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結婚了,新嫂子很漂亮。
可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喜歡男人,還是自己弟弟。
她還不知道,她與我哥新婚床下藏了個我。
1
我哥和我嫂子新婚床下,我被捆住手腳塞在床下。
「小擇。」
我哥在床上低喘著卻是我的名字,我被捆住的手腳血液倒流,如墜冰窟。
「小擇。」
我不敢動一下,早就麻木的手腳失了知覺,他怎麼敢的。
許逢生真是瘋了。
「許逢生,你真變態,在床上叫你弟弟的名字。」
「嗯。」
面對新婚妻子指責,許逢生低啞地回應道,仿佛炸開在我耳邊。
我是個啞巴,無聲的哀求只可惜並不能為我哥聽到,我悲哀地窺見從窗戶露出的月光,分明至於我一步之遙。
「幸好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不用整天面對你。」
床上的對話傳來,嫂子走進了浴室,許逢生裸著上半身將我從床下抱了出來,他神色愉悅地解開我手腳上的繩子,身上帶著別人的情慾,一個吻落在我的掌心。
「啪!」
我用了最大力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瘋子!」許逢生絕對是個瘋子。
許逢生沒躲,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拽著我的手腕問我「消氣了嗎?」
他任我悲憤,良久抱著我坐在他新婚床上。
「小擇,就算和別人結婚,我也是愛你的。」
「所以,不要不開心。」
我手腳並用去推開他,他的唇舌入侵我的,溫柔地咬破我舌尖,吮吸我舌間血。
我被他抱在新婚床上,鮮紅的被褥蓋在我們身上,荒誕又詭異,許逢生抱著我許諾。
「今夜。」
「你才是哥哥的新娘。」
2
我從頭到尾就沒想要他的愛。
我恐懼害怕恨不得想要他的命。
因我入了許家門,和他同血型,他雖名許逢生,但因天生罕見病的緣故。
沒人能肯定他人如其名。
而我叫許擇。
千挑萬擇,終於找到為他們兒子續命的藥引子。
許家夫妻將我從福利院裡帶了出來,他們拿著我的血液報告單又嫌惡地盯著我枯黃乾瘦的臉。
「瘦是瘦了些,養一養就好了,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是個啞巴」。
院長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接過了一個裝滿錢的提包,讓我跪在地上沖他們磕頭「還不快謝過許先生和夫人收留了你這賤命。」
他們拿我做物件,我不磕。
挺直腰杆被踹彎了腿,落得許家夫妻戲謔的笑。
「這雜種倒有骨氣。」院長臉上的笑掛不住,發狠地踹我腿肘。
芝蘭玉樹的少年長眉秀目何時站在我旁邊,輕飄飄一句「人入了我許家,院長還要再摻和嗎?」
我抬眼一望他,發現他眉間一點紅痣,沒來得及細看被他眼底赤裸裸的傲慢和惡意激了身冷汗。
再看許逢生,他臉上早掛上溫和的笑,向我伸出手「是我新弟弟嗎?」
我的手又枯又糙滿是泥垢,怯生生背在身後,許逢生毫不在意,扣住了我的他。
我好長一段時間真的以為他溫和慈悲。
直到他第一次發病,我的血輸進他身體里,他蒼白病態的臉很愉悅的轉向我說「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他指間燃著煙裊裊升著絲絲縷縷。
「但我不想死,想拖著你。」
許逢生纖細的手指摸上了我側臉,很繾綣地將帶著火星的煙頭摁在了我身上。
皮肉灼燒,熟肉的香掩住了我口鼻,我半跪在他腳邊胃水翻湧,乾嘔。
許逢生臉上帶著斯文的笑,抬著我下巴,興奮地觀察我的痛苦。
3
許家很大,到處滲透著陰寒氣,我住進來,噩夢不斷。
夢裡夢外都是通體花紋艷麗的毒蛇繞上了我最脆弱的脖頸,低沉誘惑我去接過他手裡嬌滴滴的玫瑰花。
許逢生年長我四歲,在外人面前裝的真的像溫柔哥哥,但只有我知道他外表的溫和會像蛇皮一樣褪去,露出內里自私冷漠傲慢的臉。
起初他是討厭我的,我喂養的流浪貓和玫瑰盆栽在見到他的第二面就斷送了生命,他熱衷於扼殺我鮮活的熱烈的美好的希望和情感。轉變是在他十七歲生日那年,在黑夜裡一刀一刀划著自己的手腕,我發現後送他去了醫院,
那時我沒有手機,偌大的許家一個人也沒有。
許逢生的命在我肩上,我背著他一步一歇。
我的血液流進他身體里,我恍惚抬頭望他,許逢生卻斂著眼不知看了我多久。
那晚月色很淺,許逢生的眼睛好像只看得見我一人。
「你哥這麼重要的時候,你在這礙眼?」
「顧離呢?」
顧離是我新嫂子,我放下了碗,想她要是知道她寶貝兒子昨天抱著我睡了一夜會怎樣想。
顧離撥了撥頭髮從浴室出來,大大咧咧地搶了我手裡的半碗粥,對許母道「伯母來這麼早,是怕許逢生跑了嗎?」
看著許母的白眼,顧離心情愉悅地問我「你真是啞巴?好厲害。」
厲害?
「昨天晚上虧的是你憋得住。」
飯後顧離一襲紅裙大搖大擺的坐上了門口一輛豪車,她在副駕上向我招手,她問我「不想離開嗎?姐姐發發善心幫幫你。」
原來那晚她知道我的處境,沒有聲張。
我搖了搖頭,心裡知道許逢生怎麼可能放過我,她的好心我怎麼連累她。
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計劃著出逃,許逢生看的太緊了,但好在眼下許顧兩家聯姻,在和顧家的合同之中,許逢生暫時抽不開身。
「所以,你要離開許逢生的話,為什麼不是現在呢?」
4
我收拾好東西關上臥室門,忽然看見許逢生倚在玄關處深幽幽的眼睛盯著我,他今天下班早,微微解開領口扣子,上去扣住了我的手,我極力克制自己不去掙脫開。
意外的乖順,讓許逢生十分開心「小擇,好乖。」
這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手臂圍上了我的腰,埋頭於我頸肩「今天好累,幸好見到了小擇。」
忍一忍,這是最後一次了,明天就能和許逢生徹底不見。
一隻軟軟糯糯的爪子拽上了我褲腳,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個毛茸茸的小貓頭,小傢伙圓滾滾的腦袋蹭我的腿。
許逢生蹲下來舉著小貓,兩雙亮晶晶的眼睛一起看向我,「算是賠禮。」
「小擇接受嗎?」
還是沒忍住,我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頭,許逢生趁機扣住我的手,他向來毫不掩飾自己赤裸裸的愛意。
我心虛閃開,許逢生掛在嘴角的笑黯淡下去,隨後落在我手背上一枚冰涼涼的吻,我聽他嗓音低沉的自言自語「那我下次送小擇玫瑰。」
我不會原諒他對我造成的傷害,即使得不到我回應的許逢生變得孤單可憐。
但我有時確實想問他,為什麼會喜歡我。
會喜歡自己的弟弟。
許逢生抱著我的手不願意鬆開,天暗了下來,我肚子叫了聲,遇到許母之後我沒胃口吃東西,一整天又都在收拾東西,根本沒空吃。
「我去做飯。」
許逢生放開我,去了廚房,我和繞著我撒潑打滾的小傢伙大眼瞪小眼。
我目光不安地打量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在了廚房那道修長的身影上。
飯後他躺在沙發上閉目休息,一副累極了的樣子,我抱著小貓路過他時,聽他問「小擇今天在幹嘛?」
他問又不等我回答,伸手摸了摸我懷裡小貓頭,「小貓咪很喜歡小擇呢。」
那一瞬間,我以為我的逃跑要被他識破了。
而許逢生只是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5
我在許家生活了十年,行李卻只有寥寥幾件。
我關上門,小貓仰著頭扯了扯我褲腿,原來它早在外面等我。
我逃離許家,一路往北,天黑路滑我害怕又緊張,在上火車前一秒許逢生像是有預感一樣,瘋狂的打我手機。
「許逢生,許逢生,,,」
我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里。
許逢生這個名字消失在我視線里。
我的心悸慢慢平息。
天黑下來,我懷裡抱著貓想尋一處地歇腳,恰巧走進了酒吧的巷子裡,小貓從我懷裡跳出來,我半靠在牆上,看小傢伙圍著我開心地轉圈。
「借過」。
一道手機手電筒的光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直愣愣地看說話人賞心悅目的臉。
清朗的青年音色很好聽,我直起身給這位過路人讓道,狹窄的巷子口他和我擦肩而過之際,聞見了若有若無的香。
他走出了好遠,又突然回頭。
手機光暗下來,我聽他問「沒地方去嗎?」
他是個心軟的怪人。
6
「我叫沈如故,人不如故的如故。」
我抽出自己身份證給他。
「你叫許擇?不好聽。」
我走了好遠的路,沒什麼氣力應他。
出租屋小單幹凈,他不知在哪翻翻找找找了條毛巾來,扔在我頭上。
「擦乾,不許滴水。」他接著又扔出來幾件乾淨的衣服,身上比了比。
「你這身板肯定撐不起來哥的衣服。」說著又低頭認真打量我道「小雞仔似的,有兩斤嗎」?
我呆滯地對上他那雙帶笑的桃花眼,面上正直的點了點頭。
他見我不語,嘖了一聲,不耐煩的很。
「那真挑?」
我,只是不會說話。
等我收拾收拾乾乾淨淨坐在他面前,他才發覺不對勁來「眼巴巴看著哥要幹嘛?說話。」他帶著笑,看我像看玩具,或者像看小狗,即使我不願意承認。
我伸手,打手語讓他給我只筆。
他不懂,但恍然大悟「啊,你是個小啞巴。」
看起來很高興。
「要說什麼打出來。」
我接過手機,想了一下措辭。
「謝謝,你收留我,你是個好人。」
沈如故念出來,又是笑「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轉而又沉著聲音,色慾熏天相地說「別著急發好人卡,我要點別的。」
忽然我一直繃緊的心懸了下去,這才對,這世上好人大多表面功夫,沈如故也是。
「你長得還行。」
我慌忙起身,兇巴巴地和這不正經的人對峙,下一步往門外走。
對面那人沒正形撐著下巴坐著,一雙眼裡戲謔的笑。
7
直到沈如故花枝亂顫笑倒在沙發上。
「住著唄,哥就當養了小狗。」
我詫異的回頭看他。
8
我有了歸處。
叫沈如故。
他沒正經工作,頂著一張俊臉在酒吧當頭牌主唱,日夜顛倒,夜裡出去白天睡覺,我白天在屋裡打掃衛生,準備飯菜。
我安靜能幹,飯做的不錯,沈如故誇我全能靜音保姆。
「撿到寶了還。」沈如故說。
沈某給我帶了個手機,說是「家裡孩子嘴巴不說,內心戲肯定多」。
「路上幫老奶奶過馬路,警察叔叔獎勵我的」。沈如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仰頭在沙發上抽煙隨意地敷衍我。
青煙繚繞,萎靡的性感。
我不喜歡他吸煙,又忌憚他那張刻薄的嘴,很是誇張的咳了兩聲。
沈如故看過來,長腿一勾關了窗。
「真是嬌氣死啦,小公主。」
我查著聯繫人,置頂看到沈如故時頓了頓,下面是沈如故幾個朋友。
「我要是沒回,就給他們發」。
沈如故手指夾著的煙熄在了帶回來的半瓶啤酒里,裊裊散了煙絲。
我去廚房給他端提前熬好的醒酒湯。
我和沈如故關係越發親密,沈如故不找女朋友,上班回來身上一身香水味都給我一縷一縷解釋從哪沾的,我很多次都想問問他。
「為什麼要給我解釋,我是他什麼呢?」
他拿我做弟弟?拿我做朋友?
卻偶然聽見沈如故放低了聲音和什麼人說話,沈如故這邊說「放心吧,,,她怎麼可能發現?」
我一頓,敏銳捕捉到沈如故落在我身上一閃而過的視線。
或許,是我想多了。
9
接到沈如故電話時,天已經暗了。
電話那邊很嘈雜,沈如故的聲音混在各種說話聲中並不真切「對不起,小狗。」
我滿頭疑問,另一個聲音傳來「沈哥喝醉了,一會嚷著許擇,一會又叫小狗。」
我來到酒吧時,沈如故正靠在門口,等我認領,模樣很乖。
「走吧」。我過去扶他,他沉沉看著我好久,又伸出手緩緩抱住了我,蹭了蹭腦袋。
他時常說我是小狗,分明是他更像。
「其實我,,,」
沈如故皺著眉要出口的話在唇間滾了一遭,又咽下自我懲罰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沒對自己客氣,還要去扇另一巴掌,被我攔了下來。
「你幹嘛,,唔。」
沈如故反握著我的手將我推在牆上,他的唇壓了下來,蠻橫很不講道理地堵住了我所有疑問。
我被他輕軟了力氣,全身依靠著他抵在我腿間的膝蓋著力,沈如故的手將我腰側的衣服推了上去,另一隻手則是往下朝我褲子裡探去。
我漲紅了臉,被他手上的力氣弄得喘了口氣,沈如故只抬眼看了我一下,那雙桃花眼裡便盛滿了醉人的酒。
「我和沈如故在互相撫慰。」這個念頭在我腦中像個火球,我和他擠在一起情慾和體液混在一起,我偏開頭用了力氣推他時望著這個巷口的盡頭,看見了另一個人。
那人的臉隱在黑暗裡,看不清神情動作,我推開的動作一頓。
許逢生!!
他此刻一定很生氣。
恐懼緊張報復的快感堆積,我頭皮發麻渾身痙攣地在沈如故身上顫抖。
在許逢生注視下我一口咬在身前人的肩膀,釋放個痛快。
我看見許逢生握緊了拳頭,從暗處走來。
下一秒,許逢生的拳頭落在了沈如故的臉上,鼻血橫流。
「你怎麼敢動他的?」
沈如故本該就是醉酒,被打了一拳倒在地上緩了好久,許逢生的拳頭想落又停在了擋在沈如故身前的我面前。
他頓了好久拳頭用力砸在我身後的牆面上,一下又一下,血肉模糊。
許逢生用沾滿血的手帶我離開,我被他拽進了房間裡,他又凶又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按在浴室牆上。
冰冰涼涼的水自花灑而下,澆濕了我和他。
我的目光落在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上,而許逢生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臉上,「你總會惹我生氣。」
「小擇。」
許逢生看我迴避似的不語,喘著粗氣撕下了我身上的衣服,心口一枚淡紅色的痕跡赤裸裸的,將我藏著掖著的害怕揭開。
「你這裡,長好了嗎?」
許逢生折磨地將煙落在我身上的記憶又復甦醒,我皺著眉疼痛似乎又再上演。
求他放過我。
後者嗤笑了聲,我狼狽他愉悅,我痛苦他興奮。
我的淚順著冷水而下,許逢生髮了瘋在我身上蓋上一個又一個章。
「殺了我,就不疼了。」
許逢生一邊親我我,一邊握著我的手攥起剪刀,一點點湊近他的胸口。
「寶貝。」
刀尖刺入他心口,許逢生悶哼一聲,雙目赤紅。
我掙扎不開,血潑灑的墨一樣傾瀉,擦不幹凈。
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只能像頭小獸一樣掙扎。許逢生從來都只會折磨我。
「你不許離開我。」
他折了我養的玫瑰,掐死了我的小貓,困住了我給我落了一身傷,如今又來折磨我。
10
明明一切都好了起來的。
「這個時候你若是再逃,就是殺人犯。」許逢生拽著我不放,他這樣好看的臉揚起了一個放肆不顧一切的笑。
一切美好的假想被許逢生打碎在我面前,他瘋癲固執摁著我的頭讓我去看自己好不容易跳動的心臟被劃的鮮血淋漓。
「小擇,你也想殺了我吧?」
他逼著我咬斷口舌,逼著我掏出他別有用心。
許逢生嫣紅的唇一張一合像吐信子的毒蛇誘惑著我。
殺了他就能自由,殺了他我才能擺脫。
他握著我的手用力摁在刀柄上,血頃刻濺了我半張臉和我半張開的嘴裡。
是腥的。
是苦的。
11
不!
我不能成為殺人犯。
我還有自己的人生,這世上還有還多我想看沒來得及看的。
救護車響起,我拚命的按住許逢生涌血的窟窿,直到許逢生早有預感的笑聲響在耳邊「小擇,你還是這樣。」
「你知道為什麼我愛你嗎?。」
我麻木地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十七歲之前我的病只會折磨我每晚帶著疼輾轉反側,人生無趣可悲,我特地選了一個沒人在家的時候隔斷了自己手腕,等待死亡是件未知漫長的過程。」
「但是你的出現,像生命走到末尾開出的燦爛絕決的花。」
「你這麼瘦小,這麼單薄的肩背著的我,走這麼遠的路。」
「你是唯一挽留我的。」
醫護人員來了,在混亂嘈雜人聲狗叫里,我看著他的眼睛,很淺很淺的瞳色里映出我的一張痛苦迷茫的臉。
「現在也是。」
醫生將我從許逢生身上拉開,我跪在地上摸我丟掉的手機,好多雙腳踩過我的手,我想讓他們等一等,卻忘了自己是啞巴。
「小擇,陪著我一起下地獄吧。」
他們哪裡知道我在嚷什麼,痛什麼。
我的手機撥通了沈如故的電話。
我想問他好多,但其實我只想問問自己。
我在救護車鳴笛聲,在紛紛議論聲里。
出神的想。
我的電話無人接聽。
為什麼呢?
12
許逢生血源稀缺,醫生在血庫里找不到合適的血源。
我恍惚地起身,看著許逢生因失血而蒼白的臉色,朝醫生伸出了胳膊。
從我身上流逝的血輾轉流進了許逢生身上,流進了這個害我人身上。
一上午的悲戚和嘶吼消磨了我不少力氣。
病榻上的昏睡的許逢生扣住了我的手,我被他拽著又入了地獄裡。
許逢生幾乎寸步不離開我,我麻木地不去看他,他躺在床上心情愉悅的剝個了葡萄喂給我「小擇,你又救了我」。
我掙扎著推開他,許逢生溫和的笑一頓,問我「還是要離開是嗎?」
他不緊不慢地從抽屜拿出了針管注射器「小擇,你乖一點。」
我一步步退後,蜷縮在床頭,許逢生抓著我的頭髮和我接了一個暴力的吻。
他的唇舌打開我的口腔,咬住了我的舌頭。
冷冰冰地鉗制我的脖子,讓我動彈不得,他因用力而讓胸口縫合傷口滲出鮮紅的血,他毫不在意地將藥劑推進了我身體里。
是什麼?
「安定劑。」
許逢生這個瘋子。
我手腳並用一點點爬向門外,試圖呼喊過路人的注意,許逢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恐慌和掙扎,我的氣力一點點流失,身體軟綿綿的失去知覺,唯有感官還在,我胸膛里的心臟被許逢生捏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