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無限回檔完整後續

2025-03-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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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得知自己會在一小時後死亡時我嗤之以鼻。

被一刀斃命的我追悔莫及。

殺人犯還坐在旁邊吃我的肉,這個人是最近追求我的上司,原來他追我只是為了吃掉我。

被虐殺數次後我決定……跟他談戀愛!

1.

頸部動脈血噴涌而出,口鼻溢滿鮮血,我張了張唇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無助又悲慘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殺人犯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心疼又憐愛的目光令我毛骨悚然,他親手殺了我還在裝模作樣。

「小樹好香。」

這個變態在吃我的肉,我的身體逐漸失溫,他咀嚼的聲音如同惡鬼死死纏著我。

一小時前我曾感受到一陣頭暈目眩,腦海里浮現出自己被殺害的畫面,鐘錶剛好指向一小時後,當時我沒當回事,現在我追悔莫及。

付霖月是兩個月前來的新人,我負責帶他,但他太過優秀接連替公司拿下幾個大項目得到老闆賞識,一躍成為了我的領導。

他為人謙和低調,對我更是友善,跟我告白之後為了不打擾我的生活一直在默默的追求我,送早午晚餐都是經常有的。

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這是為什麼,因為他想吃我,所以想把我養胖一點,就跟我們農村把豬養肥殺來吃是一個道理。

再次睜開眼我以為會看見我爸媽,結果是家裡的天花板。

難道剛剛只是一場夢?

手機震動著,來電鈴聲催命般一直在響,我摸到手機接通電話。

「小樹,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溫潤帶笑的嗓音瞬間震醒了我,腦海里浮現自己被他殺害的那一幕。

時間是下午兩點半,正是我遇害的前一個小時,我還沒有死!

電話那邊的人見沒有回應,寵溺地笑了笑道:「不會午休還沒睡醒吧?我馬上到你家啦。」

我慌亂坐起身,儘量維持平常的樣子道:「我……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再請你吃飯吧。」

我星期三加班趕工作是付霖月幫了我,他要求我周六請他吃飯,本以為是簡單的答謝,沒想到是引狼入室。

難以想像外表溫文爾雅的付霖月是個吃人的怪物。

電話那邊的付霖月擔憂地說:「沒關係,我上來看看你吧,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

腦子裡的警報一瞬間拉響,這傢伙力氣太大,跟我這種渾身沒幾兩腱子肉的人不同,讓他進來我必死無疑。

我連忙道:「不用了,我已經吃了藥準備睡覺了,你回去吧!」

付霖月還在勸我,我來到窗邊看到他已經下了車準備進樓。

我又說:「我不在家,我……我在醫院。」

付霖月停下了腳步又問我:「你在哪家醫院,我來找你。」

我隨便報了一家之前去過的醫院名字企圖騙過他。

他卻直直朝我所在的樓層看過來:「別騙我了小樹,那家醫院最近在裝修。」

我一愣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卻輕笑一聲,磁性勾人的聲音穿透我的耳膜磨蹭著,沒有旖旎,只有冰冷。

「騙你的。」

電話被掛斷,謊言也被拆穿。

我開始思考到底是跑路還是關緊門報警。

跑路的話現在被抓到的風險太大了,我選擇關門報警。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我迅速說明了情況,嗓音顫抖著強制自己保持平穩:「您好,有人要殺我,我的地址是……請你們儘快出警!」

我剛報完警門就被敲響了。

2.

「小樹,幫我開下門吧。」

我不敢開門也不敢出聲,捂著嘴戒備地盯著門口。

外面的人詢問許久無果便沒再出聲,然後我便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這個變態有我家鑰匙!

付霖月自然地走了進來,穿著黑色休閒衛衣,身姿挺拔,漂亮的桃花眸中滿含笑意。

「小樹,怎麼了,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他緩慢優雅地走近我:「小樹,我太擔心你了才進來的,你不會怪我吧?」

即便馬上要對我痛下殺手,他仍舊不吝嗇維持表面的友好。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呸!你什麼時候拓印的我家鑰匙,真噁心,你追我就是為了吃我!」

付霖月挑眉似乎有些驚訝,然後又可憐巴巴地說:「小樹,別這麼說,我愛你啊。」

我氣笑了:「因為我很好吃?」

我看似在跟他爭吵,實則在找機會逃跑,趁他跟我解釋之際我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向他然後拔腿就跑。

可我剛跑出門就被掐住脖子拖了回來,力量差距過大,我的反抗對他來說猶如蜉蝣撼樹,他一氣呵成將我拖進了隔壁房間。

這該死在隔壁租了個套間,果然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把我壓在門上低聲說:「小樹,讓我嘗一口吧。」

「咳……嘗你媽!」

他輕笑一聲用房間裡的繩子在我脖頸上纏了一圈又一圈,上弦月般清冷漂亮的眼睛沉默地注視著我的死亡,懲罰般對我進行虐殺。

我聽見了隔壁門外有人路過的聲音,我想喊,可喉嚨里卻只能發出模糊的氣音。

「嗬……」

我死死的抓住付霖月的手,高昂著頭顱像是被獻祭給惡魔的祭品。

頸部的繩子逐漸勒緊,強烈的窒息感令我雙目充血通紅,肺部一抽一抽地疼,四肢逐漸失去掙扎的力氣。

僅存的氧氣消失殆盡,我的眼前模糊一片逐漸陷入黑暗。

3.

窒息而死的感覺並不好受,再次睜開眼時我猛地從地上彈起來,極度渴求氧氣般劇烈呼吸,脖頸處被纏繞的痛苦似乎還殘留著。

手機因為來電震動著,時間重新回到兩點半。

我懵逼了,這是什麼意思?

但時間緊迫,我釀蹌著爬起來,對於求生的強烈渴望讓我滿腦子只有活下去一個念頭。

我趁著付霖月還沒來直接衝出門逃命,警察來得太慢,等他們來我早就死了,付霖月想殺我易如反掌。

跑到小區樓下時恰好撞見趕來的付霖月,他看見我著急的樣子關心道:「怎麼了小樹,電話也不接我很擔心你。」

我皮笑肉不笑道:「我身體不舒服出去買藥。」

「那我陪你一起吧。」

我臉上笑嘻嘻心裡mmp,知道趕不走他索性就不再說廢話。

大街上人這麼多我就不信他敢動手,買完藥後我又說想出去逛逛街,付霖月也陪我一起。

我往人多的商場裡鑽,商場裡的商品琳琅滿目還有一些店在做活動,可我無心觀賞,因為付霖月一直跟著我,我怎麼可能還有閒心逛街。

但比起我付霖月就放鬆多了,一直在不停跟我聊天。

他說:「我還是第一次跟別人逛街,心情很好,可能是因為跟小樹在一起的原因吧。」

我呵呵一笑不敢苟同。

我逛街逛得麻木,一直擔驚受怕的實在找不到什麼店能逛了。

「我不是要請你吃飯嘛,就這家餐廳吧。」

我們一起進入這家餐廳,等上菜時我游離的目光放在了右前方正在吃蛋糕的小孩子身上,他用叉子分食著一塊粉色的小蛋糕,笑容燦爛滿足。

我看著看著突然覺得這塊蛋糕好像我,而那個孩子就是付霖月,我是他的盤中餐。

我又想到了自己被殺害的畫面,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進入洗手間後我拉開隔間門就開始吐,胃酸反流,我整個人都快吐虛脫了。

顫顫巍巍掏出手機搜索吃人和吃人的怪物之類的關鍵詞,一個熱度極高的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帖主解釋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普通人類還有一種稀少且特殊的群體。

Fork和Cake。

Fork(叉子)和Cake(蛋糕),Fork天生沒有味覺,只有Cake會激發他強烈的食慾,Cake對Fork有著天生的吸引力。

簡單來說就是Fork會吃Cake,吃人。

評論區的網友們都在調侃博主有臆想症,要不是我真的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我肯定也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我重生都能有,Cake和Fork怎麼就有不得?就算再來個外星人我都覺得合情合理了!

這個帖子裡還說Fork對Cake的食慾,體液也同樣適用。

而付霖月在殺我時還舔過我的眼淚,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盤美味的小蛋糕沒什麼兩樣。

不是性慾,是單純的食慾。

我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般,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頭皮發麻到緊繃。

是了,我長相身材性格都平平無奇,付霖月條件優越,一塊表都幾百萬,純純體驗生活的貴公子,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我。

原來是在捕食我啊。

要不現在趁機逃跑吧?我記得這家餐廳有個後門能直接出去。

就在我把手機一關準備逃跑時,後腦勺一股大力傳來,按著我的頭就往牆上撞。

「砰——」

一聲悶響,我好像聽見了我頭蓋骨裂開的聲音,大腦逐漸混沌,昏厥前我感覺到付霖月把我抱了起來還貼心的給我帶上了帽子。

再一次,猝。

4.

再次醒來看見熟悉的天花板,我氣得想笑。

接下來我體驗到了數十種死法,可謂是花樣百出。

堵門?付霖月不是正常人,他強拆。

翻窗?十樓能直接摔死我。

躲起來?他鼻子靈得跟在我身上安了追蹤器一樣。

我嘗試過十幾次不同的逃生辦法,可無一例外只有一個結局。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被連續搞死這麼多次我感覺我都快要瘋了,每次痛苦都十分清晰,到底是為什麼要我重生這麼多次?

對死亡的恐懼層層疊加最後演變成憤怒。

乾脆躺在地上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再次傳來付霖月的聲音:「小樹,怎麼不接電話?」

我嘲諷地笑笑:「剛活過來,讓你久等了。」

付霖月低笑一聲,只當我在開玩笑:「沒事,我馬上就到了。」

我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那太好了,我等你。」

我站起身去廚房磨水果刀,這點時間來不及準備其他的,我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死也要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門很快就被敲響了,我笑容滿面的去開門。

「進來坐,我給你切點水果。」

付霖月彎眸淺笑著:「給你添麻煩了。」

切水果時我興奮得手都開始顫抖了,二十幾年平淡如水的生活因為付霖月我體驗到了跌宕起伏緊張刺激的數次逃生,這次終於該換我來了。

腎上腺素飆升,我心跳加速,神經緊繃已經到了發瘋邊緣。

在我出神之際,一道聲音打斷了我:「你怎麼了?你的手在抖啊,生病了嗎?」

付霖月親昵的走過來摸我的額頭,一米九的身高站在我身後像是將我整個人都擁入懷中了般。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跟他力量懸殊,只能攻其不備。

Cake對Fork的吸引力,體液也等同吧?

我轉身一隻手勾住付霖月的脖子往下壓,唇瓣直接貼了上去,遊刃有餘地滑進他的口腔,付霖月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摟著我的腰吻得深入。

我們接吻跟打架一樣,沒有溫情和愛,只有兇狠的較量和索取。

我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舌尖被親得發麻,付霖月像是久逢甘露般,急切又興奮地掌控著我。

突然,他動作一頓停下了親吻,原來是我的刀尖已經捅入了他的腹部,但他握住了刀身阻止了我,手掌頃刻溢出鮮紅的血液。

我震驚了,他的反應比我想像的快太多,這種程度只能給他造成皮肉傷,根本不足以殺死他。

付霖月眼神受傷地看向我:「小樹……」

我明白自己必死無疑了,強烈的求生欲讓我的大腦飛速轉動著,腦子一熱手一松放開了刀柄。

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病態又偏執的解釋著:「對……對不起,我太喜歡你了,對不起,你太好了,我怕你離開我,我真的害怕,只有你死了才會一直陪著我對不對?」

我用的藉口跟付霖月殺我的藉口一模一樣。

這是我的planB,如何制服一個變態,那就是比他還要變態。

我牽起他的手,伸出舌尖舔舐著溫熱的血液,口腔里濃烈的鐵鏽味令人作嘔,可我已經能夠面不改色了,甚至還能表現得一臉痴迷。

跟付霖月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用迷戀的目光盯著他:「霖月,好甜。」

5.

身前人呼吸一重,手掌掐住我的臉抬起來,四目相對時我在付霖月眼裡看到了明顯的興奮。

他垂首吻去我臉上的淚珠,輕聲安撫我:「別害怕小樹,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先去坐一會兒,這裡交給我吧。」

我麻木著臉坐在沙發上,沒想到這planB格外好用。

我看向廚房裡切水果的身影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從小到大都墨守成規,捅付霖月那一刀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當然想活,也不想犯法,我想遵循爸媽的遺願好好生活,如果能有辦法制住付霖月是最好的。

我拿出手機上網搜索了一下Cake和Fork想再看看那條帖子,居然還看見了有關Cake和Fork的書。

還是未刪減版,我想著未刪減的書肯定比帖子更加細節就點了進去,原本是想借鑑一下,看了一部分後我就小臉通黃地退了出來。

Cake對Fork的吸引力體液等同,原來是他媽這個意思!

我快要抓狂了,看了一眼廚房裡的付霖月默默地思考:不然還是殺了他吧。

我還沒開啟獵殺時刻付霖月就端著一盤切得幾乎完美的水果走了出來,他穿著黑色的衣服,血跡並不明顯,手上傷口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付霖月擔憂地看著我:「小樹,你沒事吧。」

該裝還得裝。

我走過去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我沒事,你疼不疼啊,都怪我。」

「沒事的,我不知道你居然也喜歡我,我很開心。」

我苦笑道:「我覺得自己不配喜歡你,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你。」

付霖月摸摸我的頭:「小樹很好,不要這樣想。」

我抬眼激動地說:「你真的覺得我好嗎?那我們在一起吧!」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付霖月手一頓,漆黑的眼珠盯著我好像在思索著什麼,然後勾唇一笑:「好。」

人家與惡魔有約,我跟變態有約。

6.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桌上已經擺好了三明治和牛奶。

付霖月自從升職後就沒再跟我們待在一起,他總是很忙的,對他示好的上司和實習生多如牛毛。

我把嘴裡的三明治當付霖月的腦袋嚼。

付霖月果然是怪物,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他都能遊刃有餘的處理好。

我用上班時間摸魚再次打開了那個帖子。

貼主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說不定我能跟他取取經。

我瀏覽完他發布的帖子然後直接私信了他。

魚兒擺擺:【你好,我對你發的帖子很感興趣,想再了解一點。】

LK:【沒問題,你想了解Fork還是Cake呢?】

我低下頭打字,剛點了發送就聽見了身後的動靜。

我迅速關閉手機仰頭靠在椅背上,付霖月居高臨下看著我,眼眸彎彎。

「在幹什麼?」

我粲然一笑:「你忙完了啊,吃過早餐了嗎?」

「我餓了。」

我眨眨眼當然不會覺得他是在覬覦我手上這個三明治。

「那……你想吃什麼?」

付霖月有單獨的辦公室,他坐在辦公椅上,我紅著臉獻吻。

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裡,襯衫半褪,肩膀蔓延至背部的齒痕深可見血,刺目的紅色交織纏繞在白皙的脊背。

付霖月身上同樣,我為了報復他只會咬得更用力。

我怕他把我咬廢只能盡力去堵他的嘴巴。

他垂眸無奈地看著我,我在他眼裡似乎成了接吻狂魔。

結束後,他一顆一顆給我扣上紐扣,布料遮蓋傷口,我疼得一縮小心翼翼的抽氣。

付霖月溫柔的吻去我因為疼痛溢出的眼淚:「小樹,我明天會去A市出差。」

我心裡一喜,但卻故作難過的攀著蹭他:「不去不行嗎,我不能離開你。」

「你跟我一起。」

我臉色一僵,難道付霖月想對我下手了嗎?

付霖月親昵的吻我側臉:「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

我把頭埋在他頸窩悶聲道:「你真好。」

實則咬牙切齒恨不得掐死當初的自己。

很快到了第二天,我們坐上了前往A市的飛機。

貼主的回覆一直縈繞在我腦海里。

【想誘捕Fork的話很危險哦,除非你能讓他愛上你,我可以幫你。】

愛上我?

我悄悄瞥一眼旁邊的付霖月,他正閉著眼假寐,優雅清貴的氣質渾然天成,令人不敢驚擾。

我覺得還是努力收集他殺我的證據把他送去蹲雞圈比較現實。

創造矛盾和殺人動機,只要證據積累足夠哪怕最後不是付霖月殺的我也不會有人信的。

7.

我們來到合作方的公司,入口處富麗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酒店呢。

我們被總裁的美女秘書迎接上頂樓,美女秘書頻頻側目看向付霖月,臉蛋悄悄浮上紅暈。

而付霖月恍然未覺,只是微微蹙眉。

秘書:「蔣總,付先生來了。」

蔣文庭語氣熟稔,眼神卻肆意打量著我:「阿月,好久不見。」

付霖月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秘書:「是很久不見了。」

我心思敏感,幾乎是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蔣總看我的目光太赤裸了,跟付霖月吃我的時候一樣。

而付霖月居然也看了那位秘書好幾眼,付霖月一直都是不為美色所動的人,單位里那麼多女生追他都看不上眼,比這個漂亮的多了去了。

我頓感不妙,心裡開始揣測這個女生的不同之處。

「貴公司的策劃案我看過了,我很滿意,曉玲,去倒茶。」

我打開筆記本和一份資料遞給付霖月,蔣文庭卻道:「不必了,陳先生直接把合同給我吧。」

我一愣,又拿出合同來,蔣文庭乾脆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他說:「今晚我做東請兩位吃個便飯吧,怎麼樣阿月?」

付霖月沒拒絕,蔣文庭就命人開車送我們回了酒店。

我把外套一脫躺倒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天,怎麼這麼容易,難道我們公司很厲害嗎?已經能攀上這種大企業了!」

付霖月但笑不語。

我在床上滾了一圈:「不會有詐吧,看來晚上得小心應對。」

「晚上小樹就別去了。」

我坐起身看他:「為什麼?」

付霖月傾身吻了吻我額頭,溫聲道:「乖,我很快就回來。」

付霖月說完就進浴室洗澡去了,我摸了摸額頭,第六感告訴我此事並不簡單。

我趁付霖月洗澡掏出他的手機,然後輸入密碼,因為我現在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變態,所以付霖月為了安撫我,告訴了我他的所有密碼。

我將早已準備好的定位軟體安裝進去,這個軟體是我找人買的,可以隱藏偽裝成便簽。

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8.

付霖月出門後十分鐘,我才全副武裝的跟上。

目的地是一家養生會所,建與水榭之上,環境清幽。

我一進去前台小姐就來問我有沒有預約。

「有的,蔣文庭。」

「原來是蔣先生的客人,五樓清澗雅閣,先生請。」

我來到三樓,這裡格局跟普通會所格局不一樣,我聽見有模糊的交談聲隔著帘子望進去。

蔣文庭和付霖月,還有那個女秘書曉玲。

女秘書笑容羞澀,整個人都快要掛到付霖月身上去了,而蔣文庭確是樂見其成。

蔣文庭挑眉道:「怎麼樣,到底換不換?」

我看不真切付霖月的表情,只聽見他說:「他禁不住折騰,你打錯算盤了。」

蔣文庭笑出聲來:「誰要折騰他,我喜歡他還來不及呢,曉玲我也帶在身邊很久了,是孤兒,也很聽話。」

我聽這話約莫砸麼出點味兒來,這是搞什麼,換誰?不是換我吧?我有什麼特殊?

我心裡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想,那個女人……難道她是cake?

所以那個女人是蔣文庭帶在身邊的儲備口糧,甚至想跟付霖月交換,而女人卻毫不知情。

付霖月不說話,蔣文庭便繼續道。

「捨不得?那就一起怎麼樣……」

他湊近付霖月又說了什麼我沒聽清,不過我發現蔣文庭的視線瞟到我了,他住了嘴坐起身直視我。

不等他揭穿我,我坦然地走了出來,付霖月回頭看見我神色漸冷,眸中笑意全然淡去。

「你怎麼來了。」

我能感覺到他生氣了,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冷笑,打算先發制人:「我來得不是時候了?」

我眼神掃過靠著他的女秘書,瞭然道:「所以你才不讓我來?原來你說的喜歡都是騙我的是嗎?」

付霖月推開女秘書,起身想來拉我的手:「小樹,你聽我說。」

我一把揮開,眼含清淚卻不忍落下:「夠了,我不想聽。」

說完我就溜,不給其它人一點反應時間,走之前還看到蔣文庭意味深長的目光。

成功逃出時我心跳如鼓,付霖月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我通通不管。

我現在是失戀了,所以我並不急著回酒店,隨意找了個小飯店吃飯。

順便回復了那個貼主給我發的消息。

魚兒擺擺:【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不是什麼Fork和cake,也不需要Fork愛上我。】

對面秒回。

LK:【抱歉,我沒有其它意思,只是想幫助你,你問我怎麼對付Fork我以為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因為我是cake所以我知道Fork有多可怕。】

我稍微放鬆了些警惕,覺得原來他也是一片好心。

魚兒擺擺:【你是怎麼對付Fork的?讓他愛上你?】

LK:【說來話長,我們面談吧,我有關於Fork弱點的東西給你看。】

說實話我覺得讓捕獵者愛上獵物簡直是無稽之談,可我卻對他說的這個弱點起了興趣,我們加上了微信。

9.

我瞥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買了些東西準備回酒店。

「滴——」

刷卡進門後我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付霖月,他聞聲抬眸眼中閃過冷意。

付霖月剛彎起的唇角突然落下,瞳孔驟然一縮快步向我走來。

「你怎麼了?」

我撇過臉把手臂往後藏,眼神閃躲:「沒什麼。」

付霖月脫了我的黑色外套,露出傷痕累累的手臂,小刀劃破皮肉露出瘮人的傷口,鮮血淋漓。

他眉頭蹙得很深:「陳述,為什麼自殘?」

他從沒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我抿緊唇,臉色蒼白地抬起受傷的手摸上付霖月的臉,血液順著皮膚滴落,我摩挲著付霖月的唇瓣直到用血將它染成紅色。

我偏執又哀傷地注視著他,淚珠溢滿眼眶隨之滾落:「因為我不想再傷害你了,霖月,我說過我不能沒有你的,你怎麼能背叛我……」

付霖月軟下態度安撫我:「小樹,那是個誤會,你知道我只喜歡你的。」

我撇了一眼早已準備好的錄像機,它藏在柜子里正閃著紅燈。

我悄悄把衣服里的刀塞進付霖月的手裡,然後一步步後退,搖著頭淚流滿面。

「霖月,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傷害你,你離我遠點吧!」

付霖月看著手中染血小刀就知道了這是我用來自殘的工具。

我蹲在角落,血蹭得身上到處都是,頭髮散亂神情恍惚得像個瘋子。

付霖月一靠近我,我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握緊付霖月拿著刀的手不讓他放開。

「小樹,別哭了。」

我一鼓作氣握著他的手捅向自己。

付霖月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卻及時制止了,可刀尖還是因為我努力靠近的身體捅了進去。

在錄像機視角來看就是我被付霖月逼到角落,然後付霖月對我痛下殺手。

我的手死死握住他,深情地注視著他,眼眶泛紅悽慘而悲憫:「霖月,你真的愛我嗎?」

我跪坐在地上笑得勉強,仰頭看著付霖月蹙著眉心緒煩亂的模樣,我看見了他眼中乾涸的自己,一片荒蕪。

「謊言是神賜給求愛者的伊圃園,讓我幻想,然後陷入內耗的死循環,我相信因果,也相信好事多磨,付霖月,你不妨告訴我你的目的,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給你。」

我笑得故作輕鬆,心臟卻好似被擠壓著浸入酸水中,又苦又澀,無望蔓延著於沉靜崩裂。

我扮演最虔誠的信徒,孤注一擲壓上所有籌碼,等待著被宣判死刑。

付霖月沉默了很久,開口時聲音很輕很淡:「我知道了,只要你別傷害自己。」

我放鬆力道擁抱他,垂下頭露出得逞的笑。

最終他什麼都沒說,但無論付霖月信沒信,我活下來了,還有了他殺人未遂的證據。

是我贏了。

10.

我們在A市留了幾天就回去了,付霖月對我的態度有了明顯轉變,把我當易碎品似的捧著。

我依舊每天自殘給他點甜頭。

初秋空氣里泛著涼意,付霖月半蹲在地上垂首替我包紮傷口。

我抬腳踩在他腰腹處的疤痕上,我跟他有個同樣的。

我驀地笑出聲,似乎喜不自勝:「情侶標記。」

付霖月只是無奈地握住我的白皙脆弱的腳踝。

「小樹,別在這樣了好不好,我們去看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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