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年年完整後續

2025-07-29     游啊游     反饋
1/3
宮殿失火,我沒有逃。

我之一死,是我為盛宴選定的be結局。

世人皆知,盛宴捧我如掌上之玉。

我也這麼認為。

可他在外養了妾室,甚至有了一對兒女。

刻骨銘心的海誓山盟似乎都在時間的消磨中,走向平淡。

可是當初,明明是他祈求我不要離開。

我放棄了回去的機會,選擇了他。

所以,我選擇報復他。

01

「侯爺,還請借一步說話。」

太醫話剛說出口,盛宴就將其呵斥出去,眼眶瞬間通紅,與我眸光對視,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點也不像之前風光無際的少將軍。

「楚楚,這就是一場小病,他治不好,我就去替你求神醫,你一定會沒事的。」

沒可能了,盛宴。

看著他眼角的紅意,我心底還是有些許不忍。

伸手撫上他的眉眼。

這道疤,是他在山匪前護我時所受。

姣好容顏的少年平白得了這麼一條疤痕,讓我心疼了好多年。

這個朝代人人三妻四妾。

他知我的脾氣,非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嫁,當堂立狀下誓,向聖上求旨非我不娶。

我們成親之後,恩愛有加,倒也被傳為一段佳話。

外人眼裡我們如此,我也一直這麼認為。

可世間之事哪有十全十美,回憶至今,看著他握住我的手,我只覺得眼角發酸。

也許是身上痛的厲害了,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盛宴慌張地拿著手帕替我擦淚,將我輕輕地抱在懷裡。

仿佛對我視若珍寶,對我百般呵護。

想到今日那份書信,口中便湧起一陣腥甜。

和他目光對視,那雙極好看的眼裡,只有我一人。

他越表現的愛我,我越覺得心痛難忍。

婉娘一事上,他答應過我,會給她尋個好人家。

我從未想到。

那位佳偶竟是他。

02

盛家祖母一向不喜我,覺得我作為一介女子,過於出格,不像其他的女娘那般安分守己。所以給孟宴挑選的婚配名單上從未有我。

盛宴頂撞了祖母,負荊跪於盛家祖母房門前,連跪三日也不願順從。

最後盛家祖母無奈,這才鬆了口。

也因這事,自我嫁入盛府後,祖母從未給過我好臉色。

「楚楚,祖母年事已高,她是氣我,你不要放在心上。」

盛宴不願我受丁點委屈,在外建府,免得我每日去省問了。

我當時只覺得滿心歡喜,我的心上人對我如此珍視。

我們剛成婚時,他抱著我敘說情愫時,在耳畔輕吻時,一件件一樁樁,滿是愛意與深情。

我愛騎馬射箭,他便親自為我挑選汗血寶馬;我愛觀山玩水,他便親自帶我遊覽各地名勝;我愛燈花猜謎,他便親自為我做燈花寫謎題。

上元節里,握住我的手緊緊不會鬆開的郎君,為何會養外室?

「桃兒,你說侯爺愛我嗎?」

我穿著單薄靠在窗前,望著庭院裡枝葉搖曳的蒼蘭,喃喃細語。

身邊丫鬟嘴裡是肯定的語氣,然後細數盛郎為我做的一切。

對啊,他似乎真的很愛我。

可是愛意也能被偽裝。

03

這場病來勢洶洶,還未入冬,我便瘦削的不成樣。

就連開朗意氣的盛宴眉間也染了躁鬱。

他心底有一陣難掩的慌張,害怕我會就此離開他。

後來他求陛下得了一道旨意,上山拜求隱世的神醫。

他就這樣消失了五日。

這些是母親登門看望我時告訴我的。

盛宴一步三叩首,走過了一千八百個台階,才求得神醫鬆口。

「滿城皆知盛郎對你的深情,我只盼你能儘早好起來。」

母親的話在我心口敲碎一片,他這般便輕易將我築起的高牆擊潰。

我想見盛宴,好想見他。

那個時候我也不爭氣地想過,他若把婉娘遣散了,原諒他又有何不可。

「您嘗嘗這甜杏,侯爺怕姑娘覺得藥苦,專門跑到城南那戶人家裡給您買的。」

桃兒將紙袋裡包著的杏干擺在我的面前。

嘴裡的藥苦的發慌,我撿起一顆吃下,好甜,可回味又是一陣酸味。

正當我低眸時,熟悉的味道席捲全身,他像變魔術一樣掏出發簪別在我的髮髻上。

「今日瞧見,便覺得你定會喜歡。」

他眉眼之間全是笑意,身上一陣輕鬆。

「盛郎,蘭苑的蒼蘭都開了嗎?」

他面容間閃過一絲慌張,轉而又恢復正常,「入冬天氣寒冷,你的身子虛弱,等過幾日我帶你去看,可好?」

他溫聲地詢問,但是對我的問話不做回應。

是真的在意我的身體,還是拖延時間將蘭苑閨閣中的女人和孩子轉走。

「怎麼又哭了?」

他心疼地替我抹著淚,親昵地吻我的眉眼,我卻偏頭抗拒他的觸碰。

婉娘偏愛胭脂水粉,而我又偏偏嗅覺靈敏。

他的身上,滿是另一個女人的味道。

那股香味,令我生厭。

我放棄一切,被困在這裡,這樣的結局是我想要的嗎?

相比於恨他,我更恨現在優柔寡斷的自己。

04

桃兒替我整理舊日隨筆時,翻出了我尚在閨中的雜筆,想討個我的歡心。

上面的文字他們都看不懂,略顯稚嫩的話語,讓我看了都不禁發笑,那個時候的我,不被任何事情拘束,活的自由自在,一心想著回家。

那時我總是對嫁為人婦便為郎君要死要活的女子所感到不齒。

可如今,我自己也變成這般模樣的女子了。

今日神醫照舊把脈,我詢問:

「我的病,可能治好?」

「身病易治,心病難醫。」

我想通了,所以我開始積極配合神醫,多苦的藥我也喝下去,手臂上滿是針灸的針孔。

也許是我自己存了活志,身體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

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帶著貼身的丫鬟出了府。

這個點離盛宴下朝還有一個時辰。

「姑娘怎麼身子剛好就出來,外面還下著雪,您若是實在想看蒼蘭,不如等侯爺回來陪您去。」

梅兒將披風搭在我的肩上,嘴裡滿是擔心。

他陪著,我就看不到我想看到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嘴角的哼笑也帶了幾分自嘲。

馬車在蘭苑停下,我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尋了一處偏門。

蒼蘭種滿的院落里,一間屋舍若隱若現。

可隔著老遠,便能聽到孩子的嬉鬧聲。

「娘親,快來看外面的花都開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名著素衣的女子挽著出嫁女子的髮髻,給兩個孩子裹上披風,便讓他們去玩了。

桃兒捂住嘴巴,一臉詫異地道:

「那個不是婉娘嗎?她為何會住在蘭苑裡!」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桃兒看著我的臉色不敢吱聲。

似乎察覺這邊的動靜,婉娘轉身朝這邊看來。

我卻回頭落荒而逃。

我與盛宴成婚四年有餘,那孩子的模樣可不像是個未滿四歲的。

我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嗚咽聲。

所以,背叛早就發生了。

05

到家時,我吩咐梅兒替我去打聽一些事,順便替我跑一趟送一封書信。

我癱軟地坐下,只覺得身心俱疲。

好想就這樣一睡不醒,逃避現實里的真相。

「楚楚,怎麼在這裡睡著了,是在這裡等我嗎,你現在的身體要緊以後就不必……」

睡眼惺忪中,我看到盛宴將我抱起來,眼裡愛意濃郁。

成婚後,他似乎就變成一個大醋罈子,我和昔日好友吃笑玩樂時總是惹得他生氣。

所以,我應了他的心思,做個閨中女子,漸漸地便與好友斷了聯繫。

隻身一人難免孤獨,他說,他喜歡每日退朝回來我在家裡等他的場景,每看到那幕便覺得愛意叢生,情難自禁。

一波又一波的甜言蜜語,將我自己徹底卷進去了。

所以,我就是從那些時候開始昏頭了嗎。

偏偏在我思考時,他掏出一束花,擺在我面前。

「今日下雪,見蒼蘭開的茂盛,我知你喜歡,特意為你摘的。」

他的臉上毫無波瀾,似乎真的只是隨意為之。

「夫人,那蘭苑離侯府這般遠,侯爺可是專門跑了一趟為您摘的花……」

一旁的小廝開口,細說盛宴對我的痴情與專一。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他討我歡心,卻從不說自己廢了多大的力氣,而我每次都是從他貼身的小廝身上得知,然後愈加心動,愈加覺得對他這份愛意無以為報。

所以,對他提出的要求愈加縱容。

我有點嗤笑,「盛郎,這是什麼?」

我手指抓住他的一片衣袖,上面有淡淡紅印。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愣怔,隨即很快地恢復正常,指腹擦了擦那片紅印。

「許是今日印章的時候,不小心蹭上的——」

我打斷他,「春頭家自製的胭脂色艷紅,可若是微微遇熱便會變粉。」

他目光垂下,被他指腹暈染的那一片果真顏色變粉。

盛宴臉上罕見地閃過一絲慌張,抓住我的手,「本想等你大病初癒之後送你的,這幾日一直在挑選顏色,沒想到倒教你發現了。」

他似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握住我的手的力氣有多大,急於向我證明,可是感情里,越先急於自證的越是失去了主動權。

看著他恨不得刨出心肝向我證明他真心的模樣,我卻覺得難以言喻的酸楚。

他用力地攬住我的腰,在我耳畔細細密密地吻著。

「楚楚,我只有你,我也只愛你。」

他的話漸漸染上情慾。

我不經意地掙扎開,藉口身體不適,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失神地想。

他與婉娘,是否也是在親昵時一遍一遍重複我愛你。

06

盛宴上朝前,親自喂我喝藥,甚至命人給他也煎了苦澀的藥,同我一起喝下。

他捨不得我一人吃苦,既不能替我,便與我一同嘗這苦澀。

你看他對我多好,這般情真意切。

也許知道我病重,所以他如今對我並不設防。

確認他的馬車走遠,我才出門。

人聲鼎沸的集市,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馬車在信中所寫之地停下,桃兒攙扶著我。

這是一家胭脂店。

盛宴為婉娘置辦的鋪子。

憐婉。

牌匾的字跡我不能再熟悉了,那是盛宴的字跡。

他親手提字的牌匾。

吸入的空氣冰的像把刀,在我的胸膛處橫衝直撞。

盛宴的字畫堪稱一絕,為先皇所稱讚,他生性高傲所以從不輕易動筆,提筆的小事對他來說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我越是在心裡反駁他的傲氣,眼前的兩個字越是在打我的臉。

「夫人,不如進來細瞧,裡面還有最近掌柜研製的新胭脂。」

也許是我駐足的時間夠長,吸引店鋪里的招呼的丫鬟,她邀請我進去。

桃兒看著我欲言又止,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扶著我進入裡間。

「夫人想必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吧,您瞧我們店鋪的布置在外頭絕對找不到第二家……」

難怪絕無僅有。

在我面前,是現代裝飾的屋舍,瞧見的第一眼我都有點恍如隔世的錯覺。

握緊的手心一陣刺痛。

絲絲血液從指縫中流出。

原先讓他燒掉的畫作如今卻被一比一還原在這了。

我沉默不言,鬆開桃兒,上前仔仔細細地看著。

「呀,怎麼丟這了!」剛剛還在介紹的女子突然驚訝出聲,伸手便想撿起木架上的發簪。

可我比她快一步。

我再熟悉不過,這是桃木雕刻的發簪。

「桃木所刻簪應贈心上人。」

春日桃花爛漫,卻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全身心當初都被那個為我刻簪的少年世子填滿了。

他學任何事物都很快,可即便這樣,為我雕桃木簪仍是耗費了一月有餘。

我知他情意,面對這般意氣風發的人,怎會不心動。

我想愛,便愛了。

這般樣式的木簪只我一人有。

現在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發簪,簡直是在嘲笑我的愚不可及。

「紅豆相思,此情無盡。」

連最初的情意都摻雜了謊言。

我當真——可笑。

他與婉娘之間此情長綿無盡,又何必招惹我,哄騙我。

我從不是會痴纏兒郎的女子,若不是他一次次地告訴我,他心悅於我;一次次地護我於周全。

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動了心。

甚至,為了他留下。

07

當初是怎麼認識盛宴的?

系統告訴我,我的任務是攻略長姐,撮合她有情人終成眷屬。

當長姐愛意值滿一百時,我的任務就完成了,這樣就可以回家了。

初來乍到,我雖是嫡出,可父母更多的精力耗費在長姐上。相比於對長姐的管束,我要活的自在多了。

因為攻略對象是長姐,所以我總是愛粘著她,當她的小跟屁蟲。

皇貴妃誕辰,各家都被邀請入宮。

長姐與世家小姐交談時,我嫌無聊在御花園四處亂逛,便是這樣,救了落水的盛宴。

自那之後,他便常粘著我。

「蕭妹妹,這個送你。」

他總是想把自己的好東西都給我。

有一次甚至還偷了他父親親王的調令送我,因為這事被親王抽了一頓竹編,臥床半個月。

我撅著嘴被長姐帶著去看望他的時候。

明明臉色蒼白卻還是對我笑的燦爛。

小屁孩,我那時就在想。

十二三歲時,大多是少女少男情竇初開的日子。

可我不是,我根本無暇去管那些春花爛漫的事情,當時我正為了長姐與三皇子的事情焦頭爛額。

我從未想過,我那個處處優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姿容絕艷的長姐居然暗戀三皇子。

雖說三皇子並不如我貶低的那般差,若他即位想必也是一個勵精圖治的明君,可我卻不服他這樣的居然得了長姐的喜歡。

也因這事,令盛宴誤會了。

他為此常常去練武場與三皇子比試,常常纏得三皇子無暇分身。

這哪成,我還指望著撮合他與長姐的事。

所以,變成了我愛找他比試,長姐則在一旁與三皇子聊天。

如今想來,他當時應當是讓著我,不然怎麼每次都被我打趴下。

第三十二次將他打趴的時候,他眼角突然紅了。

「你當真如此喜歡錶兄嗎?」

「蕭妹妹,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一下。」

看著他眼角豆大的淚珠,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手忙腳亂。

可是我又不禁回想,他即便是哭起來也是極為好看的。

他是堂堂世子爺,與皇子們是表兄弟的關係,母家的小姨又是如今受盡聖上寵愛的皇貴妃。

面對這樣意氣風發少年郎的追求,饒是我再怎樣的鐵石心腸也鬆動了。

與其追尋系統虛無縹緲的承諾,我更在乎當下。

長姐與三皇子成婚,他卻為了保護我被山匪重傷,兩刀是奔著取他性命去的。

在我照料他之際,沉寂許久的系統突然開口,「任務已完成,宿主是否選擇脫離回到原世界?」

我拒絕了。

我已經徹底愛上盛宴了,我覺得再也碰不到如此愛我的人,他仍舊生死未知,我做不到拋棄他。

只要他能醒過來,我會告訴他我的回答。

「吾亦悅之,但盼一生一世與君共生死。」

08

我逃似地離開了那個胭脂鋪子。

坐上馬車離開之際,一陣風飄過,掀起了布簾,一輛馬車從旁邊擦肩而過。

「爹爹,你快看。」

「這麼急躁,成什麼樣子。」溫潤的聲音從幃帽下傳來,雖是責備,卻滿是寵溺。

我覺得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我居然不知,他竟然這般喜歡孩子。

桃兒抓住我的手,聲音裡帶著哭腔。

「姑娘快鬆手,求您不要這樣對自己了。」

梅兒也跪在一旁,低低地抽泣著。

我驀地鬆開手,臉上勾出難看的微笑,「我都沒哭,你們哭什麼。」

馬車裡聽著她們低低地哭,馬車外聽著他們一家嬉笑打罵。

「郎君,你越是這般慣著他他越愛撒潑。」

「對,這樣爹爹就會不喜歡你了。」

「胡說,娘親,我討厭妹妹……」

「婉娘……」

我再也聽不下去,吩咐馬車快點離開。

盛宴不會抱病不去上朝,也就是說,今日是他休沐的日子。

我捏住太陽穴,什麼時候,我竟然連盛宴休沐的日子都不知道了,還是說聖上改了條例,多允了休沐日子,但是盛宴未曾告訴我。

我的記憶力何時變得這麼差了。

「桃兒,你去傳拜帖,就說我思念長姐,想入宮與長姐敘舊情。」

馬車順勢轉了方向,朝著皇宮的位置駛去。

父母教習雖不像對長姐那般嚴格,可是該教導我的從未落下。

如今我沒有可信之人,父母年事已高,即使我回蕭家,至多住幾日,然後又會被痴纏的盛宴迎回府。

只有在長姐那裡,我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09

婉娘。

這個名字在我嘴裡重複了幾遍。

三皇子即位前,北疆邊境發生禍亂,由三皇子領兵去鎮壓叛匪,長姐一片痴心居然也跟過去了,而我自然是跟在長姐身後,也偷偷跟著軍隊去了北疆。

婉娘便是守邊副將的妹妹。

他的哥哥,對我有恩,曾救我一命。

當時邊境戰事局勢不容樂觀,所以我出了一計,順利救出三皇子,三皇子也順利擊破對方圍攻局面,反殺了十二萬人。

當盛宴他們一行人帶兵在前線時,有一隊兵偷入王城,想要劫殺長姐,而我是順帶的。

三皇子暗中派人保護長姐,可我們卻在途中被逃難的百姓衝散。

所以,我這一路,是婉娘的哥哥護著我。

後面,我們這一行人硬生生在農間草堆里不吃不喝過了三天,等到盛宴帶兵回城。

與我同行的護衛並不知我與盛宴的關係,當時又正逢查處叛黨,他們不知盛宴為人,並不信任。

而我長途跋涉,又滴水未進,緊張過度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才知,不知為何,敵軍知曉我與盛宴的關係,將婉娘錯認為是我給捕了過去,並大肆宣揚警告盛宴放他們逃走。

盛宴帶著兵卻是直進而入,而婉娘的哥哥,那位可敬的副將卻在救妹妹的路上死去了。

雖不知哪一環出了錯,可我依舊憐惜那位失去哥哥的女子,尤其是,第一時間去找她時,看到她衣衫不整,面色紅潤的模樣。

但是又偏逢長姐替三皇子擋刀,命在垂危。

臨行前,我只來得及告知盛宴,求他一定要記得給婉娘找一個不介意此事真心對她好的好兒郎,如果有什麼缺的,都可以盡數告知與我。

在那之後,便是盛宴替我擋刀,我照料他與他成婚。

突然一個猜想浮上心頭。

梅兒查過,婉娘孕有一兒一女。

兒子約莫五歲。

算算時間,那個孩子便該是婉娘被捉時懷上的。

盛宴沒有好心到替別人養兒子,也就是說,那孩子定是他的。

手腕上的玉鐲突然毫無徵兆地碎掉了。

長姐身邊的暗衛當真厲害,不出半日,便將我想知道的盡數收集來了。

盛宴為救我,不慎中了春藥,巧合之下,與婉娘行了夫妻之事。

以他的性子,自是想要殺了婉娘,不給自己留一絲黑點。可又因我臨行之前囑託,所以派人將婉娘隨意處置。

他知我聰慧,婉娘若死了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以我的秉性若知道他與其他女子有了糾葛,那他與我之間就絕無可能。

所以——

所以他親自對我下計,替我擋刀,生死垂危之際,我自然對他的一片真心無法熟視無睹。

而那婉娘,倒也是個厲害的,硬生生從那邊境之地來了京城,求上了盛家祖母。

盛家祖母本就對我不喜,再加上婉娘腹中之子,將婉娘留了下來。

手裡的紙條被我揉搓的不成樣子。

所以,三皇子即位後,他討了封侯的獎賞,在外建府,便是徹底囚我於牢籠。

而我。

不過一朵愚鈍的嬌花。
1/3
下一頁
呂純弘 • 3K次觀看
呂純弘 • 4K次觀看
呂純弘 • 550次觀看
呂純弘 • 570次觀看
呂純弘 • 250次觀看
呂純弘 • 230次觀看
呂純弘 • 2K次觀看
呂純弘 • 700次觀看
呂純弘 • 3K次觀看
呂純弘 • 5K次觀看
舒黛葉 • 5K次觀看
蒲建海 • 60次觀看
呂純弘 • 740次觀看
呂純弘 • 1K次觀看
蒲建海 • 30次觀看
蒲建海 • 40次觀看
蒲建海 • 70次觀看
呂純弘 • 900次觀看
呂純弘 • 320次觀看
花伊風 • 50次觀看
舒黛葉 • 380次觀看
呂純弘 • 530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