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月亮掛天上完整後續

2025-06-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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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流落民間的真公主。

回到宮中後,假公主一嚶嚶嚶。

母后便讓我向假公主道歉。

皇兄甩了我一巴掌:「孤的皇妹只有她一個!」

父皇讓我和親。

我並不在意,乖巧答應去和親。

到達北涼後,北涼王含笑問:

「越將軍,這幾個月在南朝玩得開心嗎?」

我咧嘴一笑:「還行,朕甚是喜歡那個皇宮。

「只是天冷了,南朝該滅了。」

後來,父皇、母后、皇兄,甚至假公主,都哭天喊地地求我原諒他們。

他們不知道的是,求也沒用。

1

被侍衛從大街上壓入皇宮時,我還挺蒙圈的。

藏在暗處的暗衛本想上前解救。

我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退了回去。

南朝的皇宮紅牆綠瓦,繞過重重小道,冗長的宮道似看不到頭。

領路的太監在路上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

「公主,您手背上的月牙胎記,咱家是不會看錯的。

「當初您被人掠去,皇后娘娘傷心之餘,在路邊瞧見一女嬰啼哭,模樣跟您相似,便帶回宮養在身邊,那就是現在的安陽公主。

「這十多年,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您,今日總算是找到您了。」

我看了一眼左手,那兒確實有個印記。

原來我是流落在民間的真公主。

走進某個宮殿,裡面的幾人見到我,神色各異。

我一一掃過他們,這些便是我的親人嗎?

2

坐在最中央的人開口道:「朕是你的父皇,皇兒受苦了。」

我點頭:「你好,父皇。」

美艷婦人握住我的手,看到我的衣衫破舊,皮膚黝黑,手中有厚厚的繭子。

忍不住紅了雙眼:「本宮是你的母后,我兒在民間恐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我繼續點頭:「你好,母后。」

有個嬌俏美人,雙目盈盈:「皇姐,都是我不好,占了你那麼多年的位置,我這就出宮,還給屬於你的公主之位。」

我頷首:「哦,那快出宮吧,天色已晚,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假公主頓住,立馬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我疑惑:「哭啥呢?難不成你想留在宮裡?」

假公主用哭音說:「嗚嗚嗚,可是我捨不得父皇母后和皇兄。

「皇姐,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吧,我不會跟你搶父皇母后和皇兄的。」

母后鬆開了我的手,臉色沉了下來:「安陽是你的皇妹,不得胡說,快給她道歉。」

我更加疑惑:「不是她自己說要走的嗎?」

她身邊的俊俏男子擁她入懷,小聲安慰幾句。

眼神卻兇狠地瞪我:「你算什麼!安陽的去留輪不到你做主。」

我瞥了一眼他:「那你又是誰?」

他站直了背:「孤是南朝太子。」

「哦,我當你是她未婚夫呢,這麼護著她!」

太子身形僵了一瞬。

緊接著一巴掌就朝我甩了過來,清脆的巴掌聲自大殿響起。

「粗鄙不堪,你,根本不配當孤的皇妹!

「孤的皇妹只有安陽一個!」

窩在他懷裡的安陽聞言勾唇,對我挑釁地笑了笑。

我摸著紅腫的臉頰,不是,他怎麼說打就打。

大意了,忘交閃了。

本想還手。

父皇咳一聲,和稀泥似的道:「好了,你如今也回宮了,也該跟著宮內嬤嬤學習一下規矩。

「不然以後嫁到北涼,讓北涼人看了笑話,有失體面。」

這皇宮我還沒有待滿一時三刻,就著急把我嫁了?

如今的北涼王六十有餘,誰家好人會把女兒嫁給他?

父皇見我許久不回答,皺了皺眉:「你不願意嫁到北涼?」

「兒臣聽父皇安排。」我乖巧地跪下回道。

聽見我這樣回答,母后鬆了一口氣。

正好,嫁到北涼啊,那才是我的地盤。

3

父皇賜封號「靜和」,寓意嘛,自然想讓我安靜平和地接受命運,嫁到北涼。

我覺著這封號取得太隨便了,有點像女尼姑的稱號。

母后安排了一個偏遠宮殿讓我住,聽宮人說隔壁宮殿就是冷宮。

這是讓我別出來晃悠,就待在宮殿里就行。

殿內幾個宮女太監歪歪扭扭朝我行了個禮。

我沒當回事,讓他們挨個說自己的名字。

晚上沐浴時,春桃使勁擦拭我的皮膚,皮膚表面傳來刺痛,竟是有血珠冒出。

我皺眉縮了一下,她不在意地扯過我的手說:「公主,你皮膚上泥垢太深,不這樣,擦不幹凈。」

夏荷把我的頭按進水裡,拉起後,又按下水裡。

「公主,你的頭髮太乾枯,要多浸泡水才行呢!」

我抓住她的手,赤裸地站起身。

春桃低呼了聲:「公主怎可起身?澡還沒洗完呢!」

「洗澡?還是洗我這一身皮?」

我冷笑,一手把夏荷的頭按進水裡。

「本宮看你腦子裡的水太少了,該多補點水才行呢。」

掙扎力氣逐漸變弱,我才拉起她。

夏荷吐了一大口水,不停咳嗽。

而春桃早就跪在一旁瑟瑟發抖了。

我走出浴桶,拿上華麗的衣袍一件件穿上。

穿好後,我轉身低頭睥睨兩人。

「是誰派你們來折磨本宮?」

她們聲音顫抖:「是……安陽公主。」

我猜也是,白天在大殿上她的態度就有點奇怪。

她們猛磕頭:「求公主饒命。」

我擺了擺手,沒有再為難她們。

經此一遭,宮人們不敢再作妖。

御膳房送的飯食只有稀飯和乾癟冷硬的饅頭。

送飯的小太監尖著嗓音說:

「公主,想必你在民間吃慣了這些飯菜,若是換成山珍海味,一時消化不了,可就不好了。」

我點點頭,其實饅頭也還好。

我以前有段日子每天只能喝河水,啃樹皮,嘴裡時刻冒著酸水。

也有過與野狗爭食半塊饅頭。

只是我想不通偌大的皇宮,給公主的吃食竟是這個?

4

接下來幾天裡,我像是被人遺忘在這寧和宮。

只有安陽約我今日去御花園賞花,我欣然赴約。

安陽頭上朱釵,脖頸項鍊,手腕鐲子,都是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

隨著安陽的一舉一動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而我雖然得了些賞賜,但一看就是些尋常貨色,比不得她的。

其實我不懂安陽的敵意來自何處。

從進宮到現在,眾人都是站在她那邊的,想必她也備受寵愛。

可她眼底的惡意,太過明顯了。

「安陽,我究竟哪裡惹到你了?」

她理了理身上華麗的裙擺,漫不經心回:「有沒有可能,你的存在,就惹到了我。

「靜和,你猜,如果我們同時掉進湖裡,皇兄會先救誰呢?」

安陽笑靨如花。

身邊的湖像一面鏡子,反射出的光刺得人虛起了眼睛。

我想,她不會這麼癲吧。

正想著,她便拉著我跳下了湖。

確實有這麼癲。

她撲騰著雙手,大喊救命。

我也撲騰著雙手,使勁把她的頭往水下按。

真不巧了嗎,前幾天才壓過人的頭。

一回生二回熟。

宮人們在湖邊干著急,而太子聞訊趕來,跳了下來。

他直衝著安陽而來,很快就到了我們身邊,一把推開了我,把安陽擁在懷裡。

我嗆了一口水。

曾幾何時,我也期盼若是我有個哥哥該多好,他能護我,愛我,做我的靠山。

可如今,我這皇兄,看也不看我一眼。

沒關係,一個是壓,兩個也是壓,順手的事。

於是安陽和太子被我一手一個壓在水下,嗆了滿口的水。

岸邊的侍衛終究是怕惹事,跳下了湖,把我們三人都救了上去。

太子氣得不行:「大膽,你竟敢謀殺孤!來人,給孤抓住她!」

安陽在旁邊哭:「嗚嗚嗚,皇姐,若是你不喜歡安陽,那安陽出宮便是。

「何必要推安陽入湖,置安陽於死地?」

侍衛上前把我反手壓跪到地上。

5

此時還不宜暴露我的武功,我順從地跪下。

安陽見狀,小聲跟太子說了幾句。

太子點頭後說:「來人,把她扔進湖裡,在孤允許她上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救她!」

於是「撲通」一聲,我被人丟下了水。

初秋的湖水,還是有點冰冷。

我在水裡不慌不忙開始浮水,接著仰頭漂蕩在水面上,安穩如浮屍。

岸邊的太子和安陽見我如此祥和,又開始生氣,在小聲說著什麼。

不一會兒便有人拿來了幾條花花綠綠的蛇,一看就有五彩斑斕的毒。

「靜和,只要你向安陽跪下道歉,並發誓再也不欺負安陽了,孤就不放這幾條蛇入湖。」

安陽開口一股白蓮味:「嗚嗚嗚,皇姐你就別犟了,皇兄也是為了你好,你只是低一次頭而已,又要不了你的命。」

原本應當這樣的道理是沒錯的。

可我從小到大學到的經驗是,低一次頭,換來的,只是變本加厲的欺負。

他們只會覺得你軟弱可欺,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繼續挑戰你的底線。

我漾起了笑:「皇兄,我的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你忘了嗎,我可是要去北涼和親的。」

所以用毒蛇來威脅我,根本不成立。

我的命,他不能動。

太子雙目沉沉,臉色很黑,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此時一陣風吹過,湖邊柳葉翩翩起舞。

安陽淡淡說:「皇兄,宮內太醫那麼多,蛇毒而已,他們肯定會解。」

事情鬧得太久,此時皇后也來了。

可令我意外的是,她並沒有開口阻止。

只靜靜在不遠處觀望。

她可能也認為我的性子該磨一磨。

太子思索片刻,終究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抬手吩咐宮人:

「放蛇入湖!」

6

我被蛇咬後,安陽怕真要了我的命,立馬叫了太醫。

太醫摸著我的脈,皺起了眉。

「怎麼樣,這毒能解嗎?」

皇后這會兒倒是開始關心起來了。

太醫跪下回話:「靜和公主早年中過奇毒,所以這蛇毒並不礙事,稍加休息幾日便好。」

這太醫是有兩把刷子,這都被他知道了。

安陽問:「那為何她還不醒呢?」

那還用問,我不想睜開眼看見你們這些糟心人唄。

太子哼了一聲:「許是覺得想藉此逃脫罪責,蓄意傷害南朝儲君和公主,她有幾條命都不夠的。」

我悠悠轉醒:「那就搭上九族的命夠不夠?

「噢,我忘了,我的九族裡,就有你呀。」

「你!!」太子噎住。

皇后打著圓場:「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就不追究誰對誰錯了,雙方都有錯,各退一步。」

這偏心,都偏到北涼了吧。

明明是安陽先拉我入湖,太子放毒蛇咬人。

這次是沒事,若是我中蛇毒而亡呢?

我的心沉了沉,原來皇后真的不在乎我的性命。

皇后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我:「靜和,你,之前中了毒?」

噢,那是十歲時,被人抓去做了藥童,那個人喂了我十多種毒藥,再配藥解毒。

有時會讓蜈蚣啃食我的手指,或者蠍子。

也曾把我丟進滿是蛇的桶里。

不過後來我也把那人劃開了數百道傷口,再把蜂蜜塗滿他全身,讓螞蟻啃噬。

打平了。

想想當時他那副哀號的樣子,我嘴角微彎:「小時候是中過毒。」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可馬上就被安陽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母后,我頭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沾了湖水,著了涼。」

皇后緊張地摸了摸安陽的頭:「哎呀,是有點燙,快,回昭陽宮躺著。」

又轉頭看我,甩了一句:「那母后改日再來看你。」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走了。

臨走到門口時,安陽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我回望過去,面無表情。

高興得太早了,安陽。

7

夜晚睡不著覺時,我便在皇宮四處閒逛,聽宮人牆角。

無意間得知了許多皇室秘辛。

原來我剛出生時,欽天監五字預言:「月女天選人。」

因為我有月牙胎記,大家都認為月女是我。

眾人不解「天選人」三個詞,欽天監解釋了一番,大概是此人將來會登上皇位,成為天子。

三年後皇上和皇后帶著尚且年幼的我出宮遊玩,卻遇上賊人把我擄去。

至此杳無音信十幾年。

聽完後,我終於懂了。

難怪他們看向我的眼神總是帶著忌憚與疏離。

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人問我這些年是如何在民間長大的。

我看向左手的印記,暗自思索著。

也許,他們本就不期盼我活著。

8

又過了幾日,皇后開辦宴席,準備把我的身份公諸天下。

宴席上,幾個世家公子在我背後大聲蛐蛐。

「這靜和公主在民間多年,誰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有這等相貌,誰敢相信她還是清白身呀。」

「小聲點,這事我們知道就行,聽說她曾被人賣去風月樓,誰知道她伺候過多少男子?」

「能活著回到皇宮,說明人家那方面是有點本事的。可惜她要嫁給一個老頭子,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寂寞難耐。」

對於女子的名聲,造謠是最簡單的。

我內心沒有半點波瀾。

別人的話,目光,若是能讓我在意,那我必定活不到今日。

沒想到的是,一個清脆悅耳的男聲打斷了他們的調笑。

「靜和公主為南朝去北涼和親,本是大義,爾等有何臉面在此談論此事。

「至於她在民間發生什麼事,我不知,但你們在親眼見過她流落風塵麼?

「什麼都不知道,拿兩個詞『聽說』,就編造一系列臆想,若是皇上知道你們這麼編排公主,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我回頭,看見了眉眼精緻的蘇燼,他一身正氣呵斥那些世家公子。

他抬眸看向我,忽然呆愣在原地。

9

蘇燼是南朝大將軍,我曾與他對過數幾十戰。

他輸時偏多。

「越離?」

我只裝作不認識他,投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蘇燼緊盯著我的臉,像是不可置信,我居然會在南朝皇宮。

當皇后介紹我就是靜和公主時,他更是打翻了酒杯。

宴會喧譁,他那邊的動靜,我只輕輕一瞥,便移開視線。

可我和蘇燼這點小動靜,卻入了安陽的眼。

她起身靠近我:「皇姐,你是看上蘇燼了嗎?也是,蘇大將軍,京城女郎都想嫁給他,可惜,他早已與我定親。

「不過,跟他定親的人,本該是你。」

我微微一笑。

聽宮人牆角時,這件事略有所聞。

戰事結束時,蘇家有三十萬兵,皇上很忌憚,於是賜婚公主,順勢剝奪蘇燼兵權。

很典型的卸磨殺驢。

「你回來的時機很不湊巧,錯過了蘇燼,就只能嫁給北涼王那糟老頭子了。」

安陽忽然湊到我耳邊低語道:「皇姐,你是不是很想嫁給蘇燼?我可以幫你呀。」

正想問她怎麼幫我時,她不小心把酒灑到了我身上。

她身旁的宮女主動帶我回就近的宮殿更換衣裙。

更換到一半,蘇燼就推門而入。

「安陽公主找我何事?」

見著是我,且露出半邊香肩,立馬轉過身,耳尖瞬間紅透:「你……怎麼……會在此?」

我立刻就懂了,原是如此。

她設局讓我勾引蘇燼,若是成了,我自然不會去北涼和親,也可以嫁給蘇燼。

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

我走近他:「蘇將軍,我的心忽然好亂,你能摸摸麼?」

蘇燼的身子僵住。

……

一刻鐘過去了,安陽帶著人前來捉姦,大聲吼道:

「皇姐,你和蘇燼竟在此私會!穢亂宮闈!」

她氣勢洶洶地推開宮殿門,卻發現裡面什麼人也沒有。

10

回到宴會上,我安安靜靜地吃著菜肴,蘇燼在和官員們喝酒。

歲月一片靜好。

安陽惡狠狠剜了我一眼。

母后和一些官宦夫人則是來來回回在我和蘇燼身上看個不停。

最終搖了搖頭。

安陽不會真覺得我會去跟蘇燼勾搭在一起吧?

我可是被選作去北涼和親的公主。

這時候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是會被老百姓唾沫星子淹死的。

什麼嫁給蘇燼,怎麼可能。

最有可能我會被處死,以此來寬慰北涼的心。

安陽見這計不成,又來一計。

我端起酒杯,就聞到了催情散的味道。

我淺笑喝下,她眉眼舒展開來,嗤笑了一聲。

緊接著,我紅著臉再一次離開了宴席。

她也又一次帶人來捉姦。

這次,她成功地捉到了人。

殿內傳來了男子沉沉的喘息聲。

安陽迫不及待地推開門:「大膽靜和,你居然……」

11

怒罵聲戛然而止。

映入眼前的畫面是太子殿下楚旭和一個老太監衣衫不整廝混在一起。

她瞬間破防了。

「太子哥哥!你和他??不不不,這不可能!」

楚旭一邊驚慌失措地穿著褲子,一邊著急辯解:「安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他發現不止安陽一人時,便停止了話。

眾人議論紛紛,「成何體統」四字聲音重重疊疊在一起。

老太監攥著破爛的衣衫跪在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楚旭瞬間就做下了決定。

他兇狠地抽出一把劍,刺進了太監胸膛,一劍不解恨,又刺了幾劍。

我在人群後面看著,不由得嘖嘖嘖起來。

不愧是儲君,第一時間就選擇殺情人證道。

我選的這老太監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平日裡愛好折磨宮女,這下場也是他應得的。

議論聲逐漸減弱,大家都被眼前這一幕血腥的場面給鎮住了。

安陽眼眶紅紅,身形搖擺,似乎是受到了重創,很快成串的眼淚落了下來。

12

我聽牆角的時候,也聽到了一個八卦。

太子殿下和安陽公主曖昧不清,安陽更是時常留宿於東宮。

對外只說是兄妹情深,但宮人曾聽到過曖昧的聲音傳出。

安陽轉過頭來,目光與我對視,立刻就明白了這件事是我做的。

她咬緊了牙,走過來揚起手,想打我一巴掌。

這次,我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手,高聲道:「安陽,這就是你對皇姐的態度?」

皇后此時斥責道:「安陽,你今天鬧夠了沒有!還不快回宮思過!」

皇后雖疼愛安陽,可涉及自己的親兒太子,自然是更關心他。

若不是安陽將眾人引來,剛剛太子的醜事,怎會被這麼多人看到!

這簡直就是太子人生的一大污點。

皇后對她這次魯莽行事感到不滿。

而我向安陽低聲諷刺道:「妹妹啊,看來皇兄也不是很喜歡你呢,路邊隨便一個阿貓阿狗,他都能接受。

「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啊。」

她心神大震,一臉悲痛欲絕,只恨恨地瞪著我。

13

宴席結束後,看了一場好戲的大臣夫人們愉快乘車歸去。

而我回到寧和宮後,換了一身夜行衣,黑布半遮面就飛出了宮門。

在宴席上蛐蛐的那幾名世家公子,結伴而行,去風月樓繼續飲酒。

當他們走進一個小巷時,我出現了。

他們身旁的小廝見我來者不善,上前來保護他們。

但很快就被我打倒在地,動彈不得。

那些個公子,酒醒了大半,紛紛跪地磕頭:「大俠饒命,我們身上的玉佩銀兩,您可以隨意拿去。」

我沒說話。

抓住其中一人,卸掉他的下巴,然後扯出他的舌頭,輕輕一割。

他立刻捂住嘴哀號起來,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其餘人見此場景,轉身就跑。

我像貓捉老鼠般,一個個捉住,再一個個割舌。

他們疼得在地上翻滾,像一群蠕動的蛆。

亂造黃謠的人,割掉舌頭是最便宜他們的一種方式了。

我還是太仁慈了。

14

趁著這次出宮,我聯繫了暗衛。

「越將軍,八皇子傳來消息,說北涼王時日無多,問你這邊什麼時候回去?」

我皺了皺眉:「形勢很嚴峻嗎?望舒自己能處理得好嗎?要不我現在就回去?」

暗衛搖頭:「八皇子說一切都在他掌握之內,只是有點想你了。」

我眉間舒展開來。

「告訴他,很快我就回去了,讓他萬事小心。」

望舒跟我一樣,自小流落民間,只不過他知道他是北涼的八皇子。

只是自小被北涼皇后追殺,不敢回到北涼皇宮。

我們同為試藥的藥童,他身體差,留下病根,而我一直保護他。

逃出去後又落入了山匪窩裡,再一步步從小嘍囉變成山匪頭子。

直到名氣漸大,北涼向我們山頭招安,望舒順勢答應了。

他恢復了皇子身份,而我成為北涼將軍。

我望著左手的月牙印記出神。

其實我也有點想他了。

15

第二天,那些公子的家族以萬金懸賞捉拿兇手。

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官府那邊下令關閉城門,挨家挨戶排查。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朝中官員以此為鑑,開始謹言慎行起來。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追查,也想不到我的頭上來。

宮內也不太平。

太子楚旭突然跪求皇上,想要迎娶安陽公主為太子妃。

嗯,雖然有點癲得像是傳聞,可事就是這麼個事。

世人皆知安陽公主不是皇室血脈,但名義上她也是個公主。

而公主,怎麼可以和太子在一起呢?

皇上盛怒,罰太子禁閉於東宮,無詔不得出。

安陽被罰抄女戒百遍。

不過,她倒是來我面前,驕傲得像只孔雀。

「看到了吧,皇兄是真心愛我的。

「上次那件事,只不過是他喝了催情酒,才做下錯事。

「他心裡,當然是我重要。」

我欽佩地鼓起了掌。

「安陽,太子這麼愛你,真羨慕你啊。

「希望你們能終成眷屬。」

她以為我在說反話,不假思索回:「我當然會和皇兄在一起。」

16

接下來,楚旭和安陽各種尋死覓活,鬧絕食。

甚至說出了自請貶為庶人的話。

皇上有那麼多妃嬪,可皇子只得一個太子。

所以太子再離經叛道,皇上也不會廢太子。

最終皇上妥協了,給他們賜婚。

聖上賜婚,無人再敢置喙。

只不過蘇家再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之前的和安陽的訂婚只有取消了。

當天,皇后召我去鳳棲宮,讓我跪在宮門外。

冰涼的地板刺得我膝蓋生疼。

宮內皇后和安陽的嬉笑聲傳出。

皇后這是在替太子和安陽出氣,這一系列事情,她應該猜到都出自我手了。

跪了兩個時辰後,皇后終於派人叫我進去問話。

我搖搖晃晃站起身,路也走不穩了。

卻沒有宮人敢上前來扶。

皇后冰冷地開口:「靜和,你可知錯?」

17

室內火龍燃得正旺,甚是溫暖,比起外面好太多。

冰冷的身軀正在變暖。

「靜和有何錯?」

我抬眼望皇后。

安陽在一旁嗑著瓜子,語畢她扔了一把瓜子殼到我身上。

「還嘴硬?你敢說上次皇兄中藥之事與你無關?」

瓜子殼碎屑掛滿了我頭髮和臉上。

我輕輕拂去,冷冷看了安陽一眼。

「母后,你看看她這是什麼眼神!分明就不安好心!」

皇后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眼神涼涼地看我:

「靜和,你過幾天就出發去北涼吧,早點嫁過去,也好。

「皇宮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正合我意。

我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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