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市文中的男主受共感了。
他被別人凌辱時,酥麻感就如同螞蟻啃噬著我。
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屁股,每一次我都將他救下。
後來他卻輕而易舉將我壓倒,劇烈的痛意襲來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什麼總受!都是裝的。
他掐著我的腰停了動作,聲音低的深不可測。
「哥哥,放鬆點。」
「有點疼。」
1
上一個任務失敗後,我被發配到一本名叫《男校強制愛,嬌弱小受108次逃跑》的花市文。
這篇文中的主角宋書凡,男,22歲。
因為有一頭黑色的長髮和絕美的長相,剛進學校就被校霸謝硯澤看上了。
無父無母的宋書凡根本不是家世顯赫的謝硯澤的對手,在他的逼迫和帶領下遭受到了全校人的孤立和霸凌。
他以為自己只要忍讓很快就會讓這些人失去興趣,沒想到謝硯澤得寸進尺,強迫他發生關係。
大學四年,宋書凡一直都被謝硯澤綁在身邊,每天不是do,就是在準備do的路上。
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後,他對謝硯澤的怨恨達到了一種不可磨滅的地步。
最終在大學畢業他即將自由那天,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他把謝硯澤騙到出租屋裡親手殺了他。
而我這次的任務身份是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宋書凡的同桌,兼班長。
原主性格膽小怕事,在這個班裡就是一個透明人,炮灰的不能再炮灰了。
聽完劇情介紹,我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我不想做這個任務,能不能換一個?】
系統009怕我又搞什麼么蛾子,急忙勸說道。
【顏哥,上個世界你把攻略對象打個半死,這是主神對你的懲罰,不能自己選擇任務...】
【而且這次的任務也不難,就是阻止宋書凡黑化而已,只是—】
他欲言又止,半天也沒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我冷嗤一聲,就知道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
【只是什麼?】
它刻意放輕了聲音,一句話說的含糊其辭。
【只是你會和宋書凡產生共感,而且因為這是懲罰所以這次任務我不能陪你一起完成了。】
【共感?什麼意—】
我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一黑,腦海出現一道冰冷的系統提示。
【任務即將啟動,加載進度20%-55%-72%-98%】
【本次主線任務-阻止宋書凡黑化。】
緊接著,強烈的墜感席捲全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視線漸漸恢復清明。
耳邊一片嘈雜。
「快去天台,謝少帶著宋書凡上去了。」
「聽說今天謝少準備玩點新花樣,你們說會不會是想當著我們的面...」
話落,周圍的人立馬發出鬨笑,夾雜著幾句下流的話。
我猛地將椅子往後退了兩步,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站起身打斷了他們的臆想。
「宋書凡在哪?」
本來被打斷後不悅的人再看到說話的人是我這個以往最老實的人之後,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
「喂,四眼,你跟誰說話呢?」
他說完就朝我伸出手,在距離眼鏡框還有幾厘米距離的時候,我擰斷了他的手腕。
他發出痛苦的哀嚎,「操操操,你他媽瘋了啊顏禹。」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耐煩的嘖了聲,「再問你一次,宋書凡在哪?」
他說謝硯澤把宋書凡帶去了廢樓的天台,等我到的時候天台上已經擠滿了人。
我從人群中擠進去,看見宋書凡上身赤裸的被壓在地上。
一頭黑髮散落在皙白的皮膚上,形成鮮明的對比,髮絲下是若隱若現的紅痕。
嘴角的那抹濃膩的白色,讓我的呼吸一滯。
謝硯澤這個畜生。
「喂,放開他。」
我說完後,原本喧囂的地方瞬間凝滯,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我身上,看清我是誰之後發出震耳的嘲笑聲。
「這不是你們班那個小四眼嗎?天天見到人跟見到鬼似的,說話聲音跟女人呢一樣,今天這是怎麼了?」
「顏禹,你他媽被奪舍了啊,敢這麼和謝少說話。」
「別告訴我,這四眼也被宋書凡勾引了?」
我沒搭理這些人,徑直走到謝硯澤面前。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意味不明道。
「怎麼了班長,想英雄救美?」
2
我打量著這個男生,一頭扎眼的銀髮,白色的短袖遮不住他滿臂的紋身。
眉毛上那顆銀色的眉釘上刻著一個X,和他的主人一樣張揚。
怎麼看怎麼讓人討厭。
我淡聲道,「你先鬆開。」
不然不好動手。
他從鼻腔擠出一聲輕嗤,挑釁的看著我。
「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只能—
突然間,我的身體都被一種莫名的快感侵蝕,讓我頓時僵在了原地。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謝硯澤在宋書凡胸前掠過的那隻手,下一秒我的胸口便傳來一陣酥麻感,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啃噬。
短暫的停留後,謝硯澤的手停留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下。
而同一時間,我也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捏了一下。
不等我細想,宋書凡驀地響起一聲隱忍的輕喘,接著我的嗓子像是被操控了一般,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聞聲,謝硯澤挑了挑眉,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眼神。
他從宋書凡身上離開,走到我面前,抬手掐住我的下巴,揶揄道,「難道我們班長大人不是想救他,而是想代替他?」
他用一種輕佻的目光將我從上到下打量個遍,最後停在我的臉上,摘掉那個老土的黑框眼鏡。
「你拿什麼和他比?你有他騷嗎?」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心底就湧出了一股難堪。
我下意識看向宋書凡,他的瞳孔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流出來。
原本那張蒼白的臉上,此時紅的不像話,像隨時都能滴出血來。
我忽地想起那個懲罰。
共感。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宋書凡所感受到的一切,我都會感同身受。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心裡咒罵了幾句。
所以現在保護宋書凡的屁股=保護自己的屁股。
我和宋書凡,完全被捆綁了。
如果現在收拾謝硯澤的話,宋書凡肯定也會受到牽連,說不定會比他原來的遭遇更糟。
我忍下心底的厭惡,對謝硯澤勾了勾唇,將嘴附在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
「你想知道?晚上要不要試試。」
「好啊,晚上我等你。」
謝硯澤走後,他那群狗腿子也相繼離開。
我將衣服脫下來穿在宋書凡身上,遮蓋住那些讓人遐想聯翩的痕跡。
「別怕,以後我保護你。」
我把他抱起來,他的身體輕點像是一陣風就可以吹散。
他將頭埋在我的懷裡,聲音很輕。
「不要為我惹上謝硯澤,我怕他會傷害你。」
「我不想你遭受我所遭受的這一切...」
像是想到了那些可怕的事,他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
掙扎著要從我懷裡下來。
我把他抱得更緊,安撫似的在他的頭頂摸了摸。
語氣傲慢又不屑。
「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3
我翹了課,把宋書凡送回家。
他住的地方在一個髒亂的小巷子裡,十幾平的單人間,站著兩個成年男人有些擁擠。
他侷促的看著我,語氣間有不難察覺的自卑。
「是不是太髒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做過那麼多次任務,不是沒遇到過窮困潦倒的對象。
只是想宋書凡這麼窮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這謝硯澤那麼有錢,也不知道讓他住好點。
果然該死。
「不髒,就是現在有點晚了,我在你家呆著也不太合適。」
他牽強的扯了扯嘴唇,「今天...謝謝你。」
「但謝硯澤很不好惹,明天我去跟他道歉,讓他不要傷害你。」
聽到這個名字,我皺起眉頭。
「你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道歉?有錯的是他,就算道歉也應該是他跟你道歉。」
「他這種人,你越服軟他就會更加得寸進尺。」
我用認真的口吻對他說,「如果你自己都不保護自己的話,怎麼會有人保護你呢!」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呆滯,嘴唇微張但什麼也沒說。
可能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可以反抗。
氛圍有些怪異,我用開玩笑的語氣緩解,「不過我可以保護你,以後跟著哥混,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我的話,垂下的眼瞼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再次抬眸看向我時,他的眼裡裝著笑意。
「哥?」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短短的一個字他說了好幾秒。
我戰術性清嗓,「怎麼了,我保護你,你叫我一聲哥還不行?以後你就是我罩的,懂?」
雖然我比他小。
他突然發出一聲很輕的笑,然後向我靠近。
不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進了懷裡。
髮絲落在我的頸窩,扎的我有些癢。
淡淡的檀香味鑽進了鼻腔,和他溫熱的體溫讓我沒出息的心跳加速,升溫。
他放在我背上的手一頓。
「你很熱嗎?」
隱秘的心思被發現,讓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卻嘴硬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冷死了。」
話落,像是預言一樣。
一滴水猝不及防的滴在我的額頭,我顫了一下。
接著就是豆大的水珠接二連三的落下。
原劇情中他就是因為家裡漏雨沒法住,才出去租了房子。
我要在一切開始前,就扼殺掉。
所以我把他帶了回去。
原主雖然性格不怎麼樣,但家境還是挺好的,住兩百平的大平層。
而且爸媽長期都在國外不回來,更加方便了我和宋書凡同居。
那天晚上謝硯澤發來簡訊說過陣子聯繫我。
然後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我和宋書凡的世界裡。
沒了他,宋書凡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多。
在學校里那些人看到我們同出同進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驚訝,反而還會開幾句玩笑,說宋書凡是我的小跟班。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謝硯澤不出現的話。
我和宋書凡剛吃完晚飯,就收到了他發來的地址。
出去前,我打算和宋書凡說一聲。
敲了門後,遲遲沒人回應。
我以為他睡著了正準備離開,門被倏然拉開。
他一頭長髮濕淋淋的散在白色的襯衫上,被水暈開後,根本遮不住那塊布下精瘦的身軀。
我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偏過頭不敢看他。
「那個我出去一趟,你先睡,要是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被他用手拉住。
他的指尖碰到的地方,燙的厲害。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
但還是莫名的在我心底盪起了漣漪。
「哥,謝謝你。」
他這是在謝今天在學校被謝硯澤的狗腿子欺負,我幫他解圍。
看他這樣我忽地想到他原本的結局,鼻尖一下就變得酸澀。
「跟我還謝什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勾了勾唇角,彎起一個很淺的弧度。
「晚安。」
我看著門在眼前關上,心跳還是不受控制的跳的很快。
好像每一次跟宋書凡貼近,都會出現這種狀況。
這可惡的共感。
宋書凡心跳那麼快乾嘛!
4
謝硯澤發來的地址是一家會所。
我到的時候,包廂里還有幾個我在天台見過的熟悉面孔。
「不是,這四眼還真敢來啊?」
「有好戲看了,惹到謝少的人,還沒人能完好無損的出去呢。」
他們的目光赤裸的落到我身上,猜測著謝硯澤會拿我怎麼樣。
我沒有理會這些人,定睛看著謝硯澤。
他像是沒聽到那些人的話一般,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凌亂的銀髮軟軟的塌在額頭上,看起來人畜無害。
「都閉嘴。」
冷冽的話從他嘴中吐出,周遭立刻噤了聲。
他驟然抬眸和我的視線相撞,同時食指伸進杯子中玩弄著裡面的冰塊。
「如果你把這些冰塊都吃進去,今晚就放過你。」
「不然的話—」
他用眼神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
「把大家伺候開心了也行。」
「或者讓宋書凡來代替你。」
他說完立刻有人接話道,「這麼弱不禁風,不會玩死了吧。」
謝硯澤像一個上位者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如同在看著一隻螻蟻。
「玩不死就隨便玩。」
傻逼。
還敢提宋書凡,今晚我就要讓你知道誰是兒子誰是爹。
我忍下想要罵出口的衝動,換了副討好的樣子,走到謝硯澤身旁坐下。
「哥,今晚我們只喝酒嗎?我還以為...」
我故意沒將話說完,謝硯澤這才掀起眼皮拿正眼看我。
「哦?那你想玩什麼。」
我將他手中的酒杯接過來,當著他的面喝下去,舌尖在碰到被他觸摸過的那塊冰塊時,曖昧的舔了一下,然後含進嘴裡。
「我只想跟你玩,至於其他人。」
「不配。」
聞言,他單手掐著我的下巴驀地湊近。
似乎是覺得眼鏡礙事,被他摘下隨意的扔在地上。
他的頭漸漸逼近,在離我嘴唇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停住。
兩秒後,意味不明的笑著將我鬆開,對那些人說。
「都出去。」
等人都走了以後,謝硯澤靠在沙發里命令我。
「脫。」
「我脫你—」
最後一個字,被身體里湧上來的燥熱打斷。
這種感覺,和那天在天台時一樣。
我厭惡的看著謝硯澤,「你做了什麼?」
他的眸光變的晦澀,淡聲道。
「一點能讓你快樂的東西而已。」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在那杯酒里下藥了。
這是花市文里常用的手段。
但是你踢到我算是踢到鐵板了,我可不是那些你可以隨意蹂躡的小受。
我扯著他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他被我打偏過頭,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臉,眼神里多了一絲興奮。
「你不是顏禹。」
5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扯了扯嘴角對他笑,「好聰明啊寶寶。」
「我當然不是顏禹了,因為我是你爹。」
說完,我便不再聽他說些廢話,在桌上隨便拿了一塊擦手的塞他嘴裡,然後用從家裡帶出來的繩子將他捆住。
想起他對宋書凡做過的那些事,就不由的變得煩躁,連同體內那些出現的燥熱都被壓了下去。
拳頭一次次落下,每次都直擊要害,但又不會留下太重的痕跡。
見差不多了,我打算從他身上起來。
卻不小心碰到了東西,有點硬。
意識到那是什麼之後,一陣惡寒從背後浮出。
「變態啊你是。」
他不怒反笑,用眼神示意我將他嘴裡的布扯下來。
他用氣聲對我說。
「你喜歡宋書凡?想讓我放過他也可以,拿你自己來換。」
「我突然覺得你—」
「咯吱」一聲,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我聞聲看過去,瞳孔猛然放大。
宋書凡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到謝硯澤身上,臉色白了白。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
他不會被我嚇到了吧?畢竟他經常被欺負,一定很討厭暴力的人。
我連忙從謝硯澤身上起來,跑過去和他解釋。
「其實我沒那個,是他嘴賤的。」
「你別怕,我不會這樣對你的。」
他低著頭不說話,我心裡更加忐忑。
「你別不說話,我—」
帶著涼意的指尖突然落到我的嘴角上。
他聲音輕輕的,「你受傷了。」
可能是無意間碰到的,我怕他擔心就說道,「沒事,不疼。」
話音還沒消失,他突然加重了力氣,我抽痛的悶哼了一聲。
指尖只短促的停留了一秒就離開了。
「回家吧。」
我跟在宋書凡的身後出了會所,凌晨的風有些涼,吹在身上卻絲毫感受不到涼意,反而加重了身體里那股消失的燥熱,又重新席捲而來。
腿軟的直接就要摔倒,宋書凡剛好轉身接住了我。
我難耐的幾乎要發出讓人難堪的聲音,而宋書凡除了臉色有些潮紅,沒有更多的異樣。
眼下的情況,我應該撐不到回家了。
我從他的懷中離開,故作沒事的對他說,「我有些不舒服,要不今晚我們就在這住吧。」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怕他誤會我對他有所企圖,忙解釋道。
「開兩間房。」
宋書凡靜靜地看著我,半響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