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小少爺季子嶼是圈內有名的愛玩。
優雅紳士,溫柔哥哥,陽光野性鮮肉小奶狗,一本正經忠犬老幹部,京城裡有名有姓的幾位全是季子嶼的入幕之賓。
卻不想被商界大佬齊撤當眾給了難堪。
後來,他意外發現,自己竟然和齊撤的白月光長得幾分相似。
為了報復大佬,小少爺迅速清理了身邊的男伴,「打個賭,給我點時間,我能讓齊撤和他的白月光一起追我。」
1、
「哥,我們像嗎?」
屋內光線充足,氣質不凡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漂亮男孩舉著照片漫不經心的樣子。
季琛有些擔憂地開口,「你從哪弄到的。」
「想弄到自然就弄到了。」
「哥,你說明天齊總看到我,會不會想到他那遠走他國的白月光?」
季子嶼靠在床上擺弄照片,一雙桃花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明明是一臉淡然,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卻仿佛在笑,勾人極了。
季琛從見到這個便宜弟弟的第一眼就被他那純潔的眼神給騙了。
可是後來,他像菟絲花一般盤繞著季家,紮根吸血,從一個聯姻工具變成季家的命脈,這中間發生的事情,他太清楚了。
只是齊家……
「聽說齊撤這個人陰鬱孤僻得很,齊家又是百年家族產業,底子並不幹凈,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羅納島寫生嗎,這樣,哥帶你出國散散心好不好?」
男人溫柔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如湖水般清澈深邃的眼神注視著床上的男孩,眼底的擔心不言而喻。
季子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眼神卻盯著照片發獃,「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可是……」
「不會牽扯你的,再說了能攀上齊家這棵大樹,你爸應該會很開心。」
季子嶼毫不在意地開口打斷男人的話,屋內空氣瞬間凝滯。
季琛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看向季子嶼的眼神也越發晦澀難辨。
長久地沉默讓臥室變得壓抑極了,季子嶼自嘲一笑,利索地收拾了照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如今在京城這個圈子裡,他反而比季家父子更能吃得開些,要找知道齊撤的行程自然有不少人上趕著獻殷勤。
當他端著酒杯出在齊撤面前的時候,立刻吸引了拍賣會上所有人的目光。
季子嶼雖也穿著正裝,可襯衫頂上的兩顆扣子大大敞開著,露出細膩的鎖骨。
裸露的皮膚上的點點紅痕,齊撤抬眸,目光自上而下把審視一番,眼神帶有譏笑。
「有事?」
「像嗎?」
季子嶼歪著腦袋,絲毫不在乎齊撤的態度,抬起酒杯與他相碰。
清脆的碰撞聲中。
這還是季子嶼第一次見到這個京城新秀,長相雖然像季琛一般具有攻擊性,都是濃顏系的大帥哥,可二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季琛的生氣更多的是壓抑,可齊撤卻讓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壓迫感。
這樣一想,他對齊撤的興趣更濃了一些,不怕死地繼續開口:「齊總,我是不是很像你的白月光?」
齊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季子嶼輕仰,進一步靠近齊撤,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片塞進他的西裝口袋,
「當然。」
「所以齊總,您想跟我進一步聊聊嗎?」
看清楚卡片上的內容,齊撤終於出現冷冽之色。
他毫無防備地將人甩開,季子嶼一個沒站穩,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身旁一直不敢上前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上來,大廳里亂成了一鍋粥,沒人注意齊撤懊悔的神色和下意識伸出手的動作。
「齊總,子嶼還是個孩子,若是他有哪句話得罪了您,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陳銘敘心疼地將季子嶼抱在懷裡,點頭哈腰地向齊撤道歉。
齊撤雙唇緊抿,看著陳銘敘抱著季子嶼的手都能燒出火星。
「子嶼?」
「齊總您說笑了,子嶼是我的人。」
齊撤再也忍耐不住:「你的人?」
話雖然是對著陳銘敘說的,可眼神始終落在季子嶼身上。
季子嶼點點頭非常配合,甚至還伸手將自己和陳銘敘的距離拉得更近,
毫無徵兆地巨響之後,酒杯摔成了碎片。
罪魁禍首帶著怒意揚長而去,季子嶼沒有追,只是等他走到大堂門口的時候,輕輕靠在陳銘敘懷裡,笑嘻嘻地開口,「齊撤。」
「聽說你剛來京城就霸道的擠壓了很多產業,還拒絕了很多合作?雖然他們巴結不上你,但是可以跟你睡同一張臉。」
「四捨五入,你的白月光被睡爛了呢。」
良久的沉默後,齊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拍賣會的現場。
他這人性子極其沉穩克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作為身價百億的老總,他不屑於跟一個輕浮的小孩計較。
「我的小祖宗,你不想活了!還不快給齊總道歉去。」
陳銘敘面子上裝夠了,里子便開始虛,他有些緊張地看著齊撤消失的方向,生怕下一秒這個活閻王就把他的拍賣會一鍋端了。
在情場上從未失手的季小少爺可不愛聽這樣的話,他輕輕拍拍陳銘敘的肩膀,柔弱無骨的小手順著男人筆挺的西裝向下攀岩,墨藍色的領帶被他抓在手上,一個用力,二人的視線驟然碰在一起。
美人在懷,陳銘敘不爭氣地咽了咽唾沫,喉結滑動。
「陳總,在京城誰能有您和齊總關係好呢,這樣小小的拍賣會齊總都肯賞臉來參加,我作為您的人,自然是有恃無恐。」
陳銘敘的理智融化在了美人盈盈的目光中,他頓了頓,還是有些後怕地說:「季家若是想和齊總合作,我可以幫忙牽線搭橋的,可你真的不該提他的白月光。」
「那你見過他的白玉光到底長什麼樣子嗎?」
「跟我像嗎?」
陳銘敘搖搖頭,「這是人家齊總的私事,我哪能知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美人側過臉,嘴角勾起一絲誘人的弧度,「打個賭吧。」
「給我點時間,我能讓他和他的白月光,一起追我。」
2、
陳銘敘只當季子嶼是瘋了,慾望衝破腦海的時候,季子嶼適當地讓他戛然而止。
明明是赤裸裸的用完就扔行為,可陳銘敘卻一點也生不起氣來。
同為男人,季子嶼把男人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容易得手的總是被最先唾棄的,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也總是喜歡犯賤。
時間已過零點,季子嶼倚靠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擺弄著手機。
月色如墨,海面如同被蒙上了一張紗巾,朦朧飄蕩。
季子嶼喜歡海,他想,這輩子身不由己的事情做多了,死後將靈魂灑向大海,會不會自由一點。
他似乎是在等什麼信息,而手機也非常懂事地響了起來,手機螢幕上閃爍著陌生號碼來電,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尤為突兀。
他嗤聲笑了下,眼神里透著輕慢和高傲,單臂支撐在桌子上,撐著流暢的下巴就這樣看著手機鈴聲響不斷地響著。
鈴聲掛斷,幾秒鐘後又鍥而不捨地響了起來,就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季子嶼終於抬手滑動了手機螢幕,拖著長長的強調,姿態閒散:「齊總,怎麼勞煩您給我打電話呢。」
齊撤眉目疏淡,望著酒店空蕩蕩的房間,無聲地笑了笑。
「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男孩冷清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些詭計得逞的愉悅,「齊總您覺得呢?」
齊撤此時也來了興致,十分有耐心陪著玩鬧,「你塞給我房卡是什麼意思。」
季子嶼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往紅酒杯里倒滿可樂,「就是您想的那個意思,不過我既然能塞給您,自然也能塞給別人,春宵一刻值千金,齊總拒絕了我,我總得找個地方過夜吧?」
「在哪,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齊撤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季子嶼卻突兀地笑出聲:「哎呦,齊撤,你不會覺得你現在命令的語氣很帥吧?」
「你踏馬哪來的自信這樣跟我說話?」
「我暫時還沒有多人運動的想法,明天再告訴你在哪吧,記得去前台把房費結算一下哦~」
利索地掛斷電話後,季子嶼就將手機靜音隨便扔在一邊,豪飲半杯冰可樂跳上大床睡覺去了。
後半夜,他的手機螢幕不斷亮起,祁忱:【臥槽大哥,你怎麼招惹到齊撤了?】
祁忱:【瑪德,都找到我頭上了。】
祁忱:【你到底在哪啊祖宗!我快撐不住了!】
一夜好眠,掀開眼皮的時候,季子嶼還有些恍惚,外面已是黃昏時刻。
房間只開了一盞小燈,暖洋洋地照出那張驚艷的臉。
他不喜歡黑夜,仿佛每個黑夜都會把他拖向無盡的深淵。
隨意地披上一件單薄的睡衣,翻身而起搖搖晃晃地打開房間的大門,直奔冰箱。
忽然,他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快步來到客廳,只見沙發上坐著一左一右兩個男人,他們中間隔著茶几,誰也不搭理誰。
見到季子嶼的那一瞬間,祁忱鬆了口氣,瞥見他手上拿的東西後,絮絮叨叨地開口,「怎麼又要空腹喝冰可樂?忘記你疼起來哭天喊地的時候了?」
季子嶼一個輕巧的轉身,錯過了祁忱想要上來搶可樂的動作,他熟練的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才理會沙發上的齊撤。
「齊總,真是難為你了,親自來看看昨晚跟我過夜的男人是誰?」
齊撤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甚至擺弄著茶几上原本是擺設的茶具,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反客為主的樣子,倒讓季子嶼生出了些自己是客人的感覺。
好傢夥,這不是他的家嗎?
「祁忱,你帶他來的?」
祁忱嘆了口氣,似乎是害怕季子嶼生氣一般,小聲解釋:「你不接電話,齊總找你找得快瘋了,我就猜你在這裡,想來找找你,沒想到齊總就跟在後面,然後……」
季子嶼伸手摸摸少年柔順的頭髮,像是安慰一隻龐大的寵物狗,「行,這沒你事了,滾吧。」
儘管是埋怨的腔調,可祁忱還是非常受用,「可是……」
「我能搞定。」
季子嶼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祁忱這才一步三回頭地打開玄關的大門。
門一關,客廳的氣氛微妙起來。
齊撤掃了一眼季子嶼手上的半瓶冰可樂,開口道:「胃不好少喝點冰的。」
季子嶼翻了個白眼,擰開可樂的瓶口,咕咚咕咚地將剩下的半瓶一飲而盡。
對於季子嶼的叛逆,男人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從包里拿出幾張紙放在桌子上,「看看這個。」
季子嶼眼裡掃過合同兩個字,愣了幾秒,饒有興致地拿起那兩張紙,還沒翻到第二頁就差點笑出聲來。
這哪是什麼合同,明明就是包養協議罷了。
原本看昨天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季子嶼已經打好長線作戰的準備了,沒想到今天他就按耐不住。
「不愧是財大氣粗,齊總開出的條件真是優越呢。」
「你還需要加點什麼,可以再做修改。」
季子嶼挑眉,看向齊撤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齊總,有件事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
「我這人賣藝不賣身的。」
齊撤遲疑了一秒,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季子嶼話中的意思。
從被季家父子賣給老男人那天開始,季子嶼才明白,很多事情是他無法操控的,可他又倔強地想,擁有這具皮囊的人是他,他為什麼不可以自己去支配?
後來,好像守住這個底線,便是與這個操蛋的世界抵抗成功的標誌。
齊撤不動聲色「為何?」
季子嶼臉上雲淡風輕,卻將後槽牙死死咬緊,片刻後輕描淡寫道:「因為我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3、
季子嶼把自己養得很好,那張美人的皮囊又白幼嫩,非常符合圈子裡大家對金絲雀的定義。
可這隻金絲雀卻很有脾氣,他不會按照你的想法來討好你,就連注視著你的眼神都像是他在施捨一般。
齊撤突然明白,好像一切都沒有變,他還是那個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的小孩。
就比如現在,剛剛花了錢的金主連一個擁抱都沒得到,就這樣被撂在一邊。
而金絲雀則若無旁人的在昏暗的臥室里補覺。
齊撤看著冰箱裡整整齊齊的可樂,無奈地嘆了口氣。
季子嶼住得地方很偏僻,周圍連超市都沒有,齊撤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才買好菜,重新回到他的公寓里。
不用出門應酬的時候,季子嶼的時差一向是晝夜顛倒的,當他飢腸轆轆地睜開眼熟練地摸來手機準備點外賣的時候,置頂信息的聊天框吸引了他的注意。
齊撤:【米飯在保溫桶里,其他的菜需要用微波爐熱一下再吃,先嘗嘗若是飯菜不合胃口再點外賣】
季子嶼反覆點開聊天框的頭像想要確認這個人真的是齊撤嗎。
當他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湯和整潔的屋子的時候,季子嶼徹底傻眼了。
這哪是金主爸爸,這是田螺姑娘吧!
季子嶼不是什麼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飯雖然做不好但也能湊合維持生命體徵,可如今可能是被伺候慣了,他也懶得自己做飯。
如今吃著齊撤給他做的飯,季子嶼反而生出許多彆扭的感覺。
他沒被包養過,不太明白金主會對情人這麼事無巨細嗎?
正想著,手機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眼看著祁忱的對話框都要被他刷成99?了,季子嶼這才屈尊降貴點了進去。
祁忱:【你看看這個人,五年前去的M國,你搞到的那張照片好像就是他本人,最重要的是,他跟齊撤是一個地方的。】
看到這條信息,季子嶼猛然瞪大眸子,連飯也顧不上吃,祁忱的信息又不要命地彈了出來:【我找新城的朋友打聽過了,他叫江鳩白,跟齊撤很有可能是髮小】
【他跟你學的一個專業,你可以裝成學弟跟他聊。】
【我做的好不好,給我點獎勵唄】
季子嶼一目十行得看過祁忱的話,最後點開推薦聯繫人名片,利索地添加了好友。
顯然是打過招呼了,對面同意的很快並且發來了友善的表情包問候。
【學長您好,冒昧打擾,我想諮詢下關於出國留學的問題】
初次試探,季子嶼十分正常,翻爛了他的朋友圈也只找到了兩張特定角度下跟他的臉相似的照片。
江鴆白可能覺得打字介紹不明白,於是發了幾條語音,溫溫柔柔的聲調讓季子嶼一陣恍惚。
專業術語和名詞撲面而來,季子嶼仿佛回到了那有始無終的學生時代,回到了那個省下生活費也要買顏料的暗無天日的生活。
季子嶼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嘴角微微下垂,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陷入負面情緒之後又下意識地擠出一個完美的微笑來將自己剝離。
他冷冷地看著自己虛偽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可笑。
說什麼追逐夢想,只要不回季家不就可以追逐夢想了嗎,在這假惺惺懷緬什麼。
可當他看到江鴆白的畫作之後,眼神里的不屑更甚了。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這白月光畫得哪裡比得上他了,齊撤真是狗眼看人低。
接下來幾天,齊撤像是消失了一般,連祁忱都很少騷擾他,季子嶼專心勾引原來他國的白月光,可白月光卻從來不接他下流的語言。
【哥哥,你要睡了嗎,要不要看看我】
季子嶼算好了對面是深夜的時間,發了幾張漂亮的腰窩給江鴆白。
【子嶼網絡不是法外之地,你這樣暴露個人信息是很危險的】
季子嶼看著鏡中的自己跪在鏡子面前,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純白的項圈,這張漂亮的臉蛋他自己都看ing了,還沒等拍下來就被江鴆白老幹部一般的話給說wei了。
「嘖。」
他有些無力地坐在地上。
再騷再浪再端著的男人他都能搞定,這種不解風情的老幹部,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難道齊撤喜歡這一款?
想到這,季子嶼找出一件明顯不符合他身材的寬大襯衣,下半身一絲不掛,跪在那裡像一隻神秘又漂亮的小狗,乖乖地朝著主人搖尾巴。
照片定格到發送不過幾秒的時間,對面的聊天框卻始終沒有動靜。
心底翻湧起一絲異樣,還沒等季子嶼細細品味,電話便響了起來。
看到陳銘敘的名字,季子嶼還愣了愣,隨後才在記憶里將臉和名字對上號。
陳銘敘聲稱自己為季家談好了生意就等季子嶼來簽合同,季子嶼笑笑,沒有戳破陳銘敘的目的,約定了幾個小時後和他回合。
隨著季子嶼的動作,那張美人皮似乎又活了過來。
他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自己,在約定的時間到來之前的十幾分鐘準時拉開房門,不想卻迎來了男人那張冷峻的臉。
齊撤上下打量著季子嶼,伸手將人又推回房間裡,一隻手拎著他後脖頸的衣料,一隻手關上房門。
季子嶼非常不體面地在齊撤懷裡掙扎,嘴裡的話也不乾不淨,聽得齊撤眉頭緊皺。
「齊撤,你有病啊!」
「放開我,我有事情要出門!」
齊撤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極具壓迫感,他用力扭轉著二人的位置,將手裡的美人抵在玄關處,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視自己。
「要出去見野男人,嗯?」
季子嶼滿不在乎地笑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他心底的情緒。
他緩緩張開口,津液隨著唇角溢出帶出滑嫩的小舌,「齊撤,你吃……唔……」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一般讓人措手不及,齊撤壓著季子嶼的手滑落在腰間,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慌亂間,季子嶼只能抱住他的脖子,迎接著他的強勢與溫柔。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齊撤只是愣了一下,濃眉一挑便來了興致。
這一巴掌比起羞辱,更多是氣急敗壞,對於齊撤來說更像是對這個吻的獎勵。
季子嶼簡直要氣炸了,用力摩擦著自己的嘴唇。
「瑪德齊撤,你把老子當什麼了!」
「我踏馬都跟你說了,賣藝不賣身!」
看著小孩上頭的樣子,齊撤勾了勾唇角,心情大好地將人抱在懷裡哄。
「是你讓我吃的,這可不賴我。」
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被奪走初吻羞得,季子嶼的臉漲得通紅,怒目瞪著齊撤,活像一匹被迫害的野獸,正在伺機反噬。
齊撤喜歡他張牙舞爪的樣子,沒忍住又低頭吻了下去。
下一秒,倖存的右臉又被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算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巴掌印都清晰可見。
齊撤眯起眼睛,眼底深沉,盯著他的眸子,啞著聲音把話說完,「季子嶼,你真是欠收拾。」
季子嶼垂眸一笑,掩去眼底的自嘲和冰冷的諷刺,不甘示弱地回懟,「想收拾我的人可不止齊總一個。」
「襯衣是誰的。」
「你管呢。」
「季子嶼。」
齊撤不多廢話,再次將人拎起來走向熟悉的大床。
在即將著床的那一瞬間,季子嶼翻身而起,將男人壓在身子底下。
他騎在男人身上,像驕傲地小王子,迷人又危險。
也不是沒有被男人強上過,只不過每次都能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哄得男人團團轉。
但是現在,他想讓齊撤吃點苦頭。
4、
季子嶼剛起床,被子沒疊,窗簾也沒來得及拉開,室內昏暗只開著一盞小夜燈,齊撤看不清季子嶼的臉,只是隨著他的動作驟然開始緊張起來。
男人那物件發育得非常好,隔著薄薄的褲料,熱情似火的躺在季子嶼掌心。
沒想到男孩會做出這麼大膽的動作,齊撤伸手輕巧地抓起男孩,想要將人扯開卻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懷裡的美人哪裡有什麼媚眼如絲的深情,他面無表情冷冷地瞥了齊撤一眼,沒有說話齊撤卻懂了眼神里威脅的意味。
齊撤的手鬆了松,美人的手便也鬆開了。
他似乎像是安慰一般,輕輕地掃過剛才的地方,火燒的感覺趕著一絲疼痛的快感讓齊撤頭腦一片空白。
那雙漂亮的眼睛再次看過來的時候,眼神里調笑的意味更深了一些。
齊撤當然想要搶回主動權,可最要緊的地方被當成人質攥在別人手裡,並且這小孩發起狠來,還真敢讓他斷子絕孫。
他大口喘著粗氣,終於忍不住低聲求饒:「子嶼……」
季子嶼終於鬆手了,他起身跨坐在男人身上,抬手纏繞住男人的脖頸,「我的技術,是不是比你白月光的好?」
話音剛落,那處原本熱切的東西突然熄火。
四目相視,兩個人都愣住了。
「呃……」
齊撤剛一張口,季子嶼就點點頭摸著他的腦袋賤兮兮地表示理解,「都是男人,我懂,我懂。」
齊撤眼巴巴地看著眼前幸災樂禍的男孩,想要解釋又怕越描越黑,男人的尊嚴被挑釁讓他臉黑的徹底。
季子嶼心情大好,沒再給齊撤欺負他的機會,起身整理好褶皺的衣服。
直到季子嶼出門,他都沒能問出那件襯衫到底是誰的。
5、
「陳總久等了。」
如往常一樣的禮貌疏離讓陳銘敘春心大動,「不久不久,等你多久我都願意。」
說著,陳銘敘打開車門,紳士地讓季子嶼先上車。
車門還沒關上,季子嶼耳邊又出現了男人浮誇又聒噪的聲音:「齊總,真的是您!」
「您怎麼在這呢?」
齊撤冷著臉沒有回答陳銘敘的話,自顧自地拉開季子嶼坐的另一邊車門,坐了進去。
後排沒有了座位,陳銘敘只得坐上了副駕駛,他剛想轉頭跟齊撤套近乎,中間的隔板不禮貌地升了起來,隔絕了他探究的視線。
對於齊撤的動作,季子嶼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捧著手機在一邊瘋狂敲字。
他親親白月光的信息季子嶼可是一刻都不想錯過,剛才他發過私密照片後並沒有再回復江鴆白。
他以為江鴆白睡著了,誰知道剛才拿起手機一看,江鴆白給他發了不少信息。
季子嶼對親密關係的敏銳程度遠超這些男人的想像,他偏頭瞥了一眼盯著自己的男人,大膽地按下了語音電話。
算算對面的時間應該是凌晨,可江鴆白還是秒接電話,聲音好像有些焦急:「子嶼,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想要說教什麼,總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季子嶼淡笑一聲,深眸里眼含著深不見底的審視,「你別這樣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是我太輕浮了。」
「你和別的男人真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