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嶠完整後續

2025-03-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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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的暗戀文爆火,售出影視版權。

退圈多年的影帝傅潯突然空降微博,宣布參演男主。

輿論沸騰,網友扒出傅潯高中時期曾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出演女主的新晉小花,恰好也畢業於海城一中。

一時間 CP 粉磕瘋了,全網都在期待破鏡重圓的小說劇情照進現實。

發布會現場,記者故意提問:「請您從月光、茉莉花等詞語中選一個形容女主。」

傅潯忽然抬眼看我,冷淡開口:「騙子。」

「什麼?」記者愣住。

傅潯平靜收回視線。

「我說,她就是一個騙子。」

1

劇本圍讀。

「原著中兩人明明很相愛,為什麼會 be?」

有人小聲討論。

傅潯指尖重重划過紙頁,冷淡開口: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

我錯愕地抬起頭,又快速低下。

傅潯沒再追問,視線落回劇本。

我往角落挪了挪,捧著手機眼觀鼻,鼻觀心。

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微博熱搜炸了。

#傅潯復出# #破鏡重圓選角# 的詞條下,一張模糊的畢業合照被瘋狂轉載。

照片里十七歲的傅潯無視鏡頭,目光定定落在某處。

而鏡頭虛焦的角落分明是一個少女清瘦的背影。

「這絕對不是巧合,傅影帝和我們家白意綿都畢業於海城一中!」

「我記得綿綿高中就是短髮!這個女生肯定就是綿綿。」

「小說照進現實,嗚嗚嗚嗚嗚,磕瘋了。」

一旁的副導演用手肘碰碰我,八卦地眨了眨眼。

「你也磕『潯意綿綿』?」

「沒有,只是剛好刷到……」

「誒,我突然想起來記得你高中也在海城一中待過。你快和我說說,影帝高中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有喜歡的女生。」

我默默熄屏,抬起頭。

「我和傅潯,不熟。」

而此刻恰好導演喊卡,傅潯掀起眼皮。

他隔著人群與我對視。

導演欲言又止。

「傅老師,您這個狀態不對。這是重逢戲,您看女主的眼神要愛恨交織……小江,你說對吧。」

我倉惶移開視線,應聲。

「是的。」

「江老師,但我覺得這一段情緒不對。」

傅潯勾唇,眼底卻冷。

「不如你教教我?」

所有人的目光砸過來。

導演附和:

「白老師飛機延誤了還沒到。」

「小江,正好你來搭個戲。」

「這不合適吧,我不會演戲。」

我擺了擺手,笑得牽強。

傅潯淡淡開口:「我晚上還有一個採訪,趕時間。」

導演忙不迭推了我肩膀一把,用眼神催促我。

我被迫起身,傅潯已逼近一步。

劇本里寫的分明是男主攥住女主手腕。

他卻直接扣住我後頸,在我耳邊低聲:

「當年你甩我的時候,不是這副表情吧?」

「我記得,你是在笑才對。」

我呼吸一緊,手中的劇本「啪」地落地。

或許是室內空調開得太低,我只覺得渾身都在抖。

「當年為什麼走?」

他拉開距離,台詞卻完全偏離劇本。

「說話! 」

傅潯將我抵在牆上,雙手撐在我身側,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胸腔劇烈起伏,仿佛有一團火在灼燒。

我的心跳猛地一頓,眼睫顫動。

「抱歉……」

傅潯喉結滾動,將那些幾乎要衝破胸膛的情緒生生咽下。

「我只問你一句。」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他紅了眼眶,咬牙道。

眾人屏息。

導演在外面喊:就是這個狀態,傅老師保持住。

我張了張口,嗓音乾澀。

「我……」

監控器突然亮起紅光,白意綿帶著助理推門進來。

我鼓起勇氣要說出口的話,被打斷。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今天我請大家喝奶茶哦。」

導演摘下耳機。

「那就先到這裡。」

「這一遍簡直完美!」

大家歡呼一聲,圍上去。

我還僵在原地,心臟空得厲害。

傅潯忽而笑了,拇指無意間擦過我頸側動脈的小紅痣。

高中時他總說到了下輩子,他也都會憑藉這個記號找到我。

此刻他呼吸噴在同樣的位置。

「江編劇。」

「這樣演才更真實,不是嗎?」

我緩過神來,遲鈍地後退半步。

「你?好眼熟。」

白意綿視線在掠過我的瞬間停住。

「我們之前見過嗎?」

我看著她。

「很久以前見過的。」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忘記了。」

白意綿聳了一下肩膀,沒再在意。

「喝奶茶嗎?熱的。」

她隨手拿起一杯,遞給我。

我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面色一白。

「你不舒服嗎?」

「沒事,可能站久了。」

「那要好好休息呀,需要藥品的話可以找我的助理哦,我房車裡都備啦。」

她轉過身單獨拎出一個保溫袋,笑著走向傅潯。

「你的咖啡。還是老樣子,冷萃,不去冰。」

短短几句,盡顯親昵。

「謝謝。」

傅潯退開的瞬間,我看見白意綿無名指上的鑽戒。

和前幾天網上#傅潯私人行程現身珠寶店#的狗仔圖裡的款式一模一樣。

副導演湊過來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激動地抓住我的肩膀搖晃。

「這家咖啡店在市中心,老遠了,平時排隊還要兩個小時起步。嗚嗚嗚,飛機延誤還不忘影帝不愛喝奶茶專門去為他買咖啡。」

「江江!我就知道我磕的 CP 是真的。」

「你老實告訴我,故事的原型是不是就是他倆。那天發布會影帝都認領男主是自己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垂下眼,輕聲說。

「如果我說,女主原型是我自己,你信嗎?」

副導演「啊——」了一聲。

「江江,沒想到你竟然是影帝的夢女。」

「難怪完全都不磕他倆。」

我看著聚光燈下兩人登對的背影,突然慶幸剛剛那些話沒有因為衝動說出口。

差距太大,就連實話都像笑話。

「那你也算是追星成功了。誒,對了,那那天發布會上傅影帝說的騙子是什麼意思,為了炒作熱度嗎?」

我深深吸了口氣,掩蓋自己顫的嗓音。

「他,沒撒謊。」

十年前,是我先騙了他。

2

白意綿要重拍一場落水戲。

「替身?」導演皺眉。

「這場是女主被霸凌的重頭戲……」

白意綿的經紀人立刻變了臉色。

「導演,我們綿綿生理期快到了,現在下水過兩天不得疼死。」

「但主要是我們也沒有準備替身演員,現在找怕是要耽誤進度了。」

白意綿拉了一下助理的手,轉嚮導演。

「導演,朱姐也是太擔心我了,說話有些沖。您別見怪。」

「要不這樣,近鏡頭我忍一忍。」

白意綿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番。

「落水那幾個遠景,就讓江編劇替我吧。這裡好像只有她和我身材最像了。」

經紀人冷不丁開口。

「導演,這部劇傅潯可都是為了咱們綿綿來的。到時候出了事兒,你們能負責嗎?」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導演有些為難。

「那也要問小江的意見。」

白意綿笑盈盈望向我。

「江編劇,拜託拜託嘛。」

「而且我聽說你前幾天還幫傅老師搭戲呢,怎麼就不肯幫幫我呢,嗚嗚,江編劇不會是想孤立我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真要出鏡肯定不合適。」

「沒關係,遠景而已。我來教你呀。」

白意綿從躺椅上起來。

她笑眯眯靠近,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毫無防備,失去了平衡,直直栽進水裡。

深秋的池水像千萬根針。

沉入水中的瞬間,我的記憶和十七歲那年被推進游泳館深水區時重疊。

恐懼感席捲而來。

我拚命掙扎,四肢卻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束縛,動彈不得。

水從四面八方湧來,灌進我的鼻子、耳朵、喉嚨。

白意綿愉悅的笑聲逐漸變得模糊。

導演意識到不對,示意救生員上前,卻被白意綿阻止。

「哇噻,江編劇表演得太好了吧。」

「簡直和真的一樣。」

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水面上透下的光線在我眼前晃動,像是破碎的鏡子。

瀕臨窒息前。

白意綿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將我從水裡提起。

她俯身貼在我耳邊,笑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種賤人存了什麼心思。」

「離傅潯遠一點。」

「否則下次,我真的會弄死你。」

肺部火辣辣地疼。

我劇烈咳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江,你沒事吧?」

白意綿再次將我按進水裡,嬌笑。

「導演您別喊卡呀,這多影響江編劇發揮啊。來,咱們再保一條。」

我提起一口氣,雙手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拽了下來。

「救命——」

白意綿尖想要尖叫,卻只吐出一串氣泡。

「快,救生圈!」

「白老師不會游泳!」

「來人吶!白老師溺水了。」

岸上頓時亂作一團。

我死死抱住白意綿不撒手。

嘈雜的腳步聲中,我聽見場務驚訝的聲音:

「傅老師怎麼突然改行程回來了……」

「誒誒誒,老師,您不能跳啊。」

白意綿用力蹬了我一腳。

「阿潯,我在這兒——」

高跟鞋鑿在腹部,鑽心的疼痛。

我向下沉去,意識逐漸昏沉。

3

消毒水的氣味滲入鼻腔。

我睜開眼時,視線里是傅潯休息室里的香檳金窗簾。

「醒了?」

他第一時間來探我的額頭。

「還沒有退燒,我讓醫生再來一趟。」

「不麻煩了。」

我試圖起身,卻發現他另一隻手正按著我輸液的右手——那裡有道陳年燙傷,是白意綿按滅的煙頭留下的。

「醫生說你身上全是舊傷,不止這一處。」

他突然開口。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呼吸停滯。

記憶倒帶回那個悶熱潮濕的午後。

游泳館更衣室的鐵櫃里,我蜷縮著數櫃門縫隙里的光斑,聽著白意綿和小姐妹討論要在深水區給我「開開眼」。

而後天就是傅潯參加藝考的日子,於是我最終選擇將浸水的校服藏進書包最底層。

「你想多了。」

我聽見自己聲音在抖。

空氣驟然凍結。

傅潯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骼捏碎。

他眼底翻湧著暗潮,那些斯文克制的表象在此刻支離破碎。

「江語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我望著他無名指上嶄新的戒痕,突然笑出聲。

笑著笑著,就有咸澀湧進嘴角:

「傅老師現在是以什麼立場質問我?前男友?別人的未婚夫?還是施捨同情的影帝?」

他瞳孔驟縮。

「你在說什麼?」

鬆開手的瞬間,休息室的門被撞開。

「阿潯!」

白意綿裹著柔軟的毛毯衝進來,睫毛上還掛著楚楚可憐的淚珠。

「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鑽戒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刺得我視網膜生疼。

「江編劇為什麼要拽我下水?」

她露出肌膚上青紫的痕跡。

「是我做錯了什麼,惹江編劇不高興了嗎……」

「監控。」

我打斷她的哭訴。

「劇組有二十四小時監控。」

白意綿的啜泣戛然而止。

她看了我幾秒,然後抓起水果刀抵住手腕,淚水漣漣地望向傅潯。

「那個地方的監控早就壞了,江編劇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敢對我下手的吧。」

「阿潯,你要信她的話,我現在就以死明志!」

「夠了。」

傅潯奪下刀具,沉聲。

他轉身看我:

「明天起,你退出劇組。」

耳鳴聲轟然炸響。

我攥緊被單,指甲陷進掌心:

「憑什麼?」

「這是我的作品。」

「就憑我是最大投資人。」

他背過身,嗓音冷淡。

「報酬,我會一分不差補給你。」

白意綿沖我挑眉,用口型無聲地說:你輸了。

心臟抽疼。

我踉蹌著下床,醫用腕帶刮落床頭柜上的相框。

玻璃碎裂聲里,十七歲的傅潯在畢業照上凝視某處,而角落那個模糊的側影根本不是白意綿。

那是我。

被刻意裁掉的,我的背影。

他果然很恨我。

不然也不會故意接下我的戲又將我趕走,來報復我。

我揉了揉眼睛,輕聲。

「我明白了。」

「等等。」

白意綿突然攔住我。

她附在我耳畔輕笑,呼吸帶著蛇類的腥甜:

「江語嶠。」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那個躲在更衣室哭的可憐蟲。」

我渾身血液凝固。

過了那麼久,我還是會恐懼她的靠近。

可笑的是她居然才想起來。

記憶的深淺總是相反。

施暴者像抖落灰塵,承受者卻刻進骨血。

她撫摸著鑽戒,像在撫摸戰利品。

「你現在滾出劇組的樣子,和當年抱著書包逃跑時一模一樣呢。」

她笑靨如花。

「這次可沒有轉學機會了哦。」

「白意綿。」

我聽見自己麻木的嗓音。

「你知道一個人頸動脈失血多久會死嗎?」

她愣住。

「三分鐘。」

我拾起一片碎玻璃。

「要試試嗎?」

白意綿趔趄後退。

傅潯緊緊盯著我。

「江語嶠,冷靜點。」

碎玻璃硌進掌心,疼痛讓我清醒,溫熱的血順著我手腕蜿蜒成河。

我後退半步,任由掌心血珠墜地。

「慌什麼。」

我抬眼看傅潯,扯了一下嘴角。

明明早已下定決心接受現實,可為什麼心臟還是疼得要命。

「嚇唬嚇唬她而已。」

我提起腳步往外走。

門口,我轉過身看向白意綿。

「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4

下樓的時候,我聽見樓梯間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我遲疑了一下,上前。

一個身材瘦小的女生一邊哭,一邊給自己手臂上的淤青擦藥。

眼睛、鼻子都哭紅了。

我認識她。

白意綿的小助理。

我眼睫顫了顫,放柔了語調。

「需要幫忙嗎?」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手背到身後。

我嘆了口氣,朝她伸出手。

「你這樣擦會很痛的。」

「我來吧。」

她猶豫再三,怯生生地開口。

「江老師,麻煩你了。」

我接過棉簽。

「我之前用過一款祛疤效果很好的藥膏,晚點推給你。」

「嗯……」

「江老師之前也……不小心自己也弄傷過嗎?」

「你這傷,確定是自己弄的?」

「對,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笑了笑,沒拆穿。

「但我不是,我是被人欺負了。」

「啊?」

她有些驚訝,眼裡湧出心疼。

「你知道最快痊癒的方法是什麼嗎?」

我側過臉,捧起她的手,低下頭輕輕吹氣。

她耳尖紅了一下。

「是什麼?」

我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揍回去。」

她緊蹙的眉毛松下來,眼裡泛著水光。

「江老師,謝謝你。」

我摸摸她的發頂。

「對了,我工作室這邊還缺人手。」

「我記得你是中文系畢業的吧,明天你要不要來幫我?」

「可是白老師那邊……」

「我可以去和導演說一聲。」

她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我願意的!」

「那明天見。」

「江老師,明天見。」

5

我在影視城門口打不到車。

發燒讓路燈都暈成光圈,我站不穩只好抱著膝蓋蹲在地上。

黑色庫里南剎在面前。

我迷茫地抬起頭,正對上傅潯漆黑的眸子。

「上車。」

「不需要……」

「我也去參加同學會,順路。」

傅潯冷著臉,下車,拉開副駕車門。

大有一種我不和他走就不行的架勢。

「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想等下要因為等你耽誤吃飯。」

「那也不用。」

我著急站起來,眩暈了一下。

傅潯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梗著脖子瞪他。

「我沒事。」

傅潯愣了一下,像是氣笑了。

他快步上前,直接將我從背後攔腰抱起塞進副駕。

「別動。」

副駕車門被他甩得震天響。

傅潯泄憤般將油門踩到底。

強烈的推背感刺激得我想乾嘔。

我抿緊唇,五指一下攥住安全帶。

下一秒,傅潯放慢了速度。

我聽見他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

「江語嶠,真有你的。」

我縮在座位,看到他後視鏡上掛著的紅繩。

高三那年,我和傅潯也去靈隱寺求過一根一樣的。

但分手那天,我將它扔進了垃圾桶,還故作洒脫地道別。

「後會有期。」

那時傅潯眼睛紅得嚇人,卻笑著說:

「江語嶠,你最好祈禱別再遇見我。」

汽車穩穩停在地庫,打斷了回憶。

因為生病的緣故,我反應有些慢。

傅潯突然俯身過來,他的氣息懸在鼻尖一寸。

我下意識閉眼。

安全帶金屬扣咔嗒聲響出的瞬間,他低笑:

「以為我要親你?江編劇的劇本里都這麼寫?」

「要你管。」

我難堪地別過臉,推門下車。

6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場面已經很熱鬧了。

音樂聲很響,燈光昏暗。

那幾個女生舉著紅酒杯撞過來時,我正坐在角落對著滿廳的香奈兒外套發獃。

當年那群往我課桌倒膠水,毛巾里藏刀片的霸凌者,如今都成了光鮮亮麗的名媛。

「聽說你成編劇了?」

「筆名叫什麼呀,方便告訴我嗎?老同學一場,我們一定會去給你捧場。」

「就是,別不好意思。咱們可都是坦誠相見過的好閨蜜。」

我覺得可笑,於是就真的笑了出來。

的確是坦誠相見。

她們當初把我的衣服都扒掉了。

或許是我的反應沒有讓她們滿意。

為首的沈玲佯裝不經意般將紅酒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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