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茶話會完整後續

2025-04-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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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櫻委屈:「臣妾躲了……」

「又不缺胳膊少腿兒的,躲那麼慢!連年紀大的老傢伙都比你快!」

我不善地瞥了一眼甄嬛。

躲得比兔子都快。

我是不喜甄嬛和青櫻,可若是在我任上出了事,總歸會牽累到我。

青櫻撇了撇嘴,嘟嘟起來。

​‍‍‍​‍‍‍​‍‍‍‍​​​​‍‍​‍​​‍​‍‍​​‍​​​​‍‍‍​‍​​‍‍‍​‍‍‍​‍‍‍‍​​​​‍‍​‍​​‍​‍‍​​‍​​​‍​‍‍‍‍‍​​‍‍​​‍‍​‍‍‍​​​‍​​‍‍​​‍‍​​‍‍‍​​​​‍‍‍​​​​​‍‍‍​‍‍​​‍‍‍‍​​​​‍‍‍​​​​​​‍‍​‍‍‍​‍‍‍‍​‍​​​‍‍‍​​​​‍‍‍​‍​‍​​‍‍​​​‍​​‍‍​​‍​​​‍‍‍​‍‍​‍‍​​‍‍​​‍‍‍​​‍​​‍‍​‍‍‍‍​‍‍​‍‍​‍​‍​‍​‍‍‍​‍‍‍‍​​​​‍‍​‍​​‍​‍‍​​‍​​​​‍‍‍​‍​​​‍‍​‍​‍​​‍‍​​‍‍​​‍‍‍​​‍​​‍‍​‍​‍​​‍‍‍​​‍​​‍‍‍​​‍​​‍‍​​​​​​‍‍‍​​​​​‍‍​‍‍‍​​‍‍‍​​‍​​‍‍​​​​​‍​​​​​​​‍‍​​​‍‍​‍‍​‍​​​​‍‍​​​​‍​‍‍‍​‍​​​‍‍‍​​‍​​‍‍​‍‍‍‍​‍‍​‍‍‍‍​‍‍​‍‍​‍​​‍‍‍​‍‍​‍‍​​‍‍​​‍‍​‍​​‍​‍‍​‍‍‍​​‍‍​​​​‍​‍‍​‍‍​​​‍​​​‍‍​​‍‍‍​​‍​​‍‍​‍‍‍‍​‍‍​‍‍​‍​‍​‍​‍‍‍​‍‍‍‍​​​​‍‍​‍​​‍​‍‍​​‍​​​​‍‍‍​‍​​‍‍‍​‍‍‍​‍‍‍‍​​​​‍‍​‍​​‍​‍‍​​‍​​​‍​‍‍‍‍‍​‍‍​​‍​​​​‍‍​​‍‍​​‍‍​​​‍​​‍‍​​​‍​‍‍​​​​‍​​‍‍​‍‍​​‍‍‍‍​‍​​‍‍​​‍‍​​​‍‍​​​‍​​‍‍​​​​​‍‍​‍‍​​​‍‍​‍‍​‍​​‍‍​​‍​​​‍‍​​‍​「臣妾怎能抱頭鼠竄,失了體面?」

剛剛抱頭鼠竄的前皇后宜修和前太后甄嬛:「……」

10

盛怒期的安氏我打不過,只能暫避鋒芒。

容佩與我無甚關係。

不過……

「你的掌事姑姑被捉了,你怎地不心急?」

我瞧著面色平靜的青櫻疑惑道。

身旁的甄嬛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青櫻認真地同我說:「太妃記恨的是我,捉容佩去折磨,必不會讓她死了,我們從長計議,總會有救她出來的辦法。」

我難以言喻:「你們已經死了,你那宮女不會再死一次。」

青櫻聞言更理直氣壯了:「既然如此,那便更是不急了。」

我難以置信地瞥了一眼甄嬛,在心中腹誹:這就是你給你兒子選的皇后?

當年蘇培盛和瑾汐對食事發,甄嬛挺著個大肚子都要去慎刑司探望,唯恐下人欺辱了她。

我雖厭惡甄嬛,卻也亦知主僕一體。

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將執意在河邊等我的剪秋送去輪迴,忘卻前程往事,投個好人家。

她若不是跟了我,本該也有個好結局。

容佩和青櫻同時到來,意味著或是二人共同赴死,或是容佩殉主。

如此忠僕,興許一生都難有一二人。

青櫻還在整理自己的護甲,甄嬛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道:「從前有個宮人因她受欺辱,她也是這般說辭,好些年沒前去搭救,你們烏拉那拉氏的人,真不行。」

我橫她一眼:「少攀咬我。」

「那宮人後來呢?」我問她。

甄嬛閉了閉眼:「做了貴妃。」

……

「姈貴妃?」我試探著問。

「你也知道她啊。」

我糟心地點了點頭。

「知道,青櫻說她生了四個孩子,但皇帝不喜愛她,只想讓她生孩子。」

本宮同甄嬛共同無語。

「倒是個人物。」

被欺辱的宮人出身,比安氏不如,照樣扳倒了青櫻,扶持自己兒子做了太子。

安氏也是生不逢時,若是遇上青櫻這樣的對手,保不准也不必在此怨念橫生了。

「說起來,魏嬿婉應當在我前面。」

甄嬛突然出聲。

「嗯?」

「她去得比我早,腳程再慢也該到了。」

談話間,遠遠飄來一隻小鬼,戴著高高的冠,斯斯文文地朝我行了個禮:「宜主子,王爺請您去一趟。」

11

地府的王爺,自然是閻王爺。

我在路上問那高帽子的小鬼可知曉王爺找我何事。

小鬼平日裡沒少拿我的打點:「宜主子,聽說是前些日子新來了一位,得了王爺賞識。」

王爺的眼光頗高,行事又沒有章法,尋常鬼很難得他喜歡。

當年我能留下,一是孟婆湯灌不醉我,二是王爺瞧上了我的能耐。

他說宜修心狠嘴嚴,頗有氣度,能站在橋上嚇唬鬼。

不知這次,是怎樣的人入了他的法眼。

還未行至宮殿門口,便聽到了朗朗笑聲。

王爺攜著一壺酒,倚在門邊朝我招手:「宜修,來,給你介紹個妙人兒。」

屋內坐著位女子,面容姣好,正細細拿著酒具擦洗,聞聲抬首,向我一笑:「嬿婉見過宜主子。」

瞧我的眼神在葡萄上掃了一掃,她立馬起身:「宜主子喜愛葡萄?小女擅釀葡萄酒,願斗膽嘗試,獻給宜主子。」

我揉了揉太陽穴,她又立馬說:「小女學過些針灸按摩之術,願為宜主子試試。」

桌案上擺著一副新寫的字,墨都還沒幹透,落筆者雖筆法一般,卻字字虔誠。

魏嬿婉柔柔一笑:「小女寫得不好,還請宜主子指教。」

主打一個多才多藝。

王爺晃了晃酒壺,笑道:「如何,可是個機靈人兒?」

「確是。」我頷首。

果真是機靈的。

「那便指給你了,嬿婉,日後便跟著宜修。」

魏嬿婉立刻向我請安,小跑幾步站在了我身後。

「王爺捨得?」

他擺了擺手,攜著酒往外走:「人都跑到你面前啦,就帶走吧……」

閻王爺的行蹤如風如影,總讓人捉摸不透,下人們也從來不敢琢磨他的去處。

我帶著魏嬿婉在路上慢慢地走,探問她:「你可是喝過孟婆湯,仍舊忘不掉前塵事?」

魏嬿婉搖了搖頭。

「不曾喝過。」

我擰了擰眉,那是為何要將她留下?

「雖不曾喝過,卻也不記得過去的事了。」魏嬿婉笑著補充道。

這卻是奇了。

雖然河岸邊的迷霧會慢慢消磨記憶,但人,多多少少會有自己的執念,有自己的擰巴。

小鬼說這叫內耗。

極少有人不內耗。

像魏嬿婉這般奈何橋一走,湯都不喝就忘了的人,也少見。

她垂眸笑了笑:「小女向來言出必行,不留遺憾,過去無論發生了什麼,想來也都是當下的意願,沒什麼好後悔的,自然也沒什麼好銘記的。」

我思索著。

「你既然到我麾下,就先幫我辦一件事吧。」

「宜主子吩咐。」

「想想怎麼把容佩從安氏那裡撈出來。」

12

回到小院,青櫻還在整理護甲。

???

這是什麼金絲繡工鍛造的護甲麼?

本宮都走了這麼一大圈,還沒整理完?

瞧見我來了,青櫻開口:「姑母,可否撥我兩隻小鬼?」

「做什麼?小鬼可抵不住安氏的威風。」

莫不是要帶著小鬼去將容佩救出來?那可真是有去無回,身後的小鬼都瑟瑟發抖起來。

青櫻指了指屋內:「容佩不在了,無人為我鋪床,煩勞小鬼。」

……

聽聞只是去鋪個床,不用去對陣安氏,小鬼飄得飛快,蹬著腿就衝進了屋內。

我揉了揉眉心:「你自己不會鋪麼?」

青櫻亮了亮自己長長的護甲:「縱使被安太妃落了面子,也不可失了體面。」

本宮不懂,有什麼體面比得上人命重要?

隨她罷。

「青櫻。」我喊她。

「我有個法子,興許可以救你的大宮女,不過你要答應我,救人期間,你不許置氣。」

青櫻半信半疑。

「何人會氣我?」

待到見了魏嬿婉,嬿婉遙遙一拜,青櫻霎時掰斷了護甲。

「姑母,容佩我自己可以救!」

「忍忍。」我低聲勸她。

就青櫻這張嘴,我怕她下次直接把安氏氣禿嚕皮。

世間講究因果報應,安氏與容佩無仇,這事兒我得管。

但救人以後,青櫻與魏嬿婉的私怨,卻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

靈活變通,青櫻做了十六年皇后,她該懂吧。

「魏嬿婉不過是個丫鬟,有何本事救容佩?!」

她不懂。

「報應不爽,魏嬿婉,你也有今天!」

魏嬿婉都不記得了,乖巧地站在我身後。

見魏嬿婉不應,青櫻更氣了:「你對得起皇上嗎?對得起凌雲徹嗎?!你說喜愛凌霄花,從不曾改,可還記得?!」

魏嬿婉歪了歪頭。

人的過往都會化作一道道痕跡,或深或淺,很多時候不是忘了,而是算了。

就像我兒故去那日的大雨,我禱告漫天神佛。

也像甄嬛夢中的凌雲峰,再難歸去。

那一瞬間,我以為魏嬿婉要記起什麼了。

她歪了歪頭,也只是歪了歪頭:「凌霄花?倒是沒見過,好看嗎?」

13

最終還是甄嬛鎮住了青櫻。

「先帝在哀家面前掉過眼淚。哀家當年的掌事姑姑落難時,也曾不顧一切為救她出來。」

行吧,這一點我的確比不上甄嬛。

落淚局,我輸。

青櫻暫時消停了下來。

魏嬿婉跟著我們到了安氏的院落。

其實我也沒想到魏嬿婉該怎麼辦,只是冥冥中覺得,無論喝多少孟婆湯都無法忘卻的安氏,和一踏上奈何橋就盡數忘卻的魏嬿婉,同樣出身低微,同樣多才多藝,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心緒和選擇。

她們就像是一張鏡子的兩面。

或許,魏氏真能解開安氏的心結。

14

安陵容藏起來了。

我派出了許多小鬼,都沒能找到。

最終找到安氏的,是甄嬛。

流水的盡頭有一座小小的橋,終日煙雨朦朧。

「此處頗像江南,興許是像陵容的家。」

魏嬿婉輕巧地走了進去。

擔心太多人驚擾了她,我放了一抹螢火蟲進去,可以鏡像傳回裡面的情狀。

安陵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繡花,燈光昏暗。

聽到門開的聲音,她探頭來看:「娘,你回來啦?」

她將魏氏認作自己的娘親了。

魏嬿婉臉上神情自然:「嗯呢。」

「爹爹今日也回來了。」安陵容笑得羞澀、溫柔,指了指屋裡。

螢火蟲轉了個角,屋子裡坐著一個留了鬍子的小鬼,臉上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腿都在抖。

應該是安陵容抓來,扮演她父親的。

「爹爹沒去姨娘那裡,是不喜歡姨娘了麼?」

鬍子小鬼瘋狂點頭。

「誒?」安氏歪了歪頭,「可爹爹往日裡,最是喜歡姨娘了,還替姨娘出頭,欺辱娘親!爹爹變了?還是說……你不是我爹爹……」

獠牙若隱若現。

角落裡散著些撕裂的小鬼。

那些,恐怕是沒演好的「安爹」。

鬍子小鬼一愣,哭著搖頭:「喜歡的,喜歡的,我是你爹。」

「那就好。」

安陵容拉著魏嬿婉坐下,小聲抱怨。

「娘親去了好久,可是今日的繡品不好賣?」

魏嬿婉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場景,心下對安家的情況大約有了數。

她颳了刮安氏的鼻子,一臉寵溺:「自然好賣,你娘我的繡工,你還不知曉?」

安氏愣了愣。

「娘今日好像不太一樣。」

魏嬿婉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娘出門遇到個神仙,教了娘一些事。」

「什麼事?」安氏很乖巧。

「忍氣吞聲無人能救。」

魏嬿婉邊說邊朝著鬍子小鬼走過去,安氏好奇地跟上:「娘是說別忍嗎?可爹爹是一家之主……」

聲音在魏嬿婉清脆的巴掌聲中停了。

鬍子小鬼的臉驟然被扇到了一邊。

「家中如今是為娘補貼家用,自然是我說了算,夫君,今夜可還去姨娘房裡?」

「不敢了,不敢了!」鬍子小鬼抖如篩糠。

「容兒,」魏嬿婉喊她,教導道,「凡事不是不可以忍,而是不能把希望全權寄托在旁人身上,如若自己有本事翻盤,就要自己翻盤。」

「容兒只是個小女子……」安陵容囁嚅著。

「小女子如何?風起的時候,蒲公英尚可飛千里遠,借風之力,並不低賤。」

屋外的我和甄嬛雙雙沉默,都想起了那遙遠的我們的過去。

我曾利用了安陵容的自卑和敏感,利用了她身世低微,也曾困於自己的庶出身份,一生難解心結。

可說到底,其實先帝並不在意。

被困住的,只有我們自己。

這點魏嬿婉就做得很好,出身不好,就更能屈能伸,家人無助力,就自己找尋助力。

屋內的魏嬿婉和安陵容已然親親熱熱地聊起了家常。

「青櫻的那個宮女呢?」甄嬛問。

15

我們很快就見到了容佩。

威武不屈的容佩。

原以為安陵容綁來扮演姨娘的,該是個風情萬種的小鬼。

畫面里容佩出現時,我和甄嬛都默了一瞬——這姨娘臉上有抓痕,卻瞧著一身正氣,眼神堅定得如同要上刑場,實在不像是狐媚惑人的主兒。

容佩瞧見魏嬿婉,火冒三尺,當即便想要上前掌摑仇人。

魏嬿婉拚命給她使眼色,容佩理都不理她。

「我是來救你的,你主兒在外面等你。」魏氏趁安陵容不備,迅速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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