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愛意完整後續

2025-03-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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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隨後趕到,急忙將我帶走。

後來遲駿年回到遲家,聽說他是孤兒院出身,長相又和救我的人十分相似,我便問是不是他。

他非常爽快地承認了。

看來遲駿年比我想像中還要心思深沉。

我心疼地抱緊遲溫澤,哽咽道:

「你媽媽去世那天,救下的是我,以後我把愛雙份還給你好不好?」

他用力點頭。

9

遲溫澤好像有些失眠。

我半夜起來喝水也好,上廁所也好,幾乎每次睜眼,他都是醒著的。

定定望著我,像是生怕我消失不見。

長此以往這樣,身體怎麼吃得消呢?

有次給他送飯時,我特意問沈秘書:

「遲溫澤最近在工作上是有什麼煩心事嗎?他整宿整宿地睡不好。」

沈秘書欲言又止,在我的殷切目光下,她遞給我一張名片。

「太太,算我逾權了,您可以聯繫一下這個人。」

我尋著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一家私人心理機構。

接待我的醫生打電話反覆確認,最後迎我進了辦公室。

「遲先生的秘書說不必對您有所隱瞞,我就直說了。

「遲先生三年前來我這裡接受心理諮詢,確診患有重度抑鬱,並伴隨自殺傾向。」

我只覺得腦袋裡問嗡地一聲,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滯。

遲溫澤的失眠…

永遠緊閉的窗簾…

早上背著我偷偷服用的藥丸…

結婚第五年的離婚協議書…

和他所說的獨自撐了五年又五年…

好像一切都找到了原因。

甚至連重生第一天我將匕首逼上他脖頸,他都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

因為他根本不怕死啊…

像他長期生活在糟糕環境里的人,怎麼不會生病呢?

我毫不知情,成為在他心尖上剜了一刀又一刀的劊子手。

醫生見我臉色難看,出言安慰道:

「不過這兩年已經有好轉了,從前遲先生連藥都不願吃,現在起碼願意配合治療,他說他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遇到了個想共度一生的人。」

密密麻麻的痛感從我的心臟抵達全身,我手腳發麻,大腦空白。

最後渾渾噩噩,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心理機構的。

我想去找遲溫澤,我想抱抱他。

可剛到樓下,我便被遲駿年攔下。

「小禾,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不接我電話,還跟中了邪一樣和遲溫澤關係親密。」

我看著他的臉,連最後跟遲溫澤那三分相似都不剩了。

他比不上我的遲溫澤。

我冷聲問他:

「小時候救我的真的是你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指尖不斷扣動手上的戒指,發出些許噪音。

這聲音有些耳熟。

「當然是我啊,孤兒院門口,你落水了。」

「那你說說,是怎麼救的我?」

「過去十幾年的事了,我哪裡還記得那麼清楚…」

我不想再同他講話,略過他直直離開。

等到了遲溫澤的休息室,我又想起那有些規律的噪音。

閉上眼那刻,回憶如泉水般湧入。

對了,就是這個聲音。

我被綁架蒙住眼睛,給遲駿年打電話時,聽見的就是這個聲音。

綁匪用了變聲期,我能記住的,只有他略顯急躁時不經意製造的聲音。

原來綁架我,讓遲溫澤以全部身家來交換,最後將我們一起炸死的,就是遲駿年。

我沉思許久,決定這一世,我要提前布置好計劃。

遲溫澤剛開完會,大步走進休息室,驚喜道:

「你來啦?餓不餓?」

看著他欣喜的神情,跟那晚獨自坐在無邊黑暗中的落寞身影反差太大。

上一世我從未對他這麼好過,他究竟熬過多少個那樣的夜,又是怎樣堅持十年的啊…

我張開雙臂,向他索取擁抱。

10

遲駿年比我想像中,還要耐不住性子。

我冷臉多次後,他終於爆發:

「喻禾,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我也不理他,忙著和遲溫澤公然秀恩愛,忙著布置婚禮現場。

上一世的婚禮是由他一手操辦,我只是去走個過場。

婚禮結束,立馬扯了頭紗揚長而去。

現在我凡事親力親為,甜點餐品、場景布置、請柬樣式,都由我精挑細選。

我想給遲溫澤一個完美的婚禮。

婚禮前一天,第五次確認賓客名單時,我在酒店休息室被捂住口鼻,失去意識。

醒來時,黑布遮眼,被捆綁四肢。

提前十年,和上一世如出一轍。

不過這次我沒了驚慌,語氣平靜道:

「遲駿年,解開吧,我知道是你。」

黑布被人粗暴扯開,遲駿年蹲在我面前,挽起我眼前的碎發:

「嘖嘖,看來你也回來了啊,知道是我,還算有點長進。

「你說你為什麼要回來啊?不然還能多活幾年。實話跟你說吧,上一世我是真的想饒你一命的,可遲溫澤不給我機會啊,整整十年,讓我在公司被邊緣化,我能尋到的突破口只有你。

「我給過你機會,也警告過你了,你執迷不悟,我只好提前開始我的計劃,反正遲溫澤的軟肋只有你,我何不早點利用呢?」

他把手機遞到我眼前解鎖,給遲溫澤打電話。

「現在,讓遲溫澤過來,帶上股權自願贈與協議。」

聽著遲溫澤溫柔的聲音,我有些想哭。

「喂?怎麼啦?」

「遲溫澤...你晚上想吃什麼?」

我不想讓他過來,我可以解決這一切。

遲駿年的表情瞬間扭曲,他衝著手機吼道:

「現在過來,否則喻禾馬上就會去死。」

他掛斷電話,手指重重捏上我的下巴。

嘴唇貼近我的耳朵,如蛆蟲爬過般黏膩:

「小禾,二十二歲的你...我還真捨不得你死啊。」

我拚命忍住噁心:

「遲駿年,你瘋了?」

「我瘋?真的瘋了的人是遲溫澤!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重生嗎?從和你結婚起就處處提防我,他早就留了後手,一旦你出現不測,就立刻會有人來殺了我...呵,明明我才剛得到夢寐以求的一切...」

他一邊自顧自惋惜,一邊在我身上綁上炸彈。

「像上一世那樣,你和遲溫澤雙雙去死就好了。」

遲溫澤趕來,不顧一切想要靠近我。

「別過來!」

遲駿年握著控制器吼叫道。

突然,他跟想到什麼很好玩的事情一樣,回頭笑著問我:

「喻禾,你真的愛他嗎?還是因為可憐他?

「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他肯定願意陪你去死,可你呢?如果我可以饒你一命,前提是,你親手把炸彈綁在他身上,怎麼樣?選一起死?還是他一個人死?」

不等我回答,遲溫澤先開了口:

「可以。」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儘是不舍,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

我瞧了遲駿年許久,直到他眉心出現一個紅點。

內心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下。

「遲駿年,」我冷聲叫他:「重來一次,你倒是沒什麼長進。」

「我選你死。」

下一秒,子彈從我耳畔呼嘯而過。

正中眉心,遲駿年驟然倒地。

遲溫澤搶走他手裡的控制器,撲上來抱住我。

「遲溫澤,你就不怕會爆炸啊?」

「不怕。」

「我怕,我可捨不得死,我死了你就更像小可憐了。」

外面人群湧入。

在知道遲駿年是綁架我的人後,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給自己身上植入了定位器,一旦有緊急情況,就會自動報警。

他們把遲溫澤從我身上拉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最後還是我輕聲哄了很久,他才願意鬆手。

眼都不眨地盯著我。

......

遲駿年死了。

我和遲溫澤沒了後顧之憂。

往後的日子就只剩下沒羞沒躁。

遲溫澤總是讓我睡到自然醒。

可那天,他一清早就喊我起床。

我睜開眼,看見他站在窗邊,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臉上。

「快起床,今天去領證!」

我看著他一臉幸福的模樣,不爭氣地哭了。

因為他這是第一次,主動拉開了窗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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