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救贖完整後續

2025-04-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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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對頭在我的葬禮上,當著眾人的面強吻了在冰棺里的我。

我直呼:「6啊,口味真重!我都死好幾天了,這大夏天的,都臭了!」

1

我叫薛瑤,是個阿飄,以前我從不信鬼神之說,是信奉科學的無神論者。

三天前,我去完工的工地視察,這邊摘下安全帽,那邊就被從天而降的磚頭開了瓢。

那腦花跟我生前吃的豬腦花一個樣。

我當場死亡,沒多久我的靈魂脫離了肉體,成了阿飄。

在我死後,我親眼看清了一些人情冷暖。

今天是我的葬禮,我的好閨蜜徐玲玲和我媽抱頭痛哭。

我媽幾度哭昏過去,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嘴裡哭嚎著:「讓我隨瑤瑤去吧,我不想活了,瑤瑤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盼頭?」

記得那天早上我媽打電話讓我晚上回家喝玉米排骨湯。

可惜,那天我出了門,再也沒能回家了。

我想哭,卻發現原來鬼魂是沒有眼淚的。

我媽真是這世上最不幸的人,早年喪子,中年喪夫。

而今又是我,我媽怎麼會如此命苦?我想擁抱她,卻怎麼也觸碰不到,我輕飄飄得不如一粒灰塵。

我看著那些或虛情假意,或痛心惋惜的面孔。

是該惋惜的,幾天後才是我24歲生日,英年早逝,我自己都覺得可惜。

我看見在我冰棺前低頭哭泣的,我的未婚夫——蔣旭。

他哭得悲痛欲絕,若不是我成了阿飄,我都不知道,他一直都在背著我和他所謂的表妹亂搞。

他的「表妹」叫趙淺,也是他的助理,我沒死前就覺得他們不對勁。

蔣旭總以她是他表妹,要多照顧來搪塞我。

結果就在我死了的當晚,蔣旭人前悲傷,人後就和趙淺開了房。

趙淺還和蔣旭說:「怎麼我們還沒動手,薛瑤那短命鬼就自己死了?」

原來他們倆狼狽為奸,還想要除掉我。

真噁心,我呸了兩口口水,聽著司儀說要最後瞻仰遺容。

就在這時,褚珩姍姍來遲,徑直走向蔣旭把他推倒在地。

乾得漂亮,好樣的褚珩。

這麼久了,終於做了件讓我稱心如意的事。

2

可接下來,他突然低頭吻了我的屍體。

「我他媽,褚珩你戀屍癖嗎?6啊,我都死幾天了,這大夏天的,我都臭了。」我不忍直視地吐槽。

褚珩深情至極,似在吻著一個易碎的珍寶。

不對啊?褚珩為什麼要吻我?而且是已經死了的我?這幾天他也並未出現過。

他的淚,滴在我屍體上,我有種被灼痛的感覺。

靈魂怎會有痛覺呢?他吻完我,葬禮場面就變得混亂不堪,我卻什麼也聽不見了。

只能看見褚珩眼底的傷痛。

褚珩和蔣旭廝打起來,他怒罵著蔣旭。

當晚我的鬼魂就隨著褚珩回到了他家。

褚珩臉上掛了彩回到家,就接到了他父母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父母罵褚珩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褚珩爸媽和我爸媽認識,還是同行業競對。

褚珩爸媽應該聽說他在我葬禮上吻我的壯舉了。

褚珩沒有回答只是憤怒地摔壞了手機。

他跌坐在門前撕心裂肺地哭。

我認識褚珩十二年了,我都未曾見他哭過。

他哭了許久,我就在他對面。

我明白了,褚珩喜歡我。

過去那麼多年,我都沒有察覺,他也從未表達過。

褚珩還總是愛和我作對,他這人冷漠寡言。

從初中認識我,就處處和我作對。

大學畢業,我們各自接管家族企業後,他還是與我針鋒相對。

徐玲玲還老是說:「你和褚珩啊,就是針尖對麥芒,適合老死不相往來。」

蔣旭這人和他不一樣,又溫柔對我還百依百順。

3

褚珩終於起身,他從我這虛無的身體穿過,去拿了一瓶酒。

他去了臥室,我也跟著他去了。

他的房子有著明亮的落地窗,對面是城市的天主教堂。

他從房間的書架里拿出《小王子》。

是初中畢業時,我送他的,他當時還很嫌棄,「該多看書的是不學無術的你。」

我當時是覺得終於要擺脫他了,結果……書裡面夾著了張照片,我看清了那張照片。

那是高中畢業,徐玲玲攛掇著我們拍了這張照片。

照片里,我穿著校服,而褚珩雙手插在褲兜。

少年的他,桀驁不馴,卻選擇側頭看向我。

這張照片我都沒要,這麼多年,我都錯過這個細節了。

褚珩開始灌酒,他喃喃道:「薛瑤,這是我和你唯一的合照。」

唯一的合照,我卻一張也沒有。

「薛瑤,我很愛你,可惜你再也聽不到了。」褚珩淒笑著流淚。

他遺憾和追悔莫及。

大霧四起,他在無人處愛我。

如果不是我親耳聽見,我永遠都不會知道。

原來褚珩愛我。

大霧散去,在這樣錯亂的時刻,我知曉了。

「褚珩,你真是個傻子。」我想要替他擦眼淚,卻做不到。

褚珩看著唯一的合照,說著從十二歲初見我,到今日的種種。

他看向窗外道:「教堂的天主,你聽了我那麼多祈禱她平安的話,卻還是沒能護她平安。」

他起身,拿著酒瓶砸起了玻璃,教堂敲響午夜十二點的鐘聲。

他這是要自殺殉情嗎?沒想到在我死後,為我殉情的是褚珩。

他不能這樣做,他還有父母,還有大好的人生。

我卻阻攔不了。

「褚珩,褚珩,你不要死……」

褚珩砸碎了玻璃,他毅然決然地從樓上跳了下去。

殉情原來不是古老的傳言。

我也跟他一起跳了下去,伴隨著煙火還有午夜十二點的教堂鐘聲。

我抱住了他,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

4

手機鈴聲響起,我一驚坐起,看著手機螢幕上【母上大人]】

是我的辦公室,電腦上的時間是【2027年8月8日,晚上八點】

正好是我死前的前一年。

也是我爸去世的半年後。

難道我重生了?

我掐了手背的肉,「哎,好痛。」

我真的重生了。

手機鈴聲還在響著,我接過電話。

「瑤瑤,還沒下班嗎?媽媽給你煲了玉米排骨湯,早點回來喝。」電話里是我媽的聲音。

我哽咽了喉嚨,「媽媽……我好想你。」

「瑤瑤,你這是怎麼了?工作壓力太大了嗎?」我媽關切地詢問我。

「沒事,媽,我馬上就回去喝。」我擦了眼淚。

「行,讓蔣旭也一起過來。」我媽招呼我帶蔣旭。

蔣旭?那廝不配喝我媽煲的湯。

在我屍骨未寒就和趙淺在酒店顛鸞倒鳳。

我確實重生了,真的有科學解釋不了的事。

現在應該只有我是變數,其他人都是定數,只有我能夠推動整個故事的走向。

目前我還有一年的時間。

前世我的死已成定局,如今我要改變我死的結局,也要挽救褚珩。

「褚珩……」我默念著。

我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是蔣旭。

我已經對他生了厭棄。

「瑤瑤,一起下班啊。」蔣旭微笑著要摸我的腦袋。

我下意識嫌棄地躲開。

「怎麼了?」蔣旭看出我的厭惡。

我此時應該和他撕破臉嗎?

「是因為還有幾天我們要訂婚領證了,你有點婚前恐懼症啊?」蔣旭又說著話。

我看著日曆本上,標註了8月16日訂婚。

距離今天還有8天。

那今天還不是攤牌的好日子。

5

我必須選個良辰吉日給蔣旭和趙淺一個難堪。

我扯出難看的笑容,「不了,我和徐玲玲還有約。」

和這個狗男人,多待一秒,我都會要吐。

我走進電梯,電梯到了一樓,我撥通了褚珩的號碼,我有些緊張。

許久,那邊才響起褚珩冷淡的聲音,「喂……」

「褚珩,是我薛瑤。」我止不住哆嗦。

「什麼事?」他好冷漠。

我有些想哭,褚珩這人怎麼如此矛盾?

「你是想明天競標會,讓我讓讓你男朋友吧?那沒門,我掛了。」褚珩揣測著就說了讓我聽了就不快的話。

「不是,今晚能見一面嗎?我在一中操場等你。」我詢問他。

「沒空,還有,薛瑤,你要訂婚的人了,不適合找我敘舊。」褚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給褚珩發了微信:【不見不散,你不來我會一直等。】

我打開門,就看見我媽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回來啦,瑤瑤。」我媽喚我。

我紅了眼,上前抱住她。

「媽媽……」我抱著她,眼淚在流。

「瑤瑤,你怎麼了?怎麼還哭了,跟個小孩一樣。」我媽安慰著我。

我喝上排骨湯,看著我媽給我夾菜。

「蔣旭最近很忙嗎?都不跟你一起來吃飯。」我媽又說起蔣旭。

我嗤之以鼻地說:「他不識好歹。」

我媽沒聽清,還在嘮叨讓我注意身體。

我就以徐玲玲找我為由,出了門。

我坐在樹底下,喝著雞尾酒,我聽見倉促的腳步聲,抬頭看,他又放慢腳步。

「褚珩……」我抱住了他,他的身子顫抖。

聽著他的心跳聲,我心頭湧上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6

我的這個擁抱,讓褚珩措手不及。

「薛瑤,你這是做什麼?」褚珩無情地推開我。

這男人為什麼這麼能忍?一絲都看不出他愛我。

我們坐在樹下,我遞給褚珩另一罐雞尾酒。

夏夜,灌木叢里的蟲叫,我穿著連衣裙,被咬了幾個蚊子包。

「大晚上還穿裙子出門,活該被咬。」褚珩說著挖苦我的話。

我看向他,褚珩遞來一瓶驅蚊液給我。

說著讓我討厭的話,卻在出門前就帶好了驅蚊液。

「褚珩,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我暗示著問他。

「不是你叫我出來的嗎?」褚珩不屑。

得,褚珩這嘴不如不長。

「褚珩,你這嘴若是留著沒用,就捐給需要的人。」我還是懟了他,這句無數次罵他的口頭禪。

「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褚珩要走。

這男人嘴太硬了。

「我知道你其實不想我和蔣旭訂婚。」我捅破窗戶紙。

我拉住他,這一次,我一定要拉住他,我不能任由他墜落。

褚珩回頭看向我,我望著他。

「褚珩,你喜歡我。」我一字一句堅定地開口。

他隱藏得很好,我到死都依然不知。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喜歡你。」褚珩推開我的手。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聽見有人祝他生日快樂。

今天是褚珩的生日?那一年後我死的那天不正好是他24歲的生日嗎?我的忌日,他的生日。

「褚珩,祝你生日快樂,我都忘了。」我撓頭,訕訕笑著。

「你怎麼過來的?我送你回去。」褚珩難得說關心我的話。

「不用了。」我說。

「我開車送你回去。」褚珩用了強硬的口吻。

坐在他的副駕,我盯著他,紅綠燈路口。

車頂燈映著他的輪廓,他剛毅有稜角的輪廓。

察覺到我在看他,他表現出了不自在,慌亂地戴上藍牙耳機。

「褚珩。」我摘掉他的藍牙耳機,他的藍牙耳機不知怎麼斷了連接。

車音響里放出:「最重要的東西,是肉眼看不見的。」

這是《小王子》里的台詞!

7

紅燈結束,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到了我家。

我把藍牙耳機還給褚珩,「褚珩,希望你歲歲平安,長命百歲。」

我說得很認真,褚珩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我。

今生,我太希望褚珩能夠長命百歲了。

第二天,是幾家房地產公司的土地競標會。

我本想自己參加,想著褚珩雷厲風行的做派,今日這場腥風血雨就留給蔣旭去受著吧。

我早早下了班,約見了徐玲玲。

見到徐玲玲,我就抱著她猛親,「玲玲,我可想死你了。」

她很嫌棄地推開了我。

「前天不是才見過嗎?」徐玲玲補起了妝。

「你這要和蔣旭訂婚的人,怎麼這麼不在狀態?」徐玲玲提起我要訂婚的事。

「玲玲,跟你坦白說了吧,蔣旭綠了我。」我直白地說。

「什麼?那你們?」徐玲玲很吃驚。

「先不攤牌,我要直接在訂婚宴上讓他下不了台。」我語氣果決。

「你這妥妥大女主人設啊。」徐玲玲來了八卦心。

吃完飯,就去了附近常去的酒吧。

我和徐玲玲一杯接著一杯。

聽著我包里一直在振動的手機。

我瞄了一眼,是蔣旭打的,懶得去接。

我喝到七分醉時,徐玲玲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她的手機響了,是她男朋友的電話。

我告知了位置,讓她男朋友儘快來接。

我又掏出手機看著來自蔣旭的七八個未接電話。

我選擇點開了褚珩的視頻通話。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

「褚珩,我喝多了,你快來接我。」我有點嬌嗔。

「你打錯了,你應該打給蔣旭。」褚珩冷靜得可怕。

褚珩估計是覺得我被奪了舍。

畢竟以往我們私下幾乎沒有任褚交集。

「我沒打錯,我找的就是你,褚珩,不來接我,我就睡在酒吧了。」我胡言亂語。

褚珩直接掛斷了視頻,我發了定位給他。

8

酒吧門口,我把徐玲玲交給她男朋友。

徐玲玲詐屍般抓著我,「瑤瑤,你怎麼回去啊?蔣旭那渣滓要不撿來用用。」

「你不用擔心,我讓褚珩接我了。」我回拍她。

「褚珩?褚珩好啊。」徐玲玲又睡過去。

我迷離著眼睛,看著徐玲玲上車離開,「byebye,我的玲玲。」

我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的。

「薛瑤。」褚珩還是來了,他扶住我。

我看見他,很是開心抱住他蹭著他的胸肌。

「褚珩,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像只黏人的貓。

「我送你回去。」褚珩語氣軟了很多。

「不,不,不,我要去你家,去你家玩。」我耍起了酒瘋。

我在借題發揮。

褚珩扶著我,看著我撒潑。

「你去我家不合適,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褚珩這分寸感把握得真好。

「不讓我去,那我就睡馬路了。」我作勢就要倒地。

「行了,薛瑤,別鬧了。」褚珩妥協了。

上車後,酒精作用下,我就真的發睏了。

朦朧中,褚珩抱著我進屋,用腳踢開門。

我像只樹懶一樣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給我蓋了被子,走了出去。

我睜眼看著落地窗外的教堂。

前世褚珩就是從這裡跳了下去。

我起身打開那本《小王子》,拿出那張我和褚珩的合照。

我又發現新的細節,照片後面還寫著【褚珩喜歡薛瑤。】

照片下面蓋住了一段書里的內容。

【我們眼中看到的星星,也許億萬年前,就已隕落,此刻它們的光輝落入我們的瞳孔,是最神秘的意外。】

竟無比符合當下,時空倒轉,死後重生。

我看見了多年前沒有看到的星星,此刻他落入了我的眼眸。

這顆星星,他叫褚珩。

9

褚珩突然進來,還拿著毛巾,他奪過我手中的照片。

看我清醒了很多,他有種被我窺探秘密的窘迫。

「沒人教過你,不要亂翻別人東西嗎?」他還是嘴硬。

「薛瑤,清醒了就給我滾回去,我沒義務收留別人的女朋友。」褚珩又對我疾言厲色。

嗐,好好的深情帥哥偏偏長了嘴。

「你的嘴,到底是用來幹嘛的?哪天你死了,是不是驗屍結果出來,全身嘴最硬。」我感到無語,看樣子這一步還得我來。

褚珩還想反駁我。

「褚珩,我來告訴你,嘴該怎麼用。」我凝住他的臉。

我踮腳攀上他的脖子,唇覆在他的唇。

褚珩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大。

我對上他的眸子,「嘴是這麼用的。」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褚珩責問我。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不會和蔣旭訂婚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很多年了,現在我也喜歡你,要怎麼做,全看你自己,你已經錯過我一次了。」

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全在褚珩的選擇。

我想離開,褚珩突然拉回我。

他低下頭,有些失控地吻住了我,他的肩膀微顫。

酒精經過口腔,是一絲回味無窮的甜。

像是他深埋於心的暗戀,重見天日,得到了盛放。

怎會有男孩子接吻都那麼生澀?甚至他過了許久才把我攬入懷裡。

我很感慨,一樣的落地窗前,這次我可以抱緊他,可以吻他。

越近,越渴望這種熾熱的真實感。

待我們平靜下來,我看著褚珩的臉泛紅。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褚珩考慮長遠。

「你信我嗎?」我反問他。

褚珩堅定地點點頭,不說廢話的男人真帥。

「行,我會給你名分的。」我滿意地點頭。

褚珩頓住,我又抱住了他。

「你……也許該回去了。」褚珩提醒我。

「我和我媽說了今夜住徐玲玲家。」我又拿徐玲玲背鍋。

怎麼不是呢?徐玲玲,我的背鍋俠。

「所以你今晚打算……」褚珩猶豫著。

褚珩私下裡原來這麼害羞。

10

「我打算夜不歸宿,留宿你家。」我說得真切。

「那我睡書房。」褚珩提出了睡書房。

我去了他家的浴室洗澡。

洗完澡,想起沒有睡衣時,褚珩就敲了門,「我媽的睡衣你將就穿下。」

我半打開門接過,褚珩隔著浴室門,說了句威脅又幼稚的話:「薛瑤,你最好對我是認真的。」

瘋了一天,沒再去揪著褚珩,躺在褚珩的床上就睡著了。

天沒亮我就醒了,沒去打擾褚珩,只是給他發了微信。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我來到蔣旭家。

敲了半天門,結果開門的是身穿睡衣的趙淺。

她有些尷尬,我輕笑,都已經這麼堂而皇之了。

「那個瑤瑤姐,我哥昨天因為競標失敗喝了酒,他打你電話打不通,於是我就照顧了他,他現在在浴室洗澡。」趙淺嬌嬌地說話。

「謝謝你替我照顧蔣旭。」我加重了照顧這兩個字。

照顧得確實好,用偽表兄妹的頭銜,都照顧到床上了。

只比我小几個月,整日叫我瑤瑤姐。

按理該公事公辦叫我一聲薛總,裝什麼?我正想著,蔣旭就從浴室里出來了。

「瑤瑤你來了,昨天怎麼一直不接電話?」蔣旭看著我,隱約向趙淺使了眼色。

趙淺準備離開。

「正好,你不用走。」我擺了點上司架子。

「競標失敗,眼下正好要出差蘇州,我沒空,蔣旭你和表妹去吧,下午的機票我都讓我助理買好了。」我視線掃視著。

趙淺的眼睛發了光,「那我立刻回去收拾行李。」

她當然開心,這樣就能和蔣旭放開些偷情。

趙淺走後,蔣旭看我冷臉,以為我又生氣了,想抱我哄我。

我扯出假笑,推著他,「別鬧,我給你收拾行李。」我真的是嫌棄他晦氣。

我裝作體貼地給他收拾好行李,蔣旭還微笑著誇我,「我的瑤瑤真是賢惠。」

呵,我在心裡冷笑。

11

中午我就在機場目送著他們離開。

褚珩發來微信消息:【薛瑤,晚上一起吃飯嗎?】

褚珩終於開竅了,我心甚慰啊。

蔣旭和趙淺出差整整三天,蔣旭還裝好男友,事事報備,還說給我帶禮物。

而我正在電腦上遠程看著他和趙淺滾床單,我覺得辣眼睛,像看了黃片。

是的,那天借著給蔣旭收行李在他行李箱上放置了針孔攝像頭。

他們完事後,趙淺靠在蔣旭肩頭,「你打算什麼時候收網啊,我不想躲躲藏藏的了。」

「再等等。」蔣旭露出些於心不忍。

呦,他還有點僅存的人性和良知啊。

「你不會以為你能和薛瑤有什麼結果吧?要是她知道她爸是你害死的,你一開始接近她就是為了吃她這個絕戶。她會怎麼做?」趙淺口不擇言。

我聽到了令我震驚的話,我爸是蔣旭害死的?那時事故鑑定說是車禍意外身亡?肇事司機當時也伏法認罪了。

「趙淺,你別說了。」蔣旭兇狠地打斷了趙淺。

我盯著電腦螢幕半天,吃絕戶,害死我爸。

多年來都是蔣旭的溫柔蒙蔽了我。

蔣旭是單親家庭,剛上大學,他媽媽就死了。

他很努力又聰明,當初他的上進和不卑不亢打動了我。

從大學裡知道我家境好,就靠近我,與他相戀四年,步步都在算計。

他有沒有愛過我呢?也許有的吧,他承諾過一輩子愛我。

我不懷疑承諾那一刻的認真,可時過境遷後人性又如此幽深晦暗。

如果,我能重生到我爸出事前,那就更好了,這樣我就能救回我爸。

我們會一家三口,永遠幸福。

12

當晚我像是舔舐傷口一般找到了褚珩。

褚珩見我沉默,也沒多問,他坐在沙發,給我倒了杯熱茶。

我蜷縮著身子坐在地毯上,頭墊在褚珩大腿上。

褚珩不敢亂動,只是機械地輕拍我的背。

「褚珩,我真傻,被蔣旭騙了,人要多特別,才可以一直被愛。」我訴說著。

「你怎麼不夠特別呢?我與你相見的可能,是這世上的七十億分之一,這還不夠特別嗎?」這是頭回從褚珩嘴裡聽見情話。

還是《小王子》的台詞。

「那你為什麼瞞了那麼多年,都不告訴我,你愛我?」我仰頭看他。

「當時太年輕,我根本不懂怎麼去愛你,懂了以後,你已經在蔣旭身邊了。」褚珩此刻溫柔得周身都在發光。

「褚珩,以後就一直陪著我吧。」我望著褚珩,最初我想挽救他,現在我卻只想被他治癒。

「好。」褚珩回答了我,他俯低身子,試探地吻了我。

他看著我的眼睛,似是在尋求我眼底的堅定,或許是他也在尋找某種真實感。

我和蔣旭訂婚宴當天,我裝樣子穿了身青色禮服。

畢竟我是主角。

這樣大的綠事,必須應景。

褚珩也受邀參加了,還是我給的請帖。

真戲劇化,他這現任還可以參加我和前任的訂婚宴。

司儀活躍著氣氛,我和蔣旭手拉手。

看著台下心有不甘的趙淺。

目光堅定,對我始終信任的褚珩。

還有在觀望,早就知情的徐玲玲。

司儀招呼著看大螢幕,回顧我和蔣旭甜蜜相戀的過往。

開始還算正常,後面就是我做了馬賽克處理的,他和趙淺交合的視頻。

兩個人的臉清清楚楚,那曖昧聲響徹整個訂婚會場。

一群人都震驚了,司儀也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場面,都傻了眼。

13

蔣旭立刻向我認錯,又試圖關掉大屏上播放的視頻。

「瑤瑤,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勾引我。」蔣旭還在狡辯。

我像看戲般,輕笑著給了蔣旭一耳光。

「要是她知道她爸是你害死的……」恰好就響起了這句話。

先前還算平靜的我媽,這才撲向蔣旭。

「所有懺悔的話,都去說給警察聽吧。」我拿起話筒大聲說著。

此刻我是打贏勝仗,改寫自己命運的英雄。

也許任褚人都不是我的救世主,只有我自己能救得了自己。

我提前報了警,警察從訂婚現場帶走了蔣旭。

主線任務還沒完成,就順便開了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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