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重生了完整後續

2025-03-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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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到,連三個兒子都不要了。

就這樣,與旁人一走了之。

無論她怎麼厭他,她都是孩子的母親,不該如此冷漠。

……

大夢一場。

幸而只是夢裡的前世。

他不會再耽誤陳安珠。

陳安珠也不會討厭他。

他並不信陳安珠不是重生的。

若她不是重生的,怎麼會一次又一次避開和他的相遇?

當然,他也不約而同地避開了。

有前世的感情基礎在,他們雖做不了夫妻,但可以做朋友。

或是,做知己。

就像夢裡他和沈卿知那樣。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陳安珠與「知己」兩個字,似乎怎麼也掛不上鉤。

可他有些貪戀,她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安安靜靜聽他說話的樣子。

想來,與她做知己好友,應是不錯的體驗。

只是為何,他總是想去尋她?

芭蕉葉晃動。

滴滴答答。

雨落到天明。

天明之時,他決定去找一找陳安珠。

8

我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

看到魏南庭時,謝毓眼眸中驟然升起怒火。

他語氣裡帶著怨懟道:

「前世,我提和離之時,你沒有半點猶豫,是不是心裡頭早就有了旁人……」

謝毓眼眶發紅,仿佛受了多大的情傷。

可嫡姐分明告訴我:

愛上了別人的是他。

謝毓娶我本就不是出於喜歡。

他嫌我不會琴棋書畫,不能和他吟詩作對。

頭兩年,每次行房,他都像是上戰場,臉色難看得緊。

好在後來食髓知味,或是,習慣了。

謝毓與我折騰出了三個兒子。

相比之下,沈卿知與我不同。

她就像為他量身打造的妻子,樣樣合乎他的心意。

嫡姐嘴裡,我愛慘了謝毓。

在第一次撞見謝毓和沈卿知在月下對飲時,我察覺了些不對勁。

謝毓一句都沒和我解釋。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有時在城郊梅園,有時在詩社……總之,都是文雅的地方。

他們互為知己,相視而笑。

他們可能還沒到那一步。

所以,謝毓與我提和離時,十分理直氣壯。

他說,他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沈卿知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他倆清清白白。

只是他發覺了自己的真心,不愛我罷了。

我的三個兒子道,沈姨比我更像大家族的夫人,而我實在太過上不得台面。

就這樣,我簽下了和離書。

我離開謝家那天,無一人相送。

我聽時,十分震驚。

我無法想像我會愛上謝毓這樣的人。

難不成,感情都是睡出來的?

那我這次打死都不睡他了。

此刻。

謝毓還想說什麼,我拉起魏南庭就跑。

嫡姐說,我和謝毓接觸必須在有她的場合。

她不在,我自然不能搭理謝毓。

魏南庭看著塊頭大,卻聽話得很,一句也沒問。

跑著跑著,他將我扛到了肩上。

我指哪兒,他就往哪兒跑。

我抽空回頭看了眼謝毓。

他孤零零站在原處。

像只被丟棄的狗。

回到陳家。

嫡姐問魏南庭道:「你瞧我家阿珠如何?」

魏南庭一張黑臉漲得發紅,又土又俊。

「二姑娘是頂頂好的……」

嫡姐滿意地點點頭,又仔仔細細盤問了他許久。

確認他父母雙亡,身家清白,沒有娃娃親,沒有青梅竹馬,沒有表姐表妹,也沒有白月光。

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嫡姐問魏南庭道:

「往後,我會用阿珠的零花錢資助你,你金榜題名後定要千倍百倍回報她。」

「至於是用銀子償還,還是用別的什麼,你們自個兒商量。」

說著,她命人送上來了一份合約。

我還未反應過來,魏南庭已簽字畫押。

魏南庭走後,我才壯著膽子開口:「阿姐,我沒……」

「他來後,你連梅乾菜扣肉燒餅都忘了啃了,我還有什麼看不出來?」

我絞著帕子道:「我只是瞧著,他又大又壯,外皮焦脆,似是十分美味……」

難不成,這就是歡喜的感覺?

那魏南庭眼裡,我是不是也像白面饅頭一樣?

嫡姐表情一言難盡地走了。

9

我本以為謝毓這樣看著就清高的,見我不理會他,他就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他卻有點陰魂不散。

嫡姐重生後,十分忙碌。

但卻不再把精力放在女工、管帳或是詩詞琴曲上。

她說,人生短短數十年,學這些東西就是在浪費生命。

她囤積糧食,接濟孩童,還資助了商隊,去找各種珍稀藥材。

父親本來有些異議,但在和嫡母、嫡姐長談後,不再干擾她。

至於嫡姐的婚事。

據嫡姐說,她前世嫁給了王家公子。

那人卻如她所料,後來官至三品。

王家也同前世那樣,來提了親。

我躲在屏風後看了一眼,前姐夫俊朗挺拔,端莊博學。

可不知為何,嫡姐這次不願了。

父親婉拒道,還想把嫡姐留在身邊兩年。

王公子聞言有些訝異。

之前嫡姐雖看上了謝毓,但她懂得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謝毓如天上月,大機率是撈不著的。

這王公子就是嫡姐的首選。

王公子自然也不只接觸了嫡姐一位女子。

王公子走時眼裡有些不甘。

第二日,他就約了嫡姐相見。

嫡姐將他的信燒了,讓下人去傳話:「就說,我無暇去見他,王郎君是個聰明人,自是明白我的意思。」

我問嫡姐,是不是王公子前世做了什麼對不起嫡姐的事情。

不想,嫡姐搖了搖頭。

「他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他給了我正妻之尊,在我無孕五年後才納妾,更不曾寵妾滅妻,只是……」

嫡姐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是後來我生了病,他將我送去青州養病時也毫不猶豫,娶平妻也沒耽擱。」

「他確實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他只是走的每一步都是對他最有利的。」

「從古至今,男子就是這樣,他們似乎天生就知道,在什麼時間就該做出什麼樣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我沒有嫡姐那麼多感慨,只聽見了關鍵字——她生了病。

小娘難產離世,我自出生就被記到了嫡母名下。

據說,我的小娘曾是父親的青梅竹馬。

有嚼舌根的說,嫡母定會養廢我。

可若能躺一輩子,那也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我若勤奮些努力些,也不過是從張陳氏,變成了李陳氏、謝陳氏,為旁人結果,讓旁人摘桃。

自小嫡姐就護著我,我沒多大志向,已經很知足了。

我就著嫡姐衣袖嚎啕大哭。

嫡姐道:「哭什麼哭,又不是治不好!」

「你不知我有沒有嫁給魏南庭,是不是因為你死得早?」

嫡姐未料到我這般聰明,頓時啞口無言。

最後,她妥協下來,說今生一定好好養著,不讓自己再生勞什子病。

我用她的衣袖擤著鼻涕,控訴地看著她。

她哄了我許久,最後無奈帶著我去瞭望京最大的酒樓。

菜足飯飽後,又帶我去挑首飾。

我帶著根牡丹花簪,這才勉強重新掛起笑臉。

「我好看嗎?」

我一轉頭,竟瞧見了謝毓。

10

謝毓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他今日穿了身素白長衫,戴著玉冠,墨發梳得一絲不苟。

比前兩次見時更加精緻俊美。

他微微失神後,眼眸中浮現驚喜和得意。

「陳安珠,你再努力,今生我也是不會娶你的……」

他還沒說完,就被我撞到了旁邊。

「你擋路了。」

他被我撞了個趔趄,卻不惱。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我,似乎認為我是被拂了面子而耍脾氣。

嫡姐將我拉到身邊,冷笑著撇了謝毓一眼。

「謝郎君,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嫡姐不想搭理他,拉著我離開。

可瞧著謝毓,我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冒出一陣火。

他憑什麼能與我嫡姐一起重生!

我越想越氣。

終於,在謝毓錯愕的目光中,我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謝毓像只白蝴蝶一樣踉蹌地倒了下去。

他的手壓在了摔碎的茶杯上,剎那間就見了紅。

可他恍若未覺,只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陳安珠,你怎麼能打我……」

回答他的是我的下一記重拳。

剛被嫡姐撫平的情緒如炸開的鍋爐。

憑什麼,我嫡姐英年早逝!

他呢,是不是帶著三塊叉燒,活到了七老八十?

我平日吃得多,動得也多,可不是虛胖。

我跨坐在謝毓身上,拳拳到肉。

很快,謝毓沒空說話了。

謝家的下人被嫡姐和侍女趁亂擋在人群外。

過了許久,嫡姐才來拉起我。

「好了好了,謝郎君也不是故意。」

我順勢站起離開,謝毓艱難地喚我名字。

他鼻青臉腫,頭髮散亂,看起來格外悽慘。

但不得不說,他長了一張好臉,此刻倒別有一番風味。

可惜我不喜歡這樣乾巴的。

「陳安珠,你這般討厭我,是不是因為你還愛著我?因愛生恨罷了……」

我回頭踹了他一腳。

「我和你不熟!」

謝毓聞言眼睛眨了眨,含笑地看著我,仿佛已經看穿了我的嘴硬。

嫡姐打量著他,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她道:「謝郎君可收到我從青州寄來的信了?」

謝毓怔愣片刻後,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這般聰慧,當然聽懂了。

重生的是嫡姐,不是我。

他這才確認,我不是和他度過了七年的謝陳氏,不是曾與他生育了三子的陳安珠。

我們現在只是兩個陌生人。

我對他的騷擾只感到厭煩。

嫡姐與我走出很遠,謝毓依舊呆呆地坐在地上。

11

當夜。

我做了很奇怪的夢。

夢裡。

我出嫁了。

小轎子搖搖晃晃,一路搖到了謝家。

謝家公子芝蘭玉樹,前途無量。

所有女子都羨慕我。

連嫡姐都說,我嫁得好。

我沒有多少欣喜,只是覺得麻煩。

可我若是不嫁,壞了陳家的名聲,影響嫡姐的婚事,還要連累嫡母被嚼舌根。

罷了。

那就嫁吧。

洞房花燭夜。

傳聞中的望京第一美男子站在了我面前。

我先前都不曾仔細瞧過他,如今看確實是好看的。

就是有些太瘦太白了。

像是白煮的雞胸肉,又乾巴又柴。

肯定不太好吃。

謝毓清冷的眼眸淡淡地睨了我一眼,道:

「這婚事並非我所願,往後我會給你謝夫人的尊榮,別的你不要奢望了……」

神經。

不是你所願,何不和你娘說清楚?

我翻了個白眼,倒頭就睡。

站在窗邊的謝毓驚訝了片刻,也爬上了床,與我同眠。

可睡著睡著,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腰。

「你需要儘快誕下謝家子嗣。」

前腳剛說完不歡喜我,後腳就要和我生娃?

嫡姐常說我不夠聰明。

我確實不太聰明。

因為我實在不能理解謝毓的腦迴路。

罷了,總歸要生的。

我反客為主,將謝毓一把壓在了床上。

後來的事,只能說,實在是味同嚼蠟。

他的骨頭硌著我了。

他果然像雞胸肉一樣難吃。

我逼他就範時,謝毓漲紅了臉,似想說我不知廉恥。

可這床榻上,不知廉恥的又不止我一人。

他惱了,冷淡了我整整半年。

好在謝母眼光確實不錯。

我特能生。

一下就懷了。

我與謝毓相敬如賓,他雖冷淡但也不會為難我。

我日子過得挺好的。

可旁人不這麼覺得。

她們覺得我剛成親就失去了夫君的寵愛,應是十分痛苦的。

我與謝毓關係突然變化的契機是,我路過酒樓時,順手救了正被灌酒的他。

而他用身體回報了我。

我:「……」

就這樣,我懷了二胎。

不同的是,這次他對我格外照顧,當真像孩子的父親一樣。

他也像許多孩子的父親一樣,有個紅顏知己。

沈卿知與他在我眼皮子底下相約吟詩作對,把酒言歡。

我不在意。

第一次撞見時,甚至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打擾了他們的雅興。

我匆匆離開,可謝毓好像會錯了意,以為我吃起了他的醋。

「你是謝家主母,應有容人之量。」他義正詞嚴道。

「我與卿知清清白白,你不該這麼不給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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