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厭食症太子爺完整後續

2025-06-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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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小花在綜藝里立廚神人設。

她買營銷宣傳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連厭食的京圈太子爺也大快朵頤。

為了節目效果,眾人無腦吹捧,畢竟多說一句就能少吃一口。

我偷偷煮麵被全網黑,被迫退出綜藝。

太子爺破防了,在媒體前對節目組一通輸出。

「蘇酥的面是給我做的,你們逼走她我怎麼活?想餓死我?」

「林霧?她做的飯給狗吃都是虐待動物,你們的大腸長食道上了?」

1.

林霧是公司主捧的流量小花。

公司為她特地推出美味山野直播綜藝。

為了爭取這個難得的露臉機會,我答應公司,做林霧的對照組女二。

廚神的人設就是我向公司提出來的。

我遺傳了我媽的好手藝,做的一手絕佳東北菜,好吃得讓人舔盤子。

公司卻讓我回去等通知。

最後,我收到的人設,仍是最容易被全網黑的嬌氣作精拖油瓶。

林霧的人設,成了人狠話不多獨挑大樑的廚神。

原來她看好了廚神的設定,張嘴要了過來。

2.

綜藝的錄製地點在山野農村,交通不便,只有拍攝組能跟進來。

其餘的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力更生。

聽說林霧苦學了一個月的廚藝。

畢竟節目要求全程直播,不能作假。

她這個廚神的人設,想要立好,就必須有兩把刷子。

參加節目的明星基本都是我們公司的。

除了我和林霧有些名氣,剩下的都是拍小成本網劇出道的新人。

讓人意外的是,京圈太子爺殷樊也參加了節目。

他是殷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天之驕子,身體卻不好,傳聞說他患有厭食症。

殷父家財萬貫,偏偏對獨子的厭食症無可奈何,請了國內外眾多專家,連精神治療都上了也沒用。

還導致殷樊的脾氣越來越陰翳暴躁,不僅生人勿近,好像還……很沒素質。

這樣的祖宗,怎麼會來參加這種綜藝?

前往拍攝地點的大巴上,我偷偷觀察他。

殷樊抱臂緊閉雙眼,一張俊臉白得嚇人。

山路顛簸,他估計是暈車了。

我怕他吐出來,從包里翻出暈車藥,拍了拍前面的林霧,讓她遞給殷樊。

林霧給殷樊,貼心地說:「多吃點就不會難受了。」

殷樊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謝謝,這是你帶的藥?」

林霧點頭:「以後還要相處,彼此照顧也是應該的。」

殷樊不多說什麼,一口氣取出好幾粒要吞下。

「喂,」我忍不住說,「這個藥最多一次吃三粒,吃多會頭疼。」

林霧臉上的笑意僵住。

我無視她尷尬的神情,繼續囑咐:「如果空腹的話最好不要吃。」

殷樊挑眉,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他在掌心留出三粒藥,越過林霧,將藥瓶還給我,漫不經心地說:「不好意思,剛剛謝錯人了。」

我呆呆拿著藥瓶,有些愣神。

這個太子爺,還挺有禮貌。

3.

節目錄製地點是不折不扣的農村,遍地破舊的平房,連自來水和馬桶都沒有。

這種環境對於其他嘉賓無異於地獄,難以忍受。

我倒熟悉,十八歲前,我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

林霧看到節目組安排的木質平房後,臉色一直很難看。

她面對旱廁,忍無可忍地發出一聲尖叫。

這種惡劣的生存條件倒為節目帶來第一波流量。

「哇塞……很少看到這麼真實的生活類綜藝了。」

「農村的廁所真的這樣嗎?好奇。」

「哈哈哈我家霧寶害怕的樣子真美,截屏了截屏了。」

林霧想退出錄製,卻因為這波流量猶豫了。

一旦節目大火,咖位飛升分分鐘的事。

她忍下來,和我們一起聽導演安排任務。

「你們每天按要求完成任務,會獲得對應的金錢和積分,金錢可以用來買日常生活用品,積分到一定程度節目組會有對應福利,比如升級房屋,添置家具,當然,你們也可以用積分來換錢。」

「這期間一切突發事件都需要你們自主解決,節目組會進行直播,當然隱私的地方……」

我們一行人站在太陽底下,曬的頭暈目眩,幾乎聽不見導演的話。

「有完沒完?想曬死我直說。」

殷樊帶著墨鏡,不耐煩地打斷節目組。

導演訕訕地說:「……祝你們好運。」

3.

節目正式開始後,我們商量著將屋子先打掃一遍。

林霧主動去打掃旱廁。

我好心提醒:「旱廁很難打掃乾淨,要不要我幫你?」

林霧果斷拒絕:「沒事的,你快去打掃廚房吧,那比旱廁好清理多了。」

「嗚嗚嗚為我家霧寶哭死……」

「她可有潔癖誒……」

「路轉粉,這麼可愛的姑娘竟然一點都不嬌氣。」

「蘇酥一看就說說而已,拈輕怕重。」

直播上的彈幕瘋狂地刷。

我裝作沒看見,專心打掃廚房。

說是廚房,其實就是幾個大灶台,角落裡堆著一群發潮的柴火,四處都是蜘蛛網。

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筋疲力盡。

最後清楚天花板上的蛛網時,板凳沒踩穩,身子歪了下來。

殷樊正好進來拿東西,手疾眼快地接住我,將我扶回地上。

見我站穩,他立即鬆開手,語氣帶著嫌棄:「被蜘蛛嚇到了?」

我張開手,手心裡是剛剛捏死的紅頭蜘蛛:「你說這個?」

他猛地後退一步,長長的睫羽微顫,眉頭緊蹙,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惱怒。

我彎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房子打掃完成後,節目組給了二十積分和五百元獎勵。

休息的功夫,我看了剛剛的直播回放,心裡一沉。

直播的鏡頭,幾乎都給了林霧。

她在旱廁里實際呆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製作掃除工具,擦門框。

磕到膝蓋了,還低頭垂淚,惹得一眾網友憐惜。

也有網友指出:「不好意思,我家就是農村的,她這樣根本不是在真正打掃,更像作秀。」

立刻有一堆人噴她。

更可氣的是,我在打掃完廚房後,還是幫林霧收拾了下旱廁。

畢竟要在這住,廁所不能太髒。

而無論是我打掃廚房,還是收拾廁所的鏡頭都被一剪沒。

節目組只播了我休息時的狀態。

「真嬌氣呢,耍大牌來了。」

「誰懂,看這種綜藝,最煩拖油瓶。」

「不過有一說一後期廚房真的挺乾淨的……」

「樓上,你看她躲閒的樣,八成是別人替她乾的。」

我心如止水地翻看彈幕,黑紅也算紅。

這時,一條評論引起我的注意。

殷樊艾特了數名網友:「你是不是上廁所時把腦袋拉出去了用痔瘡打字呢?」

「你眼睛長人家身上了?你們口中的大牌吭哧癟肚當牛做馬打掃完廚房掃廁所?」

「你們眉毛下兩個窟窿是沖馬桶用的嗎?廚房那麼乾淨看不見?現在手機真智能連豬都能打字了,人類進化的時候你們躲起來返祖了?」

4.

殷樊&大戰網友的詞條衝上了熱搜第一。

這種不顧別人死活的作風,實在很難在娛樂圈裡看見。

節目組為了不影響正常錄製,強行把殷樊的手機給收走了。

沒法發瘋,他面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我們徒步走了很遠,才走到村裡唯一的集市上,拿五百元獎勵買了充足的菜肉油米和生活必須品。

回來後,大家都已經餓得不行,林霧問:「誰會做飯?」

為了襯托她,所有人立即表示不會。

林霧立即被封為大管家,笑呵呵地去了廚房。

她用過農村的灶台嗎?

我將疑問同喬巧說,她聳肩。

天色全黑時,我終於忍不住走進廚房。

林霧蹲在灶台前,眉頭緊皺。

我雙眼一黑,忙活這麼半天,敢情她連火還沒生上。

我教她,先將碎材和用過的紙放到灶里作燃料,再將點燃的火柴扔進去,覺得火大就扇幾下,火小就添材。

林霧乖乖聽著,沖我一笑:「原來蘇姐你會做飯啊。」

我看她:「沒你會,你可是廚神。」

說完轉身離開。

「我真服了,蘇酥陰陽怪氣誰呢?我家霧寶脾氣真好。」

「會做飯還裝作不會,不就是想偷懶嗎?誰不知道做飯是累活。」

「我家霧寶連灶台都沒摸過,為了大家願意主動嘗試,這樣一比是不是高下立見?」

又等了很久,林霧終於把菜都做好了。

不愧苦學了一個月廚藝,炒出來的菜色相當不錯。

就是吃起來意思差了不少。

所有人開啟無腦吹捧模式。

我指著細肉炒豆芽:「豆芽炒得很嫩很爽口,特別下飯。」

實際上豆芽做咸了,並且炒得太老。

喬巧面目猙獰地咽下雞肉:「太香了太香了,是媽媽的味道。」

我同情地看著她,那盤雞小腿噸珍蘑沒去血水,一口下去腥得要命。

林霧羞澀地坐著:「大家喜歡吃,我就沒白做,以後都飯都由我承包。」

殷樊一直沒動筷子,此時終於將信將疑地吃了一小塊雞肉,緊接著筷子掉到地上。

他顫抖著嘴唇問我:「我們的味蕾……是不一樣嗎?」

5.

我同情地注視他。

直播的鏡頭現在正對著別人。

我趁機換雙筷子,給他夾了些炒芥菜。

「這道菜還行,」我壓低聲音說,「清淡。」

殷樊青著臉嘗了口:「難吃。」

說完,他就撂下筷子不吃了。

我低頭看手機,網上對林霧的誇獎鋪天蓋地。

都誇她人美做飯又好吃,能幹重活挑大樑不矯情。

正如公司所願,我成了林霧的對照組。

罵我的越狠,誇她的越多。

抬頭,對上喬巧含冤的眸子。

她對著飯菜努嘴,又沖我眨眼,那意思是:「秦姐,沒法活啦。」

鏡頭轉向她,她連忙夾起豆芽塞嘴裡面,做出享受美味的樣子。

殷樊看到這一幕,疑惑地問我:「她怎麼了?」

我耐心解釋:「我們在配合林霧立人設,你好歹也裝一裝。」

「什麼人設?」

「廚神人設。」

殷樊冷哼:「菜做的那麼難吃,還好意思立廚神人設?」

他奪走我的手機,要登陸我的帳號:「本少爺這就曝光她。」

我嚇了一跳,連忙奪回來。

林霧軟綿綿地說:「秦姐,你和殷樊在玩什麼呀?」

鏡頭切過來,我立即正襟危坐,乾笑:「沒什麼,他筷子掉了,我幫他撿一下。」

林霧笑了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打情罵俏呢。」

我無語。

殷樊感慨:「好濃的茶味。」

林霧變了臉色。

眼看著殷樊又要開始輸出,我不動聲色地掐他一把。

他蹙眉,我在手機上打幾個字,遞給他看:都為節目效果,你要是鬧起來,我們這些打工人都玩完了。

殷樊將手機輕輕推回來,不情不願地又提起筷子。

我想起了他的厭食症:「實在不想吃就別吃了,晚上你要是餓了,我偷偷給你做。」

殷樊不冷不熱地說:「我憑什麼吃你做的東西?」

6.

深夜。

廚房裡,殷樊雙手揣兜,側身看我打蛋:「這能吃嗎?」

「雞蛋,蔥和大醬,哪個不能吃?」

我將它們混合,開大火,香味一下子冒了出來。

餘光里,殷樊咽了咽口水,漂亮的喉結上下滾動。

雞蛋醬出鍋,這邊掛麵也好了,我給他盛出一小小碗:「吃吧,祖宗。」

殷樊站著沒動。

我先埋頭吃了一大口:「你不是餓了嗎?大半夜巴巴地來找我。」

殷樊微挑眉頭:「我的食譜是上海米其林三星,東京美吉濃,Chef's Table at Brooklyn Far 和加利福尼亞州的 The French Laundry……」

「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做的是豬。」我吃得正分外滿足,意猶未盡地打斷他,「你那碗還要不要?」

「要。」

殷樊斬釘截鐵地坐下。

他吃飯的時候沒有聲音,即使餓到極致,也斯斯文文細嚼慢咽。

我微微笑著,覺得自己成為了什麼美極濃的大廚,在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公子。

殷樊突然抬頭,我嚇了一跳:「怎麼了?是哪裡沒吃好嗎?」

他盯著我碗里的面,沒說話。

我默默地護住了碗。

7.

第二天,殷樊又精神起來。

帶著個墨鏡,頂著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在我面前蹦躂。

我早上剛看完網友的評論,心情有些暴躁:「別跟著我!」

「誰跟著你了?」殷樊輕嗤,「我在完成導演組安排的任務。」

「啊?」

我疑惑抬頭:「導演組安排你來施肥?」

說著,打開了裝化肥的袋子,一股惡臭濃稠的氣體撲面而來。

殷樊當即就要吐出來,白凈的脖頸上青筋暴起。

我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連忙拍拍他的背,遞來礦泉水。

殷樊面色難看:「導演組針對你,你看不出來?」

我直起腰,苦笑了下。

怎麼會看不出來。

林霧領到的任務是給小羊小雞喂奶,任務輕鬆卻迎合大眾口味,還能展示愛心。

我的任務是施肥,臭又髒,可觀眾又不在現場,聞不到氣味。

「謝謝你關心,但你把自己事做好就行了,不用擔心我。」

謝天謝地,殷樊要是不搗亂的話,澆水施肥的活我也是手到擒來,很快就能完成。

殷樊冷冷地說:「我真是閒的才管你。」

說完,轉身就走。

我對著他的背影默念一百遍阿彌陀佛。

屏住呼吸,剛著手準備施肥。

殷樊又折返回來:「我們換任務,你去掰苞米。」

我傻眼:「啊?你不是一聞這個味道就要吐嗎?」

別說他這身嬌肉貴的公子哥了,就連我在城市生活幾年,再聞這個味道都受不了。

殷樊板著臉:「你今晚還得給我做夜宵,我不允許我的夜宵有臭味。」

我:「……好吧。」

我起身,進到玉米田中。

別說,掰玉米可是個輕鬆的活,我做起來得心應手。

空閒時,看了眼直播。

鏡頭竟然沒給林霧,給了殷樊。

他施會肥,跪到路旁一陣吐,又頑強地站起來繼續施肥,接著吐,再站起來……

網上沸騰。

「哇趣,太子爺這輩子吃的最多的苦就是在這了吧。」

「雖然但是,沒人覺得他青筋暴起的模樣很性感嗎?」

「節目組好勇,竟然敢這麼折騰他……」

節目熱度一路飆升,殷樊的討論度壓過了所有人。

這時,林霧出現在小路的盡頭。

我眉頭一跳,並不意外。

這個蹭熱度的好時候她怎麼會放過?

林霧露出擔憂的神色,邊跑向他邊喊:「你怎麼還沒回來?啊你怎麼坐在地上,是哪裡不舒服嗎?」

殷樊正原地休息,手指垂下,眉頭都懶得抬一下。

林霧整理了下頭髮,美美地走近,剛要俯身為他擦汗。

她清麗的面容忽然僵住,隨機轉身彎腰。

「yue~」

8.

還好節目組提供的房子裡,有個簡易的棚子可以沖澡。

殷樊忍受不了簡陋的水龍頭,忍受不了從水溝子裡抽出來的冷水,忍受不了四面漏風的棚子。

但他更忍受不了自己的氣味,做了一萬遍心理建設後還是進去了。

其他隊友還沒回來,林霧被熏得躲得遠遠的。

我拿著乾淨的衣服,在外面守著,時不時喊他兩聲。

殷樊似乎笑了:「我名字好聽嗎,幹嘛一直喊。」

我沒好氣地說:「少爺,老奴是怕你暈在裡面。」

話落,棚子裡傳來一聲低沉的驚叫。

我心裡一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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