭的決心。

時人對這場婚姻的批判近乎刻薄。禮部尚書黃道周斥責錢謙益 「名教罪人」，復社的張溥更是寫下《痛責錢牧齋》一文，指責他 「老而無恥，以士林之望，行苟且之事」。

但面對洶湧的輿論，兩人卻以默契的姿態共同抵禦。

柳如是在《奉和牧翁催妝詩》中寫道：「莫怪女兒太唐突，薊門朝士幾鬚眉？」

這句反問直指明末士大夫的虛偽 ， 當危難之際，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 「鬚眉」，其風骨竟不如一個風塵女子。

婚禮上的 「媚藥之譏」，實則是兩人精神世界的第一次正面碰撞。錢謙益拿出媚藥的舉動，既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虛榮，也暗含著對青春的渴望；而柳如是的譏誚，既是對這種虛妄行為的嘲諷，更是對士大夫階層 「外強中乾」 本質的精準洞察。

這句不經意的評語，如同一個預言，預示著兩人未來在重大歷史關頭的分歧。

絳雲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